1 恶邻上门“砰!砰!砰!”这敲门声,跟催命似的,
不晓得的还以为阎王爷亲自上门业绩考核来了。我睡眼惺忪地趿拉着拖鞋,把门拉开一条缝。
好家伙,门口跟开了个菜市场似的。一个体型壮得像移动煤气罐的胖邻居,
满脸的横肉都在愤怒地哆嗦,唾沫星子喷得比加湿器还猛。他身后,
还站着俩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表情那叫一个严肃。“警察同志!就是他!
”胖子那根萝卜粗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鼻梁上。“就是这小瘪犊子,
把我新提的宝马给砸了!”我揉了揉眼睛,故意露出一副刚从周公那儿下班的迷茫表情。
“哥,你哪位?这一大早的,唱的是哪一出啊?”“你还给我装!”胖子气得跳脚,
嗓门大得能把楼道里的声控灯给吼亮了,“你把我车砸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眉毛一挑,满脸的“无辜”差点就从脸上溢出来了。“大哥,您这话说的,
跟天气预报似的,全凭一张嘴啊?”“您说您车被砸了,这事儿我深表同情。
”“可您凭啥就一口咬定,是我下的黑手呢?”“不是你是哪个?!”胖子急了,
逻辑也跟着离家出走,“小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我停了你的车位,
你个小肚鸡肠的玩意儿,怀恨在心搞报复!”“哦——”我故意拉长了音调,
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却偷偷挂上了一丝冷笑。“原来那个天天霸占我车位,
把我的产权车位当成他家后花园的,就是您这位英雄好汉啊?”“我说呢,谁这么没皮没脸。
”“物业打电话你不挪,警察找你你装死。”“我还纳闷是哪路神仙这么牛掰,
敢情就是住对门的你啊!”“咱们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占了我的窝,
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这邻居当外人了?”“我还正想着,
是哪位不知名的正义使者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呢,得给他送面锦旗啊!
”我懒洋洋地斜靠在门框上,眼神跟看小丑似的,在他身上溜达了一圈。
胖子被我这番话噎得脸红脖子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公鸡,半天没咯出声来。
一位年长些的警察同志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出示了证件。“您好,我们是派出所的。
”“接到报警,说这里有车辆被恶意损坏,我们需要向您了解一下情况。”说着,
他递过来一个手机。屏幕上,一辆崭新的宝马车,车身像是得了牛皮癣,
被花花绿绿的超强力贴纸糊了个严严实实,连车标都没放过。“哦,这个啊。”我瞅了一眼,
特坦然地点了点头。“这贴纸,确实是我给它‘上’的妆。”“不过……”我话锋一转,
指着照片上另外几处细节,“警察同志您细看。”“这前挡风玻璃,被人砸了个大蜘蛛网。
”“还有这几道划痕,深得都能在里头养鱼了,可都不是贴纸能干出的活儿。”“这说明啥?
”“说明我这位好邻居,平时没少得罪人啊。仇家太多,都排着队等着报复呢。
”“我这也就是开了个头,后面还有人上赶着给他‘锦上添花’呢。”我摊了摊手,
脸上挂着一副“我很冤枉但我懒得说”的表情。“警察同志,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您想啊,我刚搬来没俩月,人生地不熟的,见了狗都得喊声‘哥’。”“再说了,
这小区里头,监控摄像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我一个有家有业的良民,
哪有那个狗胆去干违法乱纪的事儿啊?”我的语气那叫一个诚恳,态度那叫一个坚定,
眼神那叫一个清澈。总结起来就是:不晓得,不清楚,与我无关三连。胖子的脸色,
从猪肝红变成了酱猪肝色,最后直接黑成了锅底。“你还敢狡辩!”他一声暴喝,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猛地朝我扑了过来。“小畜生,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那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结结实实地“夯”在了我的胸口上。
就在拳头接触我身体的前一秒,我极其专业地闭上了眼睛。然后,
身体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叶子,软绵绵、轻飘飘地向后倒去,
精准无误地栽进了身后警察的怀里。倒下的瞬间,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好你个死胖子,你这一拳,要是不让你赔得底裤都当掉,
我他妈跟你姓!”2 车位之争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这房子,
是我四年前花光了所有积蓄买的精装二手房,还搭上了一个有独立产权的地下车位。
对我这种社畜来说,这基本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一个月前,我兴高采烈地搬进了新家。
可好心情没持续两天。我发现,我的专属车位,总被一辆骚包的宝马车给霸占着。一开始,
我本着“和谐社会,以理服人”的原则,在宝马的雨刮器上夹了张纸条,
措辞客气得都能当范文了。结果第二天,我的纸条被揉成一团,
孤零零地躺在车位旁边的水沟里,像个被抛弃的怨妇。行,文明沟通无效。我去找物业。
物业的小姑娘一脸为难,说联系了车主,但人家就是不挪,态度还特别横。
我问她要车主电话,她又说为了保护业主隐私,不能给。我他妈……你保护他的隐私,
谁来保护我的产权?物业这条路,堵死了。我又想到了人民警察。报警求助,
希望他们能联系车主挪车。结果警察同志告诉我,这属于民事纠纷,他们只能从中协调,
没有强制执法的权力。好嘛,路又堵死一条。我算是看明白了,想靠别人,门儿都没有。
这事儿,还得靠自己。实在没辙了,我网购了一个针孔摄像头,趁着夜深人静,
偷偷安装在了我车位后面的消防管道上,镜头正对着那辆霸道的宝马。第二天一看录像,
我差点没气乐了。这天天给我添堵的车主,不是别人,正是我对门的邻居,
那个电梯里碰见还跟我点头哈腰、笑得一脸和善的胖子!合着搁这儿跟我玩双面人呢?
后来我才打听到,这胖子是这小区的“地头蛇”,出了名的蛮不讲理。
物业那帮人也是欺软怕硬,根本不敢惹他。我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
再瞅瞅胖子那水桶粗的腰,心里明镜儿似的。硬碰硬,我这鸡蛋碰不过他那石头。只能智取。
从那天起,我每天下班没事儿,就跟个幽灵似的在地下车库里溜达,踩点,观察。终于,
皇天不负有心人,机会来了。那天下午,
我看见两个物业的维修工正在更换我们这片区域的监控摄像头。我赶紧凑过去,
递上两根华子,热情地跟他们唠嗑。“哟,两位师傅辛苦了,这是忙活啥呢?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嗨,别提了,给监控系统升级呢。”一个老师傅吐了个烟圈,
“旧的这批太老了,像素跟马赛克似的,全换成高清的。”我一听这话,
心里头的小礼花“嘭”地一下就炸开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旧的拆了,新的还没装上,
这不就是监控的“真空期”吗?当天凌晨两点,我算准了时间。
鸭舌帽、黑口罩、黑卫衣、黑手套,我把自己裹得跟个准备去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似的,
溜进了地下车库。手里提着的,是我花了一个下午,跑遍了全城的文具批发市场,
才淘换来的终极武器——超强力不干胶贴纸。这玩意儿,据老板说,一旦粘上,
除非把车漆一起刮下来,否则别想弄掉。我围着那辆骚包的宝马,嘿嘿一笑。“兄弟,
对不住了,给你来个全身‘纹身’。”撕拉,粘贴,抚平。撕拉,粘贴,抚平。
我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汽车美容师,只不过我做的是“毁容”。整整一个多小时,
我把那辆宝MA贴得跟个被熊孩子涂鸦过的墙壁一样,五颜六色,花里胡哨。干完活,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份大礼,
希望我亲爱的邻居会喜欢。……3 医院风波场景拉回到现在,医院急诊室。没错,
在警察同志的“护送”和120的“专车接送”下,调查地点成功从我家门口转移到了这里。
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捂着胸口,眉头紧锁,嘴里哼哼唧唧。
疼……好疼……”“恶心……想吐……喘不上气……”医生一脸严肃地给我开了全套检查单,
CT、心电图、验血……抽了我好几管血,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折腾了半天,
最终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胸部软组织挫伤。说白了,就是皮外伤,没啥大事。
但我能就这么算了吗?当然不能!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就抽搐一下,
嘴里还念念有词。“别打我……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然后,
我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抱着脑袋,惊恐地大喊:“我发誓!车不是我砸的!啊——!
”这一嗓子,把旁边的小护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跑过来安抚我,同时呼叫医生。
那俩警察同志也闻声赶了进来,看着我这“疯癫”的模样,面面相觑。主治医生赶到后,
在我病历本上“唰唰唰”又添了一笔。“急性应激障碍,建议进行心理疏导。
”旁边的警察同志见状,立刻掏出手机给队里打电话。“喂,小王吗?对,那个打人的胖子,
以故意伤害罪先给他拘了!”听到这话,我心满意足地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今年的体检费,也省了。”我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然后,
安详地睡了过去。我在医院里,心安理得地赖了半个月。理由?胸闷气短,心口绞痛,
外加精神创伤。胖子那边,因为故意伤害,直接被刑事拘留了。这下,轮到他老婆着急了。
第一周。胖子的老婆,一个画着精致妆容,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泼辣劲儿的女人,
气势汹汹地杀到我病房。“姓林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我们家就会怕了你?”“我告诉你,你活该!谁让你砸我们家车的?”“这事没完!
我们已经请了律师,要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眼皮都没抬,
继续扮演我的“重症患者”。第二周,风向变了。胖子老婆提着一篮水果和一箱牛奶,
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兄弟……你看……上次是我不对,
你别往心里去。”“我老公他……他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他不是故意的。”“这样,
这有两百块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她说着,
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皱巴巴的红票子,想塞给我。我直接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她,
继续我的“深度睡眠”。女人的耐心瞬间告罄,声音又尖利起来。“睡!睡!睡!
我看你早晚睡死过去!”她骂骂咧咧地被闻讯赶来的保安“请”了出去。当天晚上,
我“恰到好处”地又做起了噩梦,在病房里大喊大叫,把隔壁床的大爷吓得心脏病差点复发。
医生连夜会诊,诊断结果:急性应激障碍复发,病情加重。嗯,我暗自点头,这病,对症。
然后,我又美美地睡到了天亮。又过了一周。估计是胖子在里头实在熬不住了,
他老婆终于放下了所有高傲,带着物业经理,第三次来到了我的病房。这一次,
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大兄弟,对不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她一进门,
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我老公他现在在里头,天天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他说他不是人,他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他这一次吧。”“你看,
你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我们全都赔!一分钱都不少你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俩表演,一言不发。气氛一度非常尴尬。物业经理见状,赶紧上前一步,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林先生,您看,咱们今天来,就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解决问题的。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大家以后还要在一个小区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我挪了挪躺得有些发麻的屁股,慢悠悠地开了口。“行啊,
想解决问题是吧?”“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还有后续的心理康复治疗费,这些,
你们一分都不能少。”我顿了顿,伸出五个手指头。“另外,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不多,给我五十万,这事儿就算了了。”“什么?!
”胖子老婆的尖叫声差点把病房的玻璃震碎,“你抢钱啊!你怎么不去要五百万!”“咳咳!
”物业经理赶紧拉住她,冲我尴尬地笑了笑。“林先生,林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您看……十万,行不行?这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我心里的小算盘飞快地打着。
十万,也差不多了。逼得太紧,这俩货要是破罐子破摔,我反而得不偿失。“行。
”我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下午,十万块钱准时到账。我慢条斯理地签下了谅解书。
当天晚上,我人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左手炸鸡,右手啤酒,
看着电视里的小品,笑得前仰后合。后来,我在小区的业主群里看到有人八卦。
说那个胖子从局子里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物业办公室大闹了一场。说物业管理不善,
收了钱不办事,还联合我这个外人“诈骗”他。最后硬是逼着物业给他免费修了车,
送了一个产权车位,外加终身免物业费。我放下手机,轻轻一笑。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本以为,这场闹剧到此就该落下帷幕了。4 深夜惊魂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早上,我一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家门口的地垫上,堆满了吃剩的饭菜残渣,
还汪着一滩不明的黄色液体,骚气冲天。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这杰作肯定出自对门那位“艺术家”。我没声张,默默回家拿出扫帚和簸箕,
把那些污秽之物全都扫进了电梯里。在清理垃圾的时候,我眼睛一亮,
发现了一张被油污浸透的外卖订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1306室,王先生。
巧了嘛这不是。我顺手就把这张“证据”贴在了电梯按键的正下方,那位置,想看不见都难。
做完这一切,我捏着鼻子,迅速撤离了“案发现场”。
我一直信奉一个原则:如果解决不了矛盾,那就把矛盾扩大化,自然会有人替你解决。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业主群里就炸了锅。住在15楼的王大妈率先开炮:“@1306!
你们家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垃圾扔得满电梯都是,熏死人了!
”18楼的拳击教练大哥更是直接:“1306的,要脸不?要是不懂垃圾分类,
我可以免费教教你怎么做人!”楼下的小年轻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上次占人车位被打脸的事儿忘了?脸皮是真厚啊!”胖子显然是被激怒了,直接在群里@我。
“1305!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是不是想死?敢在群里煽风点火!”我看着手机屏幕,
差点笑出声。大哥,是你自己屁股没擦干净,怎么赖到我头上了?
看来上次赔了十万块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我没急着回复,等群里的火烧得差不多了,
才慢悠悠地打字。“@1306,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外卖单上白纸黑字写着你家门牌号,垃圾堆里还有你家孩子写着名字的作业本,
这你总不能赖我伪造吧?”此言一出,群里瞬间安静了。紧接着,
胖子发了十几条长达60秒的语音,在群里疯狂轰炸。我点开一条听了听,
无非就是问候我祖宗十八代,语言粗鄙到不堪入耳。他还疯狂地给我发好友申请,
备注全是各种污言秽语。我直接选择了无视。可能胖子的火力太猛,
風誠
我活着
林田治
笑倚银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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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斟时须满
天火天火
老妹婷
天火天火
醉酒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