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耗尽心血,帮男友江屿押中了高考7道大题,把他从一个二本苗子抬进了清华。
他的升学宴上,他搂着教育局长的女儿,把那本我写到手抽筋的笔记扔在我脸上:『舒柠,
你和你的笔记,都只配烂在泥里。』1我耗尽三年心血,帮男友江屿押中了高考七道大题,
把他从一个二本苗子,硬生生抬进了清华大学的门。今天,是他风光无限的升学宴。
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的光刺得人眼睛疼。江屿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端着酒杯,和那些我一个都不认识的叔叔伯伯们谈笑风生。
那副样子,陌生得让我心慌。司仪在台上热情洋溢地暖场,气氛热烈到顶点时,
他高声喊道: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江屿同学,
以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夏知薇小姐,共同上台!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夏知薇?我们学校的校花,市教育局夏局长的独生女。
那个总是用眼角余光轻蔑地扫过我的天之骄女。我看见江屿快步走到台下,
在所有人的瞩目中,像个骑士一样,朝着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夏知薇伸出了手。
夏知薇娇羞地把手搭上去,两人十指紧扣,走上金色的舞台。聚光灯下,他们宛如一对璧人。
台下的宾客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起哄声。哎哟,原来江屿和局长千金早就在一起了!
郎才女貌啊!这下江家可真是要一步登天了!怪不得能考上清华,
有夏局长这样的准岳父,路子宽啊!那些声音像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朵。
我捏着桌布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一瞬间冻住了。
江屿接过话筒,他清了清嗓子,视线在台下扫了一圈,最终,精准地落在了我这一桌。
我坐在最偏僻的角落,是江屿特意安排的同学席,可笑的是,这席上,只有我一个人。
他看着我,下巴抬得快要戳破天花板。感谢各位来宾,感谢我的父母,
也感谢……我身边的知薇。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夏知薇,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高中三年,是知薇一直鼓励我,支持我,
才让我有了冲击清华的勇气。夏知薇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羞涩和甜蜜。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高考前那三百多个日日夜夜,
是谁陪着他刷题到凌晨四点?是谁把堆积如山的资料筛选、整理,
做成一本本精华笔记送到他手上?又是谁在他模考失利,哭得像条狗的时候,告诉他别怕,
有我?是我,舒柠。不是她夏知薇!江屿的目光又转回到我身上,嘴咧开,
露出八颗整齐的牙。当然,今天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位同学。他伸手指着我,
全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聚焦过来。那位角落里的,是我的高中同学,舒柠。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我的学习能进步,多亏了舒柠同学,
她……非常勤奋好学,总是孜孜不倦地追着我问各种问题,这种精神,也间接带动了我。
全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一个学霸,追着一个逆袭的学神问问题?
这话说得真他妈有水平。他把我三年的付出,轻描淡写地歪曲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丑小鸭倒追白天鹅,死缠烂打的可笑故事。我浑身发抖,脸上血色褪尽。屈辱,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看到夏知薇挽着江屿的胳膊,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怜悯。江屿似乎还嫌不够,他举起酒杯,遥遥对着我。舒柠同学,
真的谢谢你。不过以后上了大学,层次不同了,你也要继续努力啊。
我们这些普通人和知薇她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句话,诛心。
他把我划进了普通人的阵营,而他自己,已经靠着夏知薇,成功跃升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在我们共同的目标达成之后,一脚把我踹开。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嗤笑。那笑声里,全是冰碴子。我猛地回头。
邻桌的阴影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在这衣香鬓影的宴会里,
显得格格不入。是陆司异。我们学校的另一个传奇,只不过他的传奇,是离经叛道的那一种。
传闻他家世显赫,却偏偏浪荡不羁,成绩永远在及格线徘徊,但没人敢惹。
他此刻正晃着杯子里的可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声嗤笑,却精准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那笑声,不像嘲讽我。倒像是在嘲讽台上那对光鲜亮丽的狗男女。江屿显然也注意到了他,
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陆司异在学校里,是唯一一个连夏知薇的面子都不给的人。
大概是气氛有些尴尬,夏知薇连忙打圆场,她拿起自己面前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递给江屿。阿屿,这是我送你的升学礼物。江屿受宠若惊地打开。
里面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指针在灯光下闪着幽蓝的光。台下响起一片吸气声。
江屿激动得声音都抖了。知薇,这太贵重了……夏知薇甜蜜地一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江屿立刻把手表戴上,举起手腕,像是国王在展示他的权杖。他脸上的虚荣和得意,
已经毫不掩饰。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我,开口说道:对了,舒柠同学,
你也给我准备了礼物吧?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情谊,也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我的心,
彻底沉入了谷底。他知道我准备了什么。我放在包里的,是我们三年来的所有合照,
我亲手做的一本纪念相册。还有那本,我耗尽了无数心血,每一页都写满了对他未来的期许,
最终帮他押中无数考点的……笔记原稿。他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最后的遮羞布,
亲手撕下来,再踩进泥里。2我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江屿。他的脸上,
挂着一种残忍又期待的笑容。他就像一个斗兽场的主人,享受着把猎物逼到绝境的快感。
夏知薇挽着他的手,看似温柔地劝说:阿屿,别为难同学了,大家的心意都是好的。
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什么礼物啊?
这么神神秘秘的。估计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吧,拿不出手呗。唉,你看她穿的,
地摊货吧?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心脏被攥紧,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我缓缓地站起身。全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没有去看江屿,也没有去看夏知薇。我的视线,越过他们,
投向了他们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上面正循环播放着江屿的艺术照,
每一张都写满了春风得意。我的脑海里,却闪过另一幅画面。三年前,高一开学。
江屿被老师点名批评,说他这个成绩,连个二本都悬。他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哭。
是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轻轻说了一句:别哭了,我帮你。从那天起,我的桌上,
就永远有两份学习计划。一份是我的,一份是他的。我的时间,被切割成两半。
一半用来让自己保持年级第一,另一半,用来把江屿从年级倒数,一点一点往上拉。
他基础差,我就从初中的知识点开始给他补。他懒,我就每天放学把他堵在教室里,
盯着他背完单词才准走。他笨,一道数学题我能讲上十几遍,直到他听懂为止。
他家里条件一般,买不起昂贵的辅导资料,我就把所有市面上的卷子都买回来,自己做完,
再把精华题型一道道抄下来,整理成册给他。整整三年,我为他整理的错题本,
摞起来比我的个子还高。我成了他专属的家教,保姆,心理辅导员。所有人都笑我傻,
一个年级第一,天天围着一个学渣转,不是疯了是什么?可江屿是怎么跟我说的?
他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舒柠,你就是我的光。等我们一起考上清华,
我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说:舒柠,我们家境普通,
只有考出去,才有未来。你的未来,就是我的未来。他说:舒柠,等我出人头地了,
第一件事就是给你爸妈买套大房子,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女儿没有选错人。这些话,
言犹在耳。现在,他考上清华了。可他身边的女人,却换成了能给他更好未来的夏知薇。
高三下半学期,我的押题能力初显锋芒。我发现我对历年考题的趋势,
有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我开始通宵达旦地研究政策,分析各个名师的出题风格,
甚至把近十年所有省市的模拟卷都做了一遍。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一个闭关修炼的疯子。
最终,在那本笔记的最后一页,我写下了我预测的,
今年高考可能会出现的七道大题的原题模型。甚至连理科综合最后一道压轴题的考点,
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我把那本笔记交给他的时候,郑重地告诉他:江屿,把这些吃透,
我们清华见。高考成绩出来那天,他的分数,703。比我只低了5分。他抱着我,
哭得像个孩子:舒柠!我们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我笑着拍他的背,
心里也充满了喜悦和憧憬。我觉得,我们三年的苦,没有白吃。我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可我没想到,这场光明,只是他一个人的。我,不过是他通往光明之路上的垫脚石。如今,
他功成名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块垫脚石,狠狠地踹进阴沟里。
让我带着他所有的不堪和过去,永远地消失。思绪从回忆里抽离,
我看着台上那对光鲜的男女,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冷却,碎成了冰渣。我凭什么,
要成全他的体面?我伸手,从包里,拿出了那本被我翻了无数遍,边角都起了毛边的笔记本。
厚厚的一本。黑色的封皮上,用白色修正液,写着两个字——渡舟。我曾天真地以为,
我要渡他,过名为高考的苦海,共赴名为未来的彼岸。现在想来,这名字,就是一个笑话。
我没有走上台,只是站在原地,举起了那本笔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江屿的眼神,瞬间变得紧张又怨毒。夏知薇的脸上,
也褪去了伪装的甜蜜,露出了几分警惕和刻薄。我笑了。那是我站在这里之后,第一次笑。
江屿,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你说得对,
我是该拿出一份『开开眼』的礼物。这本笔记,你眼熟吗?江屿的脸色,唰
地一下白了。这里面,记录了你从高一到高三,所有不会做的题,所有背不下来的公式,
所有犯过的愚蠢错误。当然,最重要的,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满意地看到他额头渗出了冷汗,是最后一页,那帮你拿到至少一百五十分的,七道大题。
我翻到最后一页,高高举起,尽管台下的人看不清内容。但我能看到,江屿的身体,
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江屿同学,我学着他刚才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不是想让大家开开眼吗?不如,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你考上清华的秘诀,
这本笔记里的内容,给大家……讲解一下?尤其是最后这道物理压轴题,
你是怎么想到用微元法来解的?讲讲你的思路?死寂。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江urutubuh江屿的脸上。有震惊,有怀疑,
有玩味。江屿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狗屁微元法!
他只是把我给他的标准答案,原封不动地背了下来而已!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他画在身上那层金光闪闪的皮,一层一层,亲手扒下来!3江屿的脸,红了又白,
白了又青,像是开了染坊。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滴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握着话筒的手在抖,骨节捏得发白,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台下的宾客们不是傻子,看到他这副模样,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再次涌起,只是这一次,
议论的主角,换成了他。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孩说的是真的?看江屿这反应,
八成是真的了……这不就是学术作弊吗?我的天,靠女同学的笔记考上清华?
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就全毁了!我说他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有高人指点……不,
这是直接喂到嘴里啊!夏知薇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引以为傲的才子男友,
此刻在众人面前,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这份羞辱,她感同身受。
她猛地拽了一下江屿的胳膊,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嘶吼道:江屿!
你倒是说话啊!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江屿如梦初醒。他知道,
今天他要是解释不清楚,别说做什么乘龙快婿,不被夏家扫地出门就算好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中的慌乱被一种狠戾所取代。他再次握紧话筒,
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污蔑的愤怒。舒柠!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他指着我,
手指都在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装的。就因为我没有选择你,你就因爱生恨,
在这种场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污蔑我?他转向台下的宾客,声泪俱下地控诉。
各位叔叔阿伯,各位同学!我承认,舒柠同学高中时确实在学习上帮过我一些,
我很感谢她。所以我才邀请她来参加我的升学宴,想当面谢谢她。可我万万没想到,
她竟然……她竟然因为我选择了知薇,就怀恨在心,
伪造了这么一本笔记来诋毁我的人品和努力!他演得太像了。声情并茂,闻者落泪。
有那么一瞬间,连我都快要相信,错的人是我了。台下一些不明真相的宾客,
尤其是江家的亲戚们,立刻开始帮腔。就是啊,这小姑娘心肠也太毒了!
得不到就毁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可怕。小屿别怕,我们都相信你!
你三年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江屿得到了支持,底气更足了。他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憎恶。舒柠,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你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
我不怪你。但做人,不能没有底线!这本所谓的笔记,
不过是你单相思的臆想和凭空捏造的谎言!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让我身败名裂?我告诉你,
不可能!他说着,竟然从台上走下来,一步步向我逼近。夏知薇也跟在他身后,
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用眼神凌迟着我。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心里已经没有了悲伤,
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一丝想笑的荒谬。真不愧是江屿啊。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
比他解数学题的本事可强多了。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来抢我手里的笔记。把东西给我!
我要当着大家的面,撕碎你这恶毒的谎言!他的表情狰狞,
和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模样判若两人。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我将笔记紧紧抱在怀里,抬起头,迎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江屿,你敢让我把这本笔记,
交给专业的笔迹鉴定机构吗?你敢让你高中三年的所有任课老师,
来判断一下这上面的解题思路,究竟是你的风格,还是我的风格吗?你敢现在就上台,
从这七道题里随便挑一道,把你那所谓的『思路』,再讲一遍吗?我每问一句,
江屿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夏知薇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挡在江屿身前,盛气凌人地看着我。够了!舒柠!
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一个女孩子家,死缠烂打,不知廉耻!
她高高在上地宣布:阿屿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他的过去我不管,但他的未来,
有我夏家担着。你这种想靠男人上位的手段,太低级了!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甩在了夏知薇的脸上。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夏知薇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几秒钟后,
才爆发出尖叫。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江屿也反应过来,
目眦欲裂地冲我吼:舒柠你疯了!他扬起手就要朝我打下来。我没有躲,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在他的巴掌快要落到我脸上的时候,一只手从斜后方伸了出来,
像铁钳一样,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是陆司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甚至都没看江屿,只是低头,
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自己T恤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江屿,他终于开口,声音懒洋洋的,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打女人,很威风?江屿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陆司异!这是我跟她们之间的事,你少管闲事!哦?
陆司异挑了挑眉,终于抬眼看向他,那眼神,像在看一只烦人的苍蝇。她,
陆司异的下巴朝我这边扬了扬,现在我保了。你想动她,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全场哗然。陆司异疯了吗?为了一个家境普通的平民女孩,公然跟江屿和夏知薇叫板?
这不等于直接打夏局长的脸吗?夏知薇也气疯了:陆司异!你什么意思?我才是你表姐!
你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我?表姐?我愣住了。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晚桥
晚桥
晚桥
一颗甜荔枝
一颗甜荔枝
一颗甜荔枝
枝上桃子
枝上桃子
枝上桃子
就匠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