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拨通丈夫的电话,让他立刻把政府发放的育儿补贴和家里的存款转过来。
电话那头,他支支吾吾:“钱……我给我妈了,我弟要彩礼结婚。”
“苏晴,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弟的婚事是家里头等大事,全家都指望着这笔钱,你先想别的办法。”
我抱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女儿,语气冰冷:“既然你那么爱你妈和你弟弟,等离婚了,你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电话被我掐断。
我疯了一样解锁手机,点开银行APP。
联合账户余额:0。
就连政府昨天刚发放到账的五万元育儿专项补贴也消失了。
转账时间,就在我带女儿冲进急诊的半小时后。
我冲到缴费处,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医生,我女儿的手术……”医生的表情比我更凝重,他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冷静又残忍。
“苏女士,你必须冷静。
孩子的颅内压很高,必须在24小时内手术,否则,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后果。”
“最好的结果是植物人,最坏的……”他没说下去,但我懂了。
绝望像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冰冷的瓷砖冻得我骨头都在疼。
卖血?卖肾?来不及了。
一片混沌中,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婚前的那套小公寓。
那是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后的退路。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了中介的电话。
半小时后,中介王哥看着我惨白的脸,叹了口气:“晴晴,这个价格太低了,你等于是在割肉。”
我抓起笔,看都没看合同上的数字,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王哥,只要能救我女儿的命,割我的肉都行。”
我签下名字,抓起印泥,将沾满红色的拇指重重按在纸上。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狠狠撞开。
周毅和他妈张翠兰,一脸怒容地冲了进来。
“苏晴!你这个毒妇!你想干什么!”张翠兰像一头失控的母兽,一个箭步冲上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我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火辣辣地疼。
“你这个丧门星!克完我们周家,现在又来克我小儿子!”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为了一个赔钱货,你就想断我小儿子的婚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捂着脸,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周毅。
我希望他能拉开他妈,能为我说一句话,能告诉我他只是被逼的。
可他走上前,拉住我的胳:“苏晴,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弟的婚事是家里头等大事,全家都指望着这笔钱,你先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我能有什么别的办法?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心疼。
没有。
他甚至凑到我耳边,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我妈已经在老家找了个乡下的神医,人家说了,乐乐这病根本不用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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