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意失败后将我卖给付家做儿媳妇。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付文玺的一条狗。
低三下四地讨好他只为了自己能够舒适地活着。得知付文玺肺癌后。
我跪在灵塔寺连磕八个响头。大家都以为我在为付文玺祈福。但其实,我求的只有我的财运。
1灵塔寺青石板沁出潮气。我跪在蒲团上,第八个响头磕下去的时候,
额头上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晕出淡淡痕迹。周围的香客们见这架势也开始窃窃私语:哎,
这不是付家儿媳妇嘛,怎么磕头磕这么狠?你不知道吗?付家那儿子得了肺癌,
不知道能活多久,付家这媳妇可真是痴情啊,天天跑来磕头。我不闻耳边声,
手里紧攥着刚求来的偏财符,不动声色地叩首起身。符纸边角硌着掌心,
掌心传来的触感提醒着我这场戏还得演下去。付文玺所在的是 VIP 病房,
我提着保温桶刚走到走廊。看见护士站的小姑娘们对着里面张望。推门时,
苏若若正俯身为他擦汗。鹅黄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床沿,露出纤细的脚踝。李小姐来啦。
苏若若转头时,眼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过来。她从不叫我付夫人,而是用李小姐时刻提醒我,
我不过是个买来的摆设。我略过她,将参汤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探向付文玺的额头,
指尖故意擦过他凸起的颧骨:看你脸色不好,没发烧吧?付文玺猛地偏头躲开,
像碰了什么脏东西,喉间溢出一声冷哼:离我远点。文玺他没事。苏若若抢先开口,
替他掖了掖被角。我没有理会苏若若的回应,
转而用轻柔的声音对着付文玺说道:今天问了寺里的师傅,他说好人终有好报,
你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听了这话的苏若若一时间来了气:李寒月你什么意思?
文玺本来就没事!她眼眶瞬间红了,泪珠在睫毛上打转:你是不是盼着他出事?
见苏若若动了气,付文玺也耐不住脾气,眼神锐利地看着我:滚回去!
他的目光扫过我时像淬了毒,落到苏若若身上却又软下来:若若别气,
她就是个没规矩的东西。付文玺温柔地摸了摸苏若若的脑袋,这举动,他从未对我做过。
我看着这对狗男女,内心倒没什么太大的波澜,毕竟我是被卖到付家的,
我只是付文玺的一条狗。2我正准备出去,没想到母亲竟提着东西讪讪地进了病房。哎呀,
文玺呀,身体怎么样啊,我跟寒月他爸都没来得及来看看你。母亲奴颜婢膝地走近,
脸上带着丑陋的微笑。苏若若见状起身,转而一副温文尔雅大家闺秀的样子,
接过母亲的东西,扶着她坐下。阿姨,您坐,文玺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苏若若娴熟得好像她就是付家的女主人一般。你是?母亲并没有见过苏若若,
看着眼前这个听话的姑娘,满眼都是欢喜。阿姨好,我叫苏若若,是文玺的好朋友,
今天来照顾文玺。看着苏若若扭曲的嘴脸,我倒是有些佩服苏若若,
在任何人面前都装得很纯情,即使是对她来说并没有利益的人。母亲立刻转头瞪我:寒月!
你怎么当人媳妇的?让人家苏小姐辛苦!我看着母亲讨好的笑脸,竟觉得有些恶心。妈,
我......你什么你!母亲把水果篮往我怀里一塞:还不快去洗点水果?
没眼力见的东西!付文玺不知何时醒了,靠在床头咳嗽……妈,您坐会儿就回去吧,
医院病菌多。他顿了顿,看向我:小月,你送妈回去。
付文玺在双方家长面前总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虽然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付家儿媳身份是要来的,但他在别人面前总是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
母亲看付文玺也没有留自己的意思,尴尬地起身拽着我离开了。那文玺好好休息啊,
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跟着母亲离开,一路上无言,说实话,我们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从小到大我在那个家就像一个陌生人,想追寻自己的爱好却被说是痴心妄想。那个,
寒月啊。母亲这副模样,一开口,我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寒月啊,
咱家最近资金周转有些困难,你要不问问文玺?他应该会帮我们的吧。果然,
又是来要钱的。我神色自若地对她说:要钱?那你们可以把妹妹卖给有钱人啊。
或许是这句话踩中了她平时掩盖的嘴脸,母亲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李寒月!你什么意思!
妹妹怎么能卖给有钱人呢!她之后还要出国留学呢!我嗤笑回应:没什么意思,
有些事姐姐做得妹妹却做不得。你这是什么意思!付家对你不好吗!
你能做付家儿媳妇真是烧高香了!我停下脚步,抬头望了眼刺眼的阳光,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释怀。我站在母亲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
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您说的对啊,我现在是付家的人了,跟您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你个白眼狼!还真是给付家做保姆做习惯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那富家小姐的命!呸!
不要脸的白眼狼。我望着母亲远离的背影,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3三年前的冬天比今年冷得多,父亲拽着我走进付家老宅。付老爷子坐在高椅上,
慢悠悠地说:测测八字。香炉里的檀香呛得我直咳嗽,父亲在我背后掐了一把,
低声呵斥:规矩点!八字竟离奇地合适!付老爷子眯着眼看我:丫头叫什么?
李寒月。寒月,寒月……他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就叫李寒月吧,
给文玺冲喜。父亲立刻拉着我磕头:谢谢老爷子!谢谢老爷子!他抬起头时,
眼里的谄媚几乎要溢出来:那……那几十万欠款……算彩礼!
我被推进付家客房的那个晚上,付文玺闯了进来。他身上的酒气能熏死人,
把一沓照片摔在我面前:认识她吗?照片上的苏若若穿着白裙子,站在游轮上笑,
两个梨涡甜得发腻。不认识。我摇了摇头。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
把我按在冰冷的地板上:记住,你只是她的替身。他的膝盖顶着我的胸口,
疼得我喘不过气:敢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第二天付文玺的母亲把我叫到祠堂,让我跪在一边听着:我们付家不养闲人,
给文玺伺候好了才有你一口饭吃。她眼神中满是蔑视,高扬的音调告诉我这些我非做不可。
我学会了在他醉酒时跪下来脱鞋,学会了在他和苏若若打电话时躲进厨房,
学会了在他摔东西时默默收拾碎片。得知苏若若交往了新的男友,他将家里东西摔碎,
拽着我的头发发疯般地质问我为什么。在他眼里我连保姆都不配,他将我困在那幢牢笼里,
说我只能听他的。某个夜晚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和苏若若结婚?他用力咬住我的唇,
舌尖探入,贪婪地掠夺着我口中的空气。疼痛传来,他缓缓地说::李寒月,
不要多管闲事。我知道,我只是他的一个玩物,仅此而已。我也清楚,
只有我摆好自己的位置,顺着他,或许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4第二天,
我照常去了医院。今天苏若若没在,我用汤匙舀了一点汤,轻轻吹过,递到付文玺的嘴边。
付文玺偏过头,闭上眼继续装睡。看到他的额头渗出虚汗,嘴唇发白,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我识趣地将吃的放在一边,将他的被子整理好,
声音轻柔地告诉他:医生说病情有好转,但是还是需要在医院观察。
我尽量装作妻子该有的样子。付文玺轻皱着眉,点了点头,我识趣地准备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付文玺的声音:李寒月,这几天有若若在,你不用来了。哦。
我机械式地回复。这样也好,终于不用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恩爱的样子,我也能干些正事了。
5我拨通陆明帆的电话,约他在咖啡馆见面。陆少爷,我们见一面吧。好呀,付夫人。
咖啡馆的爵士乐软绵绵的,我一进门便看见陆明帆已经坐在里面了。
我带着微笑坐在他的对面,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付夫人,帮你点了一杯美式。谢谢。
陆明帆这个人总给人感觉捉摸不透的样子,我心里知道但从不表现出来。付夫人,
今天喊我过来,是拿到证据了?陆明帆后仰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陆少爷,
先别急,陆少爷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哈哈哈,付夫人说笑了,我当然记得。
第一次见陆明帆的时候是在一个酒局上,原本我不配作为付夫人露面,可奈于形势,
付文玺还是把我带了去。酒局上大都是付家的一些生意伙伴,
而我是第一次作为付夫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付少爷可真是有福啊,
付夫人一看就温柔得体。酒局上那些人疯狂地巴结着付文玺,他们不知道,对他来说,
夸我无疑是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付文玺见状揽住我的腰,
故作亲昵地面对着所有的来客:谢谢啊,夫人确实很照顾我。听闻这话周围人都打趣着,
只有我知道,付文玺只是在逢场作戏。陆明帆是付文玺的好兄弟,
好到付文玺只对他一个人说我只是一个床伴而已。在其他人面前,付文玺还是一个好丈夫,
一个爱妻子照顾家庭的好丈夫。酒局间隙,我出去透气,陆明帆跟了出来。付夫人,
还好吗?我替付文玺喝得晕晕乎乎的,晕眩中感受到他挽住了我的腰。我挣扎着起身,
却被他按在墙上。陆明帆,你干什么!他挑起我的下巴,紧捏着,酒气喷洒在我的脸上,
说道:付夫人,我知道付文玺并不爱你,不如跟我怎么样?陆明帆,你放尊重一点!
陆明帆并不理会我的挣扎,用力拨开我的衣领,手指按在我脖颈上的淤青上,摩挲打转,
接着说:看来付文玺下手挺重啊,付夫人,我看你并不想就这样生活一辈子吧,
你的眼中写着野心,只是那付文玺看不出来,而我却尽收眼底。陆明帆的话让我清醒过来,
我盯着他深黑的眸子,他的眼底尽是欲望。你想干什么?我质问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一把。我满眼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陆明帆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当年付老爷子给我父亲可下了一个好圈套,
在我父亲赔了几百万后,付老爷子竟然说是意外。我想,这笔账,应该由付文玺来承担吧。
6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我看着正坐在对面的陆明帆,跟那时的他相差无几。付夫人,
玖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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