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文~我正在给车祸身亡的前男友整理遗容。他突然抓住了我手腕,
沙哑的声音响起:“粉底……打太厚了。”现在问题来了。是应该先叫救护车,
还是直接把他按回棺材里?1我盯着推车上那具尸体,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沈裴年。
那张曾经让我心动过、也让我心碎过的脸。现在正躺在不锈钢台面上,额头凹陷,
下颌骨错位。车祸现场的惨烈全写在这张脸上。“宋老师,家属特意要求您来处理。
”同事小林递过档案,语气小心翼翼。“说是……故人,得送最后一程。”我冷笑一声,
戴好橡胶手套。故人?不如说是仇人。一个月前,
沈裴年搂着那个珠宝集团千金在朋友圈高调官宣,配文“遇见真爱”。三天后,
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包括支付宝。毕竟分手可以。偷我蚂蚁森林能量不行。而现在,
他躺在这儿,一动不动,任由我摆布。“报应。”我低声说,
手里的缝合针穿过他碎裂的额骨。线头拉紧时,忽然想起当年我急性阑尾炎,
他也是这样守在病床边。笨手笨脚地给我削苹果,结果削掉半块果肉。啧,想这些干嘛。
我用力打了个外科结。“粉底……打太厚了。”沙哑的男声突然响起。我手一抖,
遮瑕刷直接捅进他鼻孔。沈裴年睁开了眼。不是比喻。是真的睁眼了。他那双桃花眼正眯着,
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挤出半句。“……还是这么暴力。”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五年来,
我处理过溺亡、坠楼、甚至分尸案,但从没遇到过诈尸。更何况是前任诈尸。“你没死……?
”我下意识去摸他颈动脉。他虚弱地抓住我手腕,掌心冰凉。“暂时没有。”停顿两秒,
又补刀。“但你再戳我太阳穴,就不一定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镊子正抵着他头皮。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裴年拽住我领子往下拉。“配合我,”他呼吸喷在我耳畔。
“外面的人想让我真死。”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时,我们正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贴在解剖台边。
我举着心脏除颤器,他裸着上半身,胸口还插着半根没拔出来的缝合针。
站在门口的殡仪馆主任和两位家属齐齐僵住。“情况特殊!”我抢先开口。
“死者对化妆品过敏,产生轻微痉挛现象!”沈裴年非常配合地抽搐两下,翻了个白眼。
那位穿高定西装的男人盯着沈裴年胸前的缝合线,眼神阴鸷。“既然没死透,
我们带回去处理。”“不行!”我横跨一步挡住他们。“根据《殡葬管理条例》第四十二条,
疑似生命体征者必须送医确认!”空气凝固了几秒。沈裴年在我背后轻轻划了三个字:跑。
现在。2我感受着沈裴年在我背后划的那三个字。脑子里蹦出两个念头:第一,
这混蛋诈尸了。第二,他指甲该剪了,划得我生疼。“宋小姐。”高定西装男向前一步。
“我们是沈先生的家人,有权带他离开。”我余光扫过沈裴年。他眼皮微颤,
右手食指在台面上轻叩三下。这是我们大学时代约好的求救信号。“家属?”我冷笑,
掀开白布露出沈裴年血肉模糊的右腿。“他胫骨粉碎性骨折,现在移动会导致大出血。
”我故意捏了捏他膝盖。“不信您看,肌肉已经完全僵硬了。”沈裴年嘴角抽了抽。
西装男皱眉看向身后戴金丝眼镜的女人,后者突然开口。“我们带了私人医生。”完蛋。
沈裴年的手指突然勾住我白大褂口袋,一个冰凉的东西滑进来。是解剖刀。
“那就请医生进来吧。”我后退半步挡住监控。“不过按照流程,
得先签一份《遗体交接风险告知书》。”趁他们转身的瞬间,
我反手割断沈裴年手腕上的尸检编号绳。他猛地坐起来,溅起的液体糊了西装男一脸。
“诈尸啊!!!”小林尖叫着摔出门外。混乱中沈裴年拽着我冲向侧门。
赤脚踩在碎玻璃上居然跑得比我还快。身后传来西装男的怒吼,“拦住他们!
”冷藏车通道的应急灯闪着红光。我踹开消防门时,沈裴年突然把我往墙上一按。
温热的血从他嘴角溢出来,滴在我领口。“你……”“假死药副作用。”他抹了把脸,
在墙上蹭出暗红血痕。“他们要在48小时内销毁我的‘尸体’,
否则实验数据就会——”砰!子弹嵌进我们头顶的金属门框。沈裴年抱着我滚进停尸间,
反锁上门的瞬间,外面传来金丝眼镜女阴沉的声音。“沈总监,董事长只要你的大脑。
”我喘着粗气看向沈裴年。他锁骨下方浮现出的蓝色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蔓延。
“现在信我了?”沈裴年扯开衬衫,露出更多血管纹路。“你大学辅修生物,应该认得这个。
”我盯着那些发光的纹路,喉咙发紧。这是最新型生物标记,用于追踪基因编辑实验体。
三年前我在导师实验室见过类似的。“所以劈腿是假的?”“珠宝千金是集团太子女。
”他咳出一口血沫,“我卧底半年……”冷藏柜突然传来规律的敲击声。我们同时僵住。
咚、咚、咚。7号柜门缓缓滑开。一只苍白的手垂了下来。
3我盯着那只从冷藏柜里垂下来的手,脊背发凉。脑子里闪过一百种恐怖片的死法。
沈裴年却突然笑了,血迹斑斑的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看来你冷藏温度没调准。
”那只苍白的手突然抽搐了一下。“跑!”沈裴年拽着我往后门冲,
身后传来金属柜门被暴力推开的声响。慌乱中,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寿衣的身影,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还带着我昨天亲手化的妆。“你他妈到底往殡仪馆送了多少假死药?
”“就我一个。"沈裴年踹开后门。“那是真尸体,被他们激活了神经反射。
”暴雨中的停车场像恐怖片片场。我们躲进一辆没锁的灵车。
沈裴年熟练地扯开方向盘下方的线路板。发动机轰鸣的瞬间,
挡风玻璃上突然趴上来一张惨白的脸。是刚才那个诈尸的客户。“系好安全带。
”沈裴年猛打方向盘,灵车一个漂移甩开尸体。“现在信我是被追杀的了?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到领口。那些蓝色血管已经蔓延到锁骨。我掏出手机,“我报警。
”“报警说我这个前男友诈尸?”他嗤笑。“还是说殡仪馆在搞人体实验?
”灵车冲过减速带时他闷哼一声,腹部渗出大片血迹。我扯开他衬衫,
一道狰狞的缝合伤口正在崩线。“你中过枪?”“三天前。”他额角渗出冷汗。
“他们往子弹上涂了抑制剂,加速假死药代谢……”话音未落突然猛踩刹车。
前方路口横着两辆黑色轿车,金丝眼镜女站在雨中。沈裴年抓住我后颈往下一按。
熟悉的动作让我瞬间想起大学时陪他看恐怖片。每次鬼出来前他都会这样护住我。“听着,
”他声音压得极低。“后备箱有套寿衣,你换上从后门溜出去。
往东走三百米有家福寿全丧葬店,找陈师傅说骨灰盒要檀木的。”“你让我扮死人?
”“你本来就是给死人化妆的。”他从手套箱摸出把手术刀塞给我。“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没去找你,就把这个交给刑侦队的周默。”我握紧手术刀,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沈裴年,你当年分手时说过最狠的话是什么?”他愣了下,染血的睫毛颤了颤。
“……我说你化的死人妆比活人好看。”“错了。”我扯开安全带。“你说宋知知,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说完,我直接推门冲进雨里。身后传来沈裴年的骂声和枪声。
我裹紧寿衣钻进小巷时,听到他在喊我名字。声音撕心裂肺。
一点都不像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沈总监。雨越下越大。我蹲在福寿全的屋檐下发抖,
手里攥着的手术刀沾满雨水和他的血。玻璃橱窗倒映出我惨白的脸。像个真正的死人。
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宋小姐,”金丝眼镜女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
“沈总监没告诉你吗?抑制剂会让人产生幻觉……”她冰冷的针头抵住我脖子。
“特别是濒死的时候。”4针头刺入皮肤的刹那,我猛地后仰。
后脑勺狠狠撞上金丝眼镜女的鼻梁。她吃痛松手的瞬间。我反手将手术刀扎进她大腿。
“沈裴年说得对,”我喘着粗气滚到一旁。“你们这些搞科研的,
打架都像在实验室里拌培养基。”雨幕中突然冲出个黑影,一个过肩摔把眼镜女撂进水坑。
沈裴年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透,却还能痞里痞气地冲我挑眉。“宋老师这寿衣挺别致。
”“你他妈——”我话音未落就被他拽进丧葬店后门。黑暗中我们跌坐在一堆纸扎人中间。
他的血蹭了我满手。“抑制剂……”沈裴年扯开领口,那些蓝色血管已经爬到了喉结。
“他们在我子弹里加的……是催化剂……”我摸到他腹部滚烫的伤口,猛的反应明白过来。
“他们在加速你的死亡……!”货架后传来脚步声,沈裴年立刻捂住我的嘴。
我们蜷缩在冥币堆里。他的呼吸落在我耳边,带着血腥味的滚烫。“听着,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福寿全地下室直通殡仪馆停尸间。等会儿我引开他们,
你去找7号柜……”“又想逞英雄?”我掐他胳膊。“大学时替考被抓也是这副德行。
”他闷笑震得胸口发颤,突然塞给我个U盘。“基因序列密码是你生日。”停顿两秒,又说。
“……我设的。”脚步声逼近时,沈裴年突然扣住我后脑勺吻上来。“这次别拉黑我了。
”他把我推进暗门,转身冲进雨里。地下通道阴冷潮湿,我攥着U盘的手直发抖。
七拐八绕后撞开一扇铁门,迎面是殡仪馆的冷藏库。和举着解剖刀的小林。“宋姐?!
”她刀尖指向7号柜。“那、那里面……”柜门正在剧烈地震动。我砸开锁,柜子猛的弹开。
滚出来个浑身结霜的男人。是上周车祸身亡的某生物公司高管。“又是个假死的?
”我声音发颤。小林疯狂摇头,“是真正死了三天的!但刚才突然……”她突然瞪大眼睛。
“宋姐你背后!”我转身看见冷藏库显示屏上的温度正在诡异回升。所有冰柜同时发出嗡鸣。
监控屏幕闪过一串代码。是我的生日。“不是假死药……”我浑身发冷。
“他们在试验……起死回生。”整面墙的冰柜突然集体弹开,十几具尸体直挺挺坐了起来。
最靠近我的那具居然睁开了眼睛。瞳孔泛着诡异的蓝光。“宋知知!
”沈裴年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他倒挂着滑下来,满身是血却笑得灿烂。“惊喜吗?
我给你搞了个丧尸军团。”我抄起标本瓶砸过去,“这他妈就是你说的卧底调查?!
”他灵活躲开,落地时却踉跄了一下。我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针管,
蓝色血管已经蔓延到太阳穴。“别哭啊,”他抬手抹我眼角。“我现在死了真能诈尸了。
”小林突然尖叫。那个“复活”的高管正摇摇晃晃走向我们,喉咙里发出机械般的电子音。
“序列……0723……授权确认……”沈裴年把我护在身后,染血的手按下手机发送键。
“周默,收网!”殡仪馆外突然警笛大作。但比警笛声更近的,是沈裴年倒在我肩头时,
那句气若游丝的调笑。
“宋老师……下次给我化妆……记得用防水的……”5沈裴年的血浸透了我的领子。温热的,
带着一股奇怪的金属味。我托住他下滑的身体,手掌摸到他后背的针管。
针筒里残留的蓝色液体还在微微发光。“沈裴年!”我拍他的脸。“你他妈别睡!
”警笛声由远及近,冷藏库的灯管突然全部爆裂。在闪烁的应急灯下。
那些坐起来的“尸体”正以诡异的同步率转动脖子,蓝色瞳孔齐刷刷看向我们。
小林已经吓瘫在地上,“他、他们眼睛里……有二维码……”我拿起沈裴年的手机。
锁屏照片居然是我们毕业旅行时拍的合照。密码提示:她最讨厌的日子。我输入0723,
解锁的瞬间,弹出一条未发送的语音备忘录。沈裴年虚弱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要双螺旋密钥……我的血管是启动器……她的泪腺是终止码……”冷冻柜突然全部开始报警,
温度急速攀升至37℃。最近的那个“复活者”已经站了起来,机械性地重复着。
“序列0723……生命体征转移中……”“宋姐!”小林突然拽我,“你看沈总监的脖子!
”沈裴年锁骨下方的蓝色血管正在形成清晰的螺旋纹路。而我滴在他伤口上的眼泪落处,
蓝色正急速褪成血红。我突然懂了。扯开所有碍事的寿衣系带,我俯身贴上沈裴年冰凉的唇。
大学时生物课讲过唾液酶能分解特定蛋白结构。现在我只希望这个蠢货没骗我。
就像当年他说“接吻能治口腔溃疡”一样。“宋知知……”沈裴年在我唇间含糊地笑。
“你……果然偷看我实验笔记……”冷藏库大门被爆破的瞬间,我尝到他嘴里最后一丝血味。
冲进来的特警队手电光下,满屋子的“复活者”像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栽倒。
沈裴年心口的蓝色纹路正顺着我的眼泪轨迹,一点点消退成正常肤色。“生命体征稳定!
”穿白大褂的人把沈裴年抬上担架。
“多亏及时阻断了基因转移……”我攥着那支空针筒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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