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觉醒大典上,我作为百年废柴被当众羞辱。未婚妻柳如烟将定情玉佩踩在脚下:“废物,
这脏东西还你!”长老宣布将我贬为杂役时,测试水晶骤然炸裂。混沌光芒吞噬全场,
我抬手便镇压了所谓天才。“烈焰狂狮?不过是我家看门狗的档次。
”当柳如烟惊恐尖叫着衰老成老妪,我捏碎玉佩粉末。“偷来的血脉,该还了。
”广场上人声鼎沸,几乎要掀翻了凌家那绘着古老族徽的巍峨殿顶。
一年一度的血脉觉醒大典,空气里都蒸腾着亢奋与野望的灼热气息。年轻的凌家子弟们,
个个挺直了脊背,眼中燃烧着渴望,目光紧紧黏在广场中央那座一人高的透明水晶柱上,
每一次光芒的亮起都牵引着一片压抑的惊呼或嫉妒的叹息。凌尘就站在这片喧嚣的边缘,
像一块被遗忘在角落的冰冷顽石。他站立的方寸之地,如同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人群自动空出一圈,鄙夷、讥诮、怜悯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密密匝匝地刺过来。
曾经属于族长之子的荣光早已在三年前那场“意外”里燃尽,修为尽失,血脉沉寂,
只剩下“百年废柴”、“家族之耻”的烙印,深深刻在每一道看过来的视线里。“看,
那就是凌尘?啧啧,族长何等人物,怎么生出这么个……”“小声点!不过…也是,
听说连内院最低等的仆役都能对他呼来喝去了?”“可惜了那张脸,废物点心一个,
空有其表!”窃窃私语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耳膜。凌尘低垂着眼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袖中紧握的拳头,指节用力到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三年来,
这种踩踏早已是家常便饭,但每一次,那深入骨髓的屈辱依旧能灼穿他的心脏。就在这时,
水晶柱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一头栩栩如生、鬃毛如烈焰燃烧的雄狮虚影咆哮着冲天而起!
炽热的气浪席卷开来,灼得前排的人脸颊发烫。“高等血脉!烈焰狂狮!是凌峰少爷!
”执事长老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赞叹、羡慕的目光如同聚光灯,牢牢锁定在测试台上那个高大英挺的身影上。凌峰,
凌尘的堂兄,此刻沐浴在红光和万众瞩目之中,嘴角扬起毫不掩饰的倨傲笑意,
享受着这属于天才的荣光。红光收敛,凌峰并未立刻下台。
他那双带着胜利者优越感的眼睛扫过人群,精准地落在那片孤立的空白区域,
落在那低垂着头的身影上。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迈开长腿,一步步走了过去。
人群默契地分开一条通道,所有的目光都追随着他,带着看好戏的兴奋。
“哒、哒、哒……”靴底敲击青石地面的声音,在凌尘身前停下。凌尘终于抬起了眼。“呵,
”凌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大半个广场,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的好堂弟,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天才!血脉之力,天地之桥!你这种垃圾血脉,
连给家族看门护院都嫌脏了门槛!废物,就该有废物的自觉,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缩在角落里烂掉!”他伸出手指,带着侮辱的力道,狠狠戳在凌尘的肩窝。力道之大,
让凌尘的身体晃了晃,脚下踉跄一步。人群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
这笑声像是点燃了另一处早已准备好的导火索。
一个身着华丽锦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正是柳家家主柳擎。他身边,
跟着一位身姿窈窕、容颜绝美的少女——柳如烟,凌尘曾经的未婚妻。柳如烟今日盛装,
珠翠环绕,美得惊人,只是那双看向凌尘的眸子里,除了冰冷的嫌恶,再无其他。
柳擎清了清嗓子,声音灌注了灵力,瞬间压过了场中所有杂音:“诸位凌家长辈、同道,
今日趁此盛会,我柳家有一事必须当众言明!”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聚焦过去。
柳擎的目光如同看一堆垃圾般落在凌尘身上,声音冷硬如铁:“凌尘!
你已沦为彻头彻尾的废物,修为尽失,血脉沉寂!我柳家千金,
岂能与你这种卑贱之人再有婚约之绊?今日,当着凌家全族的面,
我柳擎代小女宣布——婚约作废!从此,你二人,再无瓜葛!”话音落下的瞬间,
柳如烟上前一步,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寒的优雅。她玉手一翻,
掌心托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上面镂刻着并蒂莲花的图案,正是当年的定情信物。
她看也不看凌尘,手臂一扬,那枚承载过无数少年情思的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啪嗒”一声,重重摔落在凌尘脚前冰冷的青石板上,溅起几粒微尘。紧接着,
她那镶嵌着珍珠的精致绣鞋,毫不犹豫地抬起,带着一种宣泄般的快意,
狠狠踩踏在那枚玉佩之上!鞋底用力碾磨。“废物,”她樱唇轻启,吐出两个淬了冰的字眼,
“这脏东西,还你!省得污了我柳家的地方!”清脆的碎裂声,细微,却如同惊雷,
炸响在凌尘死寂的心湖。玉佩上那朵并蒂莲花,在她脚下四分五裂。
哄笑声、议论声瞬间攀至顶峰。无数道目光像鞭子,狠狠抽打在凌尘身上,
将他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笞。高台之上,一直冷眼旁观的长老凌威,
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适时地站起身,威严的声音盖过了喧嚣:“肃静!
”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凌威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锥,刺向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孤影:“凌尘!
你血脉沉寂,修为全无,于家族毫无价值,更不配占用核心资源!
念在你亡父昔日于族中尚有微末功劳,家族特许你留下。”他顿了一顿,声音冷酷无情,
“即日起,搬出内院核心区域,前往杂役房听候差遣!为家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也算你最后一点用处!”杂役房!贬为奴仆!最后的判决落下,将凌尘彻底打入深渊。
凌峰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柳如烟眼中是彻底的解脱和轻蔑。无数道目光,
只剩下纯粹的嘲弄与鄙夷。“下一位!凌尘!”负责测试的执事皱着眉,
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名册,声音里满是嫌弃,“快点!别磨蹭耽误大家时间!
测完赶紧滚去杂役房报到!”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带着最后的、残忍的戏谑,
等着看这出“废柴”落幕戏的最终章。凌尘慢慢弯下腰。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被彻底压垮的沉重。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指尖触碰到地上那枚被踩裂、沾满尘土的玉佩。冰冷,粗粝。他一点点将它抠起,
紧紧攥在掌心。碎裂的棱角刺破了皮肤,温热的血渗出来,沾染了玉佩的裂痕。
他缓缓直起身,攥着那枚染血的碎玉,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巨大的测试水晶柱。每一步,
都踏在铺天盖地的嘘声和嘲骂声中。“滚下去吧!废物!”“丢人现眼的东西!
”“赤色废脉!玷污门楣!”“测不测都一样,赶紧滚去挑粪!”他充耳不闻,
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水晶柱前。负责的执事厌恶地退开几步,仿佛靠近他都会沾染晦气。
凌尘抬起那只没有染血的手,掌心缓慢地、沉重地按上了冰凉光滑的水晶柱面。死寂。
水晶柱毫无反应,如同触摸的只是一块顽石。几息之后,在水晶柱的最底部,
极其艰难、极其微弱地,挣扎着泛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赤色光晕。那光芒如此黯淡,
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噗——哈哈哈!”“赤色!真的是赤色!最下等的垃圾!
”“百年难遇的废柴!实至名归!”“滚啊!别杵在那儿碍眼!”哄堂大笑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淹没了整个广场。凌峰笑得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柳如烟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终于被彻底清扫的垃圾。
长老凌威厌恶至极地一挥手:“够了!赤色废脉,玷污圣物!滚下去!即刻去杂役房!
”就在这极致的羞辱与唾弃达到顶点,
所有人都认定这滩烂泥就该被彻底扫入最肮脏的角落时——水晶柱内,
那丝微弱得可怜的赤色光晕,猛地一颤!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想象、仿佛源自宇宙洪荒初开时的苍茫气息,
毫无征兆地从凌尘体内轰然爆发!“嗡——!
”水晶柱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令人牙酸的恐怖嗡鸣!整个巨大的柱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丝可怜的赤色瞬间被一股从柱底喷涌而出的混沌光芒彻底吞噬!那光芒并非纯净的单色,
而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无数种色彩疯狂地旋转、碰撞、融合!
它们狂暴地奔涌,瞬息间便充斥了整个透明的水晶柱,并且还在无止境地膨胀!光芒之盛,
之烈,压过了天上的烈日,将整个白玉广场、巍峨殿宇、每一张惊愕扭曲的脸庞,
都染上了一层变幻莫测的、令人心悸的混沌色彩!水晶柱表面的光芒纹路如同烧红的烙铁,
发出刺目的亮白色!细密的、蛛网般的裂纹,以凌尘掌心按下的位置为中心,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闪电般蔓延开来!“轰——!!!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天柱崩折的恐怖巨响!
那座象征着凌家血脉荣光、坚固无比的测试水晶柱,
在所有人呆滞、惊恐、无法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轰然炸裂!
亿万点蕴含着混沌气息的璀璨光点,如同星辰爆炸的碎片,裹挟着狂暴的能量风暴,
向四面八方激射喷溅!碎片打在周围人的脸上、身上,留下灼热的痛感,却无人敢动,
无人敢叫!整个广场,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的哄笑、嘲讽、谩骂……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骤然扼断,硬生生掐死在喉咙里。
一张张脸孔上残留的笑意、鄙夷、幸灾乐祸瞬间冻结,被极致的惊骇和茫然取代,
僵硬如同拙劣的面具。死寂。绝对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沉闷回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混沌的光芒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最终凝聚于一点——测试台中央,
那个挺立如松的身影之上。光芒在他周身流淌,勾勒出古老而威严的轮廓,
仿佛披着一件由开天辟地之初的混沌织就的帝袍。凌尘缓缓抬起头。
那双曾经沉寂如死水的眼眸,此刻深邃如同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深渊。冰冷,漠然,
俯视着下方蝼蚁般的众生。他缓缓抬起那只紧握着染血碎玉的手,碎裂的玉佩边缘,
一滴殷红的血珠缓缓渗出,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滑落,滴在脚下崩裂的水晶碎片上,
发出细微却惊心动魄的“嗒”的一声。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蕴含着某种法则的力量,
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钻进每一个人的耳蜗深处,
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摩擦:“赤色废脉?”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惊骇欲绝的脸,
最后落在脸色煞白、如同见鬼般的长老凌威身上,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令人骨髓发寒的弧度,“你们…也配评价我的血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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