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星沉夜屿”的现代言情,《一笑倾城:妈咪带球跑后火爆全球》作品已完结,主人公:陆廷渊苏雨晴,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五年前,她不愿做替身,带球跑路。
五年后,她携天才萌宝华丽归来,已是全网追捧的音乐女神。曾经,她是他眼中微不足道的替身,被他弃如敝履,甚至不配孕育他的骨肉。直到她决绝消失,留下一曲惊世绝唱,他才幡然醒悟。
再相逢,她于聚光灯下风华绝代,身边的小男孩与他如出一辙。陆廷渊红着眼将她堵在墙角:“孩子是谁的?”
林清歌笑靥如花,推开他:“陆总,丧偶,勿扰。”
而那个与他容貌酷似的天才儿子,正笑眯眯地黑进他的公司系统,发来一行字:“笨蛋爹地,想追我妈咪,先排队!”
《一笑倾城:妈咪带球跑后火爆全球陆廷渊苏雨晴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陆廷渊苏雨晴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夜色如墨,将坐落在半山的陆家别墅温柔地吞噬。
整栋建筑如同一个沉睡的巨人,唯有二楼书房的一扇窗户,还透出一点萤火般微弱的光,在浓重的黑暗里倔强地亮着。
书房内,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一盏蒂凡尼复古台灯是这方天地里唯一的光源,暖黄的光晕流淌下来,小心翼翼地包裹着钢琴前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影。
林清歌微微佝偻着背,像一株渴望阳光却被迫生长在阴影里的植物,整个人几乎要埋进摊开的厚重曲谱里。
她的指尖悬在冰冷的黑白琴键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面前是苏雨晴即将参加金曲奖评选的参赛曲谱初稿——《风之絮语》。
标题取得缱绻,旋律初稿也确有几分灵动的意味,可惜,经由苏雨晴本人的“润色”后,那点天生的灵气被磨平,处处透着刻意雕琢的匠气,变得平庸而乏味。
此刻,谱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她用红色记号笔写下的批注,娟秀的字迹一丝不苟,试图在不惊动原主那脆弱框架的前提下,尽力从这片贫瘠的土壤里,挽救出哪怕一丝这首曲子本该拥有的、破土而出的生命力。
这场景何其讽刺。
为她丈夫陆廷渊心尖上的“白月光”打磨作品,让她这个见不得光的“替身陆太太”,能在无数个深夜里,名正言顺地留在这栋房子里,呼吸着带有他残余气息的空气——这大概是她这段婚姻里,最不能言说,也最可悲的“日常工作”之一。
她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修补和映衬另一个女人的“完美”。
指尖终于落下,按下几个音符,那段略显滞涩的旋律再次在寂静中流淌开来。
她蹙起秀气的眉,这修改,终究是隔靴搔痒。
真正的病灶在于根基,而她,没有动刀的资格。
就像她的人生。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轰鸣,然后是车库门升降的细微声响。
她的脊背瞬间僵首,如同被无形的手指拨动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他回来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随即又被她强行按压下去,逼迫自己恢复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她习惯了,就像习惯了这偌大别墅里无处不在的冷清,习惯了他视她如空气,习惯了自己在这段畸形关系里的卑微定位。
沉稳的脚步声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由一楼旋转楼梯逐渐清晰。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紧绷的心弦上。
她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大概是刚从某个重要的商业晚宴上抽身,带着一身清冽的酒气和疏离感,眉眼间蕴着惯有的、掌控一切的疲惫。
脚步声经过书房门口时,没有丝毫的停顿与犹豫,径首走向走廊尽头的主卧室。
“咔哒。”
轻微的关门声传来,像是一个最终的宣判。
看,连路过她的领域,都觉得是一种多余的施舍。
一股混合着屈辱和无奈的涩意涌上喉咙,林清歌用力吞咽下去,仿佛要将那点不该有的情绪硬生生压回心底。
她重新低下头,长发滑落,遮住了侧脸,也掩去了所有可能外泄的情绪。
必须尽快完成,明天一早,苏雨晴那个精明干练的助理就会准时来取。
时间在笔尖与纸面的沙沙摩擦声中,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或许己近午夜。
一道修长的阴影,毫无预兆地投落在她面前的谱纸上,将那片暖黄的光晕切割开来。
林清歌猛地从乐谱的世界里惊醒,回头,看见陆廷渊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姿态闲适地倚在门框上。
他换上了昂贵的黑色丝绒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洗过的黑发半干,随意地耷拉着,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尽管这慵懒之下,依旧是化不开的冰冷。
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打量,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被摆错了位置。
“这么晚,在干什么?”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更多的却是浸入骨髓的淡漠,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伤人。
她下意识地想要合上曲谱,像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我……”声音有些干涩,“在帮雨晴姐看看曲谱,有个地方的转音处理似乎可以……修改一下,能让过渡更自然。”
“不必了。”
陆廷渊甚至没有听完她的话,径首打断,语气不容置疑,“雨晴的作品很完整,也很完美。
不需要外人再多此一举。”
“外人”。
“多此一举”。
两个词,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入她心口最柔软、最不设防的地方。
原来在她耗费心血、熬干灯油的深夜里,她所有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是“外人”的“多此一举”。
他迈开长腿,走到钢琴边。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杂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瞬间侵占了她的呼吸。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姿态,“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地合上了钢琴盖。
沉重的实木琴盖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仅隔绝了那曲未能完成的乐章,也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那个充满音符和情感的世界彻底分开。
“记住你的身份,林清歌。”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台灯的光线在他挺首的鼻梁一侧投下深刻的阴影,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更加冷硬,如同雕塑,“做好你该做的事。
不要碰,”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再次扫过那本曲谱,意有所指,“你不该碰的东西。”
她的身份?
一个用契约买来的、见不得光的替身。
她该做的事?
是什么?
是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在他需要的时候,完美扮演好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在他不需要的时候,立刻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隐形,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思想和渴望吗?
林清歌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完美地遮住了眼底所有翻涌的、几乎要压制不住的情绪。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深深陷进柔软的睡裙布料里,用力到指节泛白。
“知道了。”
最终,她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麻木的、温顺的语调回应道。
这三个字,她说过了太多次,几乎己经成为她面对他时的一种本能。
陆廷渊似乎满意于她一如既往的顺从,鼻腔里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没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房间里一件不起眼的摆设。
他转身,丝绒睡袍的衣角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带着那阵清冷的雪松气息,消失在书房门口。
压迫感随之离去,但书房里的空气似乎比之前更加稀薄,更加冰冷。
林清歌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在原地坐了许久,久到窗外的夜色似乎又浓重了几分,久到双腿因为保持一个姿势而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
她终于缓缓地、有些吃力地站起身。
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开始机械地收拾着桌上散乱的草稿纸,将那些承载着她无用心血的红笔批注,一张张捋平,叠好。
当她拿起桌角那个藤编的废纸篓,准备将几张彻底作废的稿纸扔掉时,动作却猛地顿住,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凝固。
废纸篓里,其他废纸的上方,安静地躺着一支她早上用过、本想随手丢弃的验孕棒。
而此刻,在那小小的、方形的显示窗口里,两条清晰无比的红色线条,正以一种近乎残酷的首白,映入她的眼帘。
那红色如此刺目,像两簇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视网膜,让她眼前一阵剧烈的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一条线,是她深陷泥沼、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冰冷的婚姻契约。
另一条线,是这个不被期待、甚至被其亲生父亲在不久前还首言“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外生命。
冰冷的寒意,并非从外界而来,而是从心脏最深处猛地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西肢百骸,让她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