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耳膜上。车窗外的雨水被雨刮器疯狂地扫开,
又在瞬间重新模糊了视线。我死死地踩着油门,这辆平日里稳重如山的奔驰S级,
此刻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在高速公路上发出绝望的嘶吼。后座上,我的岳父,
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振邦,正陷入深度昏迷。他的脸色是一种不祥的灰败,
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就在半小时前,他还意气风发地在酒桌上指点江山,转瞬间,
突发的脑出血就将这位商界巨擘击倒。“爸,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对着后视镜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嘶喊,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时间,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每一秒钟的流逝,都可能将岳父从我身边永远夺走。然而,
就在我准备借着超车道超越前方一辆慢悠悠的货车时,一抹刺眼的红色魅影,
像一道血色的闪电,蛮横地切入我前方的空隙,然后不紧不慢地压着限速行驶,
死死地卡住了我的去路。是一辆保时捷911。我疯狂地按着喇叭,闪烁着远光灯,
试图让对方明白情况紧急。但那辆红色的跑车不为所动,甚至还故意左右摇摆,
彻底封死了我任何超车的可能。“妈的!”我怒骂一声,抓起手机,
通过车载蓝牙拨通了我妻子的电话。这辆保时捷的车牌号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我送给苏晚晴的结婚三周年礼物。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但传来的却不是苏晚晴的声音,而是一个我毕生都无法忘记的,带着一丝轻佻和傲慢的男声。
“喂?沈修?大晚上的夺命连环call,你是不是有病?”陆天宇。苏晚晴的初恋,
那个她藏在心底的“白月光”。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间冰冷下来。“陆天宇?
让苏晚晴接电话!立刻!”“哟,火气这么大?”陆天宇轻笑一声,
背景音里传来苏晚晴娇嗔的笑声,“晚晴在开车呢,没空。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我让你妈跟你说!”我几乎是咆哮出声,“我爸突发脑出血,在车上!
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让苏晚晴马上给我让开!马上!”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爆发出陆天宇更加嚣张的怒斥:“沈修,你他妈的疯了吧!为了让晚晴见你,
连咒岳父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人?”紧接着,苏晚晴的声音终于响起,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沈修,你闹够了没有?用我爸的健康来骗我,
你真让我恶心。我告诉你,我们俩完了,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纠缠我!”“我没有骗你!
苏晚晴!”我声嘶力竭地吼道,“爸真的在车上!他快不行了!你回头看一眼!
看一眼我的车!”“够了!”苏晚晴的声音尖利而冷漠,“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了。我绝望地看着前方那辆红色的跑车,它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隔开了生与死的距离。我再次拨打电话,一遍,两遍,三遍……全都是无人接听。突然,
保时捷的车窗降下,一只纤细的手伸了出来,一个塑料可乐瓶被狠狠地朝我的挡风玻璃砸来。
“砰”的一声闷响,褐色的液体混着雨水四下流淌,像一道丑陋的伤疤。那一刻,
我心中最后一丝关于夫妻情分的幻想,彻底破灭了。这不是无知,不是误会,
这是蓄意的谋杀。他们知道,他们清楚地知道我在救人,但他们选择了阻拦。
因为后座上躺着的是我的岳父,是那个一手将我从一个普通职员提拔到集团总经理,
待我如亲子,甚至不惜为了我这个赘婿而与自己女儿争吵的苏振邦。他们恨他,也恨我。
我眼中的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理智的弦崩断了。“爸,对不起了。”我低吼一声,
猛地向右打死方向盘,车头狠狠地撞向右侧的护栏,火花四溅。接着,我借着反弹的力量,
将油门踩到了底。奔驰S级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以一种自毁般的姿态,
朝着保时捷的侧后方狠狠撞了上去!“砰!”巨大的撞击声中,
红色的保时捷失控地旋转了半圈,撞上了中央隔离带。我没有丝毫停留,
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驾驶着已经变形的车,从它让出的空隙中呼啸而过。后视镜里,
我看到苏晚晴和陆天宇惊慌失措地从车里爬出来。苏晚晴指着我的车,似乎在尖叫着什么,
脸上满是怨毒和不敢置信。我的心,在那一刻,死寂如灰。警笛声由远及近,
一辆巡逻警车发现了我的异常,迅速追了上来。我摇下车窗,
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车里有危重病人!脑出血!需要紧急开道!”警察看到我车后的情况,
立刻明白了。警笛长鸣,警车在前方为我开出了一条生命通道。
当我把岳父送到医院急诊室时,距离他病发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五分钟。抢救室的红灯亮起,
像一只噬人的眼睛。我浑身湿透,瘫坐在冰冷的长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
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和惋惜。“病人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了,
但……”他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因为颅内出血量太大,压迫时间过长,
错过了最佳的溶栓和手术窗口期。他……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医生,”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如果……如果能早一点送到呢?比如,早五分钟?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能早五分钟,情况会好很多。至少,
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植物人状态,已经是最好的预期了。”早五分钟。这五个字,
像五把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我的灵魂上。我缓缓地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苏晚晴和陆天宇在高速上那张嚣张而冷漠的脸。苏晚晴,我的好妻子。陆天宇,
她的好初恋。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岳父倒下,
我这个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失去靠山,然后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苏氏集团,双宿双飞。
好,真好。我慢慢地睁开眼,眼底的悲痛和绝望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死寂。从这一刻起,我,沈修,
不再是那个温顺隐忍的赘婿。我要复仇。我要让他们为这错过的五分钟,
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我掏出手机,没有打给任何亲人,
而是拨通了一个相熟的资深记者的电话。“喂,老王,是我,沈修。”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给你一个独家猛料,能让整个城市都炸开锅的那种。苏氏集团董事长苏振邦突发脑出血,
在送医途中,被他亲生女儿苏晚晴和其情夫恶意别车,延误抢救……对,
我有完整的行车记录仪视频。”电话那头,老王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
即将来临。第二天一早,整个世界都被引爆了。《豪门恩怨:千金为情夫,
高速阻拦救父生命线!》、《人性沦丧!苏氏集团继承人苏晚晴危险驾驶,
致其父成植物人》、《一场迟到五分钟的抢救:商业巨擘苏振邦的悲剧》,诸如此类的标题,
配上我行车记录仪里那段触目惊心的视频,
以及保时捷被撞后苏晚晴和陆天宇狼狈不堪的照片,瞬间席卷了所有的新闻头条和社交媒体。
视频里,我绝望的嘶吼,陆天宇嚣张的嘲讽,苏晚晴冷酷的挂断,
以及那个砸向我车窗的可乐瓶,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全网都炸了,
吃瓜群众的愤怒如同山呼海啸,将苏晚晴和陆天宇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这还是人吗?
亲爹的命都不要了?”“那个男的也够贱的,一口一个‘岳父’,人家是你岳父吗?
”“心疼那个赘婿,听声音都快急疯了。”“建议警方以故意伤害罪立案!
”舆论的狂潮直接反映在了资本市场上。开盘不到十分钟,苏氏集团的股价便应声跌停,
数以百亿的市值凭空蒸发。无数股民哀鸿遍野,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苏晚晴的身上。
我站在岳父的重症监护室窗外,看着里面插满管子、毫无生息的他,
手机上不断刷新着暴跌的股价曲线。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只是一个开始。很快,
岳父的大哥,我该称呼为大伯的苏振国,怒气冲冲地赶到了医院。
他是个脾气火爆的退伍军人,在集团里也持有少量股份,但向来不过问经营。“沈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网上说的是真的吗?”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双目赤红。我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将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是我保存的完整通话录音和未经剪辑的视频。
苏振国听着录音里苏晚晴和陆天宇的声音,看着视频里那令人发指的一幕幕,身体气得发抖。
当听到我说“爸快不行了”而被苏晚晴斥为“下三滥手段”时,他这个七尺高的汉子,
眼眶瞬间就红了。“畜生!这两个畜生!”他一拳砸在墙上,墙皮簌簌落下。他转过头,
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同情,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托付。“沈修,这些年,委屈你了。
振邦他……他没看错人。”苏振国声音沙哑,“现在集团群龙无首,股价暴跌,人心惶惶。
你……你得站出来,替振邦稳住局面。”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大伯,我只是个外姓人,
一个赘婿。公司的事,恐怕轮不到我……”我故作迟疑。“放屁!”苏振国眼睛一瞪,
“谁说你是外人!振邦早就把你当亲儿子!现在这个家,这个公司,除了你,谁还能扛起来?
难道指望那个不孝女和那个奸夫吗?我告诉你,我苏振国第一个不答应!董事会那边,
我去说!谁敢有二话,让他来找我!”有了苏振国的支持,我名正言顺地走向了前台。
第二天,苏氏集团旗下最重要的子公司“新创科技”有一个奠基典礼。
这是岳父病倒前亲自部署的重大项目,关系到集团未来的转型。在这个人心浮动的关头,
我必须出席。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情肃穆地出现在典礼现场。
面对无数闪烁的镁光灯和记者们尖锐的提问,我没有回避。“各位媒体朋友,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沉稳而有力,“家父的病情,
是我心中最大的痛。但苏氏集团,是家父一生的心血。作为他最信任的助手,
我沈修在此承诺,无论发生什么,苏氏集团都会稳定运营,所有项目都会按计划推进。
新创科技的奠基,就是我们决心的最好证明。”我的一番话,掷地有声,
暂时稳住了动荡的军心和市场信心。而就在我为了集团的未来奔走呼号时,
我的好妻子苏晚晴,却被狗仔拍到与陆天宇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约会。照片里,
两人依偎在一起,喝着红酒,脸上丝毫没有对父亲病危的担忧,
反而带着一种大权在握的得意。这张照片,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振国直接将照片摔在了几个摇摆不定的董事脸上,怒吼道:“你们看看!
这就是你们想扶持的继承人!老二还躺在ICU里,她却在跟奸夫开房庆祝!
你们要是把公司交到这种人手里,我苏振国第一个跟你们拼命!”董事们哑口无言,
脸色铁青。他们都是跟着苏振邦打江山的老臣,对苏晚晴的行为既愤怒又失望。
我趁机召集了一次非正式的董事会议,将岳父的真实病情和我的计划和盘托出。“各位叔伯,
爸的情况,医生已经下了定论。苏氏不能一日无主。”我环视众人,目光诚恳,
“我不要任何股份,我只想保住爸一生的心血。等到公司重回正轨,我随时可以离开。
但现在,我需要你们的支持,帮我演一场戏。”看着我眼中的坚定,和身后苏振国的力挺,
如迷迷
平安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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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爆肚的王圆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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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狂怒的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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