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到匹配的肾源,未婚夫宋淮序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财力,甚至不惜悬赏十亿,只为救她性命。
那段时间,整个上流圈子都在传颂宋总的深情,说他是难得一见的情种。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合适的肾源找到了。
手术成功后,姜姒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两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
新郎,是她的未婚夫,宋淮序。
新娘,是追了他十年的女孩,孟浅浅。
“姒姒,我找遍了全城,只有孟浅浅的肾脏和你匹配。”
宋淮序的语气带着歉疚,“可她不要钱,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和她结婚,我没有办法。”
“你放心,我只是给她一个名分。
我的心,我的爱,全都在你这里。”
姜姒躺在病床上,只觉如遭雷击。
她张了张嘴,想质问,想嘶吼,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能怪他吗?不能,他是为了救她的命。
最终,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化作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宋淮序俯身吻去她的眼泪,动作轻柔,带着无限的怜惜。
“别哭,姒姒,我保证,一切都不会改变。”
然而,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三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第一个月,孟浅浅不小心摔下楼梯,出血不止,宋淮序二话不说,拉着刚恢复不久的姜姒就去抽血。
“她救过你的命,这份恩情,我们不能不报。
姒姒,抽一点血,对你身体影响不大。”
第二次,姜姒和孟浅浅一同被困在故障电梯里,宋淮序却毫不犹豫地选择先抱出吓得瑟瑟发抖的孟浅浅。
“她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情况更危急,姒姒,你忍一忍。”
第三次,她和宋淮序一起去书房,竟看见孟浅浅衣衫不整的拿着宋淮序那串从不离身的沉香佛珠,塞进自己的裙底,眼神痴迷,身体扭动。
宋淮序当场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厉声喝令保镖将孟浅浅拖了出去,关回房间。
姜姒虽然觉得孟浅浅的行为恶心不已,但看到宋淮序如此激烈的反应,心里那点疑虑稍稍压了下去。
他还是很讨厌孟浅浅的,不是吗?然而,事后不久,姜姒因为落了东西,返回书房去取,却看到了让她血液倒流的一幕——宋淮序正拿着那串湿漉漉的佛珠,而后,缓缓地、近乎虔诚地,低头吻了上去!姜姒猛地捂住嘴,才没有失声惊呼。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不是有洁癖吗?他不是最厌恶孟浅浅吗?怎么会……就在这时,管家敲门走了进来。
宋淮序像是瞬间恢复了常态,极其自然又迅速地将那串佛珠收进了书桌抽屉。
管家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宋淮序冷硬的侧脸,终于忍不住道:“先生……您是不是……爱上孟小姐了?”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姜姒屏住呼吸,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然后,她听到宋淮序的声音,带着一种他自己似乎也未曾完全明晰的迷茫和挣扎,低沉地响起:“我不知道……我以前明明很厌恶她的。”
“可她……爱了我整整十年。”
“从我高中时顺手帮了她一次开始,她就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我冷漠,她不在乎;我呵斥,她第二天依旧会带着早餐出现;我甚至故意带着姒姒在她面前亲密,想让她知难而退……可她只是红着眼睛,默默走开,然后下一次,依旧固执地对我好。”
“这次,她甚至愿意,因为我一句话,就捐出自己的一个肾,只换一个虚无的名分……”“我好像……不知不觉……就爱上她了……”他,爱上孟浅浅了?后面的话,姜姒已经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僵硬冰冷。
管家叹息一声:“那……姜小姐呢?她可是您费尽千辛万苦才追到手的人啊。”
宋淮序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一种卸下伪装的疲惫和真实:“姒姒是很优秀,也很漂亮,从小到大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能得到她,曾经是我最大的愿望。”
“可是,这么多年了,我时刻需要哄着她,顺着她,揣摩她的心思。
她就像高高在上的仙女,需要人仰望。
再好的仙女,天天捧着,也会腻,也会累。”
“如今,我看着姒姒,脑子里却时时刻刻想着浅浅……想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想着她默默付出的样子……”“我的一颗心,好像……全都属于浅浅了。”
“现在,我只能凭借着那点对姒姒多年的责任感和习惯,每时每刻扮演着还爱她。”
“不过好在……”他的声音里,竟然透出了一丝庆幸和满足,“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和浅浅领了证。
我真正爱的人,可以名正言顺地,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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