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女儿18.8红包,被女儿骂贪财(林淑芬苏念)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结免费收了女儿18.8红包,被女儿骂贪财林淑芬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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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其它小说
  • 作者:白巾山今
  • 更新:2025-10-12 09:5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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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收了女儿18.8红包,被女儿骂贪财》,主角林淑芬苏念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苏念,林淑芬是作者白巾山今小说《收了女儿18.8红包,被女儿骂贪财》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975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2 08:37:5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收了女儿18.8红包,被女儿骂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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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十八块八的战争手机屏幕亮起,是女儿苏念发来的微信消息。

一个橙红色的红包图案,下面跟着一行字:“妈,生日快乐,吃点好的。”林淑芬的心,

像被温水浸了一下,暖融融的。今天是她四十五岁生日,除了女儿,大概也没几个人记得。

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布满薄茧的手指有些笨拙地点向那个红包。

“¥18.80”数字弹出来的瞬间,林淑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是188,不是88,

甚至不是52.0。是18块8毛。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恼怒的情绪,

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她的心脏,越勒越紧。她盯着那刺眼的两位数和小数点,

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女儿那副敷衍了事的神情。“念念,就这点啊?”她没接话茬,

反而发过去一条语音,语气里带着刻意营造的、却依旧掩饰不住酸意的轻松,

“隔壁你王阿姨女儿,昨天给她转了个520的大红包呢,可把你王阿姨给乐坏了,

在咱们小区群里说了半天。”消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十分钟过去了,

屏幕那头毫无动静。林淑芬心里的那点不快,像面团一样在等待中发酵、膨胀。

她独自一人坐在略显空荡的客厅里,老旧的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大部分喧嚣,

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规律得让人心慌。她越等越不是滋味,

一种被轻视、被慢待的委屈感涌了上来。她为这个家,为这个女儿,付出了多少?

当年丈夫去得早,她一个人,又当妈又当爹,在服装厂里三班倒地干活,

流水线站得她小腿静脉曲张,像爬满了扭曲的蚯蚓。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苏念小时候身体弱,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她都是抱着孩子,

深更半夜跑去医院,眼睛都不敢合一下。为了供苏念念大学,她几乎求遍了亲戚,

看尽了白眼……这些,女儿都忘了吗?现在苏念大学毕业了,

在大城市找了份体面的白领工作,一个月挣得比她半年都多。可她这个当妈的,过生日,

就只配得到这十八块八?这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

直接拨通了苏念的视频电话。响了七八声,电话才被接起。屏幕亮起,

映出苏念那张年轻、略带不耐烦的脸。背景是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格子间,

还能隐约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妈,什么事啊?我这儿加班呢。”苏念的语速很快,

眉头微蹙。“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林淑芬的声音下意识地拔高了些,

“我给你发的语音,你听见没?”苏念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听见了。妈,

心意到了不就行了?多少不都是个意思嘛,您干嘛老跟别人比。”“意思?这叫什么意思?

”林淑芬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我养你二十三年,就值这十八块八的意思?苏念,

你摸摸良心说说,从小到大,我为你花了多少钱,操了多少心?你现在翅膀硬了,能赚钱了,

就这么打发你妈?”她开始翻旧账,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也是她潜意识里认为最有力的武器。

“你小学那次肺炎住院,一天就要花好几百,我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中学要买什么点读机,

一千多块,我半个月工资,我说什么了?你大学四年,学费、生活费,

哪一样不是我省吃俭用给你攒出来的?我连件像样的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语速又快又急,像连珠炮一样砸向屏幕那头的女儿。

苏念脸上的疲惫逐渐被一种冰冷的失望所取代。她没有立刻反驳,

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里情绪激动的母亲,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等林淑芬喘息的间隙,

苏念才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人:“妈,您是不是又要开始算总账了?

算算您在我身上投资了多少钱,现在需要我连本带利地还给您,是吗?”林淑芬一愣,

随即更加恼怒:“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在跟你算钱吗?我是在跟你讲情分!讲良心!

”“良心?”苏念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您的良心,

就是用钱来衡量的,对吗?我给您发188,1888,就是有良心?发18块8,

就是没良心?妈,您知不知道,我宁愿您像别人的妈妈一样,跟我说句‘宝贝生日快乐’,

或者问我一句‘累不累’,而不是每次联系,三句话不离钱!

”“你……”林淑芬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气血直往头顶涌。

苏念却仿佛打开了积压已久的水闸,话语倾泻而出:“从我工作第一天起,您就跟我说,

谁谁家女儿给妈妈买了金镯子,谁谁家儿子带父母去旅游了。是,我现在是能赚钱了,

可我压力也大啊!房租、交通、吃饭、应酬,哪一样不要钱?我每天加班到深夜,

回到出租屋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您问过一句吗?您只知道让我表示,表示!

好像我活着就是为了给您还债的!”“我生你养你,难道不该是你还吗?

”林淑芬尖声打断她,口不择言,“没有我,有你今天吗?你这叫忘恩负义!”这句话,

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苏念。她看着屏幕里母亲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

眼神里的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绝望。她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字字诛心的语调,缓缓说道:“妈,您真的爱我吗?

”“我看您根本不爱我。您爱的只是那个能给您长脸、能给您钱的‘乖女儿’。

”“您不就是贪财吗?何必总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用所谓的爱来绑架我?

”“这十八块八,您爱要不要。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跟您要一分钱,

您也别再跟我要什么‘心意’和‘回报’了。我们,两清了。”说完,

不等林淑芬有任何反应,苏念直接挂断了视频。

“嘟——嘟——嘟——”忙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林淑芬举着手机,僵在原地,

浑身冰凉。女儿最后那几句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她的耳膜,扎进她的心里。贪财?

绑架?她二十多年的含辛茹苦,倾尽所有的付出,在女儿眼里,

竟然就只剩下这两个冰冷肮脏的词汇?她是为了钱吗?她攒下的每一分钱,

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的未来吗?她只是怕,怕女儿像自己年轻时一样,

因为没钱而受尽委屈。她只是用自己唯一知道的方式,

在笨拙地、拼命地为女儿筹划一个她以为的、安稳无忧的未来啊!

为什么……为什么女儿一点都不懂?巨大的委屈和伤心如同海啸般将她吞没。她颤抖着手,

想再拨回去,想大声告诉女儿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想质问……然而,微信对话框里,

她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旁边,出现了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下面是一行系统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她被拉黑了。苏念,

她的亲生女儿,在她四十五岁生日这天,为了一个十八块八的红包,

彻底把她从她的世界里删除了。“轰——”林淑芬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眼前瞬间一黑,剧烈的头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像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搅动她的脑髓。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手机从无力滑落的手中掉在地板上,屏幕碎裂开来。

而她整个人,也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软软地、沉重地瘫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失去了知觉。只有那摔裂的手机屏幕,还顽强地亮着,定格在那条冰冷的系统提示,

和那个无比讽刺的18.80红包上。

第2章:铁盒里的沉默告白林淑芬是在一股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中恢复意识的。头痛并未消失,

只是从尖锐的刺痛转变为一种沉闷的、持续不断的钝痛,

像有个凿子在她太阳穴后面不紧不慢地敲着。她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单调的白色天花板,以及悬挂在头顶的、还剩小半瓶的透明点滴。

“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温和的中年女医生站在床边,

手里拿着病历夹。“医生,我……我这是怎么了?”林淑芬的声音干涩沙哑,她想撑起身子,

却感到一阵眩晕乏力。“别急,躺着说。”医生按住她,“你晕倒了,邻居发现叫的120。

我们给你做了检查,初步判断是疲劳过度,情绪剧烈波动引发的急性应激反应。

不过……”医生顿了顿,翻看着检查报告,语气变得有些严肃:“CT结果显示,

你脑部有一个陈旧性的微小血块,位置不太好。这次晕倒,

可能和它受到刺激、轻微压迫有关。”血块?林淑芬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这辈子没怕过穷,没怕过累,唯独怕生病,怕给女儿添麻烦。

“医生,这……严重吗?要怎么办?做手术是不是要很多钱?”她急切地追问,

声音都在发颤。医生推了推眼镜,斟酌着用词:“这个血块应该是多年前就存在的,

可能和某次未被察觉的头部轻微撞击有关。目前看,它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

但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它所在的位置血管和神经都比较丰富,如果再次受到强烈刺激,

或者它本身因为某些原因比如血压持续升高发生位移、增大,压迫到关键神经,

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包括但不限于失明、偏瘫,甚至危及生命。”“至于治疗,

”医生叹了口气,“手术是根治方案,但位置深,风险非常高,费用也确实不菲。

保守治疗就是吃药控制,定期复查,尽量保持情绪稳定,避免劳累和剧烈刺激。

但这也只是控制,无法消除根源。”“大概……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林淑芬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绝望。“这个无法精确预测。

可能几年相安无事,也可能……”医生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比直接宣判更让人窒息,

“先住院观察几天,稳定一下。家属呢?需要和家属沟通一下具体情况和后续治疗方案。

”家属?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林淑芬的耳朵里。

她眼前瞬间闪过女儿苏念那冰冷决绝的眼神,还有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一股巨大的悲凉和孤寂将她彻底淹没。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刚刚跟她“两清”了。

“没……没家属。”林淑芬垂下眼睑,盯着雪白的被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就我一个人。医生,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行。”医生看着她,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怜悯,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别多想。

有什么事按呼叫铃。”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林淑芬一个人。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会死吗?会变成一个瘫在床上需要人伺候的废人吗?手术费要多少钱?她攒下的那些钱,

够不够?如果不够,她该怎么办?还有念念……想到女儿,

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还没来得及看着女儿结婚生子,

还没来得及享几天清福,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女儿说一句“不是那样的,

妈妈不是贪财”……难道就要这样带着女儿的恨意和误解离开吗?不,不行。

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更不能瘫在床上成为女儿的拖累。

如果生命真的进入了倒计时,那她必须在最后的时间里,做点什么。第二天,情况稳定后,

林淑芬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揣着那一小袋价格不菲的、据说能“稳定病情”的药,像揣着一块冰冷的石头,

一步步走回了那个如今显得更加空荡和冰冷的家。地板上,手机屏幕的碎痕如同她此刻的心。

她捡起来,尝试开机,屏幕顽强地亮起,依旧停留在和女儿的聊天界面。那个红包,

那句“我们两清了”,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像永恒的烙印,灼烧着她的眼睛。

她默默放下手机,开始机械地收拾屋子。或许,是时候整理一下“身后事”了,

哪怕并没有什么人来继承。她拖出床底下那个积满了灰尘的旧木箱。

里面装的都是些陈年旧物,有苏念小时候的奖状、玩具,还有一些她早已不穿的旧衣服。

箱子的最底层,压着一个用旧毛巾仔细包裹着的东西。她拿出来,打开毛巾,

露出一个巴掌大小、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盒子上挂着一把小小的、已经有些变形的锁。

林淑芬盯着这个铁盒,眼神有些恍惚。她几乎已经忘了它的存在。这是她结婚时买的糖果盒,

后来用来装她一些自认为珍贵的小东西。苏念爸爸去世后,

她就把关于过去的一切都封存了起来,连同这个盒子,一起塞进了箱底。她找来一根细铁丝,

笨拙地捅咕了几下,“咔哒”一声,那把生锈的小锁竟然开了。她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心情,缓缓打开了盒盖。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一张泛黄的、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张脆弱的边缘几乎要碎裂。

上面是用蓝色钢笔水写下的字迹,娟秀而充满朝气,

那是她年轻时的笔迹:《我的梦想清单》1. 学会画油画,给自己画一幅肖像。

2. 去厦门鼓浪屿,听一夜的海浪声。3. 看一场真正的演唱会,

跟着人群一起大声唱歌。4. 写一本属于自己的书,哪怕没人看。

5. 拥有一间洒满阳光的书房。6. 和心爱的人,一起去西藏看星空。……林林总总,

写了十几条。每一条,都像一扇窗,猛地推开,让她窥见了二十多年前,

那个内心充满浪漫与憧憬、对未来满怀期待的年轻自己。是什么时候,

她把那个自己弄丢了呢?是在丈夫去世后?是在为了生计奔波劳碌中?

还是在日复一日“母亲”这个角色的奉献里?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模糊了字迹。

她以为她早就忘记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可当它们如此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时,她才明白,

那些渴望从未消失,只是被深埋、被遗忘在了生活的尘埃里。在梦想清单的下面,

是厚厚一沓银行存单,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齐齐。她疑惑地拿起最上面一张,

看清上面的字迹时,她的呼吸骤然停止。存款人:林淑芬。金额:500元。

日期:大约是苏念刚上小学那年。备注栏里,

有一行她亲手写下的、已经有些褪色的小字:“念念给的压岁钱,存入她的‘梦想基金’。

”她猛地一震,手指颤抖着,飞快地翻看下面的存单。“念念小学作文比赛奖金50元,

存入。”“念念初中省下早餐钱给我买围巾,折现80元,存入。

”“念念大学第一年兼职工资,给我转了1000元,存入。”“念念工作后第一个月工资,

给我发了1888元红包,存入。”……每一张存单,对应着女儿从小到大,

给她的每一笔或大或小的“心意”。她当时嘴上或许抱怨着“乱花钱”、“没必要”,

或许像这次一样,嫌弃数额不够大,但转身,却将这些钱,一分不少地,以女儿的名义,

一笔一笔地存了起来。她不是在索要回报,她是在用一种近乎偏执和笨拙的方式,

为女儿积攒一个“底气”。她怕女儿将来想深造、想创业、想追求梦想的时候,

会像当年的自己一样,被“没钱”这两个字捆住手脚。她希望她的念念,永远不用为钱所困,

永远有选择的自由。存单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最新的银行卡,背面贴着便签纸,

写着密码和一行字:“念念的梦想基金,总额:188888元。

”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为了十八块八的红包,把女儿骂到决裂。而女儿给她的所有“心意”,她一分未动,

全都攒了起来,攒成了一个沉甸甸的、带着美好寓意的数字。

“贪财”……女儿骂她“贪财”……巨大的荒谬感和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将她击垮。

她紧紧攥着那张银行卡和厚厚的存单,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手中泛黄的纸页和崭新的银行卡。她错了。

大错特错。她用最错误的方式表达爱,用最伤人的言语索取关怀,

最终把最爱的人推到了千里之外。哭了不知道多久,眼泪似乎流干了。林淑芬挣扎着坐起身,

靠在床沿。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那个打开的铁盒上,照亮了年轻的梦想,

和那份沉默而沉重的母爱告白。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逐渐清晰、坚定。她拿起笔,

在那张《我的梦想清单》的背面,颤抖着,一笔一划地写下:“念念,妈妈错了。

”“妈妈用剩下的时间,帮你完成你的梦想清单妈妈偷偷看过的,

知道你也写了一份类似的,和妈妈年轻时好像。原谅妈妈,只能用这种方式……补偿你。

”她决定,不告诉女儿病情。她要偷偷的,用自己生命最后可能所剩无几的时间,

去为女儿完成那些她年轻时也曾向往、女儿如今或许也在追求的梦想。这不再是赎罪,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沉默的告别和最深情的告白。她收起存单和银行卡,

将那张写满梦想的清单仔细折好,放进贴身的衣兜里。然后,她拿起屏幕碎裂的手机,

删掉了和女儿的所有聊天记录,只留下那个18.80的转账记录,截图,加密保存。

战争结束了。现在,是她一个人的,孤独而漫长的“行军”。

第3章:笨拙的第一笔“梦想基金”的银行卡被林淑芬用一块软布包好,

藏在了衣柜最底层那件她结婚时穿的、早已不再合身的红色毛衣口袋里。

那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是她沉默的堡垒,不能动,至少现在不能。

那是留给念念未来的底气。而她自己的积蓄,

在支付了医药费和购买那瓶昂贵的“维稳”药片后,已所剩无几。这让她对完成清单的计划,

带上了一种精打细算的紧迫感。清单上的第一项——“学会画油画,给自己画一幅肖像”。

这行字在她看来,却自动转换成了另一个画面:苏念小时候,最喜欢趴在桌上涂鸦,画太阳,

画小花,画手拉手的小人。有一次,她指着儿童画册上的油画,眼睛亮晶晶地说:“妈妈,

这个颜色好漂亮,像有生命一样!”当时的林淑芬正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

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别瞎想了,那玩意儿贵得很,不当吃不当喝的,快写作业去。

”女儿眼中那点星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如今,林淑芬站在社区公告栏前,

目光死死盯着一则手写广告:“ ‘暖阳’ 社区画室成人体验课,零基础友好!首课特价,

仅需49.9元!释放压力,描绘生活!”49.9元。够她买三天的菜了。她犹豫着,

手下意识地按了按随身布包里那个硬邦邦的药瓶。头痛是隐形的背景音,

时刻提醒着她时间的奢侈。“阿姨,有兴趣学画画吗?

”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淑芬吓了一跳,回过头,

看到一个染着栗棕色头发的女孩,穿着沾满各色颜料的围裙,笑容灿烂得像个小太阳。

“我……我就看看。”林淑芬下意识地想躲。“我们是社区公益性质的,特别便宜!

首节课只要一杯奶茶的钱哦!”女孩热情地介绍,“我是画室老师,叫我小悠就行。阿姨,

人生任何时候开始学新东西都不晚,来试试嘛,就当玩玩儿?

”“玩玩……”林淑芬咀嚼着这两个字。她的人生里,似乎从来没有“玩玩”这个概念。

每一分钟都必须用来创造价值,要么是金钱价值,要么是家庭价值。

也许是女孩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也许是那句“任何时候都不晚”触动了她,又或许,

是那份对女儿未曾满足的愧疚感推了她一把。她咬了咬牙,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旧钱包,

从里面数出五十块钱,递过去,声音干巴巴的:“给,49块9。”小悠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接过现金,又找回一毛钱硬币:“阿姨您真可爱,现在大家都用手机支付啦。来,

这边请!”画室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特有的味道。

几个看起来也是零基础的学员已经坐在画架前,

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明显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中年妇女。林淑芬拘谨地坐在分配给她的画架前,

像个小学生一样把手放在膝盖上。小悠给大家发了调色板、画笔和几张素描纸做练习。

“今天我们先练习调色和简单的笔触感受,不用怕画错,

艺术没有对错……”小悠在前面讲解着。林淑芬笨拙地拿起画笔,感觉比拿缝纫针还要沉重。

她学着别人的样子,挤了一点钛白色和普蓝色颜料到调色板上,然后用画笔蘸了点松节油,

开始调和。“阿姨,油不用太多,不然颜色太稀了。”旁边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好心提醒。

林淑芬“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想补救,结果一用力,画笔上的蓝色“啪”地一下,

甩了一大滴在她面前的素描纸上,迅速晕开一大片。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窃笑。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和羞耻感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这辈子,

在车间里是技术能手,在家里是顶梁柱,何曾在这种“没用”的事情上如此出丑?

“没关系没关系!”小悠赶紧走过来,“蓝色可以当天空底色嘛!阿姨,笔要这样拿,

手腕放松……”她耐心地示范着。林淑芬僵硬地模仿着,手腕却像锈住了一样,

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挫败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

她看着周围那些虽然也笨拙,但至少神情轻松的学员,

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别人领地的、可笑的小丑。“妈,那玩意儿贵得很,不当吃不当喝的。

”女儿当年失望的小脸和现在周围隐约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头痛似乎也来凑热闹,

开始隐隐加剧。她几乎要放弃地放下画笔。就在这时,小悠为了鼓励她,

拿出手机翻找图片:“阿姨,您想画什么?风景?静物?

或者……您可以试试画您最重要的人?想着他/她的样子,跟着感觉走。

”最重要的人……林淑芬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苏念的脸。

不是现在这个对她冷若冰霜的女儿,而是小时候,那个扎着羊角辫,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会把画的“全家福”得意地举给她看的念念。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了上来。她深吸一口气,

无视了周围的视线,也无视了太阳穴的抽痛。她没有画素描纸,

而是直接向小悠要了一小块准备好的画布。她不再去管什么技法,什么比例。

她只是凭着记忆,凭着那股镌刻在骨血里的印象,用画笔蘸着颜色,一点点地在画布上涂抹。

她用了最温暖的黄色做背景,像记忆中某个阳光很好的下午。

她用笨拙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小女孩的轮廓,两根翘起的羊角辫,然后用大红色,

点染出两个鲜艳的蝴蝶结。她画不出精致的五官,就用两个黑点代表眼睛,

用一个上扬的弧线代表笑容。她画得专注极了,整个世界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她和画布上那个小小的、笑容灿烂的女儿。周围的窃窃私语不知何时停止了。

大家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刚才还手足无措的中年妇女,此刻却像换了一个人,

虽然笔法依旧生涩,但那份倾注在画笔上的情感,却沉静得让人动容。

小悠看着画布上那个风格稚拙却充满生命力的红发绳小女孩,若有所思,轻声问:“阿姨,

这是……您孙女?”林淑芬的手一顿,画笔停留在半空。她看着画布上女儿的笑脸,

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而低沉:“不……这是我女儿。”她顿了顿,

像是在对画布说,又像是在对遥远的女儿忏悔,

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念念……妈妈以前,也喜欢画画……”一滴浑浊的泪水,

毫无征兆地滴落,正好砸在画布上小女孩脸颊的位置,晕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像是画中人也哭了。她慌忙用手背去擦,却把颜色擦得有些模糊。小悠看着这一幕,

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递上一张干净的纸巾。林淑芬接过纸巾,

却没有擦眼泪,只是死死攥在手里。她看着那片被泪水弄花的颜色,没有再试图修改。或许,

有些遗憾和错误,就像这滴意外的泪水,永远地留在了画里,无法抹去。但这,是她迈出的,

笨拙而真诚的第一笔。课程结束,其他学员陆续离开。林淑芬最后一个走出画室,

外面天色已暗。她手里拿着那幅甚至还没干透的画,画上的小女孩顶着模糊了一点的笑脸,

看着她。头痛依旧存在,身体也很疲惫。但很奇怪,

心里那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绝望感,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她拿出那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点开加密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图片——那个18.80的转账记录。她看着记录,

又低头看了看画布上笑容稚拙的女儿。“念念,”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开始还债了。

用你小时候,最想要的方式。”她知道这条路很长,很艰难,

而且可能永远也得不到女儿的原谅。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走下去的路。

她小心翼翼地把画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易碎的梦,一步一步,融入了城市的夜色之中。

身后,社区画室暖黄色的灯光,在她离去后,也悄然熄灭。

第4章:无声的明信片那幅颜料未干、笔触稚拙的油画,被林淑芬用旧报纸仔细包好,

藏在了床底下,与那个承载着秘密的铁盒放在了一起。完成它,

像是耗尽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元气,随之而来的是持续了两天的剧烈头痛和眩晕。

医生的话像警铃在她脑中回响。时间,真的不多了。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清单上第二条——“去厦门鼓浪屿,听一夜的海浪声”——变得无比清晰。

这曾是她少女时代对远方和浪漫最极致的想象,也是她后来在柴米油盐中无数次掐灭的奢望。

现在,这成了她必须为女儿完成的使命。去一趟厦门,对她而言,不亚于一场远征。

她翻出存折,看着上面可怜巴巴的余额,心里盘算了好久。最终,

她选择了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硬座,订了距离鼓浪屿码头最远、价格最低廉的家庭旅馆单间。

为了省下景区门票,她甚至往行李里塞了几包压缩饼干和泡面。出发那天,天色未亮。

她背着洗得发白的双肩包,混在气味复杂、人声鼎沸的硬座车厢里。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

车厢里孩子的哭闹、外放的短视频声音、泡面和脚臭混合的气味,

几乎让她本就不适的身体到达极限。她紧紧抱着随身的小包,

里面装着药瓶和那张写了梦想清单的纸,

靠一遍遍想象女儿看到这些“完成品”时虽然她可能永远看不到的表情,

来对抗生理上的痛苦。当她终于踏上厦门这片土地,感受到湿润温热的海风时,

竟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她没有像普通游客那样急着去打卡景点,

而是按照手机地图她学了很久才会用基本的导航功能,倒了三趟公交车,

才找到那家藏在老旧居民楼里的旅馆。房间狭小潮湿,墙壁上有着可疑的水渍,

但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顽强盛开的三角梅。放下行李,已是傍晚。

她循着人声和咸腥的海风,走向渡轮码头。鼓浪屿就在对面,灯火初上,

像一颗镶嵌在黑色丝绒上的明珠,璀璨,却隔着一段无法轻易跨越的海水。

码头上排队等待上岛的人流蜿蜒曲折,洋溢着兴奋与期待。林淑芬没有去排队。

她默默地走到码头一侧相对安静的护栏边,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水泥墩子坐下。从这里,

可以清晰地听到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哗——哗——”低沉,浑厚,周而复始。

这就是……海浪声吗?她闭上眼睛,努力去倾听,去感受。年轻时,

她想象中的海浪声是浪漫的协奏曲,伴着琴声与爱人的蜜语。而此刻,

这声音却像沉重的叹息,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耳膜,也撞击着她空旷的心。

她拿出那张折叠的清单,就着码头昏暗的灯光,在“去厦门鼓浪屿,

听一夜的海浪声”这一项后面,用笔颤抖地划上了一个小小的勾。勾画上去的瞬间,

她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或完成任务的轻松,反而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攫住。

她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却是在这样一种孤身一人、朝不保夕、充满悔恨与赎罪的心境下完成的。

这和她年轻时憧憬的,完全不同。那念念呢?她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是不是也像自己当年一样,被现实和生活磨去了光彩?

她想起女儿拉黑她前那番控诉:“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到出租屋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您问过一句吗?”9是啊,她从来没问过。她只关心女儿赚了多少钱,

能不能让她在邻居亲戚面前有面子。泪水模糊了视线,滴落在清单上,晕开了墨迹。

她在这里,听着或许女儿也曾向往过的海浪声,而女儿呢?在那个冰冷的城市里,

是否正独自承受着加班后的疲惫和孤独?强烈的思念和悔恨,像海潮般将她淹没。

她有一股冲动,想立刻给女儿打电话,想告诉她妈妈错了,妈妈来了你可能喜欢的地方,

妈妈很想你……她掏出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手指悬在那个已经被拉黑的号码上空,最终,

还是无力地垂下。她不能。她打破了承诺,会再次打扰到女儿,会惹她厌烦。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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