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现在的记忆里,沈星禾成了害他至此的仇人。
于是,他罚她穿着单薄短袖在冰库待足一天,看她冻得唇色青紫、浑身颤抖。
他用泡了盐水的鞭子抽得她后背皮开肉绽,旧伤未愈又叠新痕。
他逼她在父亲坟前磕头,直到额前血肉模糊,染红青石板。
即便她因此被下了十三次病危通知书,沈星禾也全都忍了下来。
每一次,她都告诉自己。
陆时越只是病了。
等他记忆恢复,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直到那天,他们的龙凤胎儿女在放学路上遭遇严重车祸。
她冲出房间,不顾保镖的阻拦,踉跄着闯进书房。
陆时越正站在地窗前,温柔地叮嘱温梨安。
“晚上多穿一点,你打扮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身体最重要。”
见沈星禾进来,他微微侧头,眼神瞬间冷若冰霜。
“孩子出车祸了,在医院抢救,放我出去!”她声音嘶哑,几乎站立不稳。
陆时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这次又是什么新把戏?看见我对梨安好,就坐不住了?”“是真的!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用他们的命来争宠!”陆时越冷笑着打断。
“我怎么可能蠢到相信仇人的话,滚回你的房间,别耽误我和梨安的约会。”
她跪倒在地,攥住他裤脚的手被无情甩开。
窗外暮色彻底沉落,沈星禾望着他反反复复订正菜单的侧影,彻底心死了。
这时,他手机响起,温梨安娇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时越,我饿了,你什么时候来给我做饭呀?”陆时越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温柔得能滴出水。
“想吃什么?我马上来。”
“好,都听老婆的。”
一声老婆,让沈星禾浑身一颤。
这样温柔的语气,他已经多久没给过她了?陆时越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从她撑地的手指上踩了过去,骨头被碾得生疼。
沈星禾强撑着想要打车去医院,却被陆时越留下的保镖拦住。
“陆总吩咐,您耽误他去见最重要的人,又撒谎咒小少爷小姐,所以给您一个惩罚,罚您走去医院。”
陆家庄园坐落于城郊山顶,离最近的医院,整整二十公里。
而她脚上,还穿着一双细跟高跟鞋。
沈星禾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走。
尖锐的碎石和漫长的路途将她的双脚磨得鲜血淋漓。
当她终于踉跄着赶到医院时,得到的消息是。
儿子已经没了心跳,女儿还在ICU生死未卜。
她眼前一黑,心脏像被生生撕裂。
可即便到了这一刻,她还在为陆时越找借口。
他失忆了,他也是病人。
可一抬头,她竟看见陆时越提着保温盒匆匆走过走廊。
不由自主跟上前,陆时越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温梨安从妇产科诊室出来。
温梨安宽松的裙摆下,小腹已明显隆起。
他低头看她时,眼神是沈星禾曾无比熟悉的温柔与专注。
下一秒,他低沉而戏谑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梨安,别急,再给我十天,我保证让沈星禾净身出户,风风光光迎你进门。”
“放心,就算我再失忆一百次,也一定只会记得你,和我们的孩子。”
孩子两个字,彻底捅穿了沈星禾最后的心防。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那里,也曾孕育过他们的一双儿女。
原来,他不仅是要她让出位置。
他连他们过往的一切,都要彻底剥夺和替换。
那一瞬间,沈星禾的整个世界,连带着所有自欺欺人的借口,轰然倒塌,寸草不生。
原来所有的残忍、所有的遗忘,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死死捂住嘴,转身逃离,直到躲进无人的楼梯间,才敢放任眼泪汹涌而出。
颤抖着,沈星禾拨通了七年前那个号码。
“江叙白,你当年说会永远等我,这话,还作数吗?”“当然。”
电话那头的回应没有一丝犹豫。
沈星禾擦干眼泪,眼底最后一丝软弱被恨意取代。
陆时越既要将她当作傻子玩弄于股掌,还要她十天后一无所有地滚蛋。
那她就让他看看。
十天后,究竟是谁,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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