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本文以 1990 年代广东珠三角为背景,通过疯狂虐女主林阿妹,
后男主的追悔莫及与付出先虐后甜的爽文。1995 年东莞樟木头的流水线旁,
林阿妹攥着孕检单的手浸满汗 —— 她怀了陈建军的孩子,
可这个靠她爹托关系才进技术科的男人,正陪着厂长女儿李娟在隔壁商场试金项链。
前几日她夜班晕在流水线,还是工友把她架去医务室,
陈建军只托人带话 “别耽误我加班”。从前他说 “阿妹,等我混出头就娶你”,
如今他眼神里的嫌恶像针,扎得她心口疼。可阿妹没哭,
只是把孕检单折成小方块塞进内衣口袋 —— 她倒要看看,这个靠她家站起来的男人,
能狠心到哪一步;也想知道,自己这颗捂热过他的真心,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1995 年秋,东莞樟木头的空气里总飘着塑胶味,
镇口的绿皮火车每天载来像林阿妹这样的外来务工者。阿妹是湖南邵东人,
18 岁跟着同乡陈建军来东莞,在 “富华电子厂” 做流水线女工。陈建军比她大两岁,
嘴甜,阿妹爹见他老实,托在厂里做保安的远房亲戚,
把陈建军从流水线调到了技术科 —— 那是多少务工仔眼红的岗位,不用天天站着,
工资还多两百。“阿妹,等我攒够五千块,就带你回邵东办酒。” 去年中秋,
陈建军在出租屋的煤炉上煮了碗汤圆,把唯一的鸡蛋夹给阿妹时说的话,阿妹到现在都记得。
可这才过了半年,一切就变了。厂长李富贵的女儿李娟,刚从广州读完中专回厂管后勤,
穿碎花连衣裙,涂口红,说话带着粤语腔的普通话,一进技术科就盯上了陈建军。
李娟说 “建军哥,我爸能让你当组长”,陈建军就开始躲着阿妹。这天中午,
阿妹揣着刚拿到的孕检单,在食堂找陈建军。她看见陈建军坐在靠窗的位置,
李娟正喂他吃鸡腿,阿妹走过去,声音发颤:“建军,我有话跟你说。”陈建军抬头,
眼神像冰:“林阿妹,你烦不烦?都说了别再来找我。”李娟放下筷子,
上下打量阿妹洗得发白的工装,笑出声:“这位就是总缠建军的同乡啊?穿得这么土,
也难怪建军不想理你。”“我……” 阿妹攥紧口袋里的孕检单,想把怀孕的事说出来,
可陈建军猛地站起来,推开她的肩膀:“你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阿妹没站稳,
摔在地上,饭盒里的青菜粥洒了一地。周围的工友都停下筷子看,有人叹气,有人偷笑。
阿妹爬起来,膝盖磕得生疼,可更疼的是心口 —— 她想起去年冬天,陈建军发烧,
她顶着寒风去镇口买药,回来时冻得手都紫了,陈建军抱着她说 “阿妹,
你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现在,这个 “最亲的人” 正护着别的女人,看着她像个笑话。
阿妹没哭,只是慢慢捡起地上的饭盒,转身走出食堂。外面的太阳很毒,可她觉得浑身发冷,
口袋里的孕检单,像块烧红的铁,烫得她心口发疼。她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陈建军和李娟的狠,还在后面等着她。阿妹怀孕**个月,晨起总犯恶心,吃不下饭,
可流水线的活一点没少。组长是李娟的远房表哥,叫王强,看李娟的眼色行事,
对阿妹格外苛刻。这天下午,车间要赶一批出口订单,
王强把一摞重二十斤的电路板扔在阿妹面前:“林阿妹,这批货急,你给搬到货架上,
别耽误进度!”阿妹扶着腰,脸色发白:“王组长,我…… 我身体不舒服,
搬不动……”“不舒服?装的吧!” 王强冷笑,“别人都能搬,就你特殊?不想干就滚蛋,
有的是人想进来!”阿妹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去搬。电路板边缘锋利,划破了她的手腕,
血渗出来,混着汗水流进袖口。她搬第三摞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还好旁边的工友阿芳扶了她一把:“阿妹,别硬撑,跟组长说一声……”话还没说完,
阿妹就看见陈建军从车间门口走过 —— 他穿着干净的技术科制服,手里提着一杯奶茶,
是李娟爱喝的珍珠奶茶。阿妹心里一紧,想喊他,可陈建军的眼神扫过她这边,
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向后勤办公室,还笑着把奶茶递给了迎出来的李娟。
阿妹的力气瞬间没了,电路板摔在地上,王强立马跑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骂:“林阿妹!
你故意的是不是?这板要是坏了,你赔得起吗?”阿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不是因为骂,
是因为陈建军的冷漠 —— 他明明看见她手腕在流血,看见她快站不稳,
却连一句问都没有。阿芳想替她辩解,被王强瞪了回去:“你也想挨骂?赶紧干活!
”阿妹蹲在地上,捡着摔散的零件,眼泪滴在电路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想,
要是孩子能感觉到,会不会也觉得疼?10 月底,阿妹爹从湖南来东莞看她,
说是听说她身体不好,想给她带点家里的腊肉和土鸡蛋。阿妹提前请了假,
去樟木头火车站接人,可等了半天,没等到爹,
却等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 爹坐的中巴车在广深高速上出了车祸,现在在东莞人民医院,
需要立刻做手术,要交五千块医药费。五千块在 1995 年,对阿妹来说是天文数字。
她每个月工资才四百多,省吃俭用攒了一千多,根本不够。
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陈建军 —— 他现在是技术科组长,工资涨了,应该有钱。
阿妹跑到技术科,陈建军正在跟李娟讨论周末去深圳玩。阿妹抓住他的胳膊,
声音发抖:“建军,我爹出车祸了,要五千块医药费,你能不能借我点?我以后一定还你!
”陈建军甩开她的手,皱着眉:“林阿妹,你别得寸进尺!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
凭什么借你钱?”李娟走过来,挽住陈建军的胳膊,娇笑着说:“建军哥,别理她,
说不定是她爹故意碰瓷,想骗钱呢?这种乡下老头,最会耍花样了,活该!”“你说什么?
” 阿妹红了眼,“我爹是好人!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当初就不该帮你进技术科!
”“帮我?” 陈建军冷笑,“那是你爹自愿的,我又没求他!再说了,我能当组长,
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阿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彻底凉了。
她没再求,转身跑出技术科。医院催得紧,爹还在手术室里,她没办法,
只能去镇口的黑市卖血 —— 那里有私人血站,卖一次血给两百块。
抽血的小屋里又脏又暗,针头插进胳膊时,阿妹疼得发抖,可她想着爹,咬着牙没吭声。
抽完血,她拿着两百块,晕晕乎乎地往医院跑,路上摔了一跤,膝盖破了,
可她爬起来继续跑 —— 她不能倒下,爹还等着她。可等她跑到医院,
护士却告诉她:“你爹刚才血压下降,没抢救过来……”阿妹手里的钱掉在地上,
整个人僵住了。她爹才五十岁,昨天还在电话里跟她说 “阿妹,家里的橘子熟了,
我给你带了一筐”,怎么就没了?她想起刚才陈建军和李娟的话,想起自己卖血的疼,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爹走后,阿妹在医院守了三天,
把攒的钱和卖血的钱都花光了,才把爹的骨灰寄回老家。她回到工厂宿舍,
却发现宿舍门口贴了通知:“因厂房扩建,宿舍需拆迁,所有住户三日内搬离。
”阿妹的出租屋早就退了,因为之前想省点钱给爹看病。她只能去找陈建军,
想让他帮忙找个临时住处,哪怕是仓库也行。陈建军住在厂长分配的公寓里,阿妹去的时候,
李娟正在客厅看电视。阿妹刚开口说宿舍拆迁,李娟就站起来,指着门口:“林阿妹,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建军哥的房子,凭什么给你住?赶紧走!”陈建军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只是看着电视,像没听见一样。阿妹急了:“建军,我就住几天,找到房子就走,
求你了……”“你烦不烦?” 陈建军终于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宿舍拆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占着宿舍不走,现在被赶了,是你自己的事,别来烦我!
”阿妹还想再说,李娟已经拿起她的行李,往门外推:“滚!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阿妹被推出门外,行李掉在地上。这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广东的秋雨又冷又急,
没一会儿就把行李淋透了。阿妹蹲在地上,想把行李抱起来,可她刚蹲下去,
就觉得肚子一阵剧痛 —— 她想起自己怀孕,吓得赶紧站起来,扶着墙,
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她看见陈建军站在阳台上,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杯热咖啡,
却没说一句让她进去躲雨的话。李娟走到他身边,笑着说:“你看她那样,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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