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列车老疤林野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囚笼列车》精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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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奇幻玄幻
  • 作者:打个酱油解下闷
  • 更新:2025-09-29 08: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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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怪谈《囚笼列车》,讲述主角老疤林野的爱恨纠葛,作者“打个酱油解下闷”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林野,老疤,小远的规则怪谈,推理,替身小说《囚笼列车》,由网络作家“打个酱油解下闷”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43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9 07:17:1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囚笼列车

《囚笼列车老疤林野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囚笼列车》精彩小说》精彩片段

一 诡异列车林野是在第七节车厢的储物架上醒来的,后脑勺还沾着未干的冷凝水,

像谁往他头皮上泼了半杯冰可乐。他睁开眼时,首先看见的是头顶纵横交错的金属管道,

管道壁上结着青灰色的锈斑,每过几秒就有“嘀嗒”声落下,在他耳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野转头,看见储物架下方的折叠床上躺着个男人,

男人脸上盖着张泛黄的报纸,报纸边缘被撕得参差不齐,露出的手指关节粗大,

指甲缝里嵌着黑褐色的污垢。他动了动,报纸窸窣作响。“别乱爬,这节车厢的护栏松了,

掉下去可没人捞你。”林野撑着胳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储物架其实是个改装的卧铺,

四周用铁丝围着,架板上铺着块破洞的薄垫。他低头往下看,车厢过道里挤满了人,

有人躺在拼接的纸箱上,有人靠在堆满行李的铁皮柜旁,还有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正蹲在角落,

用个豁口的搪瓷碗接管道滴下的水。“这是哪儿?”林野的嗓子干得发疼,

说话时像有砂纸在磨喉咙。男人掀开报纸一角,露出双浑浊的眼睛,眼珠转了转,

落在林野胸前:“你衣服上有编号,3709,对吧?”“那你就是3709号乘客,

住第七节车厢B区,记住了,别走错车厢,每个车厢的规矩不一样。”“列车?

”林野这才听见身下传来的震动,很有规律的“哐当、哐当”声,像是铁轨在不断延伸。

他扒着铁丝往外看,车厢两侧的窗户蒙着层厚厚的灰,只能看见窗外一片模糊的黑暗,

偶尔有零星的光点闪过,快得像错觉。“这列车要开去哪里?”男人嗤笑一声,

把报纸重新盖回脸上:“去哪里?当然是往前开,不然你以为它会回头?

”他的声音从报纸下闷闷地传出来。“叫我老疤就行,别的少问。”林野还想问什么,

车厢前端忽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像是用铁片刮过钢管。过道里的人瞬间动了起来,

原本躺着的人慌忙爬起来,靠在柜子旁的人也直起身子,就连那个接水的女人都立刻端起碗,

快步往车厢中部走。“快下来,领水时间到了,晚了就没了。”老疤从折叠床上爬起来,

动作迟缓却熟练,他踩着旁边的铁梯往下跳,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跟紧我,

第一次领水别乱说话。”林野跟着他往下爬,脚刚落地就被人推了一把。他踉跄着站稳,

看见过道尽头站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制服上没有任何标志,脸上戴着银色的面罩,

只露出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他们手里各端着个铁桶,桶里装着浑浊的液体,

正用长柄勺往乘客递来的容器里舀。“容器!”老疤在林野身后低喝一声。

林野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摸遍全身,却没找到任何能装水的东西。旁边有人递过来个塑料瓶,

瓶身皱巴巴的,瓶口还沾着干涸的褐色痕迹。“用这个,记得还我。

”递瓶子的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脸上带着块浅褐色的胎记,从眼角延伸到下颌。

林野接过瓶子,走到制服人员面前。长柄勺伸进铁桶,舀起的液体里飘着细小的杂质,

像掺了泥沙的雨水。他皱着眉,但还是把瓶子递了过去,液体灌进来时,

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还有点像腐烂树叶的腥气。“喝一口。”面罩人突然开口,

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尖锐得刺耳。林野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老疤。老疤冲他点头,

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喝。”林野捏着瓶子,仰头喝了一口。液体滑过喉咙时,

带着股奇怪的温热,还有点甜,像放久了的糖水。他刚咽下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回头看见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正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的搪瓷碗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水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细得像头发丝,扭动着钻进了地板缝隙。“浪费。

”面罩人冷冷地说,举起手里的长柄勺,往女人的背上敲了一下。女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身体蜷缩成一团。旁边的人都低着头,没人敢看,就连那个男孩都把脸埋进了怀里。

林野脸上带着愤怒,想要上前,却被老疤拉住了。林野回头,老疤赶紧冲着他摇头。

虽然很不满,但林野终究还是没有过去,而是默默地等待着。领完水,

老疤拉着林野往车厢后部走。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林野注意到每个乘客的衣服上都有编号,

有的印在胸前,有的绣在袖口,数字从几百到几千不等。

过道两旁的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纸条,

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别碰窗外的东西”“别在午夜敲车厢门”“别相信戴红帽子的人”。

还有一张较新的纸条上写着:“水里的影子不是你的。”“那两个制服的人是谁?

”林野小声问。“管理者。”老疤把自己的水倒进一个铁皮罐里,盖紧盖子。

“每天早晚各领一次水,一次领的水要够喝一天,要是浪费或者没领够,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指了指墙壁上的纸条,脸上带着枯黄且褶皱如树皮的笑。“这些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

信不信随你,但最好别违反。”“还有,不管你想没想起以前的生活是个什么样的,

以后别多管闲事。”说这话的时候,老疤那干枯且肮脏的脸上抽了抽,

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林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尽管脑海之中依旧很空白,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老疤的话是对的。当他们走到车厢后部的一个铁皮柜旁,

老疤打开柜门,里面堆着几件旧衣服和一个破旧的背包。“这是你的位置,B区第三个柜子,

以后你的东西就放这儿。”他把林野的塑料瓶递回来。“瓶子还你,下次自己带容器。

”林野接过瓶子,看着柜子里的东西,这才恍惚一般地询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之前在……”他顿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自己的名字,他想不起任何事,

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为什么会登上这列列车,

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车上待了多久。老疤靠在柜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个烟盒,

里面只剩一根烟。他把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燃,

只是用手指摩挲着烟盒:“没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醒来的时候,记忆也没了,

只记得我已经在这车上待了三年了,编号2147,以前住第三节车厢,

后来第三节车厢……没了,我才搬到第七节来的。”“没了?”林野愣住了。

“车厢怎么会没了?”老疤抬起头,看了眼车厢前端,眼神里带着点恐惧:“上个月,

第三节车厢的乘客说听见窗外有歌声,有人忍不住打开了窗户,然后……”他顿了顿,

喉结动了动。“然后第三节车厢就从列车上消失了,连带着里面的所有人,

就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样,只剩下断口的金属茬,还在往外渗血。”他压低声音,

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更邪门的是,第二天,

列车员——就是那些戴面罩的——把断口用铁皮焊上了,但每到晚上,

还能听见焊死的断口那边传来指甲刮铁皮的声音,还有笑声……细细的,像个小女孩。

”林野的后背一阵发凉,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窗户,窗户上的灰更厚了,

隐约能看见外面的黑暗在流动,像浓稠的墨汁,偶尔似乎有巨大的、苍白的轮廓一闪而过。

“那列车到底有多少节车厢?”“没人知道。”老疤把烟拿下来,仔细嗅了嗅,

又塞回烟盒里,放进裤兜。“有人说有二十节,有人说有五十节,还有人说列车一直在变长,

每天都会多一节新的车厢。”“我见过编号最久的人,编号是56,

他说自己已经在这车上待了十年了,还去过第十五节车厢,那里全是书架,摆满了书,

但每本书里的字都会变,今天看是故事,明天看就变成了乘客的名字。

”老疤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还说,有一本书的封皮是用人皮做的,

上面的编号会变成阅读者的编号……”林野打了个寒战,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使劲儿咽了咽口水,找了个角落窝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林野慢慢适应了列车上的生活。

他跟着老疤学习如何节省水和食物——食物是每天中午领的,通常是一块硬得像石头的面包,

或者一小碗糊状的东西,味道寡淡,却能让人不饿。

他也学会了在拥挤的车厢里找到落脚的地方,学会了在震动的列车上睡觉,

学会了不去看窗外的黑暗。他认识了那个递给他瓶子的男孩,男孩叫小远,编号4120,

醒来时就在第十节车厢,后来因为第十节车厢的“规矩”变了,才搬到第七节来的。

“以前第十节车厢可以唱歌,后来管理者说唱歌会引来‘外面的东西’,就不让唱了,

谁唱就把谁关在‘小黑屋’里。”小远说这话时,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

鞋子是双旧的运动鞋,鞋底已经磨平了。“我见过被关小黑屋的人,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瞎了,

嘴里还一直在说‘有好多手在抓我’。”林野还见过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她叫苏梅,

编号3516,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很少说话。有一次林野看见她在偷偷缝衣服,

手里拿着根银色的针,线是从她自己的头上拔下来的头发,

略微有些发青的黑色头发绕在针上,缝出的图案像个奇怪的符号。“这是护身符。

”苏梅看见林野在看,小声说。“我妈妈以前教我的,说能挡住不好的东西。”她顿了顿,

眼神空洞地补充道。“但我记不清妈妈的样子了,这车上的人,最后都会忘记以前的事,

你也会的。”列车上的日子过得很慢,每天都是重复的领水、领食物、睡觉,

只有车厢里的震动和窗外偶尔闪过的光点提醒着人们,列车还在不断地往前开。林野发现,

每个车厢的规矩都不一样,有的车厢不能说话,有的车厢不能开灯,有的车厢甚至不能睡觉,

要是违反了规矩,就会被管理者带走,再也不会回来。有一天晚上,

林野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声音是从车厢顶部传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爪子抓着金属管道,发出“滋滋”的声响,

中间还夹杂着一种细微的、像是许多人在同时低语的呢喃。他睁开眼,

看见储物架上方的管道在晃动,锈斑簌簌地往下掉,

掉在他脸上的锈斑带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旁边的老疤也醒了,他捂住林野的嘴,

示意他别出声,眼睛紧紧盯着车厢顶部。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老疤松开手,

喘了口气:“是‘爬行者’,晚上会在车厢顶上爬,要是被它们发现有人醒着,

就会从通风口钻进来。”他指了指头顶的一个小通风口,通风口的格栅已经锈坏了,

露出个黑漆漆的洞。“以前有个乘客晚上睡不着,想看通风口里面有什么,

结果被‘爬行者’抓了进去,第二天只从通风口里掉下来一只手。

”老疤的脸上掠过一丝更深的恐惧。“但那手……手指甲里全是黑锈,手心还长着一只眼睛,

眼珠子还在转。”林野的心跳得飞快,他看着那个通风口,

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爬行者’是什么?”“没人知道。

”老疤靠在铁皮柜上,脸色苍白。“有人说它们是外面的东西,

有人说它们是以前违反规矩的乘客变的,还有人说它们是列车本身的‘卫兵’,

守护着列车的秘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成了气音。“但我有一次,

在车厢连接处,看见一个管理者的面罩掉了下来……那下面没有脸,

只有一团不断蠕动的黑锈,就像……就像管道里剥落下来的那些。

”二 死人林野是被一阵骚动吵醒的。尽管老疤昨晚的话把他吓住了,

但是疲倦还是让他睡了个好觉。他猛地睁开眼,后脑勺的冷凝水已经干了,

只留下一层黏腻的凉意,像贴了块湿抹布。头顶的金属管道还在“嘀嗒”滴水,

只是今天的水滴落在耳边时。似乎混着别的声音——不是往常的“哐当”铁轨声,

也不是乘客们压抑的咳嗽,而是一种混乱的、带着绝望的争执,

像一群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嘶吼。“醒了?”老疤的声音从储物架下方传来,依旧沙哑,

却比平时多了几分紧绷。“别下来,今天不太对劲。”林野撑着铁丝坐起身,

扒着锈蚀的网格往下看。过道里挤满了人,比往常更拥挤,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比平时更浓的铁锈味,还掺了点若有若无的酸腐气,

像变质的面包混着汗水。人群围着车厢中部的一个角落,里三层外三层地堵着,有人在推搡,

有人在咒骂,还有女人压抑的哭声从人缝里钻出来。“怎么了?”林野的嗓子还是干,

说话时依旧像砂纸磨过喉咙,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塑料瓶,里面还剩小半瓶浑浊的水,

是昨天领水时省下来的。这几天他已经学会了精打细算,每一口水都要分三次咽,

不然撑不到下次领水时间。老疤从折叠床上坐起来,掀开盖在脸上的报纸,

露出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人群中心:“有人没撑住。”“没撑住?”林野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在这列永远往前开的列车上。“没撑住”只有一种意思。

他顺着老疤的目光看去,人群慢慢分开一条缝。林野看见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苏梅蹲在地上,

双手抱着膝盖,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她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干瘦的男人,

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胸前的编号是“2891”。林野有点印象,

是个总是蜷缩在铁皮柜旁的老人,每天领食物时都排在最后,拿到那块硬面包后,

会掰成小块慢慢啃,能啃上一整天。现在,老人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睁得很大,

盯着车厢顶部的管道,眼球浑浊得像蒙了一层灰。他的嘴唇干裂得像树皮,

嘴角还沾着点褐色的面包屑,双手紧紧攥着,指甲缝里的污垢似乎比平时更深。“饿死的。

”老疤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昨天中午领的面包,他没去,

我看见他蜷缩在那儿,以为他只是没力气,没想到……”林野的心里沉了一下。

这几天他已经见过了列车上的“规矩”——浪费水会被管理者用长柄勺打,

违反车厢规定会被带走再也不回来。但“死亡”还是第一次这么近。他看着老人干瘦的身体,

突然觉得自己怀里的塑料瓶重了起来,喉咙里的干涩感又涌了上来,他下意识地拧开瓶盖,

想喝一口,却被老疤用眼神制止了。“别喝,现在不是时候。”老疤压低声音。“等着吧,

管理者很快就来。”果然,老疤的话音刚落,车厢前端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哨声,

像是铁片刮过钢管,比平时领水时的哨声更急促,也更刺耳。过道里的骚动瞬间平息了下去。

刚才还在推搡咒骂的人立刻闭了嘴,纷纷往后退,让出一条通道。苏梅也停止了哭泣,

慌忙站起身,往旁边躲了躲,眼神里满是恐惧,像只受惊的兔子。

只有老人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地上,成了过道中央最扎眼的存在。

两个穿黑色制服的管理者走了过来。他们的步伐很整齐,鞋底踩在铁皮地板上,

发出“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他们脸上依旧戴着银色的面罩,

只露出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扫过地上的尸体时,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编号2891,确认死亡。”左边的管理者开口了,

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尖锐得像针,扎得人耳朵疼。“处理。”右边的管理者点了点头,

弯腰抓住老人的胳膊。老人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被他轻易地提了起来。林野注意到,

管理者的手指关节很粗,指甲缝里也嵌着黑褐色的污垢,和老疤的手有点像,但更冰冷,

像是没有血的死人手。“等等!”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林野循声看去,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编号“3912”,住在林野旁边的储物架。他之前和林野搭过话,

说自己醒来时在第五节车厢,因为偷吃了管理者的面包,被赶到了第七节。此刻,

他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硬面包,

声音带着颤抖:“他……他还有没吃完的面包吗?可以分给大家……”话音刚落,

整个车厢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年轻人身上,有惊讶,有恐惧,

还有些人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被恐惧压了下去。左边的管理者转头看向年轻人,

面罩后的眼睛似乎眯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手,

手里的长柄勺在空中划了个弧度,“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年轻人的肩膀上。

年轻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半块面包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肩膀,

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规矩。

”管理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右边的管理者已经提着老人的尸体,

走到了车厢中部的一个金属门旁。那扇门平时总是关着的,林野之前问过老疤,

老疤说那是“车厢连接处”,

但从来没人敢靠近——墙壁上的纸条写着:“别在午夜靠近车厢连接处,那里有东西在等你。

”管理者按下门上的一个按钮,金属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没有任何光亮,

只有一片浓稠的黑暗,像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林野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门缝里钻出来,带着股腥甜的味道,

和上次老疤说的“爬行者”留下的锈斑味有点像。没有丝毫犹豫,

管理者把老人的尸体丢了出去。林野清楚地看见,尸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黑暗中,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像是被黑暗瞬间吞噬了。紧接着,管理者按下按钮,

金属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野的后背一阵发凉。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金属门,总觉得门外的黑暗里,

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车厢里的人,而老人的尸体,不过是给那东西的“食物”。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别看了。”老疤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带着点警告,“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林野转过头,看见老疤已经重新把报纸盖在了脸上,

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恐惧。他突然想起老疤说过的话——“别多管闲事”,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在这列列车上,“闲事”是会死人的。就在这时,

车厢前端又传来了一阵哨声,这次是领食物的信号。刚才还安静的人群瞬间又骚动起来,

比之前更混乱。人们纷纷涌向车厢前端,有人推搡着往前挤,有人甚至直接趴在了地上,

想从别人的腿缝里钻过去。刚才被打的年轻人也顾不上肩膀的疼痛,爬起来就往人群里挤,

嘴里还念叨着:“我的面包……我的面包……”“快下来,跟着我。

”老疤从折叠床上爬起来,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今天的食物肯定不够,

晚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林野跟着老疤往下爬,脚刚落地,就被人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形,看见过道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一个穿夹克的男人抢了一个小孩手里的面包,

小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母亲想去抢回来,却被男人一脚踹倒在地。

还有人在抢夺别人手里的搪瓷碗,碗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碎成了几片。

“别管他们,跟着我。”老疤拉着林野的胳膊,用力往前挤。他虽然动作迟缓,

但对车厢里的拥挤似乎很有经验,总能找到人群的缝隙钻过去。林野被老疤拉着,

一路往前挤。他的胳膊被旁边的人撞得生疼,肩膀也被人踩了好几脚,

但他不敢停下——他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像饿狼一样,带着贪婪和疯狂。在这列列车上,

食物就是命,为了一块硬面包,人们可以变得像野兽一样。终于,他们挤到了车厢前端。

两个管理者依旧站在那里,手里各端着一个铁桶,

桶里装着今天的食物——不是平时的硬面包,而是一种灰绿色的糊状东西,

看起来像发霉的青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味。“容器!”老疤低喝一声。

林野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个皱巴巴的塑料瓶,拧开瓶盖。他注意到,

今天的铁桶比平时空了不少,里面的糊状东西只剩下小半桶,

而排队的人却比平时多了很多——显然,今天的食物不够分。

管理者用长柄勺往林野的塑料瓶里舀了一勺糊状东西。那东西很稠,像胶水一样,

黏在瓶壁上,散发出更浓的酸味。林野皱了皱眉,胃里一阵翻腾,

但他还是紧紧攥着瓶子——这是他今天的食物,不吃就会像那个老人一样,饿死在车厢里。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争吵声。“凭什么他的比我的多!”一个粗壮的男人指着旁边的人,

愤怒地吼道,“我要更多!不然我就不领了!”管理者没有理他,

只是继续往后面的人手里的容器里舀食物。男人见状,更加愤怒了,他突然冲上前,

一把抓住管理者手里的铁桶,想把桶抢过来。左边的管理者反应很快,他放下手里的长柄勺,

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男人想挣扎,却发现管理者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钳着他的手腕,

疼得他龇牙咧嘴。“违反规矩。”管理者冷冷地说,声音依旧尖锐刺耳。他猛地一甩,

男人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旁边的铁皮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铁皮柜上的行李掉了下来,砸在男人身上,男人闷哼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管理者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继续往容器里舀食物。林野的心跳得飞快,

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管理者面罩后的眼睛,突然觉得一阵恐惧——在这列列车上。

管理者就是主宰,他们的话就是规矩,违反规矩的下场,要么是被带走,

要么就是像这个男人一样,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生死不明。领完食物,

老巴拉着林野往车厢后部走。林野手里的塑料瓶沉甸甸的,

里面的糊状东西散发着刺鼻的酸味,他却不敢扔——这是他的命。“今天的食物不对劲。

”老疤边走边小声说,眼神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的人,生怕被抢了。“平时都是面包,

今天换成了这个,而且量还这么少,肯定有问题。”“什么问题?”林野问,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老疤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这列车上,但凡有一点变化,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三 午夜惊魂他们回到车厢后部的铁皮柜旁。林野把塑料瓶放在柜子里,

盖紧盖子——他现在还不想吃,那股酸味实在太刺鼻了,他怕自己会吐出来。

旁边的小远也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碗里只有一点点糊状东西,还不到平时的一半。

他的脸上带着委屈,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才在争抢中被人欺负了。“老疤叔,林野哥。

”小远小声说。“今天的食物好少,我可能撑不到明天了。”老疤叹了口气,

从自己的铁皮罐里舀了一点糊状东西,倒进小远的碗里:“先吃吧,省着点,总能撑过去的。

”小远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激:“谢谢老疤叔。”林野看着小远,心有点不是滋味。

他也想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小远一点,但他知道,自己的食物也不多,要是分出去了,

自己可能也撑不过明天。在这列列车上,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自私才能活下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车厢里一直很安静。人们都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

慢慢吃着碗里的糊状东西。那东西虽然难吃,但确实能让人不饿,林野吃了几口,

胃里虽然还是不舒服,但那种饥饿感确实减轻了不少。傍晚的时候,领水的哨声响了。

这次的领水比平时更混乱,人们像疯了一样涌向车厢前端,

有的人甚至直接用手去接桶里的水。管理者依旧面无表情地用长柄勺往容器里舀水,

只是他们的动作比平时更快了,像是在赶时间。林野和老疤、小远一起,

好不容易才领到了水。林野的塑料瓶里只装了半瓶水,比平时少了很多。他似有所感,

接下来的日子,水会变得越来越珍贵。晚上,车厢里的灯灭了。

只有管道壁上偶尔闪过的锈斑,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

列车依旧在“哐当、哐当”地往前开,震动着车厢里的每一个人。林野躺在储物架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

的事——饿死的老人、被丢出车厢的尸体、争抢食物的人们、冰冷的管理者……他突然觉得,

这列列车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而他们这些乘客,就是笼子里的猎物,随时可能被吞噬。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声音是从车厢顶部传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爪子抓着金属管道。发出“滋滋”的声响,比上次老疤说的“爬行者”的声音更响,

也更密集。紧接着,他又听见了一种细微的、像是许多人在同时低语的呢喃,声音忽远忽近,

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林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抓住身边的铁丝,屏住呼吸,

不敢出声。他看见储物架上方的管道在晃动,锈斑簌簌地往下掉,

掉在他脸上的锈斑带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和白天从车厢连接处门缝里钻出来的味道一样。

“别出声。”老疤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恐惧,“是‘爬行者’,今天好像不止一个。

”林野点了点头,不敢说话。他死死盯着车厢顶部,看见管道的阴影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那东西的轮廓很模糊,像是一团黑色的影子,贴着管道慢慢爬行,

速度很快,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像是黑锈混着血水。突然,一个黑影从管道上掉了下来,

落在了过道里的一个铁皮柜上。“哐当”一声,铁皮柜发出一阵巨响。

林野借着管道壁上锈斑的微光,看清了那个黑影的样子。它长得像一只巨大的蜘蛛,

身体有脸盆那么大,全身上下覆盖着一层黑褐色的锈迹,

像是从管道里爬出来的铁锈凝聚而成的。它的腿很细,却很长,

每一条腿上都长满了细小的倒刺,倒刺上还挂着一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

它的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张裂开的嘴,里面长满了尖锐的牙齿,正“滋滋”地流着口水。

“是……是‘锈蜘蛛’!”老疤的声音带着颤抖,整个人都在哆嗦。“我以前听人说过,

‘爬行者’的一种,专门在晚上出来,吃活人血肉的怪物!”林野的后背一阵发凉。

他看见那只“锈蜘蛛”从铁皮柜上爬下来,慢慢地向旁边的一个乘客爬去。

那个乘客睡得很沉,显然没有听到动静。“锈蜘蛛”爬到他的身边,

用腿上的倒刺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是在试探。乘客动了一下,似乎要醒过来。

“锈蜘蛛”突然加快了速度,猛地扑了上去,用腿紧紧地缠住乘客的身体,然后低下头,

用那张长满尖牙的嘴,狠狠地咬在了乘客的脖子上。“啊——!”乘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但他的惨叫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戛然而止了。

林野看见“锈蜘蛛”的嘴在不停地动着,乘客的身体在慢慢抽搐,很快就不动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混合着铁锈味和酸腐味,让人作呕。车厢里的人都被惊醒了。

有人发出恐惧的尖叫,有人慌忙往角落里躲,还有人想爬起来逃跑,却因为拥挤而摔倒在地。

“别乱动!‘锈蜘蛛’对声音和动静很敏感!”老疤压低声音吼道。但已经晚了。

车厢顶部又掉下来几只“锈蜘蛛”,它们的身体比刚才那只更小一些,但数量更多,

密密麻麻的,像一群黑色的幽灵,落在过道里,向人群爬去。一个女人因为恐惧,

尖叫着往前跑,结果被一只“锈蜘蛛”盯上了。“锈蜘蛛”猛地扑上去,缠住了她的腿。

女人摔倒在地,想挣扎,却被另一只“锈蜘蛛”扑上来缠住了手腕。

两只怪物的倒刺深深扎进她的皮肉里,暗红色的血顺着倒刺往下流,滴在铁皮地板上,

很快积成一小滩。她的尖叫越来越微弱,身体在倒刺的撕扯下开始抽搐,

最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彻底没了动静。林野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连疼痛都顾不上了。他看着过道里的惨状,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着,几乎要停止跳动。

那些“锈蜘蛛”像饿极了的野兽,疯狂地扑向每一个移动的目标,车厢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混合着铁锈味和酸腐味,让人窒息。“别出声,别乱动!”老疤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它们只会攻击有动静的东西,只要我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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