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斯年,是全网盛赞的模范AA制夫妻。我们从房租水电到一包纸巾,
所有账目都分得清清楚楚。直到我怀孕,孕吐到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他却递给我一张止吐药的付款码。他冷静地说:“这是你的个人生理开销,与我无关。
”我疼了三十个小时,从顺产转为剖腹产,他守在手术室外,不是因为担心我。
而是为了第一时间把剖腹产的费用清单发给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清单备注里赫然写着:“子宫使用磨损费、医生情绪安抚费,共计9876.54元,
请于24小时内转账。”我妈冲上去想打他,他却从容地推开老人:“亲兄弟明算账,
何况我们是夫妻。”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许微澜,你别想占我一分钱便宜。
”我看着手机里他发来的催款信息,平静地拨通了110。“喂,警察同志,我要举报,
我老公周斯年,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诈骗,金额九千八百万。”1.电话接通的瞬间,
整个病房走廊都安静了。周斯年脸上的那种“你看,她又在作”的表情僵住了。我妈扶着墙,
震惊地看着我。“许微澜,你疯了?”周斯年压低声音,试图来抢我的手机。
我将身体侧过去,避开他的手,对着电话那头清晰地说:“是的,警察同志,我确定。
我有证据。”“地址是市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三楼,VIP产房外。”挂断电话,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上面是他刚刚发来的催款账单。“周斯年,你不是喜欢算账吗?
”我问他,“我们一笔一笔地算。”他的脸色从错愕转为铁青,最后变成一种被冒犯的暴怒。
“举报我?许微澜,你用什么举报我?用你那可笑的臆想吗?
”“你知不知道诬告是什么罪名?你刚生完孩子,脑子不清醒,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现在,
立刻,给警察打电话,说你报错了!”他命令我,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和我刚认识他时一模一样。“计较?”我笑了,剖腹产的伤口被牵动,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但我不在乎,“你跟我计较一包纸巾的钱,计较我孕吐药的钱,计较我剖开肚子的钱,
现在跟我说不计较?”“那不一样!”他烦躁地打断我,“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生活方式!
我举报你?你这是恶意中伤!是诽谤!”“是不是诽谤,警察会判断。”没过多久,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出现在走廊尽头。周斯年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了。他快步迎上去,
主动伸出手:“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太太她刚生完孩子,情绪有点不稳定,
胡言乱语……”“我们接到的是实名举报,需要向当事人核实情况。
”为首的警察公事公办地绕开了他,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你好,是许微澜女士吗?
”我点点头:“是我。”“你举报周斯年先生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诈骗?”“是的。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斯年哥哥!阿姨!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微澜姐姐生了,特地炖了燕窝汤来看看她。”林薇薇来了。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身边还跟着周斯年的妈妈。周母一看见警察,脸色就变了,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我:“许微澜!
你这个扫把星!又在作什么妖!还嫌我们家不够丢人现眼吗?”林薇薇立刻拉住她,
柔声细语地劝:“阿姨,您别生气,姐姐她刚生完宝宝,身体虚。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她转向我,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对不起啊,微澜姐姐,我一进门就看见警察同志,
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好久没见,你憔悴了好多,我差点把你认成旁边照顾你的护工阿姨了。
”她的话音刚落,周母就像找到了发泄口:“什么护工!我看她就是个讨债鬼!
我们斯年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现在还敢报警抓自己老公,我看她是想钱想疯了!
”周斯年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配合道:“警察同志,你们看,
我太太的精神状态真的很有问题。她有产后抑郁的倾向。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唱念做打。“警察同志,”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我请求你们,现在检查周斯年的手机。”“他的微信里,有他发给我的剖腹产费用清单。
他的备忘录里,有我们婚后三年来每一笔AA制的账单,精确到一分钱。”“最重要的是,
在他的加密相册和某个标记为‘工作计划’的文件夹里,有他和他公司副总王强的聊天记录,
以及几份伪造的合同照片。”“这些,足够作为初步证据。”周斯年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但为首的警察动作更快。“周先生,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警察拿过手机,在周斯年的注视下,按照我给的提示操作。
当那份备注着“子宫磨损费”的账单被翻出来时,
连两位见多识广的警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是那份加密的文件夹。
周斯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2.“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密码?”周斯年喃喃自语,
脸上血色尽失。我看着他,没有回答。密码是林薇薇的生日。多么讽刺。他防备着全世界,
用他心爱之人的生日做密码,来锁住自己的罪证,却没想过,最想送他进去的人,是我。
警察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对周斯年说:“周先生,
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不!我不去!这是我的隐私!”周斯年激动地挣扎起来。
周母也扑了上来,对着我尖叫:“许微澜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想毁了斯年吗?
他可是你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爸爸?”我重复着这句话,看向周斯年,
“那个在我疼得死去活来时,计算着剖腹产手术费性价比的爸爸吗?”我的目光转向林薇薇,
她正楚楚可怜地拉着周斯年的胳膊,怯生生地说:“斯年哥哥,你别怕,这一定是个误会。
微澜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对,薇薇说得对,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
”周斯年找到了主心骨。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是在一个校友创业论坛上,
他是台上闪闪发光的明星创业者,我是台下刚毕业的金融系学生。
他宣讲的理念是“绝对理性和公平”,他说未来的精英家庭,
必然是建立在契约精神上的伙伴关系,而不是糊涂账。“爱情和婚姻,也应该AA制,
这才是对双方独立人格的最高尊重。”当时的我,被这套说辞深深吸引。我们很快在一起,
并严格执行AA制。第一顿饭,他扫码付了他的那份,我付了我的。第一场电影,
他买他的票,我买我的。他说:“微澜,你看,我们多契合。我们是新时代的伴侣。
”我信了。我们结婚,没有彩礼,没有嫁妆。婚房是租的,租金一人一半。水电网费,
账单出来,他会立刻做一个表格发给我。甚至有一次,我们散步时下雨,
在便利店买了一把伞,他都执意要我转给他一半的钱。“微澜,”他当时认真地看着我,
“规则一旦建立,就不能轻易打破。这是我们关系的基石。
”我所有的朋友都觉得他是个奇葩,但我却沉浸在这种“被尊重”的幻觉里。
我以为这就是他爱我的方式,冷静,理智,与众不同。直到我怀孕。孕吐最严重的时候,
我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十五斤。医生开了止吐药,我让他下班顺路带回来。
他带回来了,连同药店的付款码一起。他说:“这是你的个人生理开销,与我无关。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从那天起,我开始默默地收集一切。
他的每一笔转账,每一份账单,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聊天。我利用我的专业知识,
从他零散透露的公司信息里,拼凑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还沉浸在自己掌控一切的优越感里。“带走。”警察不理会他的挣扎,语气不容置疑。
周斯年被一左一右地架着往外走。他经过我身边时,终于停下挣扎,
死死地盯着我:“许微澜,你会后悔的。”我平静地回视他。后悔?
从我决定举报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了。
周母哭天抢地地跟着跑了出去。病房走廊瞬间安静下来。林薇薇没有走。
她慢慢走到我的病床前,脸上的楚楚可怜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的得意。
她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许微澜,你以为你赢了?”“别天真了。
斯年哥哥他不会有事的。”她顿了顿,欣赏着我的沉默,然后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当初他跟你提议AA制,那个所谓‘新时代伴侣’的点子,
是我教他的。”“因为我知道,你这种从小缺爱的书呆子,最吃这一套了。
”3.林薇薇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插进我最隐秘的伤口。原来从一开始,
我引以为傲的“灵魂契合”,不过是她设计的一个圈套。我看着她那张得意的脸,没有说话。
她似乎对我的平静很不满意,继续加码:“你知道吗?你怀孕的时候,
斯年哥哥不知道多烦你。他说你身上有股酸腐的奶味,吐起来的样子跟条离水的死鱼一样,
恶心死了。”“每次从你那回来,他都要来我这里,抱着我说,还是我的薇薇最好,
又香又软。”“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在手术室外面等?担心你?别搞笑了,
他是急着把账单发给你,然后好来找我庆祝,庆祝你这个大麻烦终于‘卸货’了。
”我放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收拢。“说完了吗?”我开口,声音很平稳。林薇薇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说完了就滚。”我说。“你!”她被我的态度激怒了,
“许微澜,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就是个被男人抛弃的黄脸婆,还带着个拖油瓶,
你拿什么跟我斗?”“我不需要跟你斗。”我看着她的眼睛,“林薇薇,你现在应该担心的,
不是我。”“是你自己。”我的话让她心里一突,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高傲:“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告诉你,
斯年哥哥的公司有最顶级的法务团队,你那点所谓的证据,根本扳不倒他!等他出来了,
有你好受的!”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我妈端着一碗刚热好的鸡汤走进来,
看着林薇薇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狐狸精!澜澜,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摇摇头:“妈,我没事。”三天后,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周斯年没有回来,
那个我们共同租住,并且每一笔开销都算得清清楚楚的家,此刻空荡得令人窒息。
我和我妈刚把孩子安顿好,门铃就响了。我以为是月嫂,打开门,却是周母和林薇薇。
周母一把推开我,径直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搬家公司的人。“许微澜,斯年说了,
既然你这么不仁,就别怪他不义!我们今天来,是拿回属于斯年的东西!
”她指挥着搬家工:“这个沙发,意大利进口的,斯年买的,搬走!”“这台电视,
最新款的,斯年买的,搬走!”“还有这个冰箱……”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阿姨,”林薇薇假惺惺地拉住她,“你别这样,姐姐刚出院,需要静养。
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别气坏了身子。”然后她转向我,
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微澜姐姐,你别怪阿姨,她也是太心疼斯年哥哥了。
要不这样吧,这些东西你看看,哪些是你买的,你留着。我们只拿走斯年哥哥付了钱的。
”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这个家里,大到家电,小到一卷卫生纸,哪样不是“AA制”?
周母立刻会意,指着我的鼻子骂:“她买的?她那点工资够买什么?吃的穿的用的,
哪样不是花我们斯年的?现在倒好,反咬一口,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活不起了是吧?
没钱了就想讹我们家斯年?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
现在还想把人送进监狱,你怎么不去吃屎!”她的话越说越难听,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想冲上去理论,被我拉住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Excel表格。“周夫人,
”我平静地开口,“你说得不对。这个家里,每一件物品的购买记录和费用分摊,
我这里都有账。”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沙发,总价三万六千八,首付我付了一万,
剩下两万六千八,我们分十二期,每期他还一千二,我还一千。他多付的部分,
在我每个月的伙食费里扣。”“电视,一万二,我全款。作为交换,
接下来半年的物业费由他全缴。”“还有冰箱,我们一人一半。”我抬起头,
看着目瞪口呆的周母和脸色微变的林薇薇。“所以,你们今天要搬,可以。
请把属于我的那一半折现给我。另外,根据租赁合同,单方面搬离大件家具属于违约,
押金不退,你们还需要赔偿我三个月的房租作为违约金。”我顿了顿,用互联网上学来的词,
笑了一下。“怎么,二位,当了‘赛博会计’这么久,今天想赖账,玩不起了?
”4.周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么一手。“你……你胡说八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账!我儿子买的就是我儿子的!”她开始撒泼。林薇薇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她没想到我不仅记了账,还记的这么清楚。她上前一步,试图打圆场:“微澜姐姐,
你这是干什么呀,都是一家人,算这么清楚伤感情的。阿姨也是一时糊涂……”“一家人?
”我打断她,“林小姐,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一家人’?是周斯年的妹妹,
还是他AA制的炮友?”“你!”林薇薇的伪装瞬间破裂。“还有,”我看向周母,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你们今天要么把钱结清,
要么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否则,我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意图抢劫。
”周母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强硬的样子,一时竟被唬住了。两个搬家工人站在旁边,
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林薇薇拉着周母,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
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许微澜,你等着!”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关上门,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我妈赶紧扶起我:“澜澜,你吓死我了!
快回床上躺着。”接下来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艰难。月子里的虚弱,照顾新生儿的疲惫,
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像三座大山压在我身上。周斯年那边,
似乎真的被他顶级的律师团队找到了突破口。我迟迟没有接到警方需要进一步证据的通知。
反倒是接到了他代理律师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声,傲慢又冰冷:“许女士,
我是周斯年先生的代理律师,姓张。关于你对我当事人的诬告,我方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证明你的指控纯属捏造,并对周先生的名誉造成了严重损害。”“我当事人念在夫妻一场,
以及你刚生产完,情绪不稳定的份上,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立刻撤销举报,
并公开发表道歉声明,承认是你产后抑郁,胡思乱想,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否则,我们不但会起诉你诽谤,还会向法院申请剥夺你的抚养权。我们会向法官证明,
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并且有恶意诬告行为的母亲,不适合抚养孩子。”“剥夺我的抚养权?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是的。”张律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轻蔑,
“许女士,周先生的财力和社会地位,是你无法想象的。跟他斗,你没有胜算。我劝你,
好自为之。”挂掉电话,我抱着怀里熟睡的宝宝,手脚冰凉。他们要抢走我的孩子。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将我吞没。我开始怀疑,我的反击,是不是太天真,
太冲动了?我真的能赢吗?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是周斯年发来的,大概是借了他律师的手机。“许微澜,
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收手,乖乖回家给我妈道歉,我还能让你继续当周太太。
”“你要是再闹下去,不仅孩子你见不到,我还会让你身败名裂,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哦,对了,看在孩子的份上,这个月的奶粉钱我可以先‘借’给你。记得打欠条,
年化利率24%。”屈辱,愤怒,恶心……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输了吗?我真的要输了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颤抖着手,划开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沉稳又陌生的男声。“请问,是许微澜女士吗?
”“我是。”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你好,
我是‘衡正’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合伙人,沈牧。
你前几天通过线上渠道向我们律所提交的法律援助申请,以及你附上的那些‘家庭账本’,
我们已经看过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许女士,我想,
关于你丈夫涉嫌的犯罪金额,你可能……有一个小小的误会。”“你所举报的九千八百万,
只是个开始。”“根据我们团队的初步核算和追踪,
你丈夫通过关联交易和阴阳合同转移的公司资产,金额至少在三个亿以上。
”5.沈牧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清晰、冷静,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三个亿。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我掌握的就是全部。我花了三年时间,从周斯年滴水不漏的防备中,
一点点抠出来的那些证据,指向的就是那笔九千八百万的隐秘项目款。“许女士,
你还在听吗?”沈牧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我在。”我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沈律师,我不明白。”“很简单。你看到的,
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冰山一角。你丈夫非常聪明,他设立了多层防火墙,那九千八百万,
是他抛出来的一个诱饵,或者说,是一个弃子。一旦暴露,他会立刻切割,
把责任推给项目负责人,也就是他的副总王强。”“而你提供的那些‘家庭账本’,
看似与案件无关,却成了最关键的突破口。”“为什么?”我追问。“因为这些账本,
作者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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