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尝尝大哥亲手给你做的莲蓉月饼。”
“小妹,二哥给你雕的玉兔喜欢吗?”
“小妹……”
中秋夜,阖家团圆。我是林家几代才盼来的独女,被七个哥哥捧在手心,宠上了天。可就在今晚,我亲手杀了他们。用他们最爱的方式,在他们最爱的妹妹手里,干干净净,送他们上路。血染红了月光,也染红了桌上那七块没吃完的月饼。
“爸,妈,月亮圆了。”
我轻声开口,打破了饭厅里诡异的寂静。
窗外,一轮硕大无朋的血色月亮,正悬在中天,妖异的光透过明净的玻璃,将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惨白。
我那向来雍容华贵的母亲,此刻正死死抓着桌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极致的恐惧,却又夹杂着一丝扭曲的期待。
而我的父亲,林氏集团的掌舵人,那个在外翻云覆覆雨的男人,只是颓然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仿佛已经预见了一切。
“动手吧,晚晚。”
父亲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绝望。
我笑了。
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盘。盘子里,是八块精致的五仁月饼,每一块上面,都用红色的糖霜,细细描着一个名字。
老大,林舟。
老二,林川。
老三,林海。
……
老七,林洋。
以及最后一块,我的名字,林晚。
“大哥,你最爱吃五仁月饼了,尝尝我的手艺。”我走到大哥林舟面前,将那块刻着他名字的月饼递过去。
林舟是国内最顶尖的心外科医生,一双手救人无数,此刻却在微微发抖。他抬起头,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此刻只剩下认命般的苍白。
“好,我们晚晚做的,大哥一定吃。”
他接过月饼,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咬了一大口。咀嚼,吞咽。然后,他看向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解脱。
“晚晚,别怕。”他说。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瞬间瞪大,瞳孔里倒映着我毫无波动的脸。一缕黑色的血线,从他嘴角缓缓淌下,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像一朵盛开的黑色小花。
他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死了。
饭厅里响起母亲压抑到极致的抽泣声。
我没有理会。
我端着盘子,走向下一个目标。
“二哥,该你了。”
二哥林川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家,他的手指曾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奏响天籁。可现在,他只是用那双弹钢琴的手,颤抖着接过我递来的月饼。
他比大哥更不堪,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哀求着:“晚晚,不要……二哥不想死……求求你……”
“不想死?”我歪了歪头,笑容天真又残忍,“可是,你们不死,我就要死啊。”
这句话像是一道魔咒,二哥的哀求戛然而生。他绝望地看着我,又看了看父母,最后,像是认命一般,闭上眼,将月饼塞进了嘴里。
他的死状和大哥一模一样。
先是身体僵硬,随即七窍流出黑血,然后倒地,再无声息。
接下来是三哥,他是顶流明星,粉丝上亿。
四哥,他是天才科学家,年纪轻轻就拿奖拿到手软。
五哥,他是王牌律师,号称不败神话。
六哥,他是著名画家,一幅画千金难求。
七哥,他年纪和我最接近,是个刚刚在电竞圈崭露头角的天才少年。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外人眼中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可在今晚,在这栋林家大宅里,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
我像一个优雅的侍者,一个一个地,将死亡派送到他们面前。他们有过哀求,有过咒骂,有过疯狂的挣扎,但最后,都无一例外地,吃下了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月命月饼。
当第七声闷响落下,偌大的饭厅里,除了我和父母,只剩下七具姿势各异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和月饼的甜腻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母亲终于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父亲则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精光四射的眸子,此刻一片死灰。他看着我,嘴唇翕动,许久,才吐出几个字:“结束了?”
“嗯,结束了。”我点点头,将盘子里最后一块刻着我名字的月饼拿了起来,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轻轻咬了一口。
甜得发腻。
“晚晚!不要!”母亲尖叫着扑过来,想打掉我手里的月饼。
我侧身躲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妈,别演了,不累吗?”
母亲的身体僵在原地,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都知道了?”她声音发颤。
“不然呢?”我冷笑一声,“你们真以为,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我晃了晃手里那块只咬了一口的月饼:“放心,这块没毒。我还没活够,怎么舍得死。”
说完,我走到电话旁,慢条斯理地按下了三个数字。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
“地址是云顶山一号别墅。”
“这里……死了七个人。”
“凶手?”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最后落在父母惨无人色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凶手,是我。”
挂掉电话,我拉开一张椅子,在父母对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现在,在警察来之前,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
“聊聊我这七个‘哥哥’,到底是什么东西。”
“聊聊我们林家,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也聊聊……你们把我生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们心上。
父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是的,恐惧。
他终于开始怕我了。
这很好。
因为接下来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带墨
火烈鸟
鱼摆摆
几时醉
带墨
桃里
星墨
麻辣毛蛋
豆芽大王
唵嘛呢叭咪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