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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其它小说
  • 作者:拥抱168
  • 更新:2025-09-25 13:4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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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从未说出口,却震耳欲聋陆沉舟林清许最新更新小说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爱从未说出口,却震耳欲聋陆沉舟林清许》精彩片段

一场始于协议的婚姻,两个沉默而骄傲的灵魂。当意外怀孕撞上冷酷约定,

试探与误解将彼此推远。直到生死刹那,

尘封的日记才揭开他深埋心底、未曾言说的漫长爱恋。可惜,爱意悟透之时,已是永诀之日。

这是一个关于错过、悔恨与成长的故事,深刻叩问:当生命与爱情皆无法重来,

那些未曾出口的爱,究竟会有多痛?01窗外的雨敲打着咖啡馆的玻璃窗,

氤氲出一片模糊的水世界。林清许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杯壁,

柠檬水里的冰块早已融化殆尽。

她又一次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一种熟悉的烦躁感夹杂着些许无奈的妥协,在她心底蔓延。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相亲了,

每一次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却又漏洞百出的演出,而她,既是演员,也是唯一的观众。

母亲十分钟前发来的微信还停留在屏幕上:“清清,到了吗?陆先生是很优秀的人,

你李阿姨费了好大劲才说动的,好好把握,别耍小性子。”“优秀”,

林清许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个词。在父母那辈人眼里,

所谓的优秀大抵等同于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不错的收入和看得过去的家世。

至于灵魂是否有趣,内心是否丰盈,这些在她看来至关重要的东西,

往往被一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轻描淡写地带过。她是林清许,一名自由插画师,

大部分时间窝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小公寓里,与数位板和屏幕为伴,

用画笔构建属于自己的色彩王国。她渴望理解与共鸣,却偏偏生在一个观念传统的家庭,

作为独女,婚姻大事成了父母心头最沉重的挂念。近一年来,催婚的频率越来越高,

气氛也越来越凝重,上一次回家,母亲甚至抹着眼泪说梦见她孤独终老。那种无形的压力,

像潮湿雨季里的霉菌,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她的坚持。也许,妥协一次,

换得耳根清净和家庭的和谐,也算是一种解脱?她望着窗上蜿蜒流下的雨水,有些出神。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收起黑色的长柄伞,伞尖滴落的水珠在门口的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他的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林清许的方向。四目相对的瞬间,林清许微微一怔。

男人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大衣,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

他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但眉眼间却笼罩着一层疏离的冷感,仿佛自带一个无形的屏障,

将周遭的热闹隔绝开来。他稳步走来,步伐沉稳,在她面前站定。“请问是林清许小姐吗?

”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什么起伏,像大提琴最低沉的那个音阶,悦耳,却缺乏温度。“是我。

你是……陆沉舟先生?”林清许站起身,尽量让自己显得礼貌得体。“是。抱歉,

路上遇到事故堵车,让你久等了。”他微微颔首致意,

语气里的歉意听起来更像是一种程式化的交代,而非真正的愧疚。他脱下大衣,

搭在旁边的椅背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下,动作流畅而克制。“没关系,雨是挺大的。

”林清许重新落座,招来服务生。陆沉舟点了一杯美式咖啡,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林清许偷偷打量着他,他看起来大约三十出头,

比自己年长几岁,眼神锐利而冷静,像是在时刻审视和分析着周围的一切。

这种审视让她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一件待估的商品。“李阿姨应该大致介绍过我的情况。

”最终还是陆沉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寒暄的意图,“我叫陆沉舟,

32岁,目前经营一家小型建筑设计事务所。”“嗯,听说了。陆先生年轻有为。

”林清许客套地回应。“谈不上。”他淡淡地回应,目光落在她脸上,

带着一种近乎专业的评估意味,“林小姐是插画师?很特别的职业。”“是的,自由职业,

勉强糊口。”林清许笑了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但陆沉舟显然没有接茬闲聊的打算。

他沉吟片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那是一个准备进入正题的姿态。“林小姐,

我们都是成年人,时间宝贵。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跳过互相试探的阶段,直接一点。

”他的语调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目前的人生规划中,婚姻是必要的一项,

源于家庭的需要,也符合社会常规的期望。但我需要一段稳定、简单、互不干扰的关系。

”林清许的心微微一沉。果然,又是一场交易。陆沉舟继续道:“我听李阿姨说,

林小姐也面临着来自家庭的压力。既然如此,我们或许可以达成一个合作。

”服务生端来了咖啡,氤氲的热气暂时模糊了他冷峻的轮廓。他等服务生离开后,

才接着说:“我的提议是,我们可以结婚。但需要签订一份协议。”“协议?”林清许挑眉,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词如此直白地被说出来,还是感到一丝荒谬。“是的。

”陆沉舟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这是一份简单的婚前协议草案,主要包括三点:第一,婚姻存续期暂定为三年。三年后,

若双方均无续约意愿,可和平解除婚姻关系。第二,婚后生活互不干涉,

包括但不限于彼此的社交、财务、私人空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三年内,不要孩子。

”“不要孩子”四个字,他说得清晰而坚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林清许看着那份打印整齐的协议,白色的纸张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她感觉自己像在谈一笔生意,而不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拒绝,

但另一个更现实的声音却在提醒她,这或许是解决眼下困境最有效率的方式。

一个体面的丈夫,一段有明确期限的关系,互不打扰的承诺,

这似乎……符合她换取自由的条件?她抬起头,迎上陆沉舟的目光。他的眼神很平静,

像是在等待一个商业伙伴的决策,没有期待,也没有催促。“为什么是我?”她忍不住问。

陆沉舟似乎对她的问题并不意外:“李阿姨极力推荐,认为你性格温和,通情达理。

你的家庭背景简单,职业自由,这意味着不必要的牵扯和麻烦会少很多。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你看上去,也很需要这样一份协议,

来摆脱一些困扰,不是吗?”他一语中的。林清许不得不承认,他看人很准。

她的确需要一纸婚书来堵住父母的嘴,也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丈夫来抵挡外界的目光。

而他所要求的“互不干涉”,恰恰也保留了她最看重的个人空间。

咖啡馆里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窗外的雨声渐小。林清许深吸一口气,拿起那份协议,

并没有细看条款,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有笔吗?”她问,声音平静得出奇。

陆沉舟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但很快消失。他递过一支黑色的钢笔。

林清许接过笔,在乙方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像是在为一个未知的篇章写下注脚。她把协议推回给他。陆沉舟看了一眼她的签名,

字体清秀却带着一股韧劲。他收起协议,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么,合作愉快,林小姐。

”他端起咖啡,象征性地示意了一下。林清许没有举杯,只是看着他:“陆先生,

我希望协议里的每一条,尤其是‘互不干涉’和‘不要孩子’,你都能严格遵守。

”陆沉舟放下咖啡杯,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像是某种承诺,又像是自嘲。“当然。

”他说,“我向来信守合约。”窗外的雨停了,云层缝隙里透出一缕微光。

一场基于各取所需的婚姻合约,就此达成。两个陌生的灵魂,即将走入同一屋檐下,

却怀揣着各自的心事,走向一段注定布满误解与沉默的旅程。而命运的齿轮,

才刚刚开始悄然转动。02签下那份协议后的一个月,林清许搬进了陆沉舟的公寓。

搬家过程简单得近乎潦草。她没有多少东西,几箱画具、颜料、心爱的书籍和日常衣物,

便是她的全部家当。陆沉舟那天有个重要的项目会议,并未露面,

只派来了一个助理和一辆厢式货车。助理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做事利落,

将她的箱子整齐地码放在客厅指定区域后,便礼貌地告辞离开。

公寓位于一栋高档住宅楼的顶层,视野极佳,

装修是彻头彻尾的现代极简风——大片的白、灰、黑,线条冷硬,家具寥寥,

干净得像无人居住的样板间,缺乏任何生活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皮革的香味,

是陆沉舟常用的那款香水的余韵,清冷而疏离。陆沉舟提前告知了她房间分配。

主卧带独立卫浴,归他。次卧较小,但带一个朝北的阳台,光线充足,

被他改造成了书房兼客卧,如今成了她的房间。公共区域,包括客厅、厨房和客卫,

属于“共享但保持边界”的范围。林清许花了半天时间整理自己的小天地。

她把画架支在阳台角落,将书籍整齐码放在空书架上,

铺上自己带来的柔软床品和暖色调的地毯,总算让这个空间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温度。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这里将是她在未来三年里的避风港,或者说,

只是一个合法的、无需支付租金的寄居之所。傍晚时分,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清许的心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陆沉舟回来了。他推门进来,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

脸上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几个纸箱,他脚步顿了顿,

目光随即落在从次卧走出来的林清许身上。“搬好了?”他问,语气平淡,如同询问天气。

“嗯,基本整理好了。”林清许点点头,“你的助理很帮忙。”“那就好。”他脱下大衣,

习惯性地想要挂起来,却发现玄关的衣帽架上多了一件陌生的浅色风衣,

动作微微停滞了一瞬,然后才将大衣挂在了旁边空着的位置。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两个在法律上已成夫妻的陌生人,在同一个空间里,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我平时工作比较忙,早出晚归是常态。”陆沉舟率先打破沉默,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你不用等我。冰箱里有食材,你可以自己做饭,如果不想做,

附近有几家不错的外卖,联系方式我晚点发你。”他的安排条理清晰,周到却冰冷,

仿佛在给新入住的租客交代注意事项。“好,我知道了。”林清许应道。

她原本也不是擅长家务和烹饪的人,大部分时间靠外卖和简餐解决,这样的安排正合她意。

陆沉舟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喉结滚动。他的视线扫过客厅,

最后落在她脸上:“这个家……你可以随意使用公共区域,但请保持整洁。我的书房,

”他指了指主卧旁边那间紧闭的房门,“未经允许,请不要进入。”“明白。

”林清许回答得干脆。互不干涉,协议的核心精神,她懂。对话似乎就此终结。

陆沉舟点了点头,没再多言,拿着矿泉水瓶径直走向了自己的主卧,关上了门。

厚重的实木门板隔绝了他的身影,也仿佛将两人划分在了不同的世界。同居生活,

就这样拉开了序幕。日子如同上了发条的钟摆,规律而重复地摆动。陆沉舟果然如他所说,

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通常早上七点出门,那时林清许往往还在睡梦中。

晚上则很少在十点前回来,有时甚至更晚。即便在家,他也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书房里,

那扇门总是紧闭着,门缝底下偶尔会透出灯光,直至深夜。林清许曾好奇过,

那扇门后是怎样的天地?是堆满了建筑图纸和模型的工作间,

还是藏着他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但她从未试图靠近或探究。协议第一条:互不干涉。

她继续着自己的插画工作。朝北的阳台光线稳定,成了她理想的小画室。

她接稿、创作、与编辑沟通,生活节奏与婚前并无太大不同。

只是环境从自己那个充满个人印记的小公寓,换成了这个宽敞却冰冷的“家”。

公共区域成了他们之间沉默的见证。厨房干净得像从未开过火,

客厅的沙发保持着最初的平整度,巨大的电视屏幕也极少亮起。

他们像两颗运行在不同轨道的行星,偶尔在客厅或厨房擦肩而过,也只是客气地点点头,

或者进行几句必要的、干巴巴的对话。“物业费我交过了。” “好的。

”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 “嗯。”仅此而已。有一次,林清许半夜口渴起来倒水,

发现书房的门缝下依然透着光。她鬼使神差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极轻微的键盘敲击声,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他是在熬夜工作,

还是在做别的什么?那个叫“晚晚”的名字,会不会就藏在那扇门后?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随即被她压下。与她无关,她提醒自己。也有极其偶尔的时候,两人会碰巧同时在客厅。

比如某个周六的上午,林清许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上查找资料,

陆沉舟则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翻阅一本厚重的建筑杂志。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只有书页翻动和鼠标点击的声音,安静得让人窒息。林清许偷偷抬眼看他。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褪去了西装的凌厉,侧脸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柔和了些许,

但眉宇间那股淡淡的疏离感依旧存在。他看得十分专注,长睫低垂,

偶尔会因为看到感兴趣的内容而微微挑眉。平心而论,陆沉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这种魅力像是一座被冰雪覆盖的远山,看得见,却感受不到温度。林清许无法想象,

会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也无法想象自己会与这样的人产生什么情感纠葛。

他们就像是两个不同材质的拼图,被强行塞进了同一个画框里,格格不入。一天晚上,

陆沉舟回来得比平时稍早一些,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看到林清许正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屏幕上男女主角正在雨中热烈拥吻。

他脚步顿了顿,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厨房倒水。林清许按下暂停键,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种安静让空气都变得有些粘稠。“吃过了吗?”陆沉舟端着水杯走出来,

难得地主动问了一句,虽然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吃过了,外卖。”林清许回答。“嗯。

”他应了一声,目光扫过暂停的电影画面,又很快移开,“你看吧。”说完,

便拿着水杯回了书房。林清许看着那扇再次关上的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没有争吵,

没有矛盾,甚至没有交流。这种极致的“相敬如宾”,比任何激烈的冲突更让人感到无力。

它清晰地标示出两人之间的鸿沟,提醒着她这段婚姻的本质。她重新按下播放键,

电影里的对白和音乐再次响起,却似乎再也无法将她带入那个浪漫的故事里。

这个宽敞明亮的公寓,更像一个设计精美的牢笼,困住了两个孤独的灵魂,近在咫尺,

却远隔天涯。她知道,他在书房里,或许在描绘城市的蓝图,或许在沉思某个设计的细节。

而她,在客厅里,用画笔构建着虚幻的世界。 一扇门,隔开了两个真实的世界,

也隔开了两颗试图保持距离的心。 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那场意外之夜的风暴,

还隐匿在看似平静的海平面之下,悄无声息地酝酿着。03时间如水般流过,转眼已是深秋。

公寓楼下的银杏树褪尽了盛夏的碧绿,染上一树灿烂的金黄,却又在几场秋雨过后,

凋零得只剩下遒劲的枝干,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林清许逐渐习惯了这种“同居不同心”的生活模式。

她甚至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感——拥有名义上的婚姻,

挡住了父母的催婚压力;拥有独立的物理和心灵空间,可以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插画创作。

除了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空洞之外,她对现状并无太多不满。

陆沉舟依旧是那个忙碌、冷静、界限分明的陆沉舟。他的书房像是这个公寓里的禁地,

那扇门总是紧闭着,守护着他的秘密,或者仅仅是他不愿与人分享的私人领域。

林清许早已失去了探究的欲望,对她而言,那扇门和陆沉舟本人一样,

都是这份“合作协议”里约定俗成的背景板,无需投入过多关注。然而,

命运似乎总喜欢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那是一个周五的夜晚。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声响。

林清许刚结束和一个难缠的编辑的沟通,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半,陆沉舟还没有回来。这并不稀奇,他常有应酬,

或者干脆就在事务所通宵达旦。她正准备起身回房休息,

玄关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钥匙碰撞声,

紧接着是门锁被笨拙地转动、却几次都对不准锁孔的摩擦声。林清许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绝不可能是陆沉舟平常的样子。他做事向来精准、有条不紊。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起身走到玄关。刚打开内门,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只见陆沉舟背靠着外侧的防盗门,微微低着头,额前几缕黑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垂落,

遮住了部分眉眼。他身上的深色西装外套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扯开,

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

失去了平日里的锐利和清明,整个人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颓唐和狼狈。林清许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陆沉舟如此失态的模样。

那个永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此刻竟像个迷路的孩子般,

虚弱地倚在门口。“陆沉舟?”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他闻声抬起头,

目光费力地聚焦在她脸上,看了好几秒,似乎才认出她来。他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

却显得异常僵硬和勉强。“清……许?”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含混不清,“我……回来了。

”说完,他试图站直身体走进来,却脚下踉跄,差点摔倒。林清许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

他身体的重量瞬间压了过来,温热中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让她浑身一僵。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清许才将这个几乎失去平衡的男人半拖半扶地弄进了客厅,

让他瘫坐在沙发上。他仰着头,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很不舒服。

看着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陆沉舟,林清许心情复杂。按照协议,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回房锁上门,任由他在沙发上自生自灭。毕竟,“互不干涉”也包括对方的私生活,

尤其是这种明显属于私人范畴的酗酒行为。可是……看着他难受的样子,

心底那点该死的同情心和作为“室友”最基本的道义,还是让她无法硬起心肠。她叹了口气,

转身走进厨房。冰箱里有蜂蜜,她记得好像听谁说过蜂蜜水可以解酒。

她不会煮什么复杂的醒酒汤,只能依样画葫芦地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端到沙发边,

她轻轻推了推他:“陆沉舟,喝点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顺从地就着她的手,

小口小口地把那杯蜂蜜水喝完了。喝完后,他好像恢复了一丝清明,但依旧很虚弱,

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林清许拿走空杯子,心想仁至义尽了,便不再管他,准备回房。

地上有柔软的地毯,冻不着他,至于舒不舒服,就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就在她转身刚要离开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量——有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林清许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原地。是陆沉舟!他的手臂箍得很紧,

脸颊贴在她单薄的背脊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

他像个在冰海中抱住浮木的溺水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

她听到他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脆弱和依赖的语气,

轻声呢喃了一个名字:“清许……”不是平日里疏离的“林小姐”,

也不是连名带姓的“林清许”,而是去掉姓氏的、带着一种奇异亲昵感的“清许”。

这两个字像带着微弱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林清许的四肢百骸,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即便知道家里除了他和自己再无旁人,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亲昵的称呼,

还是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而陆沉舟,似乎将她的沉默当成了某种默许。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他凭借本能,以一种与平日冷静克制截然不同的、近乎强势的攻势,

开始了他的“靠近”。他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带着酒气和一种不容拒绝的急切。

林清许想要挣扎,想要推开他,提醒他协议的存在,提醒他们之间虚假的关系。

但她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或许,在她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也对这座冰山下的温度,产生了一丝隐秘的好奇?理智与情感的拉锯战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陆沉舟显然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他凭借男性的力量优势,轻易地将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陌生的火焰,不再是平日的冰冷疏离,而是充满了原始的、混沌的欲望。

“陆沉舟,你清醒一点!”林清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惊慌和一丝恼怒。

但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这个吻,带着蜂蜜水的微甜和烈酒的辛辣,粗暴而急切,

与他以往表现出来的任何一面都截然不同。林清许的大脑嗡嗡作响,

反抗的力道在对方强势的禁锢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被压抑已久的情感的冲击下,渐渐瓦解。

他们不是没有过亲密接触,在新婚之夜,出于一种履行义务般的尴尬,

曾有过一次草草了事的经历。但那一次,陆沉舟是克制的,甚至是疏远的,

更像是在完成一项必要的程序。唯独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没有了理智的约束,

没有了协议的界限,只剩下本能驱使下的碰撞与交融。

林清许仿佛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身不由己,却又在眩晕中,

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悸动。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悄悄洒进寂静的客厅,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影。……第二天清晨,

林清许是在主卧的床上醒来的。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只有略微褶皱的床单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属于陆沉舟的雪松香气,

证明昨晚那场荒诞的意外并非梦境。她坐起身,身体传来一阵陌生的酸痛感,

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她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枕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是懊恼?是尴尬?

还是一丝……失落?她起身下床,客厅里已经恢复了整洁,

仿佛昨晚的狼狈和混乱从未发生过。陆沉舟显然已经离开了,他有着严格的生物钟,

即使宿醉,也不会轻易打乱。餐桌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份简单的三明治,

旁边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陆沉舟凌厉的字迹: 抱歉,昨晚失态。上午有急事,先走。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语气回归了一贯的简洁和疏离。林清许拿起那张便签,看了很久。

道歉了,也解释了,符合他一贯的处事风格。他大概,真的不记得多少细节了吧?或者,

记得,但选择用这种方式将一切拉回“协议”的正轨。她将便签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像往常一样,洗漱,换衣,拿起包准备去工作室。经过客厅的沙发时,

她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昨夜那些混乱而炽热的片段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她甩了甩头,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也许,这只是平静湖面偶然泛起的一丝涟漪,很快就会恢复平静。

她很快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毕竟只是意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但她没有意识到,

一颗种子,已经在那场意外的风雨中,悄然埋入了土壤,静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而身体里悄然发生的、细微的变化,正如同深秋埋藏的根茎,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

默默酝酿着春天的秘密。04自那场意外的夜晚之后,时间又悄然滑过数周。陆沉舟的表现,

完美印证了林清许的猜测——他将那晚定义为一次纯粹的“失态”,

并用加倍的距离感和工作狂模式,试图将两人之间的关系重新拉回“协议”的安全轨道。

他甚至比之前更加忙碌,几乎成了公寓里的幽灵,偶尔出现,也是匆匆拿取文件,

或是在书房通宵达旦。即便碰面,他的眼神也会刻意避开她,

对话精简到只剩下“嗯”、“好”、“知道了”这类单音节词汇。那种刻意的回避,

比之前的冷淡更让林清许感到一种无声的尴尬。也好,林清许想。这样最好。

那晚的意外就当从未发生,他们依旧是两条平行线,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她也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接了几个颇有挑战性的插画项目,

试图用忙碌填满所有空闲时间,不让任何杂念有可乘之机。然而,身体的变化,

却像悄然而至的潮水,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开始一点点漫上生活的堤岸。

最先出现的迹象是嗜睡。林清许向来不是贪睡的人,

甚至常常因为灵感迸发而熬夜创作到凌晨。但最近,她发现自己到了晚上十点左右,

眼皮就开始沉重地打架,注意力难以集中。以往能让她精神振奋的电影或书籍,

此刻也失去了魔力。起初她以为是近期工作强度太大导致的疲劳,刻意提前了休息时间,

但情况并未好转,反而愈演愈烈。有时坐在画架前,调着颜色,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几乎能让她当场睡着。紧接着是容易劳累。插画工作虽然不需要体力劳动,

但长时间保持坐姿,高度集中精神,对精力的消耗其实很大。以往,

她连续工作五六个小时也能保持状态,现在却往往两三个小时后就开始感到腰酸背痛,

精神涣散,必须停下来休息片刻才能继续。这种精力的快速耗竭感是她从未有过的。然后,

是味觉的微妙改变。周末,她照例回父母家吃饭。母亲做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清蒸鲈鱼。

满心期待地夹起一块排骨送入口中,却觉得那熟悉的酸甜味道变得异常尖锐刺口,甜得发腻,

酸得倒牙。鲈鱼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腥气,让她胃里隐隐有些不适。“妈,

今天的排骨是不是糖放多了?”她忍不住问道。母亲一脸诧异:“没有啊,

跟以前一样的配方,你爸还说我几十年如一日,味道从来没变过呢。”林父也附和:“是啊,

我觉得正好。”林清许看着父母笃定的样子,心下疑惑,难道是自己味觉出了问题?

她勉强又吃了几口,终究还是放下了筷子,推说最近胃口不太好。饭后,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温暖的室温,熟悉的家庭氛围,加上本就袭来的困意,

林清许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身上盖着母亲拿来的毛毯,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晚间新闻。她拿起手机一看,

竟然已经快晚上九点半了。屏幕上堆积着几条未读的工作消息,但那个特定的联系人头像,

依旧安静地躺在列表里,没有任何新信息。也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需要时时报备的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囡囡,醒啦?”母亲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关切地看着她,

“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看你脸色不太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林清许接过水果,

含糊地应道:“还好,可能最近接的项目有点赶。”“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母亲絮叨着,

“你看你,回来就睡,吃饭也没胃口……要不周末去医院做个检查?查查放心。

”“没事的妈,可能就是没睡好。”林清许不想让父母担心,连忙岔开话题,

“我下周调整下作息就好了。”晚上十点,她起身告辞。父母送她到门口,

母亲又忍不住叮嘱:“清清,记得啊,有空还是去检查一下身体,别不当回事。”“知道啦,

妈,爸,我走了,下周再回来看你们。”林清许挥挥手,转身走进了电梯。电梯下行时,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心里那点疑虑的雪球越滚越大。

嗜睡、疲劳、味觉改变……这些症状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她不敢深想的可能性。第二天,

她破天荒地推掉了一个不太紧急的稿约,独自一人去了市中心一家知名的私立医院。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陆沉舟。潜意识里,她害怕那个可能的结果,更害怕面对结果后,

与陆沉舟之间必然要爆发的、关于“协议第三条”的冲突。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人来人往。林清许攥着一叠检查单,坐在候诊区的长椅上,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叫号。

各种检查,抽血、尿检……一项项做下来,她的心也一点点悬得更高。

就在等待最后一项超声检查结果时,她无意间抬眼望向大厅入口处,

一个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的视线——是陆沉舟。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

身姿挺拔,在人群中依然显眼。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眉头微蹙,

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林清许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就想站起身过去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身体不舒服吗?然而,她刚抬起屁股,

就看到一个穿着浅粉色毛衣、看起来年轻活泼的女孩子,

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从旁边的卫生间跑出来,径直跑到陆沉舟身边,

极其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仰着头对他笑着说些什么。陆沉舟低下头,听着女孩说话,

虽然脸上没什么笑容,但那种专注和耐心,是林清许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

他没有推开女孩的手,反而微微侧身,替她挡开了旁边经过的行人。那一刻,

林清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她缓缓地、无声地坐回了冰冷的塑料椅子上,

像被施了定身咒,再也动弹不得。原来,他所谓的“急事”,就是陪这个女孩来医院吗?

原来,他并非对所有人都冷若冰霜。 原来,那晚他口中模糊的呓语,

或许真的只是一个误会,一个酒精作用下的认错人。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刺痛感席卷了她。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两人相伴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医院的转角。

候诊区嘈杂的声音仿佛都离她远去,世界只剩下她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林清许女士,请到3号窗口取您的报告。

” 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将她从失神状态中拉回。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到窗口。护士递给她一份报告单。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低头看去。

超声检查报告单上,清晰地印着几行字: 检查所见:宫腔内可见妊娠囊,

囊内可见胚芽及原始心管搏动。 超声提示:宫内早孕,约7周+。报告单从指尖滑落,

飘然掉在地上。 林清许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推算时间,

恰恰就是……那个意外之夜。 孩子。 她和陆沉舟的孩子。

在一个不被期待、甚至被协议明确禁止的时刻,悄然到来了。而孩子的父亲,

此刻正陪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孩,行走在医院明亮的光线里。 巨大的恐慌和无措,

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沉舟冷漠的脸、父母担忧的眼神、那个挽着他胳膊的女孩……所有画面在她脑海中疯狂旋转。

她该怎么办?05林清许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医院,又是如何回到那个冰冷空旷的公寓的。

手里的超声报告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几乎握不住,又像有千斤重,坠着她的脚步,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她浑浑噩噩地打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驱散了一小片昏暗。

出乎意料,陆沉舟今天竟然在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光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神情专注。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从屏幕移向她,

带着一丝惯常的审视,随口问道:“刚下班?”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与医院里那个对年轻女孩流露出罕见耐心的男人判若两人。

林清许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完全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和医院里刺眼的一幕占据着。

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陆沉舟一眼,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径直穿过客厅,

走向自己的房间。她需要一个人待着,需要消化这个足以打败她现有生活的消息。“林清许?

”身后传来陆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她听见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的声音,

然后是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只想快点躲进那个属于自己的狭小空间。

就在她伸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林清许浑身一僵,猛地抽回手,转过身,终于对上了陆沉舟的目光。他站在门口,离她很近。

家居服柔和了他平日西装革履的凌厉感,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带着探究。

他有着一张足够让许多女人心动的脸,尤其是此刻,在略显昏暗的廊灯下,少了些冷硬,

多了分模糊的柔和。“怎么了?”他微微蹙眉,语气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情绪,

像是关切,又或许只是对她异常举止的不解,“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他的询问,

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林清许压抑了一路的委屈、愤怒和恐慌。

医院里那个挽着他手臂的女孩身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他全身。还是白天那身衣服,深色的裤子,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

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上家居服。他身上……似乎还隐约残留着医院里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混合着他本身的雪松气息。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今天身上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开口,声音有些发紧,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心虚或慌乱。

陆沉舟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他抬起一只手,

动作自然地想要去握她的手,语气放缓,带着一种解释的意味:“嗅觉真好。

下午去了趟医院,一个朋友的女儿生病,帮忙陪着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神色坦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且与他个人毫无瓜葛的小事。

他甚至没有提及那个女孩的具体身份,只用“朋友的女儿”一笔带过。

林清许默不作声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触碰此刻让她感到一阵不适。“好吧,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所有情绪,侧身从他旁边绕过,走向客厅另一端的书房,

“我去处理点工作。”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哪怕他刚才肯多说一句,

哪怕他露出一丝一毫的歉意或解释,她或许都能为自己找到一点说服的理由。可是没有。

他依旧用那套冷静的、置身事外的说辞,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而她,

甚至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协议第一条:互不干涉。那一夜,林清许没有再回主卧。

她在书房的小沙发上蜷缩了一夜。黑暗中,她将手轻轻覆在小腹上,那里依旧平坦,

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可那份报告单却无比真实地提醒她,

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正在那里悄然生长。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恐惧与柔软的复杂情感,

在她心底滋生。这是她的孩子。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无论他是否被期待,他都是她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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