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拿着我的二十万嫁妆,扭头就给小姑子全款提了辆宝马。
她还理直气壮地跟我说:“你都是我们家的人了,你的钱就是我们的钱,花你点钱怎么了?
”我看着她那副嘴脸,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回房,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哥,
你公司新来的那个财务,开了。”01电话那头,我哥林风的声音沉稳依旧,
只问了一句:“理由。”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手脚不干净。
”“明白了。”没有多余的问询,没有丝毫的迟疑,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了。这就是我哥。
我将手机丢在床上,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复仇的快感都吝于产生。
就像踩死一只恼人的蟑螂,没人会为此庆祝。我拉开衣柜,
目光扫过那些为了迎合周浩和婆婆审美而买的廉价棉麻衣裙,直接掠过。最里面的隔层,
放着我的一个小型行李箱。我打开它,
将我的护照、身份证、几张不记名银行卡、以及一些小巧却贵重的首饰,一件件放进去。
这些,才是属于我林晚的东西。客厅里传来婆婆张翠兰尖锐的咆哮声。“什么诈骗电话!
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儿子……”大概是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的声音猛地拔高,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开除?凭什么开除我!我工作做得好好的!
是不是林晚那个小贱人告状了!”手机被她狠狠摔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扣上行李箱的锁,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脚步声杂乱地冲到我房门口,
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张翠兰头发散乱,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
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林晚!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你哥面前嚼舌根了!
”我慢条斯理地将行李箱立在地上,抬头看她,眼神平静。“是我。
”她大概没料到我承认得这么干脆,一时竟噎住了。随即,更大的怒火喷涌而出。
“你这个毒妇!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现在还敢倒打一耙!我不过是花了你点嫁妆钱,
你就让你哥开除我!你的心怎么这么黑!”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嘴唇,觉得有些好笑。
花了我点钱?那是我爸妈给我傍身的二十万,不是给她拿去满足虚荣心,
给她那个宝贝女儿买奢侈品的。门锁转动,周浩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剑拔弩张的我们,
眉头立刻紧锁。张翠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过去,捶打着儿子的胸膛,哭天抢地。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她让她哥把我工作给弄没了啊!
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周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有问一句前因后果,
径直走到我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林晚,你怎么能这么做?那是我妈!
你就为了一点钱,做得这么绝?”我盯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的眼睛里,只有对我的不满和责备,没有一丝一毫对我被挪用二十万嫁妆的心疼。
“一点钱?”我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意。“周浩,
那是我的嫁妆。”“嫁妆怎么了?嫁妆不也是给我们这个家的吗?你现在是我老婆,
我妈就是你妈!她用一下怎么了?你至于小题大做到这个地步,让她丢了工作吗?
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道理全在他那边。孝道,面子,
永远是绑架我的利器。我忽然觉得很累。结婚一年,我扮演着一个温顺贤良的妻子,
一个任劳任怨的儿媳。我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同等的尊重和爱。现在看来,
不过是我的一场独角戏。他们不是家人,是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寄生虫。“嫂子,
谢谢你的车啊。”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姑子周莉,
正得意洋洋地晃着手里的宝马车钥匙。她妆容精致,一身名牌,那辆崭新的宝马就停在楼下,
阳光下刺眼得像个笑话。她走到张翠兰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挑衅地看着我。“妈,
别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没工作就没工作呗,以后我开宝马养你!
”张翠兰立刻破涕为笑,宠溺地拍着女儿的手。“还是我的女儿贴心。”一家三口,
其乐融融。我像一个闯入他们幸福生活的外人,一个碍眼的、不合时宜的道具。
周浩还在喋喋不休地指责我心胸狭隘,不懂得尊重长辈。张翠兰在一旁煽风点火,
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白眼狼。周莉则靠在门边,欣赏着这场闹剧,
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听着那些污秽的言语,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然后缓缓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潭。彻骨的冷。
我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在他们错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目光中,
我拎起脚边早已收拾好的小行李箱。越过他们。走向门口。“砰!”我用尽全身力气,
将门重重甩上。世界,瞬间清净了。02门外清冷的空气涌入肺里,驱散了屋内的窒息感。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周浩一家人此刻一定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在他们眼里,我无亲无故,
性格软弱,除了这个家,无处可去。张翠兰大概又在骂骂咧咧,说什么饿我几天,
我就会乖乖滚回去求饶。我甚至能想象到周莉拿出手机,对着她的新车拍个九宫格,
配上炫耀的文案。“感谢我妈,也感谢冤大头嫂子。”手机震动了一下,
果然是周莉发的朋友圈。配图正是那辆崭新的宝马,方向盘上是她做了精致美甲的手,
以及那串晃眼的车钥匙。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连点开大图的欲望都没有。指尖滑动,
找到周浩、张翠兰、周莉,以及他们家那一堆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整个世界彻底干净。我叫的车已经停在楼下。司机帮我把小小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去星河湾壹号。”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启动了车子。星河湾壹号,是本市最顶级的高档公寓。周浩和他的家人,永远不会知道,
我在这里有一套三百多平的顶层复式。是我十八岁生日时,我哥送我的礼物。
车子平稳地驶入地下车库。我哥林风已经等在了电梯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
身形挺拔,看到我时,一贯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他走上前,
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小行李箱。“回来了。”“嗯。”电梯安静地上升,
光可鉴人的轿厢壁上,映出我略显苍白的脸。“都处理好了?”我问。“嗯,
人事流程已经走完。她的办公用品会打包好寄给她,门禁卡和系统权限已经全部冻结。
”林风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就是我哥,雷厉风行,
从不拖泥带水。电梯门打开,是熟悉又陌生的家。装修是我喜欢的极简风格,冷色调,
一尘不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我把这里的一切,都瞒着周浩。
我以为那是为了爱情的付出,是融入他普通生活的姿态。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林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我倒了一杯。“晚晚,委屈你了。”我摇了摇头,接过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哥,这才只是第一步。”我抿了一口酒,
单宁的涩味在舌尖化开。“我要让他们知道,拿了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
是十倍、百倍的代价。”林风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惊讶,只有全然的支持。“好,
你说怎么做,哥都帮你。”他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也是我最锋利的武器。我放下酒杯,
拿出手机,点开那张4S店的发票照片。这是之前张翠兰得意洋洋发在他们家族群里的,
我顺手存了下来。“哥,帮我查一下这家4S店。”林风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
便了然于心。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我。帮我查一下城南那家宝马4S店,
找到他们的区域负责人。对,我现在就要。”接下来几天,我过得无比平静。睡到自然醒,
看看书,健健身,或者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我没有再想起周浩一家人,
仿佛他们只是我人生中不小心踩到的一滩污泥。而周浩,大概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家里再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有熨烫平整的衬衫,没有干净整洁的地板。
他习惯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习惯了把我当成一个免费的保姆。当这个保姆消失后,
他那成年巨婴的生活,便开始乱成一团。他开始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发现被拉黑后,
他的信息从一开始的质问,变成了后来的焦躁,再到最后的慌乱。而张翠兰,
丢了那份对她而言体面又清闲的工作,找不到下家,只能每天待在家里抱怨,整个家的氛围,
想必已经压抑到了极点。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开始缓缓收紧。而他们,还对此一无所知。
03周莉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周末,她开着那辆崭新的宝马,
载着一车的朋友去郊区最热门的网红餐厅打卡。正是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时候。
回城的路上,她在高架上被交警拦了下来。例行检查。周莉满不在乎地摇下车窗,
递出自己的驾驶证。交警接过证件,在手持设备上扫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你好,
周莉女士,是吗?”“是啊,怎么了?”周莉不耐烦地问,朋友们还在车上等着。
“系统显示,你驾驶的这辆车涉嫌经济纠纷,车辆所有权存在争议,我们需要依法暂扣车辆,
请你配合调查。”交警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炸雷,在周莉耳边炸开。
车里的嬉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和一丝嘲弄。“什么?
经济纠...纠纷?不可能!这车是我妈全款给我买的!”周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让她几乎要疯了。她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但交警只是公事公办地摇了摇头,让她下车。最终,车被拖走,
周莉和她的朋友们灰头土脸地站在高架的应急车道上,承受着过往车辆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气得浑身发抖,立刻打电话回家哭诉。张翠兰和周浩火急火燎地赶到交警队。
他们以为是搞错了,对着工作人员就是一顿吵闹。但工作人员只是冷淡地告诉他们,
这是系统指令,他们也只是按规定办事,具体问题,需要他们联系购车的4S店。
一家人又杀到4S店。4S店的经理亲自出面接待了他们,态度礼貌却强硬。“周先生,
周女士,是这样的。我们接到第三方实名异议,指出用于购买这辆宝马车的二十万资金,
其合法所有权存在争议。”张翠兰一听就炸了。“什么争议!那钱是我儿媳妇孝敬我的!
我花我儿媳妇的钱,天经地义!”经理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微笑着。“那么,
请您提供相关的转账记录,或者一份由您儿媳妇亲笔签名并公证的赠与声明,
来证明这笔资金的合法来源。”“我……”张翠兰顿时语塞。我给她的,
是当初陪嫁过来的一张银行卡,里面的二十万是现金存入,没有任何转账记录。
至于赠与声明,更是天方夜谭。她开始撒泼打滚,一会儿说4S店欺负人,
一会儿又咒骂我这个儿媳妇忘恩负义。经理始终保持着职业微笑,等她闹够了,
才慢悠悠地开口。“周女士,在你们无法提供合法来源证明之前,车辆将由我们代为保管。
如果一周内问题无法解决,根据合同,我们将有权收回车辆,
并保留追究相关法律责任的权利。”暗示,已经变成了明晃晃的威胁。一家人像斗败的公鸡,
灰头土脸地被“请”出了4S店。回到家,压抑已久的矛盾彻底爆发。
张翠兰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周浩身上。“都是你没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现在好了,
车被扣了,我的脸也丢尽了!当初我就说,不能娶这种不清不楚的女人进门!
”各种难听的话,像垃圾一样倾倒在周浩身上。周浩焦头烂额,被骂得抬不起头。
他第一次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林晚不是在闹脾气。她是在反击。
他必须找到林晚,立刻,马上。而在星河湾壹号的顶层公寓里,
我正通过哥哥发来的实时信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手机屏幕上,
是周莉在交警队哭闹的照片,是张翠兰在4S店撒泼的视频。像一出滑稽又拙劣的戏剧。
我关掉手机,端起面前的咖啡。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不来一丝暖意。这,还不够。
04周浩找不到我。我的手机号是空号,微信早已拉黑,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
在我曾经生活过的世界里乱撞。最后,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去我之前上班的公司堵我。
他以为,工作是我唯一的依靠。公司前台小姐姐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礼貌地拦住了他。
“先生,请问您找谁?”“我找林晚,我是她丈夫。”前台小姐姐查询了一下电脑,
随即歉意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先生。林晚女士已经于上周办理了停薪留职,
暂时不会来公司上班了。”停薪留职?周浩彻底慌了。他这才惊恐地发现,结婚一年,
他对自己的妻子竟然一无所知。他不知道我有什么朋友,
不知道我除了上班还有什么其他的圈子。他以为他娶的是一只温顺的、被圈养的金丝雀。
他从没想过,这只金丝雀,自己会飞。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拨通了我哥林风的电话。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联系到我的渠道。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林风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不带一丝温度。“哪位。”“大…大舅哥,是我,周浩。
”周浩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有事?”“我想找一下晚晚,她…她把我都拉黑了。大舅哥,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误会?周浩,
你把我妹妹的二十万嫁妆,说成是误会?”“不…不是,那钱是我妈不对,我替她道歉。
钱我们一定会还的,就是现在手头有点紧,能不能……”“想解决问题?
”林风直接打断了他的狡辩。“先把二十万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否则,免谈。
”“可我们都是一家人啊,晚晚她……”“一家人?”林风的声音陡然转冷,
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你也配和我们林家当一家人?”“我妹妹的嫁,妆,
是林家给她的底气,不是给你们家扶贫的。”“一分都不能少。听不懂吗?”说完,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周浩举着手机,呆立在原地。“林家”两个字,
像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脑子。他有些疑惑,林晚的家庭不是普通工薪阶层吗?
怎么这个大舅子口气这么大?但他来不及多想,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问题。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把林风的话跟张翠兰一说。张翠兰一听要还钱,
立刻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原地爆炸了。“还钱?凭什么还钱!进了我口袋的钱,就是我的!
她人都嫁过来了,就是我们周家的人,花她点钱怎么了?这是给她脸!”“妈!
现在车被扣了!你要是不还钱,林晚她不会罢休的!”周浩烦躁地喊道。“她敢!
她一个没娘家的孤女,还敢翻天不成!你给我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跪下认错!”母子俩为了钱,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吵。
周浩第一次对母亲那副贪婪自私的嘴脸,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厌烦。这个家,
已经开始从内部腐烂了。05我彻底切断了与周家的所有联系,开始专注于处理自己的事情。
在哥哥的帮助下,我盘点了一下自己名下的几处投资和房产。这些年,
父母和哥哥给我的东西,加上我自己做的一些理财,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资产。
带墨
火烈鸟
鱼摆摆
几时醉
带墨
桃里
星墨
麻辣毛蛋
豆芽大王
唵嘛呢叭咪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