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镇国大将军,满门被屠。行刑那天,我舍命救下的长乐公主,正依偎在新大将军怀里,
笑我。“一个莽夫,也配得上本宫?”再睁眼,回到边关。长乐公主被敌军围困,
哭着向我求救。上一世,我为她杀出血路。这一世,我调转马头。“撤!”“送长乐公主,
去给敌军单于和亲!”1.“撤!”我的声音不大,却在厮杀震天的战场上,
清晰地传进每个亲兵的耳朵里。身后三千将士,动作齐齐一滞。他们握着刀,满身血污,
脸上全是错愕。我重复命令,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违令者,斩!”副将赵虎催马上前,
一双虎目瞪得通红。“将军!那是公主啊!长乐公主还在敌围里!
”我脑中轰然炸开一片血色。是我林家满门被押赴刑场时,染红京城午门的血。
是我父亲、母亲、兄嫂和刚会走路的侄儿,一颗颗滚落在地的头颅。
而我舍命救回的长乐公主,李青萝,就站在监斩台之上。她挽着新任大将军顾玄的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曾对我流泪求救的脸上,此刻挂着轻蔑的笑。“一个莽夫,
也配得上本宫?”我从那片血色中回神,扯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公主的命是命,
兄弟们的命就不是?”我没再看赵虎,猛地一拉缰绳,战马长嘶一声,调转方向。
“全军听令!为国尽忠,不是为一人送死!撤!”这句话,
瞬间击溃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是啊,他们是兵,忠的是国,不是哪个金枝玉叶的公主。
大军开始后撤。身后,长乐公主凄厉的哭喊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林越!林越你救我!
本宫命令你回来救我!”我充耳不闻。“林越!你敢!你救我,父皇重重有赏!金银珠宝,
高官厚禄!”我依旧没有回头。她的哭喊逐渐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咒骂。
“林越你这个莽夫!贱民!你敢不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句咒骂,
和我前世赴死时,她投来的那个眼神,完美重合。我心中最后一丝名为“愚忠”的东西,
被彻底碾碎。身后,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我终于回头,望向她被围困的方向。
那里烟尘滚滚,人影绰绰。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李青萝,这才只是开始。
2.我率军退守燕回关。关门落下的瞬间,赵虎再也忍不住,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将军,
末将不明白!您为何……”“写战报。”我打断他,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就说敌军势大,
我军为保全主力,避免全军覆没,无奈放弃救援。长乐公主……恐已落入敌手,为国捐躯。
”赵虎猛地抬头,满脸不敢置信。我没理会他,径直走向帅帐,冷静地铺开纸笔。每一个字,
都写得滴水不漏。将“战略性撤退”的理由,阐述得无比悲壮、无比正确。
赵虎和几个心腹将领守在帐外,忧心忡忡。“将军这次,怕是躲不过陛下的雷霆之怒了。
”“见死不救,还是公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写完战报,封上火漆,递给亲兵。
“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做完这一切,我才走出营帐,拍了拍赵虎的肩膀。
“天塌不下来。”三天后,京城的消息和敌军的动向一起传来。长乐公主,没死。
她在最后关头,用了一枚皇帝赐下的保命秘宝“遁地符”,从重围中逃脱了。虽然狼狈不堪,
发髻散乱,华服上沾满了泥污,但她终究是活了下来。我坐在主位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有点意外,但无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她从云端跌落,让她颜面尽失,
让她知道我林越不再是那条任她驱使的狗。又过了五日,京城的圣旨到了。
长乐公主在陛下面前哭诉我的“拥兵自重,见死不救”。新任大将军顾玄,
我前世的“继任者”,在朝堂上趁机疯狂弹劾我。皇帝龙颜大怒。圣旨尖锐的开场白,
和前世将我林家打入天牢时,一模一样。但这一次,他不敢直接杀我。边关刚经历一场大战,
敌军虎视眈眈,我林家军仍是唯一能抵挡他们的力量。最终的“惩罚”下来了。
我被削去镇国大将军之职,夺去兵权,贬为先锋营的一名小小百夫长。戴罪立功。
宣旨的太监捏着嗓子,脸上带着假惺惺的惋惜。顾玄的心腹,一个姓李的副将,
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笑,来接收我的帅印。我将那枚沉重的黄铜大印放在他手中,
冷冷地看着他。“拿稳了。”他被我的气势所慑,手一抖,险些将帅印摔在地上。
我扯了扯嘴角,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将军!
”赵虎和几十名曾与我一同浴血奋战的心腹,齐刷刷单膝跪地。“我等愿随将军同去先锋营!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先锋营是送死营,你们想好了?”“誓死追随将军!
”声音整齐划一,震得人耳膜发麻。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这看似是惩罚,
是我从云端跌落。但这却是我脱离皇帝猜忌的视线,金蝉脱壳,
建立自己真正势力的最好机会。顾玄,皇帝,你们等着。这盘棋,该换个下法了。
3.先锋营,名副其实的送死营。这里聚集了军中最桀骜不驯的兵痞,被罚充军的流放犯,
还有像我这样得罪了权贵的“倒霉蛋”。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亡命之徒的气息。
我带着赵虎等几十号人抵达时,迎接我们的是无数道充满嘲讽和不屑的目光。“哟,
这不是前镇国大将军吗?”“怎么混到我们这儿来了?”“听说他把公主丢了,
没被砍头算是命大。”赵虎气得脸色涨红,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我抬手拦住了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到营地角落,那里有一块空地。“安营。
”我的冷静,反倒让那些挑衅的人觉得无趣。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成了先锋营的透明人。
我不理会任何人,也不去见那位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顶头上司。
我只带着赵虎他们,日夜研究地图。那张边关地图,我前世今生,看过不下万遍。
每一个山丘,每一条河流,都刻在我的脑子里。第七天,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一条被茂密林地遮掩的隐秘小道,在前世,是敌军暗中输送粮草的生命线。我拿着地图,
直接闯进了主帐。我的上级,一个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都尉,正搂着两个女人喝酒。
他见我闯进来,一脸不悦。“林越?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我将地图拍在他面前的桌案上,酒水溅了他一身。“我要带人,奇袭敌军粮道。
”他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奇袭?就凭你?
你手下那几十号残兵败将?”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当自己还是镇国大将军?我告诉你,
你现在就是个百夫长!你的人,老子想让他们去死,他们就得去死!”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立军令状。若失败,提头来见。”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我玩这么大。
一个时辰后,我带着赵虎和五十名兄弟,一人双马,背着火油,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没有走大路,而是钻进了那片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密林。前世的记忆,
让我精准地避开了敌军所有的明哨暗哨。两个时辰后,我们如鬼魅一般,
出现在了敌军的粮草大营前。那里守备松懈,篝火旁,敌兵们正围着火堆喝酒吃肉。
我做了个手势。“杀。”五十名精锐,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入营地。我一马当先,
手中长刀翻飞,手起刀落,便是数颗人头落地。火油被扔向堆积如山的粮草。火光冲天而起,
将整个夜空都染成了红色。敌军大乱。敌方守将嘶吼着朝我冲来,他认出了我。“林越!
是你!”我冷笑一声,催马迎上,只用了三招,便将他的头颅斩下,高高举起。“降者不杀!
”看着主将已死,粮仓被烧,剩余的敌兵彻底崩溃,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回程的路上,
我们“顺手”收拢了一支被打散的友军,还解救了上百名被俘虏为他们运送粮草的民夫。
当我带着烧焦的敌军帅旗、数百名俘虏、上百名“新兵”和缴获的大批牛羊战马,
回到先锋营时。整个营地,死一般的寂静。我的那位上司,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所有曾经嘲笑过我的人,此刻脸上只剩下震惊和敬畏。我翻身下马,将那颗敌将的头颅,
扔到了都尉的脚下。“幸不辱命。”4.一场奇袭,烧掉了北蛮三十万大军半个月的粮草。
这个功劳太大,大到顾玄想压都压不住。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将我从先锋营调回主帐。
名义上是官复原职,实际上,只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我带着赵虎等人,
一路返回主营。沿途的士兵,看到我们,无不投来敬佩的目光。“是林将军!
”“他带着几十个人就烧了北蛮的粮仓!”“太神了!”在距离主营三十里外的驿站,
我勒住了马。驿站门口,停着一架极其华丽的马车,旁边围着一队宫中禁卫。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长乐公主,李青萝。她被皇帝派来“监军”,说是协助顾玄,
实则是来给我添堵的。她瘦了,脸色苍白,再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她也看到了我。
几乎是瞬间,她挺直了腰板,下巴高高抬起,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林越!”她厉声呵斥,
声音尖锐。“你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见到本宫,为何不下跪!”我跨坐在马上,
连动都没动一下。我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赵虎等人怒目而视,
刚想呵斥,被我抬手制止。我策马,缓缓从她身边走过。马蹄踩在泥地上,溅起点点泥星。
“公主千金之躯,边关风沙大,仔细龙体。”我的声音很轻,很平淡,
却让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背影尖叫。我勒住马,回过头。这一次,我正视着她,眼神里再无一丝温度。
“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下跪?”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驿站内外,我的亲兵,她的侍卫,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兵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我抬手指了指她脚下的那片泥泞土地。“前世……不,
前几天,我曾在这里跪过。”“用我的后背,替你挡下了三支足以致命的狼牙箭。”“现在,
你脚下的路很干净。”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因为,没人再为你铺路了。”说完,
我不再看她那张因羞愤而扭曲的脸,双腿一夹马腹,带着我的人,绝尘而去。留下她一个人,
在原地,被无数道复杂的目光凌迟。我听到身后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哭声。真好听。
5.回到主营,顾玄果然给我演了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他当着众将的面,
大肆“表彰”我的功绩,然后话锋一转。“林将军奇袭粮道,一路劳顿,想必也累了。
本帅体恤你,特命你掌管后营马政,也算是个清闲的差事。”管理马匹的闲职。明升暗降,
夺我兵权,将我彻底边缘化。我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拱手领命。“多谢顾帅体恤。
”我顺从的态度,让顾玄很满意。他大概以为,我林越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了。军事会议上,
他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北蛮粮草被烧,军心不稳,正是我军主动出击,
一举歼敌的好时机!”众将纷纷附和。轮到我发言时,我只说了一句。
“敌军或有诱敌深入之计,贸然出击,恐中埋伏。”顾玄脸色一沉。“林将军是怕了?
还是说,你觉得本帅的判断,不如你?”我垂下眼帘。“末将不敢。”顾玄冷哼一声,
当即下令,派他最信任的李副将,率领一万精兵出关追击。结果,毫无意外。
李副将率领的部队,在关外三十里处,中了北蛮的埋伏,损失惨重,狼狈逃回。一万精兵,
折损了近三千。第二次军事会议,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顾玄的脸色很难看。
我趁机向几位军中素有威望,却被顾玄排挤的老将军分析了战局。他们看着我的眼神,
从同情,变成了真正的刮目相看。长乐公主也试图在军中为顾玄站台。她摆出公主的架子,
巡视各营,想要收拢人心。可上一次在驿站的羞辱,早已传遍全军。将士们看着她,
眼神里只有鄙夷和疏离。她的出现,非但没有帮到顾玄,
反而让大家更加反感这对“狗男女”。我则利用奇袭粮道缴获的大量物资,
私下里接济那些被顾玄克扣了军饷的部队。人心,一点点地,从顾玄那边,流向了我这里。
半个月后,北蛮大军再次兵临城下。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显然是想一雪前耻。
顾玄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束手无策。
他看向身边的将领们,寻求建议。可那些将领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越过他,
看向了他身后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我。那一刻,顾玄的脸,瞬间铁青。他知道,他完了。
我缓缓上前,走到他身边,看着城外的敌军,声音平静。“顾帅,让我来吧。
”顾玄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头元帅。而我,重新拿回了这支大军的指挥权。6.顾玄失势,
阿晴不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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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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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宗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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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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