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科研所的小师妹是所有前辈眼中的天才少女。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
她绕过所有安全协议,擅自提高了反应堆的功率。因为她的违规操作,导致核心材料泄露,
整个实验室都被污染了。事后,她脱下防护服,扑到导师怀里大哭:“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觉得我的理论能改变世界。”“爱因斯坦也曾被质疑过,
我真的只是想为科学进步做贡献啊!”所里同事看她崩溃的样子,
都过来替她开脱:“小师妹就是太大胆了,但她的初衷是好的。
”“哪个重大发现不是从冒险开始的?我们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我顶着辐射超标的警报,
气得发疯:“那是所有人的安全和健康,是你实现个人野心的燃料吗?
”“一个没有规则意识和协作精神的人,根本不配搞科研!”小师妹被我骂得面无人色,
闹着要一个人进去处理核废料,以身殉道。所里为了保下这个“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
把我派去处理最高浓度的污染物。小师妹却递给我一杯水:“师姐,辛苦了,
我给你加了抗辐射的药。”已经出现辐射反应的我,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而她加的却是加速细胞衰变的催化剂,我迅速器官衰竭,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再睁眼,
我回到小师妹走向反应堆控制台那天……1.刺耳的警报声还没响起,
我胸口的盖革计数器却已经开始疯狂地跳动。我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熟悉的中心实验室。不远处,一道穿着白大褂的纤细身影,正走向反应堆的主控制台。
是白灵。我重生了。“白灵,停下!”我嘶吼出声,声音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变了调。
白灵的手指正要触碰到功率调节杆,她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沈微师姐,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位置是最高权限区?
谁允许你过来的?”我大步冲过去,想要将她拉开。这时,
导师秦教授从另一侧的观察室走出来,眉头紧锁:“沈微,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我指着白灵,急切地解释:“老师,她要擅自提高反应堆的功率!这会引起泄露!
”秦教授的目光落在白灵身上,瞬间变得柔和:“小灵就是过来看看数据,
她的新理论需要一些实时参数做支撑。你太紧张了。”“实时参数?
她明明是想验证她那个根本不成立的聚变猜想!她的计算模型从根上就是错的!
”我几乎是在咆哮。上辈子的惨剧,不能再发生。白灵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委屈地看着秦教授:“老师,我只是想……我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就是看看。
师姐她……她好像一直对我有偏见。”她的话像一根针,刺中了秦教授的软肋。
他对这个关门弟子,总是有着无限的包容和期待,认为她是下一个能震惊世界的物理天才。
秦教授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沈微,你的学术偏见太重了。小灵的理论虽然大胆,
但充满了想象力,科学需要的就是这种突破精神。”“你作为师姐,不但不鼓励,
反而处处打压,我很失望。”“现在,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不要在这里影响别人。
”我看着他浑浊又偏执的眼睛,再看看白灵藏在睫毛下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们是不是忘了,这个实验室里,除了他们,
还有我们十几个研究员的命。白灵见秦教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胆子更大了。她绕过我,
娇滴滴地对秦教授说:“老师,您别生师姐的气。我就是觉得,如果我的理论成立,
我们或许能提前解决能源危机。这不就是我们做科研的最终目的吗?
”“爱因斯坦也曾被质疑过,我真的只是想为科学进步做贡献啊!”多伟大的说辞,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秦教授被她说得心花怒放,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有志气。
放心大胆地去想,有老师给你撑腰。”有了这句保证,白灵再无顾忌。她当着我的面,
直接绕过安全锁,将手放在了功率增强推杆上。“白灵,你疯了!”我扑过去,
却被秦教授一把抓住手臂,他力气大得惊人。“沈微!你再胡闹就给我出去!
”就在这拉扯的瞬间,白灵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猛地将功率推到了极限。
嗡——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反应堆核心传来,整个实验室的地面都为之震动。紧接着,
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响彻整个研究所,凄厉刺耳。泄露了。一切,还是发生了。
2“小师妹就是太大胆了,但她的初衷是好的。”“是啊,哪个重大发现不是从冒险开始的?
我们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秦教授,小灵还年轻,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吧。
”我看着这群是非不分的“圣人”,胸口的辐射检测仪发出令人心悸的滴滴声,
盖革计数器上的数值在疯狂飙升。我怒火中烧,一把甩开秦教授的手,冲到白灵面前。
“那是所有人的安全和健康,是你实现个人野心的燃料吗?
”“一个没有规则意识和协作精神的人,根本不配搞科研!”我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白灵被我骂得脸色发白,她蜷缩在秦教授怀里,
肩膀像筛糠一样颤抖。她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师姐,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大不了,大不了我一个人进去处理核废料,
我以身殉道……”她这话一出,又引来一片同情。“沈微,你看看你把小师妹吓成什么样了!
”“她都要以死谢罪了,你还想怎么样?”秦教授更是护犊心切,直接挡在白灵身前,
怒瞪着我:“够了!沈微!小灵已经知道错了,你没必要咄咄逼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泄露问题,不是追究谁的责任!”他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审视和决断。“核心区的污染物浓度最高,必须立刻进行物理隔绝。
你是我们这里现场经验最丰富的,这件事,交给你去。”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又是这样。为了保下他眼中“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牺牲的,永远是我。上辈子,
我就是这样,顶着超标的辐射进去,最后死在了白灵递来的那杯“加了料”的水里。这一次,
我看着秦教授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忽然笑了,笑得令人胆寒。“好啊。”我平静地答应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妥协了。秦教授语气也缓和下来:“沈微,
你放心,等你出来,我会给你记首功。”我没理他,转身走向更衣室,
准备换上最高级别的防护服。经过白灵身边时,她怯生生地抬起头,叫住了我。
“师姐……”她手里端着一杯水,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辛苦了,外面热,
喝口水再进去吧。我给你加了抗辐射的药,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配方,能有效保护细胞。
”她眼里的关切那么真诚,如果不是我死过一次,我真的会信。我看着那杯澄澈的水,
里面溶解的,是能加速细胞衰变的催化剂。这杯水,曾经是我生命的终点。而现在,
它将是她的地狱入口。我伸出手,接过杯子。指尖触碰的瞬间,白灵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
阴毒又得意的弧度。她以为,她又要成功了。我低下头,做出了“喝水”的姿态。
在防护面罩的阴影下,我右手指尖的微型抽液管,已经悄无声息地探入水中,抽取了样本,
并同时注入了等量的纯净水。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我抬起头,
将空了的杯子还给她,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嘲讽:“谢谢你,师妹。”“你的药,很好。
”白灵的嘴角,勾起一抹计划得逞的、残忍的笑意,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踏入我为她编织的陷阱。3我穿着厚重的铅制防护服,
一步步走向核心污染区。身后,是白灵和秦教授“关切”的目光,
以及我头盔里通讯器传来的他们刻意放大的对话。“老师,师姐她……不会有事吧?
”白灵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放心,她经验丰富。而且你不是给了她抗辐射药吗?
你的研究,我信得过。”秦教授安慰道。“嗯……那个药效发作需要一点时间,
希望师姐能撑住。”他们字里行间,透露着对我的生S不屑一顾。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一对体贴的好师徒。我走进隔离门,沉重的铅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整个世界,
瞬间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和盖革计数器越来越急促的鸣叫。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
空气中弥漫着幽蓝色的辉光,那是高能粒子撞击空气产生的切伦科夫辐射,美丽而致命。
地面上,泄露出来的核心材料像融化的蜡烛一样四处流淌,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我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靠在相对安全的墙角,闭上了眼睛。我在等。
等白灵的“药”起效,也等她自投罗网。上辈子,我喝下那杯水不到十分钟,
就开始出现严重的辐射反应。恶心,头晕,皮肤灼痛,最后是内脏的剧痛和衰竭。这一次,
我得陪她演完这场戏。大约五分钟后,我感觉身体内部传来一阵酥麻。这并非真正的病症,
而是我刻意制造出的模拟信号,通过身体的生理反应,准备对外释放。我打开通讯器,
对着外面焦急等待的众人,发出第一声痛苦的呻吟。“呃……”“沈微?你怎么了?
”秦教授紧张的问。“老师……我……我头好晕,
看不清东西……”我的声音充满了虚弱和痛苦,演技炉火纯青。“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辐射太强了?”秦教授故作担忧地问。
“不……不是……是那杯水……”我断断续续地说,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白灵……她的药……好像……有问……”话没说完,我“砰”的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刻意将通讯器的麦克风与地面接触,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以示我彻底昏迷。通讯器里,
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想象到外面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白灵,此刻她一定是惊慌与窃喜交织。
果然,几秒钟后,白灵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怎么会?我的药不可能有问题的!
一定是师姐她本来就撑不住了!对!一定是这样!”她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
语气中却藏不住得意。秦教授沉默了片刻:“大家不要慌!可能是沈微的个人体质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继续完成物理隔绝!”“可是师姐她……”有同事迟疑地开口。就在这时,
白灵斩钉截铁地说:“我去!”“师姐是为了救我才出事的,剩下的工作,我来完成!
就算死在里面,我也认了!”她的声音大义凛然,充满了牺牲精神。这一刻,
她在所有人眼中,都成了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悲情英雄。
秦教授感动得声音都哽咽了:“好孩子,好孩子……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的。
”“让她去吧,秦教授。”我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濒死的解脱,
“让她……来替我……完成……”说完这句,我彻底“晕”了过去,关闭了通讯。好戏,
该开场了。白灵,你那么想当英雄,那么想“以身殉道”,这辈子,我成全你。
4隔离门外的控制室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所有人都通过监控屏幕,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白灵梨花带雨,已经换上了一套和我同级别的防护服。“老师,
让我进去吧!师姐不能白白牺牲!”她抓着秦教授的胳膊,苦苦哀求,
眼底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亢奋。秦教授看着屏幕上我“凄惨”的样子,
再看看眼前主动请缨的爱徒,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事故责任人,
而是一个能挽回局面的英雄。而白灵,主动跳了出来。“好,小灵,你进去。
”秦教授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期待与算计。“注意安全,
我们会实时监控你的生命体征。记住,你现在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他又转向控制台的技术员:“把沈微的生命体征监控切断,数据已经没有意义了。
全力监控白灵。”多么冷酷,多么现实。一个“已经没用”的人,连被监控的资格都没有了。
白灵对着所有人深深一鞠躬:“各位老师,前辈,如果我回不来,请记住,科学的道路上,
总需要有人牺牲。”说完,她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向那扇通往地狱的隔离门。
在同事们敬佩和感动的目光中,铅门缓缓开启,又在她身后重重关闭。
我依旧“昏迷”在墙角,一动不动。白灵从我身边走过,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她径直走向污染最核心的区域,开始操作机械臂,进行废料封存。她做得有模有样,
显然是把我之前的操作流程都记了下来。她以为我死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
都是在收割我的劳动成果,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临危受命、力挽狂澜的救世主。控制室里,
秦教授看着屏幕里白灵忙碌的身影,欣慰地对众人说:“看到了吗?
这才是我们科研人员该有的样子!不畏牺牲,勇于担当!”“小灵这次虽然鲁莽,但她的心,
是好的。等事情结束,我要亲自为她向上级请功!”同事们纷纷附和,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仿佛那个因为违规操作引发了整场灾难的人,不是她。而我,这个被派进来送死,
如今“尸体”还躺在地上的人,已经被他们彻底遗忘。白灵动作很快,她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出去接受所有人的欢呼和赞美。大约五分钟后。正在操作机械臂的她,身形突然晃了一下。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扶住了控制台,似乎有些不适。我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
我打开了备用通讯频道,这个频道,只有我和她能听到。“师妹,感觉怎么样?”我的声音,
清晰地在她头盔里响起。白灵猛地回头,看到安然无恙坐在地上的我,瞳孔骤然收缩,
她像是见了鬼。“你……你没死?!”她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让你失望了。”我站起身,拍了拍防护服上的灰尘,一步步向她走去。
“怎么会……那杯水……你明明喝了!”她一边后退,一边语无伦次。
她惊恐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不明白我为何还活着。“是啊,我喝了。”我走到她面前,
隔着面罩,对上她惊恐的眼睛。“那水,味道真不错。所以,我也想请你尝尝。”我抬起手,
亮出了一管幽蓝色的液体,正是从她给我的那杯水里,抽出来的“抗辐射药”。
“你……你什么时候……”白灵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终于开始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你把水递给我的时候。”我轻笑一声,笑声在空旷的污染区显得格外刺耳。
“师姐还得谢谢你,你的催化剂,效果真的很好。”“你看,”我指了指她,
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现在是不是也觉得头晕,恶心,皮肤像被火烧一样?
”白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手在抖。她的身体开始发热,
那种上辈子我感受过的恶心和灼痛,正在她体内逐渐蔓延。
“不……不可能……我没喝……”她还在挣扎,试图否认。“你当然没喝,”我慢悠悠地说,
看着她惊恐万状的眼睛,“可是,在你进来之前,我帮你把这些‘好东西’,
都涂在了你防护服的手套和面罩内侧了。”“在你呼吸和擦汗的时候,
它们已经通过你的皮肤和呼吸道,进入你的身体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看着她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心底涌起一股复仇的快意。5白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不!你骗我!你这个疯子!”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伸出手想要去撕扯脸上的面罩。
“别动。”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现在撕开,
外面的高浓度辐射会让你死得更快。”她动作一僵,手臂在空中停顿,绝望而空洞地看着我。
“沈微……师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她开始哭着求我,声音颤抖,
“我不想死……我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你,求求你……”“晚了。还记得你说的过的话吗?
”我打断她。“你笑着告诉我,天才的路上,总需要一些垫脚石。而我,
就是那块最合适的石头。”她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嘴里喃喃自语:“上辈子……你……你也重生了?”“托你的福。”我不再理会她,
走到主控制台前,打开了公共通讯频道。“秦教授,各位同事,你们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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