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言里陷害女主的恶毒女配,我当场撕碎剧本。 系统警告我必走情节,
否则将被彻底抹杀。 我冷笑一声,转手把毒酒递给男主:“这杯庆功酒,敬你的狼子野心。
” 男主错愕的目光中,我拉起真正昏迷的女主从后门溜走。 原以为能逍遥江湖,
谁知那个最终血洗皇城的大反派却拦在门前。 他漫不经心擦着剑上的血,
冲我懒懒挑眉: “戏演完了,接下来……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是一只雕刻着繁复蛇纹的银酒杯。杯中液体澄澈,
漾着琥珀色的光,却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到令人心慌的气息。鸠酒。
这个认知像一条毒蛇,骤然噬咬了我的心脏,让我的呼吸猛地一滞。就在前一秒,
我还在熬夜赶设计图的电脑前揉着酸胀的眉心,而现在……古色古香的宫殿,
丝竹管弦之声隐约从远处喧闹的大殿飘来,身侧是朱红廊柱,眼前是薄纱宫灯,而我手里,
正端着一杯能即刻取人性命的毒药。不属于我的记忆疯狂涌入,头痛欲裂。柳云薇,
安远侯府嫡女,当今圣上亲封的明月郡主。身份尊贵,容貌昳丽,
却偏偏是个恋爱脑晚期患者,痴恋三皇子萧玦到了丧失理智的地步。而今晚,
正是萧玦平定北漠、凯旋而归的宫宴之夜。
按照那本我睡前翻看、却气得差点心梗的古言小说情节,此刻,我,柳云薇,
应该趁着女主、将军府孤女林素问离席更衣时,将她骗至此处,用这杯鸠酒毒害她,
再伪造她失足落水的假象。只因萧玦对林素问流露过一丝不同寻常的欣赏。
多么老套又恶毒的桥段!而我,
了这桥段里那个即将被主角团踩在脚下、作为他们爱情垫脚石、最终被凌迟处死的恶毒女配!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凌迟……那三千六百刀的酷刑,光是想象就让我浑身战栗。
“郡主?郡主?”身旁传来贴身丫鬟翠浓小心翼翼的低唤,“林姑娘快过来了,
您……您准备好了吗?”我猛地回神,看向翠浓,
她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赞同,但更多的是对主子的盲从。不行!
我绝不能走这该死的情节!几乎是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
一道尖锐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直接在我脑海深处炸开:警告!
检测到任务者强烈脱离情节意向!警告!任务者柳云薇,
你必须严格按照《倾城王妃:冷面王爷的爱奴》原定情节执行:毒杀女主林素问。重复,
必须执行!违逆情节者,将被系统即刻抹杀!抹杀?我心脏狂跳,
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那冰冷的电子音不带任何人类情感,却比任何威胁都令人恐惧。
它是什么?是神明?是魔鬼?还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高维存在?但,凭什么?!
就因为我倒霉穿进了这本书,就要被迫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最后不得好死的凶手?
去他妈的情节!去他妈的女配!强烈的愤怒和不甘压过了最初的恐惧。
让我毒杀一个无辜的女子,去成全那个虚伪男主和所谓女主的爱情?我做不到!
宁可搏一线生机,也绝不做这待宰的羔羊!我死死攥紧了手中的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杯中的毒酒微微晃动,映出我此刻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电光火石之间,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骤然成型。既然这杯酒注定要敬出去,那为什么……不换个对象呢?
远处,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甲胄轻微的摩擦声。是萧玦!他果然如原情节一样,
借口醒酒离席,朝着这个“事发地点”来了。他或许是想来个“偶遇”,
或许是想亲眼确认林素问的“意外”,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的确对林素问有了兴趣,
但更在乎的,恐怕是他自己的宏图霸业。柳云薇这颗棋子,用起来顺手,却也随时可以抛弃。
好,很好。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快要炸开的心跳,对翠浓快速低语:“计划有变,
你立刻去后院荷花池边等着,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过来!快去!”翠浓愕然,
但见我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凌厉,不敢多问,匆匆福了一礼,悄声退入黑暗之中。
我理了理身上繁复的宫装裙摆,将那股属于明月郡主的骄纵和傲慢重新端了起来,只是眼底,
再无半分痴恋,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就在萧玦的身影转过廊角,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一刻,
我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明媚又带着几分娇羞的笑容,迎了上去。“殿下!”我声音甜得发腻,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惊喜,“您怎么也出来了?”萧玦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
他穿着一身玄色亲王常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征战沙场的肃杀之气,
此刻却微微蹙着,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以及我手中那杯异常醒目的酒。“明月?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你在此作甚?”我举起手中的银杯,
一步步走近他,裙裾摇曳,笑容越发灿烂,眼底却是一片寒潭:“云薇在此,
自然是特地等候殿下凯旋。这杯庆功酒,云薇想敬殿下。”萧玦的眉头蹙得更紧,
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了解柳云薇,这个女人对他痴迷不假,
但如此大胆直接地在宫宴中途拦路敬酒,似乎有些反常。而且,这酒……“庆功酒,
宴上已饮过。”他淡淡拒绝,目光却未离开那杯酒。“那怎么一样?”我笑容不变,
语气却带上了几分执拗和深意,“宴上是敬给平定北漠的英雄三皇子。
而这杯……是云薇单独敬给殿下您的。”我刻意停顿,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压低了声音,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敬殿下……您的,狼、子、野、心。”最后四个字,如同惊雷,
炸响在寂静的回廊。萧玦的脸色骤然一变!那双总是深沉难测的眸子里,
第一次出现了毫不掩饰的错愕与惊怒。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彻底剖开。
狼子野心?她怎么敢?!她知道了什么?!趁着他心神剧震的这一刹那,
我手腕猛地向前一递,将那杯致命的鸠酒硬生生塞到了他下意识伸出的手中!
指尖相触的瞬间,我感受到他掌心因震惊而渗出的冰凉湿意。就是现在!
我再不看他那精彩纷呈的脸色,毫不犹豫地转身,提起裙摆,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
朝着记忆中原主布置好的“案发现场”——那座偏僻的暖阁狂奔而去!风声在耳边呼啸,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刺骨、饱含杀意的目光死死钉在我的背心。
冲进暖阁,果然看到一名身着浅碧色衣裙的女子软倒在地,昏迷不醒,正是林素问。
旁边还站着一个被原主买通、负责“善后”的粗使婆子,见到我冲进来,吓了一跳。
“郡……”“滚!”我厉声喝道,眼神凶狠得吓人。那婆子浑身一抖,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时间紧迫!我蹲下身,费力地将林素问架起。她比想象中要轻,
但完全失去意识的身体格外沉重。我咬紧牙关,半拖半抱,按照早已规划好的退路,
从暖阁的后窗翻出,踉踉跄跄地扎进后院茂密的花木阴影之中。身后,
似乎传来了萧玦压抑着滔天怒火的低吼,还有杯盏摔碎的清脆声响。我顾不上回头,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开这个吃人的牢笼!穿过曲折的小径,越过假山,
眼看后门那扇不起角的小门就在前方。只要出了这道门,外面就是纵横交错的巷陌,
就是海阔天空!然而,就在我气喘吁吁、几乎要虚脱地冲到后门前,
伸手欲推的那一瞬间——一道修长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倚靠在门边斑驳的墙壁上。月光如水,
勾勒出他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肩线。他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锦袍,
衣摆用银线绣着诡谲的蔓草纹路,指尖把玩着一柄出鞘的短剑。剑身狭长,幽暗的月光下,
正被他用一方素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帕子上,浸染开一抹刺目的、新鲜的殷红。
夜风拂过,带来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以及……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脚步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到来,
缓缓抬起头。一张脸俊美得近乎妖异,肤色白皙,唇色却嫣红如血。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
眸色深不见底,此刻正含着几分慵懒戏谑的光,落在我和我搀扶着的林素问身上。
他的目光在我因奔跑而散乱的发髻、苍白的脸颊上停留片刻,最终,
定格在我惊骇欲绝的双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戏,演得不错。”他开口,
嗓音低沉磁性,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感,如同毒蛇滑过肌肤。
他随手将擦拭完血迹的手帕丢在地上,那抹鲜红在青石板上格外扎眼。然后,
他冲我懒懒地挑了挑眉:“接下来……该谈谈我们的事了?”我僵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指尖都在发冷。谢无妄。这本书里最大的反派,
权倾朝野、心狠手辣的九千岁……不,在这个世界,他是皇帝幼弟,靖王谢无妄。
一个比阉党头子更可怕的存在,一个最终会血洗皇城、打败江山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口中的“我们的事”……又是什么?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悄然滑落。冷汗,
顺着额角滑落,滴在衣领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我扶着昏迷的林素问,
手臂因为脱力和紧张而微微颤抖。谢无妄就倚在那里,像一头蛰伏在阴影里的猎豹,慵懒,
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他口中的“我们的事”?
我和这个最终会踏着尸山血海登上顶峰的大反派能有什么事?原主柳云薇的记忆里,
与这位靖王殿下几乎毫无交集,仅限于宫宴上远远的几瞥。他位高权重,性格阴晴不定,
是连萧玦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我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从混乱的记忆碎片和小说情节中寻找一丝线索,但一无所获。眼下唯一的生路,
似乎就是这扇近在咫尺的后门,可谢无妄偏偏堵在了这里。逃?从他眼皮子底下?
看他擦拭剑上鲜血那娴熟的样子,我毫不怀疑我任何轻举妄动都会立刻血溅五步。
硬闯是死路,留下……可能生不如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声线,
但开口还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靖王殿下……此话何意?
云薇不知与殿下有何事可谈。”谢无妄轻轻“啧”了一声,
似乎对我的故作镇定感到有些无趣。他指尖的短剑停止了擦拭,
剑尖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正对着我的方向。“明月郡主,”他慢悠悠地开口,
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毒针,“在本王面前演戏,就没什么意思了。你刚才在前头回廊,
把那杯‘好东西’递给三皇子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么?”他知道了!他亲眼看到了!
他一直在暗处观察?!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所以,
他剑上的血……是那个被原主买通的婆子?还是其他可能目睹了那一幕的倒霉鬼?
他是顺手清理了“痕迹”,还是……专程为我而来?“殿下明鉴,”我垂下眼睫,
避开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快速思考着对策,“云薇只是一时糊涂,如今迷途知返,
只想带着林姑娘离开这是非之地,绝不敢打扰殿下清静。”“迷途知返?
”谢无妄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说得真好听。
可本王怎么觉得,你这不是迷途知返,而是……另攀高枝了呢?”他往前踏了一步,
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俊美无俦,却透着妖异。那双凤眸紧紧锁住我,
带着探究和玩味:“告诉本王,你是何时看出萧玦并非良人,
又是何时……决定把赌注下在本王身上的?”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心头巨震。赌注?下在他身上?这都哪跟哪啊?!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可能的逻辑:一个原本痴恋萧玦到丧失理智的女人,
突然反手坑了萧玦一把,然后带着原本要被害的女主仓皇出逃,
偏偏又“恰好”撞到了他这位实力足以与萧玦抗衡的靖王门前。这怎么看,
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投诚?不,
甚至可能被他理解为一种更危险的“利用”或“试探”。解释?
说我只是不想死所以临时起意撕了剧本?说遇到他纯属倒霉催的巧合?他会信吗?
一个能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屹立不倒、最终成为最大赢家的反派,会相信这种离奇的巧合?
恐怕我越解释,死得越快。电光火石之间,我做出了决定。既然他给了我一个“理由”,
那我就顺着这个“理由”往下演!我重新低下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和后怕,
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殿下……英明。云薇……云薇也是被逼无奈。三殿下他……心有所属,
对云薇不过是利用罢了。云薇此前鬼迷心窍,如今看清了,只想……只想寻一条活路。
”我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眼眶瞬间泛红,抬起头,泪光盈盈地看向他,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又脆弱:“云薇人微言轻,不敢奢望殿下庇护,
只求殿下……高抬贵手,放云薇和林姑娘一条生路。今日之恩,云薇必当铭记于心!”我赌,
赌谢无妄对萧玦的敌意。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至少暂时有利用价值。我也赌,
他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反水”和“投诚”有那么一丝兴趣,不至于立刻痛下杀手。
谢无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刮过我的脸颊,
似乎在评估我话语里的真伪,以及……我这个人的价值。空气中的压力几乎让人窒息。
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林素问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我身上,让我摇摇欲坠。
就在我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又动了。他收起短剑,插入腰间的鞘中,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然后,他朝我伸出了一只手——不是帮我搀扶林素问,
而是指向旁边阴影里不知何时停着的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马车。“上车。”他言简意赅,
语气不容置疑。我愣住了:“殿下?”“不想被萧玦的人堵死在这里,就立刻上车。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漠,“还是说,
明月郡主更想回去尝尝三皇子的手段?”我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
萧玦现在肯定已经反应过来,正在疯狂搜寻我的下落。留在这里,确实是死路一条。
看着那辆神秘的马车,我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落到谢无妄手里,
至少暂时不会死,而且……或许真的能有一线生机?“多谢殿下。”我低声道谢,不再犹豫,
费力地搀着林素问,朝着马车挪去。车帘掀开,里面空间不大,但足够容纳我们三人。
我将林素问小心地安置在车厢一角,自己则忐忑地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
谢无妄随后也弯腰进来,他身材高大,一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他坐在我对面,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马车轻轻晃动,开始行驶起来,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骨碌碌的声响,驶离了这座金碧辉煌却危机四伏的皇宫。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我偷偷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他闭着眼,
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面容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但我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网,
已经悄然张开。而我,这只意外闯入的飞蛾,还能挣脱吗?未来的路,似乎比留在皇宫,
更加迷雾重重,吉凶未卜。马车在寂静的夜路上行驶,车轮声单调而规律,
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闷鼓。车厢内光线昏暗,只有偶尔掠过帘隙的月光,
短暂照亮对面谢无妄闭目养神的侧脸。他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
可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沉甸甸地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我僵直地坐着,
不敢有丝毫放松。手臂因为长时间支撑林素问而酸麻刺痛,但我一动不敢动,
生怕细微的声响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静,引来不可测的后果。林素问靠在我身侧,
呼吸微弱但均匀,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中的迷药分量不轻,这倒省了我解释的麻烦。
脑子里乱成一团。系统那句“抹杀”的警告言犹在耳,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而眼前这个比系统更直观、更危险的男人,更是让我如坐针毡。他带我去哪里?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谓的“谈谈我们的事”,到底指的是什么?无数个问号盘旋,
却一个也不敢问出口。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稳稳停住。
谢无妄倏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凤眸在黑暗中清亮锐利,毫无刚醒时的迷蒙。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率先起身,掀开车帘下了车。“下来。”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再次费力地架起林素问,踉跄着挪到车边。
车辕不高,但对此刻虚脱的我来说,带着一个人下去仍是困难。我正犹豫着如何落脚,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面前。是谢无妄。他站在车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伸出的手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意味。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修长却隐隐透着力量感的手指,
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他的手很凉,像一块冷玉,触碰的瞬间,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微微一用力,便将我和林素问半扶半拽地带下了马车。
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我才来得及打量四周。这是一处极为幽静的庭院,
月光下可见假山玲珑,花木扶疏,远处有亭台楼阁的轮廓,环境清雅,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寂。不像是寻常府邸,倒更像是一处不为人知的别院。谢无妄松开手,
仿佛刚才的援手只是顺手为之。他径直朝前走去,丢下一句:“跟上。”我咬咬牙,
搀着林素问,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穿过一道月亮门,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段,
他推开一扇厢房的门。“让她待在这里。”他语气不容置疑。房间里陈设简单却精致,
燃着淡淡的安神香。我将林素问小心地安置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薄被。做完这一切,
我才直起身,看向门口倚着门框的谢无妄。他似乎在打量我,又似乎只是在走神。
月光勾勒出他流畅的下颌线,看不清具体神情。“殿下,”我鼓起勇气,主动开口,
“多谢殿下援手。林姑娘她……”“死不了。”他打断我,语气淡漠,“迷药而已,
天亮自会醒。”我松了口气,至少林素问暂时安全。但我的危机并未解除。
“那……殿下带云薇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我试探着问,心脏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谢无妄终于将目光聚焦在我脸上,那眼神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兴味。他缓缓直起身,
朝我走近两步。随着他的靠近,那股冷冽的气息再次将我笼罩,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他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月光从窗外洒入,照亮了他半边脸,俊美得令人窒息,也危险得令人胆寒。“柳云薇,
”他念着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你今日之举,很有趣。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当着萧玦的面,撕破脸皮,还将了他一军。这份‘惊喜’,
想必他得很久才能消化。”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本王很好奇,
是什么让你突然有了这等……魄力?”来了。他果然还是问到了这个核心问题。
我大脑飞速运转。不能提系统和穿书,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只能从原主的人设和动机上找补,
并且,必须将他的兴趣引向对他有利的方向。我垂下眼,做出泫然欲泣又强自镇定的模样,
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殿下明鉴……云薇以前是蠢,被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
以为……以为倾尽所有就能换来真心。可直到今晚,我亲耳听到……听到他与心腹商议,
待他大事得成,明月郡主……不过是枚用完即弃的棋子,
甚至……还要用我父侯的兵权做文章……”我半真半假地编造着,
将原主可能察觉到的蛛丝马迹放大,语气充满了被背叛后的绝望和愤恨:“云薇可以死,
但不能连累家族!既然他萧玦不仁,就休怪我不义!那杯酒……就算毒不死他,
也要让他知道,我柳云薇,不是任他摆布的玩物!”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他,
努力让眼神显得决绝而坚定:“云薇知道,此前种种,在殿下眼中或许如同跳梁小丑。
但经此一事,云薇幡然醒悟!殿下与三皇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云薇人微言轻,
但若能有机会……云薇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求……只求一条生路,求家族平安!
”我将自己摆在了一个被逼反水、走投无路、试图寻找新靠山的位置上。
蔺近寒冬
爱吃毛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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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克莱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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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起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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