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便宜得离谱的凶宅第一晚,我在直播时发现梳妆台镜子里总多出一个人影。
粉丝提醒:“你背后衣柜门刚自己开了!”我猛地回头,衣柜紧闭。再转身,
镜中的“我”突然咧嘴一笑:“她就在你背后,为什么不信呢?
”身后传来衣柜吱呀开启的声响——---房租合同签下的那一刻,
中介小王把钥匙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得不像活人。他眼神躲闪,
始终没敢正眼看我身后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只含糊地催促:“林小姐,手续都齐了,
您看……这价格,市中心独栋老洋房,这年头哪儿找去?就是……就是房子老了点,
您多担待。”担待?我心底冷笑一声。担待什么?担待这低到令人发指、几乎是白送的价格,
还是担待空气中那股子若有若无、像是霉味又混合了别的什么腐败东西的气味?
银行卡里仅剩的三位数余额让我失去了挑剔的资格。凶宅?死过人的凶宅?呵,
穷比鬼可怕多了。“谢谢,我很满意。”我接过钥匙,金属的寒意顺着手心直往胳膊上爬。
小王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惯例的物业交割都没提。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寂静,死沉死沉的寂静,压得人耳膜发胀。
夕阳的余晖透过积满灰尘的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下几块扭曲的光斑,
给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勾勒出诡异的轮廓。这房子是上世纪的老洋房,挑高极高,空间阔绰,
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颓败。墙纸是暗沉的墨绿色,边缘卷翘,
露出底下更深颜色的墙体,有些地方还有大片水渍晕开的痕迹,像一张张哭丧的人脸。
唯一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我的全部家当和直播设备——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主卧很大,朝南,带着一个巨大的阳台。可惜,阳台被茂密的爬山虎遮得严严实实,
光线透不进来,反而让房间显得更加幽深。卧室正中央,
摆着一件与整个房间格调格格不入的家具——一个巨大的、红木雕花的梳妆台。
镜子是椭圆形的,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但不少地方的金漆已经剥落,
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木底。镜面本身也似乎蒙着一层永远擦不掉的氤氲,
照出来的人影带着一种模糊的失真感。不知怎的,我第一眼看到它,心里就咯噔一下,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但我没得选。这是我的新“工作室”,也是我的新家。
收拾到半夜,才勉强把睡觉的地方清理出来。疲惫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瘫坐在梳妆台前那把同样雕花繁复、坐上去就发出呻吟的木椅上,
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的自己。算了,先开个播吧,给粉丝们报个平安,
顺便……赚点今晚的泡面钱。插上补光灯,调整好手机支架,屏幕亮起的那一刻,
熟悉的界面多少驱散了一些这屋子带来的阴郁感。“哈喽大家晚上好,我是小林!
看到背景了吗?没错,我搬家了!新家,老洋房,带大家云参观一下!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活泼。弹幕开始滚动。哇!这房子好有感觉!看着好旧啊,
小林你胆子真大。这装修……民国风?租金不便宜吧?“租金?嘿嘿,
便宜到你们不敢相信!”我打着哈哈,移动手机镜头,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看这层高,
看这雕花,看这……呃……”镜头扫过那个梳妆台时,我下意识地加快了些速度。等等!
刚才那个梳妆台!镜头再回去一下!我也看到了,好精致的梳妆台,古董吧?
这镜子……怎么感觉雾蒙蒙的?我心里一紧,但还是把镜头转了回来,
对准梳妆台:“是啊,自带的古董家具,镜子是有点花了。”就在这时,
补光灯的光线角度微微变化,我无意中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就这一眼,
我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镜子里,我的身影旁边,靠近衣柜的那个角落,
似乎……多了一团模糊的阴影。像是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轮廓不清,
但绝对不该存在!我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那扇紧闭的衣柜门,
上面镶嵌的穿衣镜映出我惊慌失措的脸。什么都没有。是太累了吗?眼花?
我强作镇定地转回身,对着镜头挤出一个笑:“可能……可能刚才有什么飞虫过去了吧。
”弹幕却炸了锅:小林你背后!那个衣柜门!刚才好像动了一下!我也看到了!
是不是没关严?主播别吓我啊,我胆子小!衣柜门?我后背一阵发凉,再次霍然转身。
衣柜门严丝合缝,纹丝不动。冰冷的镜面里,只有我一个人,脸色白得像纸。
“大家别自己吓自己了,老房子门有点松动很正常的。”我干巴巴地解释,
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重新坐好,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面镜子,
只盯着手机屏幕。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控制地总是瞟向镜面。那团阴影,
好像……更清晰了一点?不再是模糊的一团,似乎能隐约分辨出……一个女性的轮廓,长发,
垂着头。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直播还在继续,弹幕还在滚动,
但我已经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面诡异的镜子吸了过去。突然,
镜子里那个一直低着头的“我”,猛地抬起了脸!那不是我的脸!虽然有着相似的轮廓,
但那张脸毫无血色,嘴唇是一种诡异的乌青,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浑浊的死白!它正透过镜面,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它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僵硬地向上扯开,露出了一个极度扭曲、充满恶意的笑容!
一个冰冷、带着丝丝气流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她就在你背后……”“为什么不信呢?”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就在那声音落下的同时,身后,
传来了清晰的、令人牙酸的——“吱——呀——”是衣柜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
我僵在原地,脖子像是生了锈的合页,一寸一寸地,极其艰难地,向后转去。视线,
先是越过自己的肩膀,落在地板上——一道斜长的、来自衣柜内部的阴影,
投射在斑驳的木地板上。然后,目光上移。衣柜门……开了。不是完全的敞开,
而是打开了一道约莫一掌宽的缝隙。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像是一张贪婪的、准备吞噬一切的巨口。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是一缕头发?
还是一只毫无血色的手?我瞪大了眼睛,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收缩。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缝隙,
感受着从那片黑暗中弥漫出来的、冰冷刺骨的……存在感。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无数的!!!和快跑!刷满了屏幕。但这一切,我都顾不上了。
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恐惧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的味道,
正从那个打开的衣柜缝隙里弥漫出来。那个镜中的“它”……说的居然是真的。
她……真的就在我背后。黑暗的衣柜缝隙里,那蠕动的东西,似乎更清晰了。
像几根苍白、浮肿的手指,正慢慢地、试探性地,扒住衣柜门的边缘。我的呼吸停滞了,
血液冻结在血管里。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在疯狂尖叫,可双腿却像是灌满了铅,
被钉死在这把古老的木椅上,动弹不得。镜子里,
那个顶着我的脸、却有着一双死白眸子的“东西”,笑容咧得更开了,几乎要撕裂到耳根,
无声地欣赏着我极致的恐惧。它的影像,在氤氲的镜面中,似乎越来越凝实。
“为……什……么……不……信……呢……”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直接钻进我的脑海,
带着一种戏谑的、残忍的慢条斯理。与此同时,身后那“吱呀”声又响起了。这次不是开启,
而是……摩擦声。有什么东西,正从衣柜里,顺着那扇打开的门,慢慢地……往外爬!
我能听到一种细微的、湿漉漉的摩擦声,像是沾满粘液的物体拖过木质地板。
还有极轻的、断断续续的吸气声,像一个破旧的风箱。不!不能看!
绝对不能回头看到底是什么!求生的本能终于冲破了身体的僵直,
我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
想要远离那个衣柜,远离那面镜子!“哐当!”补光灯被我的动作带倒,砸在地上,
灯泡碎裂,光线骤灭。手机也从支架上翻落,屏幕朝下扣在地板,
直播中断的提示音尖锐地响起。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远处城市的霓虹灯,
透过厚厚的爬山虎缝隙,投进几丝微弱得可怜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扭曲的阴影。黑暗,
死寂。只有我粗重、惊恐的喘息声,和自己心脏擂鼓般狂跳的声音。不,不止。
还有……那个声音。那个湿漉漉的、缓慢的拖拽声,并没有因为我的逃离而停止。
它还在继续,而且……离我似乎更近了。方向,正对着我刚刚扑倒的位置。
我手脚并用地在地上向后蹭,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眼睛在黑暗中疯狂地适应着,死死盯着声音来源的方向——那片更深的、衣柜门口的黑暗。
拖拽声停了。就在我以为它消失了的时候,一阵极细微的、冰冷的气流吹拂过我的脚踝。
像是一个叹息。紧接着,在我正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板上,那几丝微弱的光线中,
缓缓地、清晰地浮现出了一个湿漉漉的、手印状的痕迹。阴冷,粘腻。
带着那股熟悉的腐败气息。“啊——!!!”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发出持续不断的、崩溃的尖叫。双手胡乱地在身边摸索,
碰到一个硬物——是那个翻倒的手机!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起它,屏幕已经摔裂,
但还能亮。我颤抖着手指,只想做一件事——光!我需要光!我疯狂地点亮手机手电筒,
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划破黑暗,直射向前方!光圈笼罩之下,地板上的湿手印清晰可见,
边缘还在微微反光。但手印前方,空无一物。那个从衣柜里爬出来的东西……不见了?
不……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重潮气的触感,突然贴上了我的后颈。
就像……有人在我背后的墙壁里,或者干脆就是穿透了墙壁,正对着我的脖子呼吸。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手机“啪嗒”一声,再次脱手掉落,
手电筒的光柱在地上乱晃,最终定格在……那面梳妆台的镜子上。镜子里,
映出我背靠墙壁、惊恐万状的脸。而在我的肩膀上,赫然搭着另一只手!
一只苍白、浮肿、指甲缝里塞满黑色淤泥的手!更恐怖的是,镜中映出的我身后,
那片原本是墙壁的位置,不再是空无一物。
一个模糊的、穿着湿透的深色衣裙的长发女人轮廓,正紧贴着我的后背,低着头,长发垂落,
几乎与我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它……一直就在我背后。和我一起,映在这面该死的镜子里!
镜子里,那个贴在我背后的女人,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长发向两侧滑落,
露出了小半张脸。那是一种浸泡过多时的、不正常的死白和浮肿。
一只眼睛从发丝的缝隙中显露出来,同样是死白色的,没有焦点,
却精准地“看”着镜中的我。然后,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冰冷粘腻的手,开始用力。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按着我的肩膀,强迫我……转向那面镜子。
我的脖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意志根本无法控制身体,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影像越来越正,看着那个紧贴在我背后的恐怖存在越来越清晰。
它的另一只手,也从黑暗中缓缓抬起,朝着镜面……或者说,是朝着镜面外的我,伸了过来。
镜面,像是投入石子的水面,开始荡漾起一圈圈涟漪。那只苍白的手,
竟然……缓缓地从镜子里伸了出来!指尖滴落着暗色的、带着腥臭的液体,一点点地,
突破着现实与镜像的界限,抓向我的脸!极致的恐惧超出了承受的极限,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眼前发黑。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仿佛听到一个缥缈的、充满无尽怨恨的女声,
在我耳边低语:“为什么……要住进来……”“为什么……不信……”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惊醒。
“林小姐!林小姐!你在里面吗?我们是警察!开门!”是活人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依然瘫坐在墙角的冰冷地板上。天已经蒙蒙亮了,
微弱的晨光给房间镀上了一层灰白。房间里一片狼藉,翻倒的设备,碎裂的灯泡。
而那面梳妆台的镜子……完好无损,平静地映照着房间里的一切,包括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镜面上,没有任何手伸出来的痕迹。衣柜门,也紧紧地关闭着,仿佛昨夜那恐怖的一切,
都只是一场逼真到极致的噩梦。我连滚爬爬地冲到门口,颤抖着打开门。门外站着两名警察,
还有一脸紧张、不断擦汗的中介小王。“林小姐,你没事吧?我们接到多个报警,
说你昨晚直播时……”年长的警察话没说完,疑惑地看着我惨白的脸和满屋的狼藉。“鬼!
这房子有鬼!衣柜!镜子!”我语无伦次地抓住警察的胳膊,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它从镜子里爬出来了!它碰我了!”警察和小王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林小姐,你是不是……太累了?做噩梦了?
这房子就是老了点,有点潮,哪有什么……”“不是噩梦!”我尖叫着打断他,
猛地拉起袖子,将后颈露给他们看,“你们看!你们看啊!”在我的后颈上,
清晰地印着几个青黑色的、模糊的手指印。冰冷刺骨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其上。
警察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小王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眼神惊恐地瞟向那个梳妆台,
喃喃道:“不可能……都这么多年了……明明请人看过了……”年长的警察深吸一口气,
对同伴说:“联系一下刑侦那边,再查查这房子的卷宗。特别是……前任房主的女儿,
那个失踪案。”他转向我,语气严肃:“林小姐,你先跟我们回局里做个详细笔录。这房子,
暂时不能住了。”离开那间卧室的时候,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晨光中,那面梳妆台的镜子,
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镜面上,似乎……隐约映照出,我身后空无一人的门口,
飘过一抹一闪而逝的、湿漉漉的深色裙角。我猛地扭过头。门口空空如也。但我知道,
那不是结束。它它们?还在这里。而我,已经被盯上了。我做了一个漫长而混乱的梦。
梦里不停地下着冰冷的雨,我站在那间老洋房的二楼阳台,
看着茂密的爬山虎在风雨中疯狂扭动,像无数纠缠的毒蛇。阳台的栏杆湿滑冰冷,
一个穿着深色湿透衣裙的背影站在栏杆边缘,长发贴在她单薄的背上。她缓缓回头,
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水渍,然后,她向后一仰,
无声无息地坠入了楼下无边的黑暗中。我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觉得后颈那块被触碰过的地方,像被一块寒冰死死烙住。猛地惊醒,心脏狂跳不止。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反而带来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已经是白天了。“林小姐,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一位穿着警服、看起来干练利落的女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笔录本。
是昨晚那位年长警察的同事,姓陈。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像散架一样酸痛无力,
尤其是后颈,那股阴冷的触感似乎仍未完全散去。“我……我这是在哪里?
”声音沙哑得厉害。“市中心医院。你昨晚情绪太激动,有点虚脱,
医生给你用了些镇静的药物。”陈警官递给我一杯水,“感觉好点了吗?”我接过水杯,
温热的水流划过干涩的喉咙,稍微驱散了一些寒意。但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
镜中的鬼脸,衣柜里的爬行声,后颈的冰冷手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杯子里的水漾了出来。“警察同志,那不是梦!
那房子真的……”我急切地抓住陈警官的胳膊,语无伦次。陈警官安抚地拍拍我的手背,
神色严肃:“林小姐,你别急,慢慢说。我们已经对你租住的那栋老洋房做了初步勘查,
也调取了你昨晚直播的录屏。”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点开一段视频。
那正是我昨晚直播的片段。画面里,我坐在梳妆台前,脸色越来越苍白,
眼神惊恐地频频瞥向镜子,嘴里说着些掩饰的话。然后,就是我两次猛回头,
以及最后惊恐尖叫、扑倒设备的一幕。由于角度问题,
蔺近寒冬
爱吃毛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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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起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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