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快看球球画的新爸爸!"五岁的球球举着蜡笔涂得乱七八糟的平板电脑屏幕,
小脸兴奋得像颗红苹果。我正对着手机直播镜头,跟屏幕上滚动的评论互动,
随口应道:“画得真棒,宝贝。” 眼睛都没从点赞数上挪开。弹幕突然炸了。卧槽???
画上那个男的???等等!这侧脸,这西装……我眼花了?放大!
求主播放大屏幕啊啊啊!像不像财经杂志封面那个……顾承洲???首富顾承洲?!
楼上+1!绝了!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那眼神!我心头猛地一跳,
这才仔细看向球球举着的平板。
屏幕上是球球用儿童画画软件涂鸦的“全家福”: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他自己,
一个长头发的小人我,
还有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奇怪方框眼镜球球说那是爸爸的眼镜的高个子男人。
背景是乱七八糟的绿色和棕色,代表公园。那个男人的侧脸轮廓,
被球球用深棕色蜡笔勾得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硬。虽然线条幼稚,
但那股子神韵……我手一抖,差点把直播用的手机摔了。“别瞎说,各位老铁,
”我勉强挤出笑容,声音有点发干,“小朋友瞎画的,涂鸦,涂鸦而已。
首富哪是我们能认识的。” 我赶紧把球球的小手按下去,屏幕歪到一边,
“今天直播就到这儿,球球该吃饭了,拜拜!”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掐断了直播。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乱撞,像要跳出来。顾承洲。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了我一下。五年前那个冰冷的夜晚,他丢下一句“薇薇,到此为止吧”,
转身就走的背影,和球球涂鸦里那个冷硬的侧脸轮廓,瞬间重合。胃里一阵翻搅。我叫秦薇,
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单亲妈妈。球球是我的命。我没什么本事,就是脸皮厚,能豁得出去,
靠着在直播平台上分享我和球球的日常,拍拍搞笑段子,偶尔接点小广告,勉强糊口。
蜗居在这个五十平的老破小出租屋里,日子紧巴巴,但看着球球一天天长大,累也值得。
我从来没跟球球提过他爸是谁。每次他问,我就说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
小家伙很懂事,后来就不怎么问了,只是经常会画“想象中的爸爸”。可这次,
他画的太像了。像得离谱。直播中断了,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短短一个小时,
#萌娃神笔马良 首富顾承洲# 的词条像坐了火箭一样冲上热搜榜前三。
我的私信和评论区彻底沦陷。有震惊的,有质疑我炒作的,有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
也有少数人觉得细思极恐。“妈妈,”球球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困惑,“那个叔叔,
真的很像爸爸吗?好多人都说。”我蹲下来,用力抱住他小小的身体,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奶香味。“不像,一点都不像。球球画的是最帅的爸爸,独一无二的。
”安抚好球球,我瘫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脑子一片混乱。手机嗡嗡震个不停,
全是陌生号码。我索性关机。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顾承洲那种站在云端的人物,
要是看到这个热搜,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处心积虑利用孩子碰瓷?
他当年那么决绝地分手,如今更不可能认这个孩子。万一他动动手指头……我不敢想下去。
这一夜,我睁着眼睛到天亮。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瘆人。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那个,身形高大挺拔,
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面容英俊得极具压迫感,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
此刻冰冷得像淬了寒冰,透过小小的猫眼孔,几乎要将我冻结。顾承洲!他真的找上门来了!
我吓得腿软,第一反应是死死抵住门。球球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妈妈,谁呀?”“没谁!
推销的!”我声音都在抖。“秦薇,”门外传来顾承洲的声音,低沉,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开门。或者你想让整栋楼都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拉开了老旧的门栓。顾承洲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像是助理。
小小的出租屋因为他和他身上那种迫人的气场,瞬间显得更加拥挤破败。
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先扫过屋内简单的陈设——掉了漆的餐桌,堆着杂物的沙发,
墙角堆放的直播设备。最后,那目光定格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热搜,怎么回事?”他开口,声音冷得掉冰渣。
“我……我不知道……”我下意识地把球球往身后藏,“是孩子自己画的,
直播时不小心拍到了……”顾承洲的目光这才落到我身后的球球身上。球球一点也不怕生,
好奇地从我腿边探出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承洲看。小家伙的视线,
从顾承洲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装裤,一路看到那张轮廓分明、极其英俊但也极其冷漠的脸。
“叔叔,你好高啊。”球球小声说,带着一点惊叹。顾承洲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他盯着球球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那张酷似他的小脸,
此刻正带着孩童纯真的好奇望着他。“顾总,”旁边的助理适时开口,声音平板无波,
“网络舆论发酵很快,已经对公司股价造成小幅波动。公关部的建议是尽快澄清,必要的话,
采取法律手段。”“法律手段”四个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脸色煞白,
把球球紧紧搂在怀里:“顾承洲!你想干什么?球球只是个孩子!那张画是他乱画的!
我们没有……”“秦薇,”顾承洲打断我,他的目光终于从球球脸上移开,重新落在我身上,
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复杂,“五年。你带着我的孩子,就住在这种地方?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质疑。“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
”我被他语气里的鄙夷刺痛,脱口而出。顾承洲眼神骤然一厉。
球球似乎感觉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顾承洲身后的助理上前一步,
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个文件袋:“秦小姐,为了您和顾总双方的利益,也为了孩子的未来,
顾总希望尽快确认事实。这是本市最权威鉴定机构的预约单,今天上午十点。”亲子鉴定!
我眼前一黑。看着那冷冰冰的文件袋,看着顾承洲那张写满不信任和厌恶的脸,
五年前被抛弃的屈辱和这五年独自咬牙硬撑的辛酸猛地涌上来。我气得浑身发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好!做就做!”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把夺过文件袋,“顾承洲,如果球球是你的儿子,你必须负起责任!如果不是,
请你永远滚出我们的生活!还有,这破房子怎么了?它遮风挡雨,干干净净,
是我靠自己双手给球球挣来的家!你没资格看不起!”顾承洲被我吼得愣了一下,
看着我发红的眼眶和强忍的泪水,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冷硬地吐出两个字:“十点。准时。”他转身就走,
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狭窄的楼道里。那个助理看了我一眼,也跟了出去。门关上。
我像被抽干了力气,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文件袋掉在脚边。球球吓坏了,
扑过来抱着我:“妈妈不哭,妈妈不哭……球球不要爸爸了,
球球只要妈妈……”我紧紧抱着儿子,眼泪终于决堤。是害怕,是委屈,
也是破釜沉舟的绝望。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球球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破了。
上午十点,市里最顶级的私立医院,VIP通道。我牵着球球的手,手心全是冷汗。
球球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紧紧挨着我,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陌生而豪华的环境。
顾承洲已经到了,坐在贵宾休息室奢华的皮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姿态冷漠疏离。那个姓周的助理肃立在一旁。看到我们进来,顾承洲放下报纸,起身。
他没看我,目光直接落在球球身上。“小朋友,跟我来。
”他的声音比在出租屋时缓和了一点点,但依旧没什么温度。穿着无菌服的护士微笑着上前,
想牵球球的手去做采样。球球却猛地往我身后一缩,小脸上写满了抗拒和害怕:“妈妈!
我不要!我要妈妈!”“球球乖,只是取一点点头发,像蚂蚁咬一下,不疼的。
”护士耐心地哄着。“不要不要!”球球抱着我的腿,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圈都红了。
场面一时僵住。顾承洲皱紧了眉,显然对这种“麻烦”很不耐烦。我蹲下身,
捧着球球的小脸:“球球,看着妈妈。还记得妈妈昨天跟你说的话吗?我们要做一个检查,
这个检查很重要。球球最勇敢了,对不对?你上次打预防针都没哭,比隔壁壮壮哥哥还棒呢!
”球球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抽噎着:“真……真的不疼吗?”“真的,妈妈保证。
你看那位护士阿姨多温柔啊。妈妈就在外面等你,一步都不离开。”在我反复安抚下,
球球才怯生生地松开了我的腿,一步三回头地被护士牵走了。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采样室门后,
我的心揪成一团。等待区只剩下我和顾承洲,还有那个像影子一样的周助理。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我坐在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
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我。时间一分一秒,
格外难熬。大约过了半小时,采样室的门开了。球球像小炮弹一样冲出来,
扑进我怀里:“妈妈!不疼!真的不疼!”我紧紧抱住他,悬着的心才稍微落下一点。
护士把两个密封好的样本袋分别交给周助理和医院工作人员。
周助理恭敬地对顾承洲说:“顾总,加急处理,最快24小时内出结果。”顾承洲点了点头,
没说话。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目光掠过抱在一起的我和球球,
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他只是对周助理吩咐了一句:“送她们回去。” 然后,迈开长腿,
头也不回地走了。依旧是那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这次是周助理亲自开的。车内空间很大,
真皮座椅散发着昂贵的气息,和我的小出租屋天壤之别。球球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
我则浑身僵硬,如坐针毡。周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语气平板地开口:“秦小姐,
在结果出来前,请您和孩子……保持低调。网络上的任何信息,都不要回应。顾总会处理。
”“我知道。”我干巴巴地回答。车子停在破旧的居民楼下,引来不少邻居探头探脑的窥视。
我抱着球球,几乎是逃也似的钻进了楼道。回到那个熟悉又狭小的空间,
我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手机开机,
无数消息提示音疯狂响起。闺蜜林晓晓的未接来电和微信信息刷了屏。薇薇!
你看到热搜没有?!我的天!顾承洲啊!真的是他吗?打你电话关机!急死我了!
你没事吧?他找你了?球球呢?孩子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给她回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通。“喂!薇薇!你吓死我了!”林晓晓的大嗓门传来。
我把这一天一夜的惊心动魄,包括亲子鉴定的事,一股脑倒给了她。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
“我靠……”林晓晓爆了句粗口,“这也太……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结果呗。”我靠在冰冷的墙上,疲惫地闭上眼,“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
如果球球真是他的,他顾承洲必须认!该给球球的抚养费,一分不能少!
如果不是……”我苦笑一声,“那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可我看他那态度……”林晓晓担忧道,“凶多吉少啊。那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当年……”“别提当年!”我猛地打断她,心口又是一阵刺痛,“当年是我眼瞎。
”“好好好,不提。”林晓晓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和球球这两天小心点,别出门了,
需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送。对了,球球直播账号先停了吧?”“嗯,停了。
”我揉了揉眉心,“周助理也说了,让低调。晓晓,谢谢你。”“跟我还客气!照顾好自己,
还有球球。”挂了电话,我看着在客厅地板上安静玩积木的球球,
小家伙似乎完全忘记了白天的惊心动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的宝贝,无论结果如何,
妈妈都会保护你。等待结果的时间,像钝刀子割肉。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专心陪球球玩,
给他做饭,讲故事。可夜里,听着球球均匀的呼吸声,那些压抑的恐惧和担忧就汹涌而来,
啃噬着我的神经。顾承洲冰冷的眼神,周助理公事公办的态度,
还有网络上那些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和谩骂……像一张巨大的网,把我牢牢困住。二十四小时,
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第二天下午,我的手机响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我走到阳台,关上门,才按下接听键。“秦小姐。
”是周助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鉴定结果出来了。顾总请您带着孩子,
现在来一趟顾氏集团总部。司机已经在您楼下。”来了。判决的时刻。
我手脚冰凉地回到客厅。球球正坐在地毯上看动画片,咯咯地笑。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球球,妈妈带你出去一趟,见……见一个叔叔,
很快就回来。”球球仰起脸,大眼睛忽闪忽闪:“是昨天那个高高的叔叔吗?”“……嗯。
”“好吧。”球球似乎对顾承洲印象不坏,放下遥控器,主动伸出手让我牵。顾氏集团总部,
位于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中心。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楼在阳光下折射着冰冷的光芒,
门口穿着制服、神情肃穆的保安,
进出行色匆匆、衣着光鲜的白领精英……这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
周助理亲自在一楼大厅等候。看到我们,他微微颔首:“秦小姐,请跟我来。
”他带我们乘坐一部需要刷卡才能启动的专用电梯。电梯平稳快速地上升,数字飞快跳动,
轻微的失重感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球球好奇地看着四周光可鉴人的金属墙壁,
小声问我:“妈妈,这是火箭吗?”“不是,是很快的电梯。”我握紧了他的小手。
电梯门无声滑开。眼前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顶层空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辽阔的城市天际线。
脚下是厚实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薰味,冰冷,昂贵。
周助理领着我们走到一扇厚重的深色木门前。他敲了敲门。“进。
”里面传来顾承洲低沉的声音。周助理推开门,侧身示意我们进去,然后他自己留在了门外,
轻轻带上了门。这是顾承洲的办公室。大得惊人,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
除了必要的办公桌椅、沙发、书架,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巨大的办公桌后,
顾承洲坐在宽大的皮椅上,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他面前,摊开放着一份文件。
我牵着球球站在空旷的办公室中央,像闯入禁地的乞丐。
球球似乎被这过于安静肃穆的气氛吓到,紧紧贴着我,小手抓得我生疼。顾承洲的目光,
终于从那份文件上抬起,落在我们身上。他的眼神极其复杂,
震惊、难以置信、审视、还有一丝……茫然?最后,
那复杂的目光定格在球球那张与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上。他缓缓站起身,
绕过巨大的办公桌,朝我们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把球球往身后护了护。他在距离我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蹲了下来。视线与球球齐平。
球球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叔叔”。
顾承洲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声音却有些发紧。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球球的脸颊,但指尖在快要触碰到那细嫩皮肤时,又猛地顿住,蜷缩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从球球脸上移开,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情绪,冰冷的外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秦薇,”他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沉重的力量,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他是我的儿子。”五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虽然早有预感,但当这句话真的从顾承洲嘴里说出来,
确认了球球和他之间不可改变的血缘关系时,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我瞬间懵了。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我下意识地看向那份摊开在办公桌上的鉴定报告,那冷冰冰的数据此刻仿佛有了生命,
张牙舞爪地宣告着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顾承洲的目光一直锁在我脸上,
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眉头紧蹙,下意识地想起身扶我。
但我猛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可能伸出的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眼神一暗。“妈妈?
”球球感觉到我的颤抖,仰着小脸,担忧地看着我。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
剧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蹲下身,紧紧抱住球球,仿佛他是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所以呢?”我抬起头,迎向顾承洲复杂的目光,声音因为竭力压抑而有些变调,“顾总,
您现在打算怎么办?是给一笔钱打发我们母子,还是直接把我们送去国外,
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像五年前那样?” 积压了五年的怨愤和此刻的恐慌,
让我的语气充满了尖锐的讽刺。顾承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眼神里翻涌着怒意和一种被刺伤的痛楚。“秦薇!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他低吼道,
胸膛起伏,显然被我激怒了。“不然呢?”我毫不退缩地瞪着他,“五年前你走的时候,
给过我选择吗?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养孩子!没有钱,
没有依靠,最难的时候连奶粉都快买不起!我白天打零工,晚上做直播,累得像条狗!
就是为了让球球过得好一点!你现在一句‘是我的儿子’,就想轻飘飘地翻篇?你想没想过,
球球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父亲,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生物学父亲’!”我越说越激动,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声音嘶哑:“顾承洲,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负这个责任?
是给钱吗?好啊!那你现在就开价!开一个能买断你和球球关系的价!拿了钱,
我们立刻消失,这辈子都不碍你的眼!”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将五年来所有的委屈、辛酸和此刻的恐惧都倾泻而出。球球被我吓坏了,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妈妈不哭!妈妈不要哭!球球不要钱!球球要妈妈!
呜呜呜……”孩子的哭声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顾承洲看着痛哭的孩子和崩溃的我,脸上的怒意被一种巨大的震惊和痛楚取代。
他高大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神剧烈地波动着,
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五年对我们母子意味着什么。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蜜糖刺客
蜜糖刺客
蜜糖刺客
蜜糖刺客
喝水怪兽
喝水怪兽
喝水怪兽
喝水怪兽
喝水怪兽
喝水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