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疤与红裙:26年了,我终于等来复仇时刻
林晚的指节叩在302室防盗门时,指腹还残留着手机屏幕的冰凉——苏苏已经失联整整72小时,最后一条微信停在三天前的深夜,只有简短的六个字:“晚晚,别信警察。”
她对着猫眼又喊了声“苏苏”,里面依旧没动静。
楼道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里只剩她急促的呼吸,还有不知从哪传来的、类似水滴的“滴答”声。
林晚咬咬牙,后退半步,用肩膀狠狠撞向门锁。
“砰”的一声闷响,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灰尘味,而是浓烈的血腥气,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像一把冷刀扎进鼻腔。
林晚踉跄着扶住门框,指尖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客厅的吸顶灯亮起,光线扫过玄关散落的高跟鞋,最终停在半掩的浴室门——那“滴答”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她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浴室门是虚掩的,缝隙里漏出一抹刺眼的红。林晚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浴缸里的水已经泛成深褐色,苏苏仰面躺在里面,黑色长发散在水面,像一团泡发的海草。她穿了条酒红色的连衣裙,裙摆被血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缸壁上,领口处的珍珠纽扣崩掉了一颗,滚落在地砖缝里。最让林晚头皮发麻的是,苏苏的手腕划开了一道深口,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卷着,血水正顺着指尖,一滴滴砸进水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而那抹从门缝里看到的红,不止是连衣裙——浴室雪白的瓷砖墙上,用口红歪歪扭扭写着五个字:“下一个是你”。
字迹稚嫩得像小学生写的,收尾处还带着颤抖的弯钩,像是写字的人握着笔的手,一直在发抖。
林晚的心脏骤然缩紧,她下意识摸向口袋,指尖触到一张硬卡纸——是她和苏苏的童年合影,照片里两个扎羊角辫的女孩穿着同款红裙子,笑得露出虎牙。她把照片掏出来,却发现照片边缘沾了一点湿润的泥土,土粒里还裹着根细细的草屑,像是从什么潮湿的地方蹭到的。
这不可能!
她今天只去过报社和苏苏家,报社是干净的瓷砖地,苏苏家的玄关铺着实木地板,怎么会沾到泥土?
林晚蹲下来,目光重新落回浴缸。苏苏的裙摆被水流冲得翻卷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而裙摆褶皱里,似乎缠着什么东西。
她伸手想去拨弄,指尖还没碰到布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咔嗒”一声——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谁?”林晚猛地回头,手心里瞬间沁满冷汗。
门口站着两个穿警服的人,证件挂在胸前晃悠:“我们是辖区刑警队的,接到报案,说这里有异常。”带头的警察扫了眼浴室,脸色瞬间沉下来,“别动现场!你是谁?和死者什么关系?”
“我是林晚,《城市周报》的记者,苏苏是我朋友。”林晚的声音还在发颤,她指着浴缸里的裙摆,“她裙子上好像缠着东西,还有墙上的字……”
警察没让她再说下去,拿出警戒线把浴室围起来,另一个年轻警察过来登记信息,让她把手机和随身物品暂时交给警方保管,“你先跟我们回局里录口供,详细说说你发现现场的经过。”
录口供录到半夜,林晚走出警局时,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全湿了。
路口的路灯坏了一盏,光线忽明忽暗,她沿着人行道往家走,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一步一步,跟得很紧。
她回头看了好几次,路上空荡荡的,只有落叶被风吹得滚过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可那脚步声,却像贴在耳边似的,挥之不去。
走到单元楼拐角时,林晚加快了脚步——那是个监控死角,墙角堆着废弃的纸箱,黑暗里像蹲了个人。
她刚要拐进楼道,身后突然传来“嗡”的引擎声,一辆黑色面包车从阴影里冲出来,车灯亮起的瞬间,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面包车停在她面前,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林晚眯着眼睛看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张向阳,“阳光助童”基金会的创始人,上周还和苏苏一起参加过公益直播的“爱心企业家”。
但此刻,他脸上没有镜头前的温和笑容,嘴角叼着根烟,烟灰簌簌落在衣襟上。
他抬起左手,指尖夹着烟蒂,虎口处那道月牙形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林记者,”张向阳的声音带着冷笑,烟味混着酒气飘过来,“苏苏的红裙好看吗?可惜啊,你没机会穿了。”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转身想跑,可面包车突然朝她加速冲来。
她本能地往旁边扑,身体重重摔进花坛里,泥土和草叶蹭得脸颊生疼。
面包车“吱呀”一声停在她刚才站的地方,车轮离她的脚踝只有几厘米远。
车窗里传来张向阳的笑声:“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面包车掉转车头,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林晚趴在花坛里,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撑着胳膊起身,指尖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红色的小书包,半埋在泥土里,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白色布料。
她把书包拽出来,拍掉上面的土。
书包是帆布的,边角磨得有些发白,拉链上挂着个银色的星星吊坠,吊坠背面刻着个小小的“苏”字。
看到这个吊坠,林晚的呼吸突然顿住——上周苏苏直播“阳光助童”公益活动时,手里举着的“助童纪念吊坠”,和这个一模一样。当时苏苏还笑着说:“每个被帮助的孩子,都会收到这样的吊坠,希望星星能照亮他们回家的路。”
可这个吊坠,怎么会埋在她家楼下的花坛里?
林晚抱着书包往楼道走,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吊坠,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走到单元楼门口,口袋里的座机响了——是她特意留在家里的旧座机,白天录口供时,手机被警方暂时保管了。
她赶紧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变声,像是经过了处理:“别信警察里的‘自己人’,苏苏的案子少了样关键东西——她的黑色皮质日记本,去城郊废弃玩具厂找,天亮前必须到。”
“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晚追问,可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她握着听筒站在原地,夜风吹得她浑身发冷。废弃玩具厂……她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林晚低头看向怀里的红色书包,拉链上的星星吊坠在路灯下闪着光,突然勾起了她心底深处的一段记忆——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和苏苏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苏苏塞给她一个红色的小书包,压低声音说:“里面有拐子藏孩子的地址,你要是能跑出去,就拿着这个找人救我。”
那个书包上,好像也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星星吊坠。
六叁
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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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蛋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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