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小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像钢琴家演奏熟悉的乐章。
她熟练地清点着客户递来的钞票,验钞机发出规律的嗡嗡声,一张张纸币被整齐地摞成一叠。
“请收好您的卡和单据,欢迎下次光临。”她微笑着将证件递还给窗口外的老太太,
声音清脆却不失柔和。这是今天接待的第三十七位客户,距离下班还有十五分钟。
同事们已经开始悄悄整理桌面,计算着一天的业绩,小声交流着晚上的安排。
林小雨却仍保持着最初的坐姿,脊背挺直,目光专注,仿佛这不是一天工作的尾声,
而是刚刚开始。“小雨,你还不收拾吗?马上六点了。”同事小李探头问道,
手里已经拿着补妆镜和小包。“马上就好,我把今天的流水再核对一遍。”林小雨头也不抬,
手指仍在键盘上飞舞。小李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有耐心,
我都快被这些数字逼疯了。天天重复一样的工作,你不腻吗?”林小雨终于抬头,
眼睛弯成月牙:“不会啊,我觉得很有意思。每张钞票都有自己的故事,
每个客户都有不同的需求,怎么会腻呢?”小李做了个夸张的“服了你”的表情,
拎起包加入了下班的人流。林小雨的确乐在其中。在大多数人看来枯燥乏味的柜员工作,
对她而言却有一种奇妙的秩序感和满足感。清点钞票时的沙沙声,键盘敲击的嗒嗒声,
客户问题得到解决后的笑脸,这一切构成了她日常的乐章。六点整,林小雨准时关闭了窗口,
开始仔细地清点现金和票据。她做事向来一丝不苟,即使是最简单的工作也认真对待。
二十分钟后,她终于拎起自己的帆布包,与还在加班的同事道别。走出银行旋转门,
傍晚的阳光斜照在脸上,温暖而不刺眼。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从空调房到自然空气的转变。
像往常一样,她向右拐向那条安静的小巷——那是她每天步行回家的必经之路,
也是陈明远接她的老地方。刚转过弯,一双手就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抓到一只下班的小兔子。”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
林小雨笑着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陈明远含笑的眼眸。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
领带却松松地扯开,一副刚从正式场合溜出来的样子。“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是说有个重要会议吗?”林小雨伸手替他整理领带,动作自然而熟练。陈明远抓住她的手,
放在唇边轻吻:“再重要的会议也没接你下班重要。况且,我想你了。”“油嘴滑舌。
”林小雨嗔怪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走吧,我饿了,今天想吃什么?
”陈明远却没有移动脚步,而是微微皱眉打量着她的装扮——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标准的银行工装。“我的林家大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穿这身衣服?”他叹了口气,
语气半是玩笑半是抱怨,“明明可以在自家公司做经理,偏要跑到银行当个小柜员,
每天数别人的钱。”林小雨挑眉:“陈大老板,你这是职业歧视哦。数钱怎么了?
我觉得很有意思。再说了,我要真去你家公司,那些员工知道我是谁,还能正常相处吗?
”“至少不用每天站八个小时,接待那些难缠的客户。”陈明远心疼地捏捏她的手指,
“看你手指都有些红肿了。”“哪有那么娇气。”林小雨抽回手,挽住他的胳膊,
“我就是喜欢这份工作,简单,纯粹,不用想太多。而且——”她眨眨眼,
“要不是我来银行工作,能及时发现你那笔贷款吗?”陈明远顿时语塞,表情有些讪讪。
两人并肩走在渐暗的街道上,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路过一家小花店,
陈明远习惯性地走进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小束向日葵出来——林小雨最喜欢的花。“谢谢。
”林小雨接过花,脸上洋溢着幸福,“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话题。说说,
今天会议怎么样?”陈明远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其实,
今天你们银行的张行长来拜访我了。”林小雨惊讶地转头:“张行长?他去拜访你干什么?
”随即恍然大悟,“不会是又来拉贷款的吧?陈明远我警告你,不许再往我们银行贷款了!
上次那笔差点让我露馅!”陈明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放心,我婉拒了。
不过——”他顿了顿,“从谈话中听出来,你们银行可能很快要换领导了。”“换领导?
张行长不是才来了两年吗?”“好像是总行的安排,新来的行长背景不简单,
应该是来‘镀金’的,待一段时间就会高升。”陈明远解释道,“ 不都这样吗?
”林小雨叹了口气:“这个没办法啊。你一个、我大哥一个、我二叔一个,
你们三个都不省心。我就想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柜员,你们来贷什么款?
现在我这个分行因为这三笔大额贷款可是香饽饽,因为无人认领,
业绩自然而然地挂在行长名下。”陈明远轻笑:“那不就是因为你太低调了吗?
谁让你非要隐姓埋名来工作,连自己家开的银行都不去,偏要跑到别家当小职员。
”“我才不要特殊待遇呢。”林小雨撇嘴,“现在这样多好,大家都把我当普通同事,
没有压力,没有奉承。就是你们这些不省心的,总给我添乱。”“好好好,都是我们的错。
”陈明远从善如流地道歉,接着突然想起什么,“说到添乱,
你爸妈和我爸妈昨天从冰岛发来照片了,说是看到了极光。
”林小雨翻了个白眼:“他们倒是玩得开心,把公司的担子全扔给你,
还把我们的婚礼一推再推。说好毕业就结婚的,这都推迟一年多了!”两家人本是世交,
林小雨和陈明远青梅竹马,很早就订了婚。原本计划等陈明远研究生毕业就举办婚礼,
谁知四位父母突然“想开了”,在公司交接完成后,组队环球旅行去了,
美其名曰“不给年轻人添乱”,实则把烂摊子全扔给了刚毕业的陈明远。
“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受生活了。”陈明远宽容地说,随即眼睛一亮,
“要不我们先领证?婚礼等他们回来再办。”林小雨假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笑了:“看你表现。如果接下来一个月,你每天都来接我下班,我就考虑考虑。
”“就这么说定了!”陈明远像中了奖一样高兴,一把将她抱起转了个圈,
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放我下来!丢死人了!”林小雨捶着他的肩膀,
脸红得像手中的向日葵。陈明远小心地放下她,却仍然紧紧握着她的手:“小雨,
我知道你喜欢现在的工作,但也别太辛苦。如果有一天你做腻了,随时可以来帮我。
公司里没有你,总觉得少了什么。”林小雨温柔地看着他:“我知道。但现在,
让我再享受一会儿普通人的生活,好吗?在银行,我就是林小雨,一个普通的柜员,
不是林家大小姐,也不是陈明远的未婚妻。那种感觉,很真实,很自在。
”陈明远理解地点点头:“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记住,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街灯渐次亮起。两人漫步至常去的小餐馆,简单吃了晚饭。席间,
陈明远时不时讲些公司里的趣事,林小雨则分享银行里的见闻,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
谁家买了新房,谁又来办理业务时闹了笑话。“有时候我觉得,银行柜台就像社会的缩影,
人生百态都能在这里看到。”林小雨若有所思地说。陈明远注视着她发光的脸庞,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爱的就是这个女人——明明可以享受奢华生活,
却甘于平凡;明明拥有聪明才智,却满足于简单工作;明明身份尊贵,
却能与普通人真诚相交。吃完饭,陈明远照例送林小雨回家。到了公寓楼下,
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道别,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什么?”林小雨惊讶地问。
“打开看看。”林小雨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戒指,设计简约却不失优雅,
中央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这是...”“订婚戒指。”陈明远轻声说,
“我知道婚礼推迟了,但我想先把你订下来。免得你被银行里那些未婚男青年抢走。
”林小雨噗嗤一笑:“说什么傻话。银行里大多是女同事,
唯一的几个男性不是已婚就是年纪够当我爸了。”“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陈明远期待地看着她。林小雨伸出手,
故作矜持地抬着下巴:“那得看你戴戒指的技术如何了。”陈明远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
戴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尺寸正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我偷偷量了你平时戴的尾戒。”陈明远得意地笑道,“计划已久。
”林小雨看着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转动着欣赏,眼中闪着泪光:“真漂亮。
”“比不上你漂亮。”陈明远柔声说,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明天我上班不能戴这个。
”林小雨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说,“大家会问东问西的。”“那就戴在项链上,
藏在衣服里。”陈明远早有准备似的,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条精致的银链子,
“看我多想得周到。”林小雨感动地抱住了他:“谢谢你,明远。谢谢你能理解我,
支持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因为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啊。”陈明远回抱着她,轻声说道。
夜色渐深,街灯下的两个人相拥而立,影子融为一体的。“明天还是老时间接你?
”陈明远最终不舍地松开她。林小雨点点头,
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盒:“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允许你明天继续来接我。”“不仅是明天,
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我没有紧急会议,都会来接你。”陈明远承诺道。
望着陈明远离去的背影,林小雨摸了摸藏在衣领下的戒指,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白天做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
享受简单工作的乐趣;晚上与心爱的人相聚,分享彼此的日常。这种平衡,
让她感到充实而真实。回到公寓,她将向日葵插进花瓶,仔细地把戒指穿在项链上,
戴在颈间。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很快就被体温捂暖。临睡前,
她收到陈明远的短信:“晚安,我的银行家小姐。梦见我。”林小雨笑着回复:“晚安,
我的霸道总裁。明天见。”放下手机,她望着天花板,想起陈明远说的银行人事变动。
无论谁来当行长,她的工作都不会改变——依旧每天准时上班,微笑着接待每一位客户,
精确地清点每一张钞票。第二章新行长上任的消息,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
迅速吹遍了银行的每一个角落。林小雨是从晨会通知中得知这一消息的。
分行总经理面带微笑地宣布,原行长张伟同志因工作调动即将离任,
新的行长周永斌同志将于下周一到岗。话音刚落,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听说新行长来头不小啊...”坐在林小雨旁边的王姐凑过来低声说。“是吗?
”林小雨轻声回应,手里仍在整理着晨会笔记。“总行直接空降的,背景硬着呢。
”前排的小李也转过头来加入八卦,“据说家里有关系,来咱们这儿就是走个过场,
镀层金就走。”林小雨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银行这种地方,人事变动再正常不过,
她并不十分关心谁来当行长。无论领导是谁,她的工作都不会改变——准时上班,热情服务,
准确点钞,平安下班。然而周一一早,当新行长正式亮相时,
整个分行的气氛明显变得不同寻常。周永斌四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
皮鞋锃亮,一副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总带着审视的目光。
他在总经理的陪同下巡视了整个营业厅,与各部门主管一一见面,姿态做足。
“听说他在总行有关系,舅舅是某位大领导...”“未婚,标准的钻石王老五,
不过风评似乎不太好...”“一来就打听那三笔大额贷款的事情,
精着呢...”几天下来,有关新行长的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林小雨从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中拼凑出新领导的形象:有背景、有野心、能力一般,
但特别擅长走上层路线。最让人不安的是,有女同事私下传言,
周行长看女员工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昨天我送报表到他办公室,
他居然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实习生小杨红着脸向林小雨抱怨,“还拍了拍我的手,
说以后多跟他汇报工作...”林小雨皱了皱眉:“下次尽量避免单独去他办公室,
找人陪着。”小杨点点头,又压低声音:“小雨姐,你也小心点。
我听说周行长在翻看员工档案,特别关注女员工的资料呢。”林小雨心里微微一紧,
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她只是一个普通柜员,应该不会引起行长太多注意。然而她错了。
周五下午,林小雨正在窗口办理业务,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
正好对上周永斌站在大堂中央注视她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在巡视工作,
更像是在欣赏什么物品,让林小雨感到一阵不适。她迅速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但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仍在身上徘徊。好不容易办完业务,她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工位。
在走廊里,她意外遇到了周永斌。“林小雨同志,对吧?”周永斌微笑着拦住她,
“我看过你的业绩,很不错。”“谢谢行长夸奖,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
”林小雨礼貌而疏远地回答。周永斌走近一步:“听说你和客户关系处理得很好,
特别是那几个大客户...”林小雨下意识后退:“都是按照行里的规定服务的。
”“不必谦虚。”周永斌又向前一步,声音压低,“我看了你的档案,很优秀嘛。
这样的才干,待在柜台太可惜了。有没有考虑到办公室工作?比如,做我的助理?
”林小雨心里警铃大作:“谢谢行长好意,但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岗位。
”周永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急着拒绝,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你...很有潜力。
”说着,他居然伸手想拍林小雨的肩膀。林小雨敏捷地侧身避开:“行长,我还有客户等着,
先回去了。”说完,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走廊。下班后,林小雨心事重重地走向老地方。
陈明远早已等在那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常。“怎么了?今天工作不顺心?”他关切地问。
林小雨叹了口气,把新行长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但省略了那些令人不适的细节:“...就是这样,他觉得我与大客户关系好,
想调我去做他助理。”陈明远立刻皱起眉头:“周永斌?是不是戴金丝眼镜,
头发梳得油亮那个?”“你怎么知道?”“他上周来找过我,想谈贷款续约的事。
”陈明远语气中带着不屑,“被我秘书挡回去了。这人能力不怎么样,倒是很会钻营。
”林小雨惊讶地看着男友:“他去找你了?为什么没告诉我?”“不想让你担心。
”陈明远握住她的手,“看来我现在得担心了。他是不是骚扰你了?
”“没那么严重...”林小雨支吾着,“就是感觉不太舒服。
”陈明远的表情严肃起来:“小雨,要不别在那里工作了。来我公司吧,或者去你爸那里,
何必受这种气?”林摇摇头:“不要。我喜欢这份工作,不能因为一个讨厌的领导就放弃。
再说了,他刚来,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陈明远显然不放心,但也没再坚持:“好吧,
但答应我,一旦他有什么过分举动,立刻告诉我。”林小雨点点头,
挽住男友的手臂:“放心吧,我能处理好。不过你说得对,周行长的能力确实一般。
他好像特别关注那三笔大额贷款,但似乎又搞不定你们这些‘大客户’。
”陈明远冷笑:“他找过我三次,我都让秘书推说没空。你大哥和二叔那边也一样,
根本不见他。看来他是无计可施,开始打员工的主意了。”两人边走边聊,
决定去新开的日料店解决晚餐。席间,陈明远几次试图再次劝说林小雨辞职,
但都被她婉拒了。“我真的喜欢现在的工作,明远。不想因为一个人就全盘放弃。
”林小雨坚持道,“再说了,银行里大多数同事都很好,客户也很有趣。
今天还有个老奶奶特意给我带了自家种的草莓呢。”陈明远无奈地摇头:“你总是这样,
能在平凡中找到快乐。好吧,我不逼你,但一定要小心那个周永斌。我打听过,
他在总行风评就不太好,特别是对女下属...”“知道啦!
”林小雨夹起一块寿司塞进男友嘴里,“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周末两天很快过去,
周一早晨,林小雨一到银行就感觉到气氛异常。几个女同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到她进来立刻散开,眼神中带着同情和一丝好奇。“怎么了?”她小声问关系较好的王姐。
王姐四下张望,压低声音:“上周五行长召集部门主管开会,特别提到你了,
说你是‘可造之材’,要重点培养。现在全行都在传,
你要高升了...”林小雨的心沉了下去:“我根本没答应他什么啊!”“小雨啊,
行长的心思明摆着。”王姐叹气道,“他搞不定那三个大客户,就想从你这儿找突破口。
你年轻漂亮,又是那几个客户的专属柜员,他自然打你的主意。”正说着,
总经理秘书走过来:“林小雨,行长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众同事投来同情的目光,
林小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跟着秘书走向行长办公室。
周永斌的办公室已经重新布置过,原来的简约风格被奢华的红木家具取代。
他本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见林小雨进来,立刻露出笑容。“小雨来了,坐。
”他指着对面的椅子,语气亲昵得让人不适。林小雨保持距离坐下:“行长找我有事?
”周永斌站起身,绕到桌前,靠在桌沿上,离林小雨很近:“上次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做我的助理,薪水翻倍,工作轻松,比站柜台强多了。”“谢谢行长好意,
但我真的更喜欢一线工作,直接为客户服务。”林小雨礼貌而坚定地拒绝。
周永斌的笑容淡了些:“小雨啊,你还年轻,不懂职场的规则。有时候机会来了,
要懂得把握。”他向前倾身,声音压低,“我知道你与那几位大客户关系不错,
特别是陈氏企业的陈总...如果你能帮我约他见个面,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林小雨猛地站起来:“行长,我与客户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如果没有别的事,
我先回去了,窗口还有客户等着。”周永斌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林小雨,我希望你明白,
在银行工作,不仅要业务能力强,更要懂得‘配合’领导工作。你这样固执,
对自己的职业发展很不利啊。”“我明白行长的意思了。如果没有其他指示,我先告辞了。
”林小雨微微鞠躬,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能感觉到周永斌的目光如芒在背。一整天,
林小雨都心神不宁。周永斌的话几乎是明示了——要么配合他,要么就可能被刁难。下班时,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银行。陈明远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焦虑。听完她的叙述,
他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陈明远罕见地动了怒,“小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明天就让人事部给你办离职手续。”“不,明远。
”林小雨却异常坚定,“如果我现在辞职,正好如了他的意。而且好像我怕了他似的。
我要留下来,正常工作,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陈明远担忧地看着她:“你不知道这种人能有多卑鄙。他可能会想办法刁难你,
甚至陷害你。”“那就让他试试。”林小雨眼中闪着少见的光芒,“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再说了...”她忽然狡黠一笑,“如果他真做得太过分,
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大客户’撑腰吗?”陈明远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好吧,
但你一定要小心。每天向我汇报情况,一旦有问题,立刻告诉我。”接下来的日子里,
林小雨加倍小心工作,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周永斌果然开始暗中刁难——莫名增加她的工作量,挑剔她的小失误,
甚至在员工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某些同志不够配合领导工作”。
但林小雨始终保持着专业态度,工作一丝不苟,让周永斌找不到实质性把柄。同时,
她悄悄收集着周永斌不当行为的证据。有几个女同事私下告诉她,
周永斌也曾对她们有过暗示或不当接触。林小雨谨慎地记录下来,但并不轻举妄动。
周五下午,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林小雨正在整理传票,
忽然听到贵宾室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不一会儿,只见一位重要客户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周永斌跟在后面满脸赔笑。“我说了不需要其他理财产品!你们银行就是这么服务的?
强买强卖?”客户大声斥责着,“我要投诉!还要把存款全部转走!
”周永斌慌乱地试图解释,但客户根本不听,径直离开了银行。全行员工面面相觑,
不敢出声。林小雨低下头,心里明白周永斌这是急于做出业绩,
不惜对重要客户强行推销不适合的理财产品。那天晚上,
林小雨与陈明远吃饭时提到了这件事。“看来周行长日子不好过啊。”陈明远若有所思,
“总行给他压力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功近利。
”林小雨叹了口气:“但他也不该这样对待客户啊。那位老先生是我们行的老客户了,
从来都很和气的。”陈明远沉默片刻,忽然说:“或许,是时候让周行长明白,
不是所有人都好欺负了。”林小雨警觉地看着男友:“你要做什么?别乱来啊。”“放心,
我只是以客户的身份,对银行的服务表示一下‘关切’而已。”陈明远露出神秘的微笑。
周一早晨,周永斌一反常态地早早来到银行,脸色苍白。
据说上周五那位客户直接投诉到了总行,总行领导周日晚上亲自打电话训斥了周永斌。
更让他恐慌的是,周一刚开门,
他就接连收到三个大人物的秘书来电——陈明远、林小雨的大哥和二叔几乎同时表示,
听说分行服务品质下降,对存款和贷款业务表示“关切”。一上午,周永斌都关在办公室里,
连例会都没开。中午时分,林小雨被意外地请到了行长办公室。与往常不同,
这次周永斌的态度恭敬得近乎卑微。他请林小雨坐下,甚至还亲自倒了杯水。“小雨啊,
这段时间工作还顺利吗?”他试探着问。“挺好的,谢谢行长关心。”林小雨礼貌回应。
周永斌搓着手,似乎在斟酌词句:“那个...听说你与陈总他们比较熟悉?
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之前可能有些误会...”林小雨微微一笑:“行长,
我只是个普通柜员,与客户都是正常工作往来。不过我相信,只要银行诚信服务,
客户自然会看到的。”周永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说得对...之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以后我一定改进工作方式...”走出行长办公室,
林小雨长舒一口气。她不知道陈明远具体做了什么,但显然起到了效果。下班后,
她迫不及待地找到陈明远:“你到底干什么了?周行长今天简直变了一个人!
”陈明远轻松地耸耸肩:“只是让秘书打了电话,表示作为客户,
我们对分行近期的服务变化很关注而已。没想到周行长这么敏感。
”林小雨眯起眼睛:“就这些?那为什么我大哥和二叔也同时打电话了?
”“这个嘛...”陈明远笑着搂住她的肩,“可能纯属巧合?或者说明英雄所见略同?
”林小雨嗔怪地捶了他一下:“以后别这样了,我能处理好的。”“我知道你能处理好。
”陈明远认真起来,“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记住,无论你想做什么,
我都会支持你。但你也得允许我保护你,好吗?”林小雨感动地点点头,依偎在男友身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遥远的未来。“不过,”陈明远忽然说,
“周永斌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你还是要小心。”“我知道。
”林小雨望向远处银行大楼的轮廓,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但我已经准备好了。
职场如战场,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不管他是来镀金还是真有本事,
我都会用专业和实力说话。”陈明远欣赏地看着身边的女子,
忽然觉得她比任何商界对手都更加坚韧和睿智。“对了,”林小雨忽然想起什么,
野火FIRE
野火FIRE
陈喵喵咪
陈喵喵咪
陈喵喵咪
何处栖凤凰
何处栖凤凰
何处栖凤凰
念知非
念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