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下城三区,最潮湿简陋的公寓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菌的混合气味。
阿渺站在狭窄的客厅中央,终于鼓起勇气,对眼前俊美得不似真人的男人说出了那句话。
“夜曜,我们分手吧。”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夜曜缓缓抬起头,
那张曾让全地下城少女疯狂的脸庞上,没有了平日的温柔。
他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立体,却也格外阴冷。“你说什么?”“我说分手。
”阿渺重复了一遍,攥紧了手心,“我受不了了,夜曜。你监视我的通讯,干涉我的交友,
甚至连我唱什么歌都要管。你从来没告诉过我,我的歌声对你有什么特殊作用,
你只是在利用我,控制我!”她越说越激动,积压已久的窒息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夜曜俊美的脸庞瞬间扭曲,那双平日里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阴鸷。
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阿渺不由自主地后退。“利用?控制?
”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尾音带着危险的弧度,“阿渺,我那是爱你。”“这不是爱!
这是囚笼!”阿渺退无可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夜曜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复杂的视线让她心脏一抽。然后,他转身,
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公寓。门被轻轻带上,没有想象中的摔门怒吼。
阿K渺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解脱感和一丝莫名的心软交织在一起,让她混乱不堪。
当晚,地下城炸了。所有公共屏幕、个人终端,在同一时间被同一个画面强制刷屏。是夜曜。
那个刚刚离开她公寓的男人,地下城唯一的S级异能者,最顶流的偶像。他竟然在地表!
而且是地表最恐怖的禁区——嚎哭深沼的核心区。镜头怼着他的脸,
狂风吹乱了他银白色的短发,那张苍白俊美的面容上写满了病态的绝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鲜血从唇角溢出,染红了白皙的下颌。他对着镜头,
沙哑的嗓音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地下城的每一个角落。“阿渺。”他念着她的名字,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眷恋。“没有你,活着……和这个世界,都没必要了。”话音未落,
他身后的大地猛然亮起!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能量以他为中心爆发,
黑红色的脉冲光环瞬间向四周扩散!“警告!警告!检测到地表出现超高强度辐射爆发!
”“嚎哭深沼核心能量被引爆!辐射正在突破地层防护!
”“所有居民立即进入最高等级避难所!重复!这不是演习!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地下城。所有屏幕,包括夜曜那张绝望的脸,
都在瞬间被密密麻麻的雪花点吞没。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
是彻底的恐慌。阿渺呆呆地看着自己终端上跳动的雪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做了什么?地下城最高指挥中心,会议室里乱成一团。“报告!
A3区防护层出现裂缝!辐射指数正在飙升!”“医疗部告急!
大量市民出现辐射恐慌综合征!”“地表监测站全灭!我们已经成了瞎子!
”头发花白的林教授指着大屏幕上飞速攀升的数据,急得满头大汗。“不行!
嚎哭深沼的核心能量一旦完全失控,它的辐射会污染整个地下城的水源和空气循环系统!
到那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死路一条!”一个穿着军装,
肩章上扛着将星的老者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混乱的会议室安静了一瞬。
他就是地下城安全局总指挥,老陈。老陈通红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一个情报官身上。“夜曜直播里说的那个‘阿渺’,是什么人?!”“报告总指挥!
已经查到了!是三区的一个小歌手,叫阿渺,是夜曜的……前女友。根据情报,
她今天傍晚刚和夜曜提出分手。”整个会议室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荒谬绝伦的表情看着情报官。一个恋爱脑顶流,因为分手,
就要拉着全世界陪葬?这简直是宇宙级的笑话!但屏幕上那不断逼近死亡的红色数据,
却在告诉他们,这不是玩笑。老陈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去!
把那个叫阿渺的小歌手给我绑过来!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去劝那个疯子住手!
”阿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公寓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几个身穿黑色作战服,
荷枪实弹的安全局成员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面容粗犷,正是老陈。他看都没看阿渺,
直接下令:“带走!”“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阿渺惊恐地挣扎。
隔壁的小雅听到动静冲了出来,死死抱住一个队员的胳膊:“你们不能这样!
阿渺犯了什么法!你们凭什么抓人!”“滚开!”一个队员粗暴地将小雅推倒在地。“小雅!
”阿渺尖叫。老陈冷漠地走到她面前:“小姑娘,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你的前男友正在地表闹自杀,顺便想拉着我们整个地下城给他陪葬。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
”阿渺的大脑嗡的一声。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夜曜那份沉重的“爱”,
到底有多么恐怖和危险。那不是爱,那是绑架。用全世界的性命来绑架她。
阿渺被粗暴地押上了一架黑色的特制飞行器。老陈坐在她对面,表情凝重。
飞行器剧烈地颠簸着,窗外的景象已经不是地下城熟悉的金属穹顶,
而是一片片狂暴的、夹杂着黑红色电光的辐射风暴。“我们正在强行穿越辐射区,
准备降落在嚎哭深沼边缘。”老陈简短地解释。阿渺的脸色惨白,她死死抓着座椅扶手,
胃里翻江倒海。透过舷窗的缝隙,她看到了地表的景象。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
大地一片焦黑,而远处,嚎哭深沼的核心区,正有一个巨大无比的黑红色球体在缓缓脉动。
那球体每一次跳动,都会向外扩散一圈毁灭性的能量波纹。它就像一颗正在苏醒的地狱之眼。
而在那地狱之眼的旁边,一个渺小的身影半跪在那里。是夜曜。他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
周身环绕着极不稳定的异能波动,仿佛随时都会被那颗巨大的能量球体吸进去,融为一体。
飞行器在一阵剧烈的震动后,强行降落在了深沼边缘。舱门打开,
一股灼热而充满硫磺气味的狂风灌了进来。“下去!
”老陈的下属毫不客气地将阿渺推了下去。她一个踉跄,摔倒在滚烫的焦土上,
手心被尖锐的石子划破。她顾不上疼痛,猛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夜曜,
胸中的愤怒、恐惧和荒谬瞬间冲破了理智。“夜曜!你这个神经病!给我停手!
”她的怒吼声在狂风中显得有些单薄,但夜曜还是听到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震,
艰难地抬起眼。当看到阿渺的身影时,他那双黯淡的眸子里,
竟然迸发出一阵病态的、狂喜的光。“你来了……”他笑着,咳出了一大口鲜血。他朝着她,
虚弱但偏执地伸出手。“不分手,我就停。”他身边的辐射能量随着他的话语狂乱地舞动,
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仿佛在为他的偏执呐喊助威。全球直播下,这荒谬绝伦的一幕,
通过安全局的备用线路,再次传回了地下城指挥中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颗悬在全人类头顶的核弹,引爆还是熄火,竟然真的只取决于一个女孩的回答。
阿渺气得浑身发抖。她真的想冲上去给他两巴掌,再告诉他“做梦”。但她不能。她身后,
是整个地下城的亿万生命。这时,她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传来了老陈和林教授焦急的声音。
“阿渺!跟他谈判!稳住他!”“林教授分析,你的歌声频率特殊,
可以安抚异能者的精神海!唱歌!快!对他唱歌!”唱歌?在这种时候?
阿渺觉得这比夜曜的行为还要荒诞。但她别无选择。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万千情绪,
闭上眼睛,开始轻轻地哼唱。那是一首她自己写的、从未发表过的摇篮曲,旋律简单而温柔。
奇迹发生了。她的歌声在这片被辐射污染的废土上,竟然清晰地传播开来,没有被狂风吹散。
随着她的歌声,夜曜身边那些狂躁不安的异能波动,竟然真的肉眼可见地平缓了许多。
他脸上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指挥中心里,林教授激动地大喊:“有效!真的有效!
”老陈也松了一口气。但阿渺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夜曜虽然安静了,
但远处那个巨大的黑红色脉冲核心,依然在坚定不移地向外扩张,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
而夜曜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是那种化不开的偏执和占有。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安静地看着她。
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若游丝的声音,重复着那唯一的条件。“留下来。
”“永远不走。”2歌声在灼热的狂风中飘荡,像一场不可能的雨,
试图浇熄这片焦土的怒火。阿渺感觉自己的嗓子快要唱出火星子了。效果是有的。
夜曜那副随时要原地飞升、与太阳肩并肩的疯批样儿,确实收敛了不少。他安静地站在那里,
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贪婪地黏在她身上。但问题是,
远处那个巨大的、仿佛城市肿瘤一般的黑红色脉冲核心,还在我行我素地扩张。好家伙,
我搁这儿唱KTV安抚点单的疯子客人,后台的总电源压根没人管是吧?阿渺的歌声没停,
脑子里的吐槽弹幕已经刷成了瀑布。就在这时,她耳朵里的通讯器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紧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咒骂。“她怎么还不答应啊?磨磨唧唧的想死吗?”“就是啊!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跟全球几十亿人命比,她的感情算个屁!”“快同意啊!求你了!
我家的电子猫砂盆还等着我回去铲屎呢!”是地下城的公共频道,老陈他们为了施压,
竟然把网络上的声音直接接了进来。阿渺眼角一抽。淦。道德绑架来得如此清新脱俗。
还电子猫砂盆,你家猫主子知道你这么孝顺吗?她气得差点唱劈了音。“阿渺,
”林教授焦急的声音盖过了喧嚣,“别管他们!听我说!夜曜的情况很特殊,
他的异能与深沼核心产生了共鸣。他引爆核心,自己也活不了!”阿渺心里咯噔一下。所以,
黎落落爱吃瓜
想暴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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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弟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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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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