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掉奶奶的传家宝翡翠、剪掉及腰长发、偷偷卖血,只为给他凑手术费。
直到我亲耳听见他在矿井外和别人嘲笑我是“不要命的傻逼”。
那个穿着将校呢大衣,夹着香烟的男人慵懒地靠在军用吉普车上,俊朗的脸上满是凉薄的轻蔑。
“一个底层矿工的女儿,没脑子,只有一把子力气,不让她卖力气还能干嘛?”“就算累死在矿井里,估计都没人给她收尸,眼泪和命一样贱。”
“她要知道咳在她脖子上的血痰都是用颜料调的,怕不是要当场气死过去。”
我躲在矿石后面,血液瞬间凝固,心脏像被无形大手狠狠攥住。
我疯狂地撕扯墙上密密麻麻的“病情记录”,把血泪写成的账本扔进火盆。
烧吧!把这三年荒唐的一切都他妈烧成灰烬!我摸出那个屏幕都裂了的老人机,颤抖着给远在边疆的父亲发信息:爸,我同意相亲。
1百米深的矿井下,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机器,连续挖了十六个小时。
铁镐的每一次挥动,都牵扯着我浑身上下每一根酸痛的神经。
掌心的血泡早就磨成了烂肉,混着煤灰,黏糊糊地粘在镐柄上。
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矿灯下这一筐筐乌黑发亮的东西,能换来三百块钱。
这是萧厉下一个疗程的手术费。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爬出那吞噬了我三年青春的矿洞。
地面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眩晕。
就在这时,一阵轻佻的笑声,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
我下意识地僵在原地,躲在一块巨大的矿石堆后面。
不远处,一辆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军用吉普车,擦得锃光瓦亮。
我那个被诊断为“尘肺病晚期”,虚弱到连走路都需要我搀扶的男友萧厉。
此刻正穿着一身笔挺的将校呢大衣,姿态慵懒地靠在车门上。
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青白的烟雾缭绕在他那张俊朗却凉薄的脸上。
一个穿着勤务兵制服的年轻人,正点头哈腰地给他点烟。
那谄媚的样子,我认得,是矿长的远房亲戚小王。
“萧哥,您这招真是绝了!”小王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空旷的矿区,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沈听雨,真信了您病得快死了,还在下面跟头牲口似的给您挖煤换救命钱呢?”萧厉深吸了一口烟,然后不屑地吐出,烟圈在他面前缓缓散开。
“不然呢?一个底层矿工的女儿,没脑子,只有一把子力气,不让她卖力气还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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