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场顶级的古董拍卖会上,碰见了顾景霆。他身边的女人正挽着他的手臂,巧笑嫣然,
是当年那个挺着肚子,逼我净身出户的白莲花。哦,忘了说。顾景霆,我前夫。
一个以我“不孕不育”为由,亲手把我送进地狱的男人。六年前,他奶奶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下蛋都不会的母鸡”。而他,
只是冷漠地将一份离婚协议递到我面前:“签了吧,对大家都好。
”我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拖出顾家大门,在那个瓢泼大雨的夜里,昏死过去。然后,
我穿越到了修真界。在那里,我被测出是万年难遇的混沌灵根,
成了沧浪仙宗掌门的关门弟子。也是在那里,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有病。我不仅能生,
还在机缘巧合下,生下了一个天赋卓绝的儿子。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凑了过来,
是顾景霆的跟屁虫,李瑞。他看见我,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来。“沈清雪?
你他妈还有脸回来?”他嗓门大得像个破锣,瞬间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这六年景霆找你都快找疯了!”“你现在回来正好,
赶紧去给景霆磕个头认个错,说不定他还能再给你个名分。”磕头认错?我笑了。这时,
我身边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开口,声音清脆得像玉石相击:“妈妈,
这个叔叔脑子好像有病,我们离他远一点。”我摸了摸儿子沈明轩的头,歪头看向李瑞,
眼神像在看一坨垃圾。“我儿子都五岁了,认什么错?”1李瑞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
他指着我,手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最后目光死死钉在我身边的沈明轩身上。
“野种?沈清雪,你当年不能生,现在居然在外面跟野男人搞出个野种?!”他这话一出,
周围的视线瞬间变得更加灼热。我今天是以神秘珠宝设计师“Ceres”的身份,
受邀来参加这场拍卖会的。本不想节外生枝。但有些人,就是喜欢把脸伸过来让你打。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安保队的电话。“A厅,有人在这里公然咆哮,
骚扰其他宾客,顺便查一下他的邀请函是不是伪造的。”李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又惊又怒地拦住我:“沈清雪!你他妈装什么清高!景霆现在可是顾氏集团的总裁!
身价千亿!”“他还说,只要你回来,他愿意花钱治好你的不孕症!
”“你现在带着个拖油瓶,除了景霆谁还要你?要不这样,你把这野种送走,
我当没看见……”他话没说完,我反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响亮。整个A厅都安静了。
我的眼睛冷得像冰:“嘴巴不干净,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李瑞捂着脸,彻底懵了。
我牵着儿子的手,走出了老远,还能听到他气急败坏地咆哮:“沈清雪你等着!你敢打我!
我保证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混不下去。这个词,我熟。六年前,所有人都说,
我一个沈家旁系的私生女,能嫁给顾家大少顾景霆,是祖坟冒了青烟。他们说,
我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爬上了顾景霆的床。那时的我,天真得可笑。
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贤惠,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我拒绝顾景霆给我的黑卡,
拒绝他为我安排工作。我拼了命地学习、考证,想证明我沈清雪,配得上他顾景霆。
从结婚到离婚,整整三年。我以为,我的隐忍和付出,他都看在眼里。直到顾家的世交之女,
白晚晚从国外回来。她优雅、得体,是真正的名媛淑女。她会六国语言,弹得一手好钢琴,
还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她拥有我没有的一切,包括顾家长辈们的喜爱。尤其是顾老夫人,
拉着她的手,亲热得像亲孙女,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我们顾家的媳妇,
不求多有本事,但至少,肚子得争气。”老太太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为了怀孕,
我试遍了所有偏方,中药喝到吐,每个月的排卵期,都像是一场赶赴刑场的审判。
顾景霆从一开始的主动配合,到后来的敷衍,再到最后的厌烦。那天,
我拿着显示“未怀孕”的验孕棒,从卫生间走出来,崩溃地抱住他。“景霆,
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次好不好?这次我们一起去。”他沉默地推开我,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解脱。“清雪,别折腾了。”他看着我,语气平静得残忍。
“我给你找的医生,都是全世界最好的,问题在你,不在我。”那一刻,他眼里的怜悯,
像一把刀,将我凌迟。2那天,我哭着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转身离开了家。再回来时,他身边跟着白晚晚。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小腹微微隆起,
脸上带着一丝怯怯的幸福,手,却下意识地护着肚子。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
顾景霆拉着她的手,走到我面前。“清雪,晚晚怀孕了。”“是我的。”我站在那里,
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四肢冰冷。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是低头看着白晚晚的肚子,
眼神里是我梦寐以求的温柔。“医生说,你很难怀孕。我需要一个继承人,顾家也需要。
”我想质问,想咆哮,想撕碎他脸上那层伪善的面具。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
顾老夫人带着一群亲戚,像审判一样,将我团团围住。“三年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还有脸赖在我们顾家!”老太太的声音尖利刻薄,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
“我们顾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玩意儿!”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茶,
仿佛在谈论天气。“景霆和晚晚是真心相爱的,肚子里这个,才是我们顾家正儿八经的嫡孙。
”“你,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也该识趣点,自己滚了。”我站在客厅中央,
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囚犯。我看向顾景霆,我那结婚三年的丈夫。他终于抬眼看我,
眼神里是平静的疏离,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我。
“签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是离婚协议。我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裤腿,做最后的挣扎。
“景霆,我求你,再给我一年,不,半年……”他没有动。倒是顾老夫人,一把抢过协议书,
狠狠砸在我脸上。纸张的棱角划破我的额头,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净身出户!
我们顾家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一个废物!”那一刻,
我所有的尊严、所有的爱恋、所有的坚持,都碎成了齑粉。3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也是我新生的第一天。在修真界的五年,我从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豪门弃妇,
修炼成了沧浪仙宗最年轻的长老。我的儿子沈明轩,不仅继承了我的混沌灵根,
心智更是远超同龄人。回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一年。我用在修真界学到的鉴宝识物之能,
创立了自己的珠宝品牌“Ceres”,成了业内炙手可热的神秘设计师。过去的一切,
于我而言,不过是历劫时的一场幻梦。可笑的是,梦里的人,还想来纠缠。拍卖会还在继续。
我带着明轩在角落的休息区坐下,他正捧着一块平板,小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滑动。“妈妈,
刚才那个姓李的叔叔,他的公司最近在竞标顾氏的一个项目,资金链好像有点问题。
”我挑了挑眉:“哦?”“嗯,”明轩点点头,小脸一本正经,“如果拿不到顾氏的项目,
三天内就会破产。”我笑了。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时,拍卖会进入了下半场。
主持人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介绍着今天的压轴拍品。“接下来这件,是唐代的凤凰金钗!
起拍价,五千万!”红色的幕布揭开,一支金光闪闪的凤钗出现在众人眼前。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我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假的。灵气驳杂,金光虚浮,
顶多是民国时期的高仿。但显然,在场的“专家”们看不出来。价格一路攀升,
很快就飙到了一亿。“一亿五千万!”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眼望去,
顾景霆举起了牌子,他身边的白晚晚一脸甜蜜地靠着他。看样子,是想拍下来博美人一笑。
啧。我端起手边的果汁,轻轻抿了一口。“妈妈,你不喜欢吗?”明轩察觉到我的兴致缺缺。
“假的,不值得。”我淡淡道。“那我们,要不要让他们知道这是假的呢?
”明轩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一丝狡黠。我看着儿子那张酷似我的小脸,心念一动。“好啊。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助理发了条信息。不到一分钟,
坐在前排的一个秃头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台上的凤钗大喊:“这东西是假的!
我五年前在潘家园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全场哗然。主持人脸色煞白,
急忙解释:“这位先生您不要开玩笑,我们的拍品都是经过最权威的专家团队鉴定的!
”秃头男人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投屏到大屏幕上。“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这是我当年拍的照片!是不是一模一样?我当时花五百块买的!”照片清晰无比。
台上的凤钗,和照片里的,除了灯光打得更亮一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会场炸了。
“退钱!骗子!”“顾氏集团投资的拍卖行,就拿这种地摊货来骗人?”顾景霆的脸,
黑得像锅底。白晚晚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她拽着顾景霆的胳膊,嘴唇都在发抖。混乱中,
主持人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颤抖着拿起话筒:“各位来宾,
很抱歉……刚刚接到消息,我们鉴定团队的首席鉴定师,王大师……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现在还在抢救……”“这支凤钗……是他半个月前鉴定的……”这话一出,
更是坐实了“鉴定失误”的可能。顾景霆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作为最大的投资方,今天这张脸,算是丢尽了。我心情甚好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拉着明轩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是顾景霆。4六年不见。
他比过去更加沉稳,眉眼间的锋利被岁月打磨得更加内敛,一身高定的西装,
衬得他身形挺拔,矜贵逼人。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是翻江倒海的震惊、狂喜,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清雪……”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退后一步,
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神情淡漠得像在看一个问路的路人。“顾总,有事?”这一声“顾总”,
像一盆冰水,将他满腔的热情浇得一干二净。他的目光落在我身边的明轩身上,
瞳孔猛地一缩。“这孩子……”“我儿子,”我言简意赅。“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似乎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最后,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很可爱,像你。”我没说话。明轩却仰起小脸,看着他,
一本正经地纠正:“叔叔,他们都说我长得像我爸爸。”顾景霆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他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但那双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眼睛里,全是失控的探究。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叫沈明轩,”明轩脆生生地回答,
“我妈妈说,我爸爸在天上,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顾景霆整个人都僵住了。天上?
死了?他眼中的震惊,迅速被一种诡异的狂喜所取代。如果孩子的父亲死了,
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我看着他眼中飞快闪过的算计,只觉得恶心。“顾总,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别走!”他猛地站起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滚烫,力气大得吓人。我眉头一皱,一股灵力自丹田而起,
顺着手臂就要反击。“放开我妈妈!”明轩突然冲过来,张开小手挡在我面前,
像一只护崽的小兽,恶狠狠地瞪着顾景霆。顾景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他看着明轩那张与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却又在眉眼间隐隐透着一丝熟悉感的脸,
眼神越来越复杂。“清雪,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关于孩子!
”他加重了语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明轩,“这孩子几岁了?是哪年生的?”呵。
他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顾总这么关心我儿子的年龄,是想做什么?
人口普查吗?”“我……”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周围的闪光灯已经开始对着我们疯狂闪烁。
豪门弃妇携子归来,偶遇前夫。多好的新闻素材。我不想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顾景霆,”我收起笑容,声音冷了下来,“六年前,你亲口说,是我有病,生不出孩子。
现在又来纠缠我儿子,不觉得可笑吗?”“你听我解释!当年的事,是……”“是什么?
”我打断他,“是你奶奶觉得我碍了你心上人的路,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废物,
终于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的脸上一片死灰。“你记住,我沈清雪,跟你顾景霆,
早就恩断义绝。我儿子,姓沈,跟你顾家,没有半分钱关系。”“以后,别再来招惹我们。
”说完,我不再看他,牵着明轩,在无数道探究的目光中,昂首离开。走出拍卖行的大门,
晚风吹在脸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妈妈,你刚才好帅。”明轩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捏了捏他的小脸:“臭小子,刚才你也挺厉害。”“那当然,谁都不能欺负我妈妈!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这世上,没什么比我的明轩更重要。
至于顾景霆……他最好识趣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悔不当初。
5我和明轩的“世纪同框”照片,第二天就上了江城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
标题一个比一个耸动。《顾氏总裁前妻携子归来,生父成谜!》《豪门弃妇的逆袭?
神秘设计师Ceres身份曝光!》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有来探口风的,有来求合作的,
还有几个八百年不联系的沈家亲戚,也腆着脸打来电话,嘘寒问暖。我一概不理。
倒是我的助理林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清雪姐,顾氏那边发了律师函,
说你恶意诋毁他们的声誉,要求你公开道歉。”“哦?”我正在给一株刚拍下的兰草浇水,
闻言头也没抬。这兰草叫“墨玉冰心”,是修真界的低阶灵植,对凡人有静心安神之效。
“还有,”林姐顿了顿,语气有些复杂,“顾景知道你就是Ceres了,指名要见你,
说要谈……合作。”我手上动作一顿。合作?我笑了。“告诉他,
Ceres从不跟没有信誉的人合作。”“可是姐,顾氏的珠宝业务是国内最大的,
我们如果能跟他们搭上线……”“林姐,”我放下水壶,看着她,“你觉得,
我们缺他那点业务吗?”林姐愣住了。是啊,Ceres从创立之初,就走的高端定制路线,
客户非富即贵,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我们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我明白了。
”林姐点点头,干脆利落地去回绝了。我看着窗外,眼神渐渐变冷。顾景霆,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我就范?太天真了。下午,我接明轩放学。刚走出幼儿园大门,
一辆黑色的宾利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顾景霆那张阴沉的脸。
“上车。”他命令道。我像是没听见,拉着明轩的手绕过车头就要走。“沈清雪!
”他猛地推开车门,几步冲过来挡在我们面前。“我只想跟你谈谈,五分钟。
”他压抑着怒火,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恳求。我停下脚步。明轩的小手攥紧了我的衣角,
警惕地看着他。“好啊,”我点点头,“就在这谈。”大庭广众之下,幼儿园门口,
人来人往。我看他能谈出什么花来。顾景霆的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我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亲子鉴定申请,
我需要你儿子的头发或者口腔拭子。”我看着那份文件,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顾总,
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我问。“明轩是哪年生的?是不是六年前那个夏天?!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眶通红,情绪几近失控。周围已经有家长在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了。
“是不是很重要吗?”我冷冷地看着他,“就算他是,那又如何?当年是你,是你们顾家,
亲手把我,把一个可能怀着你孩子的女人,赶出家门的。”“我……”他张了张嘴,
脸上血色尽失。“顾景霆,你没有资格。”“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明轩的生日,
就是我们离婚后的第九个月。”“现在,你满意了?”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雷劈中,
鱼橙
玉竹
苹果
有钱八十八号
在碧炎寺打球滴瑞婆婆
凶狗睡大石
7点准时帅醒
扶正
小汤圆
一颗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