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很快你就自由了。”闺蜜苏沫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轻柔得像羽毛,
却带着冰冷的恶意。我感到她手中的充电线,正通过我的手机,
像一条毒蛇般缠绕上我的指尖。手机屏幕亮着,摄像头里,一个扭曲的黑影正缓缓凝聚。
“自由?”我冷笑一声,转过身,直视她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从你把这部手机塞给我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想要的,
从来都不是我的自由。”苏沫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手中的充电线颤了一下。我举起手机,
摄像头里,那只“信息鬼”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它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
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你才是那个,即将获得‘自由’的人。”我一字一句,
声音平静得令人发寒。01凌晨三点,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幽幽的白光刺破了客厅的黑暗。
一条短信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今晚凌晨三点,你穿着那件白色睡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眉头紧锁,似乎在为明天的提案烦恼。林晚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直,心脏狂跳不止。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
正是那件纯棉的白色睡裙。空调的冷风吹过,裙角微微晃动,和短信里的描述分毫不差。
她环顾空无一人的客厅,提案文件还散落在茶几上,一切都静得可怕。这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一次,最让她心悸。最初,短信只是说今天你点了一份麻辣烫,没放香菜。
林晚只当是外卖平台的信息泄露,随手删掉。可很快,短信的内容开始升级。
你刚刚洗澡出来,哼着你妈妈最爱的那首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那一刻,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那首歌,她只在独自一人时才会哼唱,
是对亡母无声的思念。最恐怖的一次,是上周。梦里,你又回到了那片海边,
弄丢了爸爸送你的那只红色风筝。那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反复出现的童年梦境,
被它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它就像一只无形的眼睛,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侵入了她的梦境。林晚快要疯了。她报了警,接待的民警听完她的叙述,
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和无奈,最终只说信息骚扰无法立案。她去营业厅换了手机号,
可就在新卡插进手机的那一刻,那串熟悉的号码又发来了短信。换个号码,很有趣吗?
绝望之下,她甚至想把手机砸了。可这部手机,是她最好的闺蜜苏沫送的。
一部九成新的二手旗舰机,苏沫当时拍着胸脯说是“性价比之王”,硬塞给了她。最近,
苏沫对这部手机的关心程度,甚至超过了对林晚本人。
她会异常执着地催促林晚:“手机千万别关机啊,万一我晚上有急事找你呢?”甚至有几次,
林晚半夜醒来,发现手机明明还有一半的电,却被插上了充电线。
每次林晚抱怨起这些诡异的短信,苏沫都表现出一种过度的关心和不安。“晚晚,
你别想太多,现在这网络环境,信息泄露太正常了,肯定是哪个变态的恶作剧。
”“你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放轻松点。”苏沫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
可林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种不安,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不深,
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它的存在。又是一个深夜。林晚躺在床上,假装早已熟睡,
呼吸平稳而悠长。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一道纤细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是苏沫。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林晚眯着眼,看到苏沫径直走向她的床头柜。
她熟练地拿起林晚的手机,轻轻插上充电线,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黑暗中,
林晚听到苏沫凑近手机,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那声音太小了,
林晚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那副虔诚又紧张的样子,让她心底猛地一沉。
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比任何一条恐怖短信都来得猛烈,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我的手机,成了我的噩梦。而噩梦的源头,竟是我最亲密的闺蜜?这个念头一旦产生,
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缠得她几乎窒息。第二天,林晚借口手机卡顿,
尝试在手机里安装杀毒软件。进度条走到99%,
然后屏幕上弹出一个冰冷的提示框:安装失败,未知错误。她想恢复出厂设置,
却发现那个选项是灰色的,根本无法点击。她不信邪,将手机关机了一整天,
试图用这种物理方式隔绝一切。她享受了二十四小时的安宁,那种久违的、不被窥视的感觉,
让她几乎落泪。然而,当她晚上抱着一丝侥幸重新开机时,屏幕亮起的瞬间,
短信提示音尖锐地响起。依旧是那个号码。02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林晚苍白的脸上,
那一行字,像一句最终的审判。你以为关机就能逃避吗?我一直都在。
无力感和被玩弄的绝望,如冰冷的海水般将她彻底淹没。这一次,她是真的感到了恐惧,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无处可逃的恐惧。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第二天一早,
林晚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再次走进了派出所。接待她的依旧是昨天那位年轻民警。
他看到林晚,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又是你?不是跟你说了吗,这种信息骚扰,
我们真的没法立案。”“不是骚扰!”林晚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把手机递过去,
“它知道我的一切,我的梦,我心里想的话,它都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骚扰!
”民警接过手机,随意翻了翻,看到的只是一条条普通的短信。他把手机还给林晚,
语气里带着一丝敷衍的安抚。“女士,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
你去看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林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在他们眼里,
她就是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疯子。她被困在一个无人理解的深渊里,连求救的声音,
都被当成了疯话。从派出所出来,林晚麻木地走在街上。她不甘心,
又走进了附近最大的一家手机维修店。一个戴着眼镜的技术员接待了她。“帅哥,
你帮我看看,我这手机是不是被装了什么监控软件?”技术员接过手机,连接上电脑,
一番熟练的操作。十几分钟后,他拔下数据线,把手机推了回来。“小姐,
你这手机系统干净得很,别说监控软件了,连个流氓APP都没有。一切正常。”“不可能!
”林晚的音调陡然拔高,“它绝对有问题!”技术员耸了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那我就没办法了,硬件软件都没问题。小姐,手机是死的,人是活的,
有时候问题可能不在手机上。”言下之意,还是觉得她有问题。林晚彻底绝望了。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她就像一只被透明玻璃罩住的苍蝇,看得见外面的世界,
却怎么也飞不出去。深夜,林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了一个之前从不相信的灵异论坛。她颤抖着手指,将自己的经历,
隐去真实信息,写成了一个帖子发了出去。我的手机,好像……活了。帖子发出去,
很快引来一堆回复。“楼主被害妄想症吧?建议挂个精神科。”“又一个博眼球的,
散了散了。”“细思极恐,楼主快换手机!”林晚苦笑着划过这些评论,
没有一条能给她带来任何帮助。就在她准备关掉页面时,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ID是:数字道士。你的手机不是活了,是住进去了不干净的东西。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立刻回复:什么东西?对方几乎是秒回:一种靠信息数据为生的‘鬼’。
你是不是总在凌晨三点收到短信?林晚瞳孔骤缩。她从未在帖子里提过具体的时间!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晚立刻问:你能救我?
数字道士:见面谈。明天下午三点,城西那家‘字节咖啡’。第二天下午,
林晚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约定的咖啡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数字道士”。
不是她想象中仙风道骨的老者,而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戴着黑框眼镜,
穿着一件印着代码的潮牌T恤,正专注地敲着笔记本电脑,更像个技术宅。
林晚在他对面坐下。“你好,我是……”“我知道。”年轻人头也没抬,目光依旧盯着屏幕,
“把手机给我。”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部噩梦般的手机递了过去。
年轻人终于放下手头的工作,接过了手机。他只是看了一眼,原本轻松随意的脸色,
瞬间变得凝重。“果然是它。”他低声说。“它……到底是什么?”林晚紧张地问。
年轻人抬起头,透过镜片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它叫‘信息鬼’。
”“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魂,没有实体,不惧怕阳光符咒。
”“它是由海量被遗弃、泄露、滥用的个人信息数据,在网络这个巨大的怨念场里,
聚合而成的数字生命体。”林晚听得目瞪口呆,这些话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它通过你手机的摄像头和麦克风,全天候监视你,汲取你的个人信息作为‘养料’。
”年轻人指着手机,继续说:“它给你发的每一条短信,都不是骚扰,
而是在用你的信息‘标记’你的魂魄。”“等标记完成,它就会启动最后的仪式,
将你的灵魂抽走,占据你的身体。”“而你,会成为它的替身,永远被困在冰冷的数据流里,
不得超生。”一番话,让林晚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年轻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恐惧,
又补充道:“别怕,仪式还没完成,你还有机会。”说着,他皱起了眉头,再次凑近林晚,
仔细地打量着她。“奇怪……”他喃喃自语。“怎么了?”林晚的心又悬了起来。
年轻人指了指她的肩膀,表情严肃:“你身上,除了这只信息鬼的气息,还有另一股,
虽然很微弱,但同根同源。”“这鬼东西,不是第一次找替身了。”他盯着林晚的眼睛,
沉声问道:“你仔细想想,你身边是不是有个人,最近状态很差,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却又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个身影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是苏沫!是苏沫那张最近总是透着疲惫的苍白脸庞!是苏沫那双躲躲闪闪,
不敢与她对视的眼睛!还有她那句反复强调的话:“晚晚,这部手机对你很重要,
千万别关机!”小道士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林晚心头,
将她对苏沫最后的那一点信任,砸得粉碎。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苏沫最近的种种反常。
精神萎靡,常常对着手机发呆。好几次深夜,她都看到苏沫在阳台接电话,神色慌张,
声音压得极低。还有,苏沫最近花钱变得大手大脚,买了很多以前她绝不会买的奢侈品,
可她明明才换了工作,薪水并不高。一个大胆而恐怖的猜测,像一条毒蛇,
在林晚的脑海中逐渐成型。苏沫……可能根本不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她就是被信息鬼缠上的第一个人!她知道这部手机的一切,她知道信息鬼需要替身。所以,
她才把这部手机给了自己,这个她口中“最好”的闺蜜。她想利用我,
将那只鬼转移到我身上,让她自己获得解脱!这个念头,让林晚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比信息鬼带来的恐惧,更加让她绝望和心痛。03从咖啡馆出来,
外面的阳光刺得林晚眼睛生疼。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浑身都是冷的,
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小道士的话,像一台失控的复读机,在她脑子里疯狂循环。
“你身边是不是有个人,最近状态很差……”“这鬼东西,不是第一次找替身了。”苏沫。
这个名字,曾是她世界里温暖和信任的代名词。现在,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回到合租的公寓,客厅里空无一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苏沫惯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味,甜腻得让人作呕。林晚没有开灯,
任由自己陷在沙发里,被黑暗吞噬。多年的情谊,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刚来这座城市,
是苏沫收留了她。她工作不顺,是苏沫陪她喝酒骂老板。她生病住院,
也是苏沫端着鸡汤守在床边。那些所谓的“情谊”,如今看来,每一帧都充满了精心的算计。
林晚的心,彻底凉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但眼泪只流了三秒,就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哭,没有用。痛苦,只会让敌人快活。
林晚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里最后一点脆弱被冰冷的愤怒所取代。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反锁了门,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既然苏沫把她当成猎物,那她就得有做个好猎人的觉悟。
作为一名资深的内容运营,林晚对信息流的敏感度远超常人。她知道,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只要留下过痕迹,就不可能被完全抹去。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开始飞快地敲击。
她用了一个自己编写的小程序,开始恢复苏沫那台旧电脑里所有被删除的文件和聊天记录。
进度条缓慢地移动,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神经。两个小时后。屏幕上,
一个个加密文件被破解,露出了里面肮脏不堪的内幕。一张张不堪入目的“裸贷”照片,
主角正是苏沫那张熟悉的脸。一份份催债的律师函,上面的数字,
是一个林晚想都不敢想的天文金额。还有她和各个网贷平台的聊天记录,从最初的低声下气,
到后来的恶毒咒骂。林晚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致命的证据,
是一段被藏在系统文件夹最深处的录音。那是苏沫和一个沙哑男声的对话。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再宽限我几天!”“宽限?苏沫,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
要么还钱,要么,就按我们说的做。”“我……我真的找不到……”“找不到?
你那个闺蜜不就是现成的?长得不错,身家干净,灵魂纯粹,是最好的‘容器’。事成之后,
你的债一笔勾销,还能得到你想要的新生。”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晚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原来,在苏沫眼里,她林晚,
只是一个可以用来交易的“容器”。她多年的真心,不过是人家摆脱困境的垫脚石。
“呵呵……”林晚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冰冷的恨意。她关掉电脑,
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数字道士”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想通了?
”小道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想知道,那只‘信息鬼’,有什么弱点?
”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再有丝毫求助的恐慌,只有交易般的冷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它以信息为食,但它很蠢,分不清信息的真伪和好坏。
”小道士的声音传来,“就像一个贪婪的婴儿,只要是‘信息’,它就照单全收。
”“它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信息流’的绝对依赖。切断信息,它会虚弱。
但如果……给它喂下它消化不了的‘毒药’,它就会被撑爆。”毒药?林晚的眼中,
闪过一丝骇人的光。一个大胆到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中迅速成型。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喜欢“吃”信息吗?那我就给你喂一顿让你永世难忘的“大餐”。
第二天,林晚请了假,去了一趟二手手机市场。她买了一部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手机,
连外壳上那道细微的划痕,都找了最相似的。回到家,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开始为苏沫和那只信息鬼,精心准备它们的“断头饭”。她将苏沫所有的“黑历史”,
那些裸贷照片、催债信息、不堪的聊天记录,甚至那段致命的录音,
全部打包成一个巨大的“信息包”。她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
番茄小包子
野黎
苏酒七
先生说故事
玄侵
梦皓悦
无双桃桃大王
今天也躺平
langs
大吉大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