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公主殿下,西戎使者已在殿外等候,请您准备和亲大典。"我放下手中的茶盏,
看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十八岁的年纪,却早已没了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知道了。
"我淡淡回应,心中却在冷笑。父皇以为让我嫁给那个年过花甲的西戎王,
就能换来边境的安宁?他做梦都想不到,这场和亲根本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殿下,
奴婢为您换上嫁衣吧。"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站起身,
任由她们为我穿上那件血红色的嫁衣。红得像血,正合我意。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求见!"我心中一紧。弟弟怎么来了?
"让他进来。"赫连煜推门而入,那张与父皇有七分相似的脸上满是焦急:"姐姐,
你真的要去和亲吗?我听说那西戎王残暴不仁,你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两岁的弟弟,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不是为了他,我又何必走到这一步?
"煜儿,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答应姐姐,无论发生什么,
都要好好活着。""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赫连煜抓住我的手,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我笑而不语。这孩子太聪明了,和当年的我一样。可惜,
聪明在这深宫中往往是祸端。"殿下,时辰到了。"侍女提醒道。我深吸一口气,
整理好衣裳:"走吧。"大殿内,文武百官齐聚。父皇高坐在龙椅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走进来。旁边站着的西戎使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正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臣女赫连归羽,拜见父皇。"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身吧。"父皇的声音冷得像冰,"今日你远嫁西戎,为我大梁换来边境安宁,
朕甚为欣慰。"欣慰?我在心中冷笑。恐怕你是巴不得我早点离开这里吧。"多谢父皇栽培。
"我表面恭敬,实则暗含讥讽。西戎使者上前一步,油腻地笑道:"公主殿下果然美若天仙,
我家大王定会喜欢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家大王说了,既然是和亲,
总要有点诚意才行。"父皇皱眉:"何意?""听说公主殿下博学多才,
我家大王想让公主当场展示一下才艺,也好让在场的大臣们见证这桩美事。"全场寂静。
我知道,这是西戎人的试探。他们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值得他们的"尊重"。"父皇,
女儿愿意。"我主动开口。"那就...依你吧。"父皇显然不太情愿,但为了和亲大计,
还是点了头。我走到大殿中央,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把古筝。"诸位大人,女儿献丑了。
"我轻抚琴弦,一曲《广陵散》缓缓流出。这是当年母亲教我的曲子,曲调悲壮,如泣如诉。
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那西戎使者也收起了轻佻的表情。曲终,全场鸦雀无声。
我站起身,看向父皇:"父皇,女儿弹得如何?""很好。"父皇勉强挤出两个字。
"那女儿就放心了。"我突然一笑,"因为这很可能是女儿最后一次为大梁奏曲了。
"话音刚落,大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厮杀声。"报——"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冲进大殿,
"启禀陛下,西戎大军已攻破城门,正在向皇宫杀来!"全场大乱。
父皇猛地站起身:"不可能!西戎使者不是来议和的吗?"我看着那个西戎使者,
只见他已经撕掉了伪装,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和亲?哈哈哈,梁皇啊梁皇,你也有今天!
"父皇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我身上,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赫连归羽,这是你搞的鬼!
"我缓缓摘下头上的凤冠,长发披散:"父皇英明。""你...你竟敢背叛朝廷!
"父皇气得浑身发抖。"背叛?"我冷笑一声,"父皇,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父皇脸色瞬间煞白。那一夜,他为了讨好新宠的贵妃,竟然下令将我和母亲关进冷宫。
母亲为了保护我,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最终染上重病,不治而亡。临死前,
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归羽,有些仇,不能不报。"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
我要让这个薄情寡义的父皇付出代价。"你杀了朕的爱妃,朕不过是小惩大诫,
你竟然...""小惩大诫?"我打断他的话,"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在陪你的贵妃赏雪!"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我知道,我的盟友快要到了。
第二章"归羽,你疯了!你这样做,会害死所有人的!"弟弟赫连煜冲到我面前,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痛楚。在这个冷血的皇室里,
只有这个弟弟还有几分真情。可是,有些路一旦走上,就再也回不了头。"煜儿,
你还不明白吗?在父皇眼里,我们从来都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我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就算父皇对我们不好,你也不能勾结外敌啊!
"赫连煜的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收回手,
心如死灰:"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来人,给朕拿下这个逆女!"父皇怒吼道。可是,
禁卫军们犹豫了。他们看看我,又看看父皇,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我笑了:"父皇,
你真以为他们会听你的?""你...你收买了禁卫军?"父皇瘫坐在龙椅上。
"不只是禁卫军。"我缓缓转身,面向全场,"还有这满朝文武。"话音刚落,
几个重臣站了出来。"陛下,臣等弹劾您昏庸无道,宠信奸佞,残害忠良。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请您退位让贤!""你们...你们都背叛朕了?
"父皇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往日的心腹。我冷笑道:"父皇,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
别人都不知道吗?为了一个女人,你杀了三个大臣全家。为了维护你的威信,
你屠了整个江南的反对势力。这样的皇帝,谁还会忠心耿耿地跟着你?"就在这时,
大殿的门被一脚踢开。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队西戎士兵。
"归羽。"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我转身看向来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苏和,你来了。
"这个男人,是我三年前在边境偶然救下的西戎质子。那时的他奄奄一息,
我出于同情救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是西戎王子。从那以后,我们就暗中联系,
策划着今天的一切。"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苏和走到我身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父皇看到苏和,
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你是苏和?你不是死了吗?""死?"苏和冷笑,"是啊,
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救了我,我确实已经死了。梁皇,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屠杀吗?
"父皇的脸更加苍白了。三年前,西戎派了一支使团来谈判,其中就有苏和。
但是父皇怀疑他们是间谍,下令将整个使团全部处死。苏和侥幸逃脱,却身受重伤,
差点死在荒郊野外。"那...那是误会..."父皇结结巴巴地说。"误会?
"苏和上前一步,杀气腾腾,"我的兄弟们,我的朋友们,都死在你的屠刀下,你说是误会?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快意。终于,终于要到这一刻了。"苏和王子,按照我们的约定,
梁朝的江山交给你,但是有一个人,我要亲自处置。"我的目光锁定在父皇身上。
苏和点头:"自然。"父皇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瘫软了:"归羽,
朕是你的父皇啊...你怎么能...""父皇?"我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你配吗?""从你下令杀死母亲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的父皇了。"我停在他面前,
俯视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你只是我的仇人。""归羽,朕错了,
朕真的知道错了..."父皇开始求饶,"朕可以把皇位传给你,
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太迟了。"我摇头,"有些错,犯了就无法挽回。
"就在这时,弟弟赫连煜突然冲了过来,挡在父皇面前:"姐姐,你不能杀他!
"我看着弟弟,心中一痛:"煜儿,让开。""不,我不会让开的!"赫连煜张开双臂,
"姐姐,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父皇,你不能这样做!"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煜儿,
你不懂。""我懂!我都懂!"赫连煜哭了起来,"母亲的事我都知道,
但是复仇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你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一样的人...我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弟弟。是啊,为了复仇,我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勾结外敌,
背叛国家,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的百姓..."姐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赫连煜握住我的手,"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重新开始..."我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也许,弟弟说得对。
也许,我真的已经走错了路。可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真是感人的兄妹情啊。"我回头,看到苏和正一脸讥讽地看着我们。"苏和,你什么意思?
"我皱眉问道。"归羽,你不会真的心软了吧?"苏和走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心中一惊。对了,我和苏和的约定不只是推翻父皇那么简单。他要的,
是整个大梁的江山。而我,为了复仇,已经答应了他。第三章"苏和,
我们的约定是除掉赫连恒,其他的事..."我试图讨价还价。"其他的事?
"苏和冷笑一声,"归羽,你该不会忘了,是谁给你提供的兵力?是谁帮你收买了这些大臣?
没有我,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无言以对。确实,如果没有苏和的帮助,
我根本不可能成功。"而且,"苏和继续说道,"你觉得这些大臣真的是被你收买的吗?
"我心中一凛:"你什么意思?"苏和拍了拍手,只见刚才还站在我这边的几个重臣,
此刻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公主殿下,感谢您为我们打开了大梁的大门。
"礼部尚书阴笑道,"现在,您的任务完成了。"我这才明白过来,
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棋子。这些大臣根本不是被我收买的,而是早就投靠了西戎。
"你们...你们骗了我!"我愤怒地看着苏和。"骗?"苏和摇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说过要帮你报仇,现在你的仇人就在这里,你可以杀了他。我也说过要大梁的江山,
现在我就要取走。我们各取所需,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绝望。
三年来,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盟友,没想到我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姐姐..."赫连煜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弟弟惊恐的表情,
心中愧疚不已。为了我的私仇,我把他也拖入了这个深渊。"归羽,你考虑得如何?
"苏和不耐烦地说道,"杀了赫连恒,然后和我一起统治这个国家。
或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和他一起死。"父皇在一旁瑟瑟发抖,
显然已经被吓坏了。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的恨意又涌了上来。如果不是他,母亲不会死。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好。"我咬牙说道,
"我答应你。""姐姐!"赫连煜震惊地看着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是对苏和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说。""放过我弟弟。"我深吸一口气,
"他还只是个孩子,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他无关。"苏和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不过,你要先证明你的诚意。"说着,他从一个士兵手中接过一把剑,
递给我:"亲手杀了赫连恒。"我接过剑,剑身冰凉,反射出我苍白的脸。"归羽,
你不能这样做!"赫连煜挡在我面前,"杀了他,你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我推开弟弟,
一步步走向父皇。"赫连恒,你还记得母亲临死前说的话吗?"我举起剑,
剑尖指向他的胸口。父皇摇头如拨浪鼓:"朕...朕不记得了...""她说,'恒哥,
我等了你十年,可是你变了。'"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她说,'我后悔嫁给你了。
"父皇的眼中涌出泪水:"洛儿...朕对不起她...朕真的对不起她..."看到他哭,
我心中的怒火更盛:"现在哭?太晚了!"我高举起剑,就要刺下去。"等一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母亲?!"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那张脸,那个身影,
分明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母亲洛雪儿!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归羽,住手。
"洛雪儿走到我面前,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很温暖,就像小时候一样。"母亲,
真的是你吗?"我眼中涌出泪水。"是我。"洛雪儿点头,然后看向父皇,"恒哥,
好久不见。"父皇瞪大了眼睛:"洛儿?你...你没死?""没死。"洛雪儿淡淡地说,
"只是假死脱身而已。"什么?假死脱身?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母亲没有死?
那我这三年来的仇恨算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颤声问道。洛雪儿叹了口气:"孩子,这一切说来话长。当年我确实想死,
因为我对你父皇彻底失望了。但是在最后一刻,我想到了你和你弟弟,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所以我服用了假死药,然后让心腹将我救走。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们。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死了?
""因为我想看看,你父皇是否还有一点良心。"洛雪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可惜,
他让我失望了。这三年来,他非但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变本加厉。"我看向父皇,
只见他正呆呆地看着母亲,眼中有愧疚,有痛苦,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希望。"洛儿,
朕知道错了...朕真的知道错了..."父皇跌跌撞撞地想要走向母亲,
但是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恒哥,太晚了。"洛雪儿摇头,"有些伤害,
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那你现在回来是为了什么?"我问道。
"为了阻止你犯下更大的错误。"洛雪儿看着我,"归羽,你真的以为勾结外敌就能报仇吗?
你这样做,只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我看了看苏和,又看了看那些西戎士兵,
心中涌起巨大的羞愧。母亲说得对,我确实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为了报仇,
我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背叛了那些信任我的人。"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苦笑道,
"西戎大军已经进城了,大梁完了。""未必。"洛雪儿神秘地一笑。就在这时,
殿外又传来一阵厮杀声,但这次的声音和之前不同。"报——"一个士兵冲进大殿,
"启禀王子,我军后路被断,李将军率领三万精兵正在围攻我们!
"苏和脸色大变:"不可能!李将军不是已经被收买了吗?""王子,李将军说,
他只是将计就计,为的就是等西戎军队深入,然后一网打尽!"我看向母亲,
只见她正微笑着看着我:"归羽,你以为这三年来,我什么都没做吗?"第四章"母亲,
你的意思是..."我开始明白了什么。"没错,李将军是我的人。这三年来,
我一直在暗中布局,等的就是今天。"洛雪儿转向苏和,"苏和王子,
你以为你收买了多少大梁的官员?
越来越难看:"你...""礼部尚书、户部侍郎、禁卫军统领..."洛雪儿一个个点名,
"他们确实收了你的钱,但是他们真正效忠的人是我。
"那几个"叛变"的大臣此刻都低下了头,显然是被洛雪儿说中了。"所以,从头到尾,
你们的计划我都知道。"洛雪儿看向我,"包括归羽你的复仇计划。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被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愤怒地问道。"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教训。"洛雪儿的表情严肃起来,"归羽,
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不能用错误的方式去解决。
"苏和在一旁咬牙切齿:"既然你早有准备,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现?
""因为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包括我自己。"洛雪儿看向父皇,"恒哥,这三年来,
你有过一天为我和孩子们感到愧疚吗?"父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没有。
"洛雪儿自答道,"你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权力游戏中,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甚至,
你还想把归羽嫁给那个老色鬼,好换取你的政治利益。
"父皇的脸涨得通红:"朕...朕那是为了国家大计...""国家大计?"洛雪儿冷笑,
"你的国家大计就是牺牲自己的女儿吗?"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三年来,
我一直以为母亲死了,一直活在仇恨中。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们。"母亲,
对不起..."我跪了下来,"是我太愚蠢了。""归羽,你没有错。"洛雪儿扶起我,
"错的是我,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教育你。"就在这时,苏和突然拔出剑来,
朝着洛雪儿刺去:"既然计划败露,那就同归于尽吧!""小心!"我想要挡在母亲面前,
但是来不及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挡在了洛雪儿面前。
"噗嗤——"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父皇正用身体挡在母亲面前,苏和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父皇!
"我和赫连煜同时叫道。父皇转过头来,看着洛雪儿,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洛儿,
朕终于...终于为你做了一次正确的事..."说完,他缓缓倒了下去。"恒哥!
"洛雪儿跪在他身边,眼中涌出泪水。苏和见一击不中,正要再次出手,
却被冷不防冲进来的禁卫军制服了。"来人,把这个西戎奸细给我拿下!
"李将军一身戎装出现在大殿门口。很快,苏和和那些西戎士兵都被控制住了。
我跪在父皇身边,看着他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
"父皇...对不起..."我哽咽道。父皇艰难地抬起手,
摸了摸我的脸:"归羽...朕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母女...""父皇,
您别说话,我这就叫太医来给您治伤!"赫连煜急忙说道。
朕不求你们原谅...只求...只求你们能好好活着..."洛雪儿握住他的手:"恒哥,
我已经原谅你了。"父皇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真的吗?""真的。"洛雪儿点头,
"我们都有错,都应该为过去的事情负责。
多错事...但是有一件事朕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就是有了你们..."我再也忍不住,
趴在他身上大哭起来:"父皇,我恨您,
但我也爱您啊...""朕知道...朕都知道..."父皇的声音越来越弱,
"答应朕...好好照顾你们的母亲...好好照顾这个国家..."说完这句话,
父皇的手缓缓垂了下来,眼睛也慢慢闭上了。一代君王,就这样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
结束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我看着父皇安详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恨他吗?恨。爱他吗?
也爱。这就是亲情,复杂而矛盾,让人痛苦却又舍不得放下。"归羽。
"母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现在你明白了吗?仇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让人失去更多。"我点点头,终于明白了母亲想要教给我的道理。可是,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吗?我看向被押在一旁的苏和,他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
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五章父皇的葬礼进行了三天三夜。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哀伤的气氛中,但我知道,更多的人其实是在担心未来。毕竟,
新皇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姐姐,朝臣们都在问,你会不会垂帘听政?"赫连煜找到我,
神情有些忐忑。我正在母亲的坟前上香。是的,我为母亲也立了一座衣冠冢,虽然她还活着,
但是那个为爱痴狂的洛雪儿确实已经死了。"你觉得呢?"我没有直接回答。
"我...我不知道。"赫连煜坐在我身边,"说实话,我不想当皇帝。这个位置太沉重了,
我怕自己承担不起。"我看着这个善良的弟弟,心中涌起怜爱:"煜儿,
有些责任是我们逃不掉的。就像当年的父皇一样,他也许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皇帝,
但是命运把他推到了那个位置上。""那你呢?"赫连煜问道,"你想要权力吗?
"这个问题让我沉思了很久。三年前,我确实渴望过权力,
因为我以为有了权力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权力只是一种工具,
关键是看你怎么使用它。"我想要的不是权力,而是能够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我最终说道。"那我们一起吧。"赫连煜握住我的手,"你辅佐我,
我们一起把这个国家治理好,就像当年母亲帮助父皇一样。"我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
心中涌起温暖。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好。"我点头答应。就在这时,
李将军匆匆赶来:"公主殿下,陛下,苏和求见。"我和赫连煜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苏和这个时候求见,是想做什么?我们来到天牢,
看到了被关在牢房中的苏和。三天的牢狱生活让他憔悴了不少,但是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苏和,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归羽,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苏和站起身来,走到牢房门前。"交易?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交易?"我冷笑道。
"你别忘了,我还有三万西戎大军在边境待命。"苏和提醒道,"虽然这次的计划失败了,
但是我的父王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皱起眉头。确实,虽然我们抓住了苏和,
但是西戎的威胁依然存在。"你想要什么?"赫连煜问道。"很简单,放我回去,
我保证西戎十年内不再进犯大梁。"苏和说道。"十年?"我摇头,"不够。
""那你想要多久?""永远。"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要你向我发誓,
西戎永远不再进犯大梁。"苏和沉默了很久,最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迷茫在路途
入目繁花
笔笔人生
墨玄苍穹
白蔡蔡蔡
西瓜巫婆
七味生
甜味猫
一只没有理想的云
慕容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