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我的金毛战友浑身是伤。女友林薇哭得梨花带雨:“它自己撞的。
”清理车载吸尘器时,一张内存卡掉了出来。里面全是她虐打金毛的视频,
面目狰狞:“畜生也配跟我争宠?”她即将参加顶级宠物医院的终面。
我匿名把视频发给了医院所有高层,附言:“你们要的,是天使还是魔鬼?”面试当天,
林薇自信走进会议室。大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她亲手施虐的罪证。推开家门,
一股浓烈消毒水混着药膏的气味劈头盖脸砸过来。客厅里,
我的金毛“战友”——它名字就叫这个,
从我当兵时就开始跟着我——蜷在角落它最喜欢的软垫上。它的状态像一记重拳闷在我胸口。
往日油光水滑的金色皮毛黯淡无光,几处明显被粗暴剃掉毛的地方露着狰狞的伤痕。
左前腿包着厚厚的纱布,右耳边缘一道刚结痂的撕裂伤,像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
它听到开门声,尾巴艰难地在地板上扫了扫,喉咙里挤出微弱嘶哑的呜咽,
那双湿漉漉的棕色眼睛费力地抬起来看我,
里面盛满了痛苦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深的惊惧。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冰。“战友!
”我几步冲过去,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伸手想碰它,指尖却在快要触到它绷带边缘时顿住,
生怕弄疼它。“怎么回事?!”脚步声从卧室方向传来,林薇出来了。
她穿着一身柔软的居家服,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你回来啦?”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快步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手伸向战友的头,
“都是我不好,没看好它…”战友的反应快得惊人。它猛地一缩脖子,
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恐惧的呜噜声,拼命往墙角缩,
眼神惊恐地死死盯着林薇伸过来的手。那动作,完全是面对天敌时的本能逃避。
林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僵硬,随即被更汹涌的泪水覆盖。
“你看它…它吓坏了…”她捂着脸,肩膀耸动,哭得情真意切,“就前几天,
我带着它在小区遛弯,它看到一只野猫,突然就疯了似的挣脱绳子去追,
结果…结果一头撞到小区那辆清洁车的铁角上!流了好多血!我吓死了,
赶紧送它去我们医院急救…”她抽噎着,断断续续描述着“意外”发生的场景,细节丰富,
听起来天衣无缝:“…医生给它缝了腿,说耳朵可能保不住,还好…还好救回来了…都是我,
没拉住它…呜呜呜…”我听着,视线却无法从战友身上移开。它蜷缩的姿态,
那种刻进骨子里的恐惧,像无声的控诉。我伸出手,避开伤口,
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落在它微微颤抖的脊背上。指尖下的肌肉紧绷得像石头。
我低声唤它:“战友,是我,没事了…”战友巨大的头颅艰难地抬了抬,
湿凉的鼻尖蹭了蹭我的掌心,发出一声委屈到极点的呜咽,
仿佛要把这半个月的恐惧和痛苦都倾诉出来。它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我的手,
眼神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依赖,还有挥之不去的惊惶。
林薇还在旁边啜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它对你多重要…”我抬起头,
目光沉沉地看向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此刻在我眼中却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
战友的反应,
它身上那些伤的位置——耳朵、腿侧、背部…这些更像是…躲闪不及的击打造成的痕迹,
而非一次撞击。撞击?一次意外撞击,能让一条训练有素、性格沉稳的退役军犬,
对自己的女主人产生如此深入骨髓的恐惧?“医生说…它需要静养很久…”林薇还在补充,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嗯。”我只应了一声,声音干涩。没有质问,没有安慰。
胸腔里像塞满了浸透冰水的棉絮,又冷又沉,压得我喘不过气。一种冰冷的直觉,
一种源于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恶意近乎本能的嗅探,在心底疯狂滋长。不对劲。
我小心翼翼地把战友抱起来,它很轻,骨头硌着我的手臂。它温顺地把头靠在我肩上,
粗重的呼吸带着药味喷在我颈侧。我抱着它,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又像抱着一个无声的、血淋淋的谜团。林薇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
伸手想帮我托一下战友的后腿。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战友包裹着纱布的后肢时,
战友喉咙里猛地爆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哀嚎,身体在我怀里剧烈地弹动挣扎起来!“啊!
”林薇吓得缩回手,脸色白了白,随即眼泪又涌出来,“它…它恨我了…”我手臂用力,
稳稳抱住惊恐的战友,侧身挡住林薇,声音冷得像冰:“别碰它。它需要安静。
”林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那点楚楚可怜瞬间褪去,
只剩下一丝被冒犯的僵硬。她讪讪地放下手,
语气带着点委屈:“我也是关心它…”我没再理会她,抱着战友径直走向我的卧室,
轻轻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那令人窒息的气味和她那令人作呕的表演。我把战友放在我床上,
它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丝安全感,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把头埋进我的枕头里,
发出一声疲惫至极的叹息。我坐在床边,手指一遍遍梳理着它颈后尚且完好的毛发,
感受着它身体的温度。卧室里很安静,只有战友粗重的呼吸声。外面客厅里,
林薇刻意压低的、带着哭腔打电话的声音隐隐传来:“…嗯,他回来了…看到狗子那样,
好像有点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怒火无声地在胸腔里燃烧,像被强压在地底的岩浆。
生气?战友的反应,仅仅是因为“生气”?我盯着战友耳廓上那道狰狞的结痂,
边缘皮肤翻卷着,透着一股残忍的意味。这绝不是一次撞击能造成的伤口。
它更像…被什么东西反复撕扯、甚至啃咬过。还有它腿上的纱布,
包裹的位置…如果是撞击铁角,着力点应该更集中于一点。可战友身上,
是散布的、新旧不一的挫伤和撕裂。疑点像毒蛇,缠绕上我的心脏。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一条垃圾短信。目光落在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上。
下午两点。我离开家整整十五天零七个小时。这十五天零七个小时里,我的战友,
究竟经历了什么?我站起身,战友立刻不安地抬起头看我。我俯身,用额头抵着它的额头,
声音低沉却无比坚定:“放心,兄弟。我回来了。没人能再动你。
”战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尾巴又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喉咙里发出依赖的呜噜声。
我需要证据。不是怀疑,是确凿的、能将那层虚伪面具彻底撕碎的证据。战友不会说话,
但它的恐惧和伤痕,就是指向真相的路标。目标很明确——林薇。这半个月,
只有她单独和战友在一起。我拉开卧室门,林薇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她有些出神的脸。听到动静,她立刻切换回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去清理下车,”我的声音平板无波,“出差回来,车里一股味儿。”理由很正当,
我的吉普牧马人跟我一样风尘仆仆。“哦…好。”林薇连忙应着,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她机会,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楼下车库,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
我的黑色牧马人像个沉默的钢铁伙伴停在那里。拉开车门,
一股混杂着汗味、尘土味、快餐盒残留气息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副驾驶地垫上还沾着泥点,
后座堆着没来得及收拾的矿泉水瓶和一件皱巴巴的外套。我需要的不是打扫卫生。
我需要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一个可以让我冷静思考、寻找蛛丝马迹的空间。战友的恐惧,
林薇的眼泪,像两股相反的力量在我脑子里撕扯。直觉告诉我林薇在撒谎,但理智又提醒我,
没有证据的指控毫无意义,甚至可能打草惊蛇。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
决定先从最脏乱的地方开始——清理车载吸尘器。那玩意儿在副驾驶座位底下,
吸满了半个月积累的沙尘、碎屑和狗毛以前带战友出去时留下的。也许…只是也许,
在那些垃圾里,能发现点什么?哪怕是一根被暴力扯断的狗毛,一个不属于战友的指甲印痕?
我知道这希望渺茫得可笑,但总比坐着干等强。拔下吸尘器的电源插头,
把它从底座里拎出来。黑色的圆筒形尘盒沉甸甸的。我按下释放卡扣,打开尘盒的盖子。
里面塞满了灰黑色的絮状物,厚厚一层,散发着尘土和毛发腐败的微酸气味。我皱着眉,
把尘盒整个倒扣过来,用力拍打底部。噗的一声,
一大团灰絮夹杂着细小的石子、枯叶碎片、零食包装碎屑涌了出来,
落在车库冰冷的水泥地上。刺鼻的灰尘扬起,我下意识偏开头,眯起眼。
就在这团灰扑扑的垃圾中央,一个亮晶晶的小方块,突兀地闯入了我的视线。
它只有指甲盖大小,通体黑色,边缘是金属的亮银色。一块Micro SD内存卡。
我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骤然收紧。
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吸尘器尘盒里?我车上根本用不到这种小卡!
战友更不可能叼着它玩。唯一的可能…是林薇。她用过我的车?什么时候?
为什么会有内存卡掉在这里?而且,看这卡被厚厚灰尘覆盖的样子,
显然在里面待了不止一两天了。无数个疑问瞬间炸开。但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压过了所有疑问。战友惊恐的眼神,林薇虚伪的泪水,
还有这块静静躺在垃圾堆里的黑色小方块…冥冥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
把它们粗暴地串联在了一起。我屏住呼吸,弯腰,用两根手指,
极其小心地捏起了那块沾满灰尘的内存卡。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它轻飘飘的,
却又仿佛重逾千斤。灰尘簌簌落下,露出它完整的样子。一个极其普通的数码配件,
此刻却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我直起身,靠在冰冷的车门上,
车库顶灯惨白的光线打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小小的卡片,
冰冷的金属棱角硌着指腹。战友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它看到林薇时那种源自骨髓的恐惧,
还有林薇那完美无缺、声泪俱下的“意外”说辞……所有的碎片,
都在这块突然出现的内存卡周围疯狂旋转,碰撞,发出刺耳的噪音。直觉在咆哮:看它!
里面一定有东西!理智却像一道冰冷的闸门:万一不是呢?
万一只是她不小心掉落的无关紧要的东西?这种贸然的窥探,会不会反而打草惊蛇?
车库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吸进肺里带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我盯着掌心那枚黑色的、沾着灰的小方块。它像一颗沉默的子弹,静静躺在那里,
等待着被推入枪膛。战友在楼上忍受着痛苦和恐惧,而答案,可能就在我手里。
去他妈的理智!我猛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砰”地一声甩上门,
隔绝了外面沉闷的空气。动作快得像在战场上规避炮火。钥匙插入,点火,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中控台上那块不大的液晶屏亮了起来。手指有些僵硬,
带着一种近乎肃杀的冰冷,伸向手套箱。里面杂物不多,很快摸到一个扁平的硬盒子。
一个多功能的读卡器,出差时用来导相机照片的,一直扔在车里。拿出读卡器,
插进USB口。指示灯亮起幽幽的蓝光。我捏着那块内存卡,
指尖能感受到自己脉搏的剧烈跳动。对准卡槽,轻轻一推。咔哒。
细微的机械咬合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清晰可闻。
屏幕上弹出一个提示框:“发现可移动磁盘G:”。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我点开“我的电脑”,光标悬停在那个新出现的“可移动磁盘G:”图标上,
停顿了足有三秒。手指终于落下,双击。文件夹瞬间展开。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孤零零的。
文件名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和字母组合,像是系统自动生成的。后缀是“.MP4”。
一个视频文件。所有的猜测、怀疑、愤怒,在这一刻都凝成了实质的冰锥,
狠狠刺穿我的神经。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铁锈味直冲肺底。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点中了那个文件,按下播放键。屏幕暗了一下,随即亮起。
画面晃动得很厉害,视角很低,像是把手机随意放在了地板上或者矮凳上拍摄的。
镜头正对着客厅那块熟悉的浅色地毯——我和战友经常在那里玩闹的地方。
战友出现在了画面里。它背对着镜头,正低着头,似乎想嗅闻地毯上的什么东西。
尾巴微微下垂,带着点犹豫和不安。它看起来比现在要健壮些,皮毛也更光亮,
显然是我出差初期拍的。紧接着,一只穿着粉色毛绒拖鞋的脚猛地闯入画面!
那只脚没有任何预兆,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狠狠踹在战友毫无防备的腰侧!“呜——嗷!
”战友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嚎,整个身体被踹得猛地向侧面翻滚出去,
重重撞在旁边的茶几腿上!茶几上的水杯晃了晃,水洒了出来。镜头向上抬起一些,
捕捉到了施暴者的脸。林薇!那张脸,扭曲得完全变了形!
平日里温柔含笑的眉眼此刻因暴怒而狰狞地吊起,嘴角咧开一个恶毒的弧度,
原本漂亮的脸蛋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而涨红、扭曲,
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畜生!”一声尖利刺耳的咒骂从手机扬声器里炸开,
带着无尽的怨毒和刻薄,“装什么可怜?!嗯?!摇尾巴给谁看?!”战友挣扎着想爬起来,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巨大的茫然无措,它不明白为什么。林薇一步上前,又是一脚,
狠狠踢在战友试图支撑的前腿上!骨头磕碰的闷响清晰可闻。“嗷呜——!
”战友痛得全身抽搐,倒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哀鸣。“贱东西!”林薇居高临下,
指着在地上痛苦抽搐的战友,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镜头上,“不过是只下贱的畜生!
也配跟我争宠?也配让他天天惦记着?!你算个什么东西!”她越骂越激动,弯下腰,
一把揪住战友脖颈后的一大撮皮毛,竟然粗暴地将它整个上半身提离了地面!
战友痛得四肢乱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叫?!让你叫!”林薇另一只手猛地扬起,
狠狠扇在战友的脸上!“啪!”一声脆响!“占着他的心?嗯?他是我男人!
你他妈就是个玩具!玩腻了就扔的垃圾!懂不懂?!”画面剧烈晃动,镜头似乎被碰了一下,
歪斜了。但依旧清晰地记录着:林薇松开揪毛的手,战友摔回地上,她抬起穿着拖鞋的脚,
用坚硬的鞋尖,对着战友柔软的腹部,一下,又一下,极其用力地猛踹!
嘴里还在疯狂地咒骂着,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针。
战友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微弱,最后变成了痛苦的呜咽和抽搐,只能徒劳地用爪子护住头脸,
身体蜷缩成一团,徒劳地躲避着雨点般落下的踢打。视频还在继续,画面切换了。
看背景光线,是另一个晚上。战友被逼在阳台角落,林薇拿着一个塑料衣架,
劈头盖脸地抽打它,衣架断裂的碎片崩飞……又一段,战友在吃饭,林薇走过去,
一脚踹翻了它的食盆,滚烫的食物泼了战友一身,烫得它跳起来惨叫……还有一段,
战友只是靠近她,想嗅一嗅,就被她猛地揪住耳朵,狠狠撕扯……画面晃动,角度切换,
背景光线变换。客厅、阳台、餐厅一角……相同的场景,不同的时间,相同的暴行!
塑料衣架抽打在皮毛上的闷响,食盆被踹翻时金属撞击地面的刺耳噪音,
厉到变调的哀嚎……还有林薇那张永远充斥着暴怒、怨毒、和一种施虐时近乎病态快意的脸!
“下贱胚子!”“装!再给老娘装可怜试试?!”“看他还摸不摸你!脏东西!
”“碍眼的畜生!怎么不早点去死?!”每一句恶毒的咒骂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耳膜上,烙进我的脑子里!每一个施暴的动作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
砸得它血肉模糊!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不是火,是极致的冰寒,瞬间冻结了血液,
冻僵了四肢百骸。眼前的世界褪去了所有颜色,
只剩下手机屏幕上林薇那张扭曲的、恶魔般的脸,
和战友痛苦绝望的眼神在反复切割我的神经。愤怒?不,那太轻了。是毁灭欲!
一种要将眼前所见一切彻底湮灭的、来自地狱深处的冰冷杀意!手指死死抠着方向盘,
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视频终于播完了最后一个画面——林薇对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战友,厌恶地啐了一口。
屏幕暗了下去。死寂。车厢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每一次吸气,
都带着血腥味和足以焚毁一切的寒意。战友的每一声惨叫,林薇的每一句咒骂,
都像淬毒的钢针,一遍遍扎进我的太阳穴,留下尖锐持久的剧痛。畜牲?争宠?原来如此!
原来这半个月战友经历的,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持续不断的地狱酷刑!
它每一次试图靠近我、依赖我的举动,都成了点燃林薇这个变态妒火和施虐欲的导火索!
她恨一条狗!恨它分走了我的注意力!恨我对它的感情!所以她用最残忍的方式,
在我不在的时候,对它进行最恶毒的报复!那张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此刻回想起来,
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她的温柔是精心涂抹的毒药,
她的善良是包裹刀锋的丝绸!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披着人皮的魔鬼!
冰冷的杀意顺着脊椎蔓延,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直接冲回去,掐死她?太便宜她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更冰冷、更残酷的念头取代。死?那只是解脱。我要的是她活着,
清醒地感受她最珍视的东西,在她眼前一点点、彻底地崩塌、粉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最珍视什么?前程!她作为宠物医生,那金光闪闪、被无数人羡慕的职业前程!
尤其是现在——她即将参加“爱宠天使”宠物医院的终审面试!
那是本市乃至全国最顶尖的连锁宠物医院,福利待遇、行业地位都堪称金字塔尖。
为了这个面试,她准备了足足半年,在我耳边念叨了无数次,视之为她职业生涯腾飞的起点,
是她披上“白衣天使”圣洁光环的终极殿堂。呵…天使?一个在私密空间里,
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动物施以如此酷刑的变态,也配称天使?
也配站在那个以“关爱生命”为信条的顶级医院里?一个计划,
一个冰冷、精准、足以将她彻底打入地狱的计划,瞬间在我脑中成型,
清晰得如同作战地图上被红笔圈定的毁灭坐标。我拔下读卡器,
将那枚小小的、却承载着滔天罪证的内存卡紧紧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深深硌进皮肉里。
疼痛传来,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复仇的引擎已经启动,冰冷的火焰在瞳孔深处无声燃烧。
推开车门,车库浑浊的空气涌入肺叶。我迈步上楼,每一步都踏在凝结的冰面上,悄无声息,
却带着碾碎一切的力量。打开家门,客厅里亮着柔和的灯光。林薇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我爱平顶锅
我爱平顶锅
我爱平顶锅
特塞拉岛的小吉达
特塞拉岛的小吉达
特塞拉岛的小吉达
阮清妤
阮清妤
阮清妤
靳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