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异世初雪大靖王朝,建安三年,冬。我裹着厚厚的锦被,在雕花拔步床上醒来时,
铜镜里映出张陌生的脸。十七岁的年纪,眉眼精致却带着病气,梳着繁复的发髻,
插着支沉甸甸的金步摇——这是孟家嫡女孟楠柯,而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孟楠柯。
穿越的第三日,我还没搞懂古代的请安规矩,就被母亲押着去参加太傅府的赏花宴。宴会上,
一个穿着银甲的少年撞翻了我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他手背上,他却只皱眉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清亮得像北境的雪:"抱歉,姑娘没事吧?"后来才知道,他叫萧霖,
是镇国将军府的庶子,刚在北境立了战功,被封为校尉。那时的他,
还不是后来权倾朝野的镇国将军,只是个带着少年锐气的武将。他大概觉得我很奇怪。
别的闺秀忙着比才艺、争风吃醋,我却对着假山发呆,
说"这石头像我老家公园的假山";别的姑娘害怕虫蚁,我却蹲在花坛边看蚂蚁搬家,
说"它们在团队合作";连宴会上的糕点,
我都能说出"糖分太高容易胖"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萧霖总在暗处看我。
有次我被几个贵女嘲笑"脑子不清醒",他突然走过来,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我:"我娘说,
吃甜的能让人开心。"我咬着糖葫芦,看他耳根发红的样子,
突然没头没脑地告诉了他我的密秘:"萧霖,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很远的地方,
那里的人一生只爱一个人,没有三妻四妾。"他愣住了,随即认真地点头:"我信,
那往后余生,我只爱你一人可好。"那年的雪下得很大,我站在孟府的廊下,
看萧霖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的时代,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第二页:桃花誓约建安五年,春。我和萧霖的婚事遭到了两家长辈的反对。
孟家嫌萧霖是庶子,萧府嫌我"言行怪诞",可萧霖却在桃花纷飞的午后,
带着一身酒气闯进孟家后花园,手里攥着支桃花,红着眼对我父亲说:"岳父大人,
我萧霖此生,非楠柯不娶。我发誓,这辈子只她一个妻子,绝不纳妾。
"父亲被他的执拗打动,母亲抹着泪说"女大不由娘",婚事就这么定了。新婚夜,
红烛摇曳,萧霖掀开我的盖头时,眼里的紧张藏不住:"楠柯,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你说的那个世界,我虽不懂,但我会学。"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
里面是块用硬纸板做的简易指南针,"这是你上次说的'找路的玩意',
我让工匠做了个仿品,以后我出征,你看着它,就像看到我回来了。"我望着他眼里的光,
突然红了眼眶。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他给了我受人尊敬的权利与爱护。婚后的日子,
像幅缓缓展开的水墨画。萧霖在军中步步高升,我在府里学着管家理事。
我教丫鬟们用"记账法"记出入,教厨娘做"新式点心"其实就是蛋糕简化版,
甚至在萧霖被同僚暗算时,用现代的"证据链"帮他洗清冤屈。他总说我是他的福星。
有次他打了胜仗回来,满身尘土地闯进书房,抱着我转圈:"楠柯,
你教我的'声东击西'战术太管用了!陛下赏了我黄金百两,都给你!"那时的他,
会在我熬夜算账时,偷偷给我披件外衣;会在我想家哭鼻子时,
笨拙地用剑挑来一枝梅花;会在睡前缠着我讲"那个世界的故事",
眼睛亮晶晶的:"真的有不用马拉的车?真的有能让人千里传音的东西?
"我总笑着说:"等你当了大将军,我就带你去看。"他信了,我也信了。我们都以为,
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会像门前的老槐树一样,经得起岁月的风雨。
第三页:鬓边霜色建安二十三年,秋。萧霖成了镇国将军,我成了将军夫人。
我们的长子萧承宗已经长大成人,在军中任职;女儿萧明月嫁给了礼部尚书的儿子,
日子过得安稳。铜镜里的我,眼角有了细纹,鬓边也染上了霜色。萧霖的鬓角也白了,
可他看我的眼神,还带着当年的暖意但又有几分情绪夹杂在其中。有次他喝醉了,
拉着我的手说:"楠柯,四十三年了,我没骗你吧?我说过,只你一个。
"我笑着给他擦脸:"是,你没骗我。"那时的萧府,是京城人人羡慕的模样。
将军夫妇恩爱四十三年,从未红过脸,更别提纳妾了。
有次皇后娘娘打趣萧霖:"将军就不想再纳个妾,生个庶子?"萧霖当时正给我剥橘子,
闻言认真地说:"皇后娘娘说笑了,有楠柯一人,足矣。"我心里甜滋滋的,
觉得这辈子没白穿越。就算回不去那个有手机、有网络的世界,有他在身边,也值了。
可安稳的日子,总藏着看不见的暗流。随着萧霖的权势越来越大,巴结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人送金银珠宝,有人送古玩字画,更有人动了送美人的心思。萧霖每次都把人赶出去,
回来会对我解释:"都是些不懂事的,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这个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
他真的能守着一个"老妻"过一辈子吗?
有次我试探着问他:"如果有天你想纳妾了......"他打断我,眉头紧锁:"楠柯,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说了,这辈子只你一个。"我笑了笑,没再往下说。只是那晚,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萧霖牵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对我说:"楠柯,对不起,
我守不住承诺了。"醒来时,枕巾湿了一片。萧霖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皱着,
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第四页:北境风来建安四十四年,夏。北境战事再起,
萧霖以六十岁高龄,主动请缨出征。我站在城门口送他,看着他穿上沉重的铠甲,
背影依旧挺拔,却比往年多了几分蹒跚。"楠柯,等我回来。"他握着我的手,
掌心粗糙却温暖,"这次回来,我就辞官,咱们去江南养老。"我点点头,
强忍着泪意:"我在府里等你,给你做你爱吃的雪花酥。"他走后,府里的日子变得漫长。
我每天看着日历,数着他离开的天数。长子萧承宗在军中辅佐他,偶尔会托人带回封信,
说"父亲一切安好,勿念"。可三个月后,信里开始出现一个名字——柳心瑶。
萧承宗在信里说,柳心瑶是北境小吏的女儿,战乱中失去了亲人,被父亲救了下来,
性子温顺,很会照顾人。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入冬时,北境传来捷报,
说萧霖大胜归来,不日班师回朝。府里上下忙着准备迎接,我却在收拾萧霖书房时,
发现了一封信。信纸是北境特有的粗麻纸,上面只有一行字:"途中偶带一人,不日便归,
回去细说,勿念。"后面的话,被墨团晕染了,看不清。那年冬月初雪,萧霖回来了。
他骑着马,玄甲上沾着未化的冰碴,身后跟着辆描金马车。车帘被风吹起时,
我看见了那张脸——柳心瑶,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月白色的斗篷,
眉眼像极了江南烟雨中的水墨画,怯生生地望着我,带着三分讨好,七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萧霖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暖意:"楠柯,心瑶身世可怜,
他父亲临终前将其托付于我,我打算纳她为妾。"雪粒子落在我脸上,冰凉刺骨。
我看着他鬓边新增的白发,看着他眼里陌生的决绝,突然想起四十三年前桃花树下的誓言。
"此话当真?所以……当初的承诺终究是守不住了,对吗?"我的声音在发抖。他别开视线,
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守了四十三年,够久了。楠柯,你得体谅我,我也是个男人。
"第五页:家庭闹剧萧霖要纳妾的消息,像块石头投进萧府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没出门。萧霖来看过我两次,第一次说"别闹了,给我个面子",
第二次说"心瑶怀了我的孩子,不能没有名分"。我并未理会他,我原以为我可以一直躲着,
这样他就没办法再和我提纳妾的事宜,等兴趣过了,他就不会再提此事。直到几天过后,
他终究是坐不住了,他让人来请我去前厅,说"全家人都在,请我前去商议一下"。我知道,
这哪是什么商议啊!这是分明就是鸿门宴。主意他早就已经拿定了,
叫我过去只不过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告诉我这个家,他才是主人罢了,而我没得选,
这个妾他也纳定了。前厅里,萧霖坐在主位上,柳心瑶依偎在他身边,小腹微隆。
长子萧承宗、次子萧承宇、女儿萧明月都在,连已经出嫁的明月都被召了回来,
这不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母亲,您就同意吧。"萧承宗先开了口,
他继承了萧霖的武将脾气,说话直来直去,"父亲征战半生,纳个妾怎么了?
满朝文武谁不是三妻四妾?您这样闹,传出去丢的是萧家的脸。"我看着他,
这个我一手带大的儿子,突然觉得很陌生。"承宗,你忘了小时候,你说要像你父亲一样,
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好?"他别开脸:"是,可那都是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看看现在谁府上不都有个三妻四妾,这不很正常嘛。"次子萧承宇是个文弱书生:"母亲,
虽然这个事确实是父亲先对不住您,但自古以来夫为妻纲的道理我想您也是懂的。
既然父亲已经做了决定,您就不要再反对。更何况柳姨娘怀了身孕,好歹也是萧家的血脉,
流传出去有损萧家颜面啊。况且现在您年事已高,有柳姨娘在,柳姨娘还能为您分忧,
帮你操持一下家务。""血脉?"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那我呢?
我陪你父亲四十三年,生儿育女,打理家事,在你们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刻的我恨不得狠狠一巴掌甩到这些所谓的子女脸上,养了这么多年,
尽还比不上这么凭空出现的柳姨娘。女儿萧明月无奈的笑了一下,
然后默默的走到承宇和承宗面前,
反手就给了两人狠狠的两记耳光“你们男人难道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吗?
你们瞧瞧你们说的是人话吗?”女儿的这两记耳光,着实打在了我的心巴上,
我看着另外两个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他们说着最理所当然的话,像一把把钝刀,
割得我心口生疼。承宗和承宇两人被打得一愣一愣的,两人反应过来时,
承宗狂笑着准备动手打明月“萧明月,你他妈的敢打我。”萧承宗的手刚刚扬起,
明月被我一把拉至身后。"够了。"萧霖终于开口,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冷漠,萧承宗也收回了手上的动作"孟楠柯,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同不同意?""我不同意。"我挺直脊背,看着他,"萧霖,
如果你记不得当年自己娶我时说的话,发的誓,那我来替你记住,我来替你遵守,
想纳柳心瑶为妾,除非轻手杀了我,否则我在萧家一天,你萧霖就别想纳妾,至于孩子,
生下来,我可以对外宣称是萧府的养子。"他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嘲讽:"誓言?
孟楠柯,你活了大半辈子,还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告诉你,
当年要不是看你有点小聪明,能帮我打理家事,
我怎么会答应你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荒唐要求?"他的目光扫过我鬓边的白发,
像在看一件蒙尘的旧物:"何况,你当年说的那些'穿越'的鬼话,谁信?
怕不是年轻时为了博眼球编的谎话吧?什么来自异世,什么一生只爱一个人,
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你说什么?"我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是骗子!"萧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你以为我真信你那套?
什么不用马拉的车,什么千里传音的东西,全是胡说八道!孟楠柯,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满脸皱纹,手脚粗糙,哪还有半分当年的模样?心瑶比你年轻,
比你温顺,比你......""够了!"我厉声打断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萧霖,
你真让我恶心!"柳心瑶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往萧霖怀里缩:"将军,
我肚子疼......"萧霖立刻紧张起来,抱着她怒吼:"孟楠柯!
你要是气到了我的孩子,我饶不了你!""父亲息怒,母亲也不是故意的。
"萧承宗假意劝和,眼神却落在我身上,带着责备,"母亲,您就少说两句吧,
别惹父亲生气了。"萧承宇附和:"是啊母亲,您都这把年纪了,何必争这些?
安安分分做好一个妻子不好吗?"萧承宗的妻子叹了口气:"母亲,说句不孝的话,
您当年说自己是穿越的,我们其实都觉得荒唐。要是您真能回去,早就走了,
哪会守着父亲四十三年?依我看,您就是回不去了,才拿这些话当借口!
""回不去了......"我喃喃自语,看着眼前这一家人,
他们的脸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丈夫的背叛,儿女的嘲讽,四十三年的情深义重,
原来只是一场笑话。萧明月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我亲手用现代人的思想养大的女儿,比我那俩个不孝子思想先进多了,
她冲上去想要再给老大的媳妇两巴掌,然而被我拦住了。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笑得浑身发抖。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个我付出了半生的家,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好,
好得很。"我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步步往外走,我本以为他只是一时被迷住了眼,
我坚持一下就一下,过段时间萧郎就会回心转意,就会发现我是对的,
会发现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但是此刻被他们把尊严踩在地上摩擦,
肆意践踏我的真心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我坚持不住了也不想在陪他们玩着么一场纳妾的游戏了。我木讷的开口"你们想纳妾,
那就纳吧,我同意。"明月听了我说的话瞬间就不乐意了“母亲!”她急切的喊了一声,
我只是轻笑着拉着她的手在我的手里安抚着,她最后也不再多说,还是接受了我的抉择。
我爱平顶锅
我爱平顶锅
我爱平顶锅
特塞拉岛的小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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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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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