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城市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将最后一支白玫瑰插进水晶花瓶,
烛光在她眼底跳跃,映出几分期待的暖意。今天是她和陆时衍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餐桌上铺着他最喜欢的深蓝色桌布,摆着他爱吃的香煎鹅肝和勃艮第红酒,
连餐巾的折法都是他教她的星星形状。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陆时衍还没回来。
苏晚拿起手机,屏幕干净得没有一条新消息。
她指尖划过相册里大学时的合照——那时陆时衍穿着白衬衫,在设计系的展厅里牵着她的手,
眼里的光比今天的烛光还要亮。他说:“苏晚,以后每个纪念日,
我都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手机突然震动,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指尖却在看清消息内容时凉了半截。“临时有工作,晚点回。”没有署名,
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和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只能是陆时衍。苏晚盯着那七个字,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划痕——那是上个月他陪她去建材市场时,不小心摔的。
当时他还笑着揉她的头发:“等忙完这阵,带你去换个新的。”“忙完这阵”到底是多久?
苏晚望着窗外陆时衍公司的方向,那栋名为“筑梦空间”的玻璃大楼亮着灯火,
像一座遥不可及的孤岛。结婚三年,他从青涩的设计师变成了业内瞩目的陆总,而她,
从他口中的“小晚”,渐渐变成了需要“懂事”的陆太太。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陆时衍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走进来,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
看到餐桌上的冷盘时愣了愣。“怎么还没睡?”他声音带着疲惫,
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抱歉啊小晚,今天林溪回国,有个很重要的演奏会,
投资方都在,我必须得去。”林溪。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苏晚心上。
她是陆时衍的初恋,是他藏在毕业纪念册最后一页的黑白照片,
是他醉酒后偶尔会念出的名字。三天前,财经新闻还报道了林溪回国的消息,
标题写着“钢琴女神林溪携新作归来,与筑梦空间达成跨界合作”。苏晚没抬头,
只是默默收拾着餐桌:“知道了,我给你热碗汤。”“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陆时衍揉着眉心走进浴室,“对了,下周林溪有个采访,需要场地拍几组照片,
你工作室不是刚装修好吗?借她用一下。”水龙头哗哗作响,苏晚握着冰冷的餐盘,
指节泛白。她的工作室是她和顾易熬了三个月才装好的,
每一盏灯、每一面墙都是她亲手设计的心血,他却轻描淡写地要借给另一个女人。
深夜的书房里,苏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封面是她画的小太阳,
金黄色的光芒晕染开温暖的弧度。她咬着笔,在第一页写下日期,
然后一笔一划地记:“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失约,因陪林溪。——10分。”笔尖顿了顿,
她在后面画了个瘪着嘴的哭脸,眼泪的痕迹晕开在纸上,像她没忍住落下的泪。
2初夏的雨来得猝不及防,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搅得人心烦意乱。苏晚蜷缩在沙发上,
额头滚烫,浑身却冷得发抖。她摸出体温计,39度的数字刺得她眼睛发酸。
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工作室的实习生打来的,问她下午的方案评审会要不要推迟。
苏晚吸了吸鼻子,回了条语音:“正常进行,我远程参会。”放下手机,
她下意识地拨通了陆时衍的电话。忙音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喂?
什么事?”陆时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时衍,我发烧了,你能不能……”“发烧?
”他打断她,“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我现在走不开。”钢琴声停了,
隐约能听到林溪温柔的声音:“时衍,怎么了?”陆时衍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没事,
你继续练。”然后又转向苏晚,语气恢复了疏离:“我在和林溪讨论合作项目的细节,
她下周就要进棚录音了,耽误不得。你自己叫个外卖,记得吃药,我晚点回去。
”电话被匆匆挂断,忙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苏晚看着黑屏的手机,突然觉得很累。
她想起大学时她感冒,陆时衍冒雨跑遍三条街给她买姜茶,守在她宿舍楼下,
浑身湿透却笑得一脸灿烂。那时他说:“小晚,你生病我比自己生病还难受。
”原来人是会变的。或者说,他只是不再对她上心了。苏晚挣扎着起身找药,
却在玄关看到一双陌生的女士高跟鞋。米白色的细跟,精致的蝴蝶结,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认得这双鞋,上周时尚杂志的封面,林溪穿的就是这双限量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苏晚扶着墙走到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
曾经被陆时衍夸“眼睛像星星”的双眸,此刻只剩下疲惫和空洞。她回到书房,
翻开那个画着小太阳的笔记本。第二页的字迹比第一页用力了些:“高烧39度,独自在家,
他因陪林溪讨论项目拒绝回来。——10分。累计20分。”这次她没画哭脸,
只是在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灰色云朵,遮住了一半的太阳。窗外的雨还在下,
她裹紧毯子缩在沙发上,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冷得像冰窖。3“晚姐,
甲方那边说还是觉得客厅的动线设计有点问题。”实习生小陈把修改意见表递给苏晚,
脸上带着担忧,“他们说……如果实在不行,要不要请筑梦空间的陆总来指导一下?
”苏晚捏着那张纸,指尖微微泛白。这个亲子主题的公寓设计是她工作室接的第一个大单子,
她熬了整整两周,改了七版方案,连每盏灯的色温都反复调试过。可在甲方眼里,
她这个“小工作室的设计师”,似乎永远比不上陆时衍这个“行业标杆”。“我再改改。
”苏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你把原始户型图发给我,我重新优化动线。
”深夜的工作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她调出设计图,
一遍遍调整家具的摆放位置,试图在有限的空间里实现功能与美学的平衡。
墙上贴着她画的草图,
旁边写着密密麻麻的注解——“儿童房要预留成长空间”“厨房要方便家长看管孩子”,
这些都是她从无数个家庭案例里总结的经验。凌晨两点,苏晚终于敲定了最终方案。
她揉着酸胀的肩膀,拿出手机想和陆时衍分享这份喜悦,
却看到他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林溪的新曲《星空》试听会圆满成功,
期待我们的跨界合作。”配图是林溪在钢琴前的侧影,灯光柔和,笑容温婉。
下面有几百个点赞,陆时衍回复了好几条评论,唯独没回她昨晚发的“我发烧了”。
苏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点开和陆时衍的聊天框,输入又删除,
最后只发了一句:“我把亲子公寓的最终方案改好了,你有空帮我看看吗?”等了两个小时,
等来一句:“刚忙完,明天吧。”第二天晚上,陆时衍难得准时回家。
苏晚兴奋地拉他坐在电脑前,点开设计图:“你看,我把客厅的玄关柜改成了旋转式,
既节省空间又能储物,儿童房的榻榻米下面做了抽屉……”她讲得眉飞色舞,
没注意到陆时衍根本没在看屏幕,他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时衍,
你觉得怎么样?”苏晚期待地看着他。陆时衍这才抬头,敷衍地扫了一眼:“还行。
”他放下手机,“对了,林溪最近在筹备个人音乐会,她想在演奏厅里加一些光影设计,
你可以参考一下她的想法,她对艺术的敏感度一直很准。”苏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熬夜两周的心血,在他眼里只换来一句“还行”,而林溪随口一提的想法,
却成了他口中值得参考的“艺术敏感度”。“陆时衍,”苏晚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是我的设计,是我工作室的心血,和林溪没关系。”“你怎么这么敏感?
”陆时衍皱起眉,语气带着不耐,“我只是觉得多参考不同领域的意见没坏处。
林溪的音乐会设计很成功,你借鉴一下怎么了?”“我不需要借鉴她!”苏晚猛地站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比不上她?”陆时衍也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晚,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总是无理取闹。我累了一天,
不想跟你吵架。”他转身走向卧室,“方案你自己定吧,我没意见。”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像一记重锤敲在苏晚心上。她看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精心设计的图纸,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她默默走回书房,在笔记本上写下:“熬夜完成的设计方案被敷衍评价,
建议参考林溪的想法。—5分。累计25分。”这次她没画任何图案,只有冰冷的文字,
像她此刻的心情。4周末的朋友聚会设在郊外的别墅,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苏晚穿着陆时衍去年送她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
可当她看到陆时衍的车停在别墅门口,副驾驶上下来的林溪时,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林溪穿着香槟色的长裙,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笑盈盈地对陆时衍说着什么,陆时衍侧耳倾听,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是苏晚很久没见过的眼神。“时衍,苏晚,你们来啦!”主人笑着迎上来,
目光在林溪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丝了然,“这位就是林溪小姐吧?久仰大名。”“你好,
我是林溪,”她优雅地伸出手,目光落在苏晚身上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这位就是苏晚吧?时衍经常提起你。”苏晚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经常提起?
她怎么不知道。聚会的气氛很热烈,大家围着林溪问东问西,
话题从她的音乐会聊到她的穿搭,偶尔有人问起苏晚的工作,也很快被新的话题盖过。
陆时衍全程陪在林溪身边,给她递饮料,帮她剥虾,甚至在她说话时,
会下意识地帮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苏晚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她看着陆时衍把她爱吃的草莓蛋糕递给林溪,看着他记得林溪不吃香菜却忘了她对芒果过敏,
看着朋友们交换着同情又无奈的眼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晚晚,别理他们。
”夏冉端着果汁坐在她身边,愤愤不平地说,“陆时衍这什么意思?带个初恋来聚会,
把你当空气?”苏晚摇摇头,强颜欢笑:“没事,他们只是朋友。”“朋友?
”夏冉压低声音,“朋友需要在结婚纪念日陪她看演奏会?
朋友需要在你生病时守着她讨论项目?苏晚,你醒醒吧!”正说着,陆时衍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块蛋糕:“小晚,林溪说这个黑森林很好吃,你尝尝。
”苏晚看着那块铺满巧克力碎的蛋糕,胃里一阵翻腾——她对巧克力过敏,陆时衍明明知道。
“我不吃,谢谢。”她别过脸。“怎么不吃?”陆时衍皱眉,“林溪特意让我给你拿的。
”林溪也走了过来,柔声说:“苏晚,尝尝吧,这家的黑森林是招牌。”她看向陆时衍,
带着一丝委屈,“是不是我让你拿,苏晚不高兴了?”“没有,”苏晚深吸一口气,
努力挤出笑容,“我只是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我送你。”陆时衍立刻说。“不用了,
”苏晚站起身,拿起包,“顾易也来了,我跟他一起走。”她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别墅,
阳光刺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顾易的车停在不远处,他看到苏晚,
立刻下车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家。”车里很安静,顾易没问发生了什么,
只是放了首苏晚喜欢的轻音乐。快到小区时,他才轻声说:“晚晚,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苏晚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书房,
在笔记本上写下:“朋友聚会,他全程陪伴林溪,忽视我的存在,甚至忘了我对巧克力过敏。
—10分。累计35分。”这次她画了一个转身离开的小人,背影决绝。5“签了!晚姐,
我们真的签了!”小陈冲进工作室,手里挥舞着合同,兴奋地大喊,
“盛世集团的那个度假村项目,甲方说就定我们工作室了!”整个工作室瞬间沸腾起来。
这个项目是业内公认的一块肥肉,多少大公司抢破头,
最终却落到了他们这个刚起步的小工作室手里。苏晚看着合同上鲜红的印章,
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这是她和顾易打拼三年的成果,是对他们设计理念最好的认可。
“今晚我请客,大家随便点!”苏晚笑着宣布,引来一片欢呼。聚餐结束后,
苏晚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拨通了陆时衍的电话。她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想听听他的夸奖,
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真棒”。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里很吵,像是在什么宴会厅。
“喂?什么事?”陆时衍的声音有些模糊。“时衍,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苏晚的声音带着雀跃,“我们工作室签下盛世集团的度假村项目了!
就是我们之前一直准备的那个!”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陆时衍平淡的声音:“知道了,不错。”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在忙吗?
”“嗯,在林溪的庆功宴上,”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
“她的演奏会票房破纪录了,业内大佬都来了。对了,我跟几个投资方提了你工作室,
他们说有空可以聊聊合作。”苏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她的喜悦,
在他眼里似乎远不如林溪的庆功宴重要。他甚至没问一句项目的细节,没夸一句她的努力。
“不用了,谢谢。”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忙吧,我先挂了。”挂了电话,
她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陆时衍半小时前发的:“恭喜林溪演奏会圆满成功,未来可期。
”配图是林溪在庆功宴上切蛋糕的照片,两人站得很近,笑容灿烂。
下面已经有了上百个赞和评论,陆时衍回复得不亦乐乎。而她半小时前发的“官宣!
工作室成功签约盛世度假村项目,未来一起加油”,下面只有顾易和夏冉的点赞。
苏晚关掉朋友圈,突然觉得很累。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优秀,
就能重新赢回陆时衍的关注和尊重。可现在她才明白,他不是看不到,只是不在乎。回到家,
陆时衍还没回来。苏晚坐在书桌前,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停留了很久,
才缓缓写下:“工作室签下重要项目,分享喜悦时被冷淡回应,他正在为林溪的庆功宴庆祝。
—10分。累计45分。”她在旁边画了一个燃烧的蜡烛,火焰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6陆时衍的生日快到了,苏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礼物。
她翻出大学时的相册,
系展厅、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毕业旅行时的海边……然后一笔一划地把这些场景画成插画,
装订成一本精致的纪念册。每一页都写着当时的小故事,画着可爱的小插图,最后一页,
她画了两个人牵手走向夕阳的背影,旁边写着:“陆时衍,三周年快乐,余生请多指教。
”生日当天,苏晚做了一大桌菜,把纪念册放在餐桌最显眼的位置。陆时衍回来时,
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脸上带着笑意。“生日快乐!”苏晚递上纪念册,
期待地看着他,“看看喜不喜欢陆时衍拆开包装,看到画册时愣了愣,随手翻了两页,
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画得不错,费心了。”他把画册放在一边,
拿起自己带来的礼物盒递给苏晚,“对了,林溪送了我一条领带,说是限量款,
你帮我收起来。”苏晚看着那条被他小心翼翼拿出来的深蓝色领带,
上面绣着精致的音符图案,显然是特意定制的。而她花了一个月心血绘制的纪念册,
被他随意地放在餐桌角落,甚至没看完最后一页。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苏晚强忍着喉咙的哽咽,接过领带放进抽屉:“挺好看的。”“是吧?”陆时衍眼里闪着光,
“林溪说这个颜色衬我,她眼光一直很好。”他拿起手机,对着领带拍了张照,
发了条朋友圈:“谢谢林溪的生日礼物,很喜欢。”苏晚看着他低头回复评论时嘴角的笑意,
突然觉得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都像个笑话。她默默收拾着餐桌,把那本纪念册拿回书房,
放进了抽屉最深处。深夜,她坐在书桌前,翻开笔记本,
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精心准备的手绘纪念册被冷落,他更珍视林溪送的领带。
—15分。累计60分。”这次她画了一个被揉皱的纸团,旁边的小太阳只剩下一半的光芒,
另一半被浓重的阴影覆盖。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纸上投下一道冰冷的线条,
像她心底渐渐蔓延的寒意。7初秋的清晨,苏晚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电话那头,
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晚晚,你爸……你爸突发心梗,正在医院抢救!
”苏晚脑子“嗡”的一声,抓起外套就往医院跑。一路上,她的手都在发抖,
反复拨打着陆时衍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直到她冲进抢救室门口,
才收到他的短信:“在外地出差,怎么了?”“我爸在抢救!你快回来!
”苏晚几乎是吼着回复。半小时后,陆时衍回了电话,
背景里传来机场的广播声:“抱歉小晚,我现在在机场,要陪林溪去参加音乐交流活动,
票都订好了,退不掉。”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安抚,“你别慌,
我让助理打五十万到你卡上,不够再跟我说。有事让顾易帮你搭把手,他靠得住。
”“陆时衍!”苏晚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颤抖,“那是我爸!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事!
宴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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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有雨
点凤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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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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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