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我的脑瘫重病老公去讨拖欠的工资。而那个黑心老板却让我跪在地上给他舔鞋。
01 屈辱抉择老板姓王,叫王大海。他那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后,
坐在轮椅上的老公阿远身上。油腻的指头夹着粗大的雪茄,
指了指他脚下那双锃亮的蟒蛇纹皮鞋。“想拿钱?”他笑了,笑得满脸横肉都在颤抖,
“跪下,给我舔干净。”我的脑子“嗡”地一声,我以为我听错了。
可王大海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讥讽,我死死攥住拳头,一股难以言喻的屈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阿远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模糊声音,
努力地伸出那只唯一能轻微活动的手想要抓住我的衣角。王大海吐出一口浓密的烟圈,
烟雾缭绕。“怎么?不愿意?”他的声音充满了玩味,“林晚啊林晚,别给脸不要脸,
你老公这病,一天得花多少钱?我可是听说了,进口药,不能停吧?”“你清高,你骨气硬,
那你老公的命呢?”他的每一句话,都对准我心窝里最软的地方,狠狠地钉了进去!疼。
我看着阿远那双依赖我的眼睛。是啊,我需要钱,我需要钱给他治病,让他能活下去。
可是……难道为了钱,我就要像狗一样,跪在他面前,放弃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吗?
如果我今天跪下了,那我以后的人生,还站得起来吗?我笑了。在王大海错愕的目光中,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可能没见过,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女人,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我缓缓松开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拳头,一步一步朝着他的办公桌走过去。王大海以为我想通了,
露出了一个更加猥琐的笑容,甚至舒服地向后靠在老板椅里,
翘起了那只等待着被舔舐的皮鞋。我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下一秒。
我抄起桌上那杯刚给他秘书泡好的,还冒着滚滚热气的龙井!“王总。”我的声音很轻,
“天冷,地上凉。”“我请你。”“洗洗你这张不要脸的狗脸!”话音未落,
那杯滚烫的茶水,连着碧绿的茶叶,一滴不剩地,尽数泼在了他那张肥硕油腻的脸上!“啊!
”杀猪般的惨嚎瞬间响彻整个豪华的办公室。王大海捂着脸,
从老板椅上直接翻滚到了地毯上,疼得像条蛆一样。门口那些原本在偷看热闹的员工,
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他,胸中的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王大海,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三万块钱,是你拖欠我的工资,是你欠我的!
不是我跪下来求你赏的!”“我林晚是穷,但我不是贱!”“我的男人,
哪怕他一辈子都坐在轮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他也比你干净一万倍!
轮不到你这种人渣来羞辱!”我字字铿锵。说完转身走到阿远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
“阿远,我们回家。”我推着他的轮椅,挺直了我的脊梁我的背,从未像今天这样直过。
身后,传来王大海夹杂着暴怒的咆哮。“臭婊子!给我拦住她!!”“林晚!
你他妈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和你的瘫子老公,一起死在江城!
”02 绝地反击他的声音,却没能让我的脚步停下分毫。门口的员工面面相觑,你看我,
我看你,终究没人敢真的上来拦我。或许,是被我刚才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吓住了。
或许他们心里,也藏着一丝对我这个“疯女人”的快意。毕竟,王大海的刻薄,
他们谁没领教过?“站住!”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从走廊尽头冲了过来,手里还提着橡胶棍。
他们是王大海养的狗。我心里一紧,推着阿远的轮椅加快了脚步,冲向电梯口。
我按着电梯的下行键,那红色的数字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叮!
电梯门开了。我几乎是连人带轮椅,一起撞了进去。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瞬间,
我看到了那两个保安气急败坏的脸。电梯平稳下行。狭小而光亮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阿远,
还有轮椅滚轮轻微的摩擦声。刚才那股凭着血气冲上头的勇猛,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后怕和冰冷。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我得罪了王大海,一个在江城黑白两道都有点人脉的地头蛇。
我们以后怎么办?“阿……啊……”阿远焦急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他那只唯一能动的手,艰难地抬了起来,
用手背笨拙地擦拭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他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心疼。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骄傲。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我蹲下身,
把头埋在他的膝盖上,像一个受了委屈却又打赢了架的孩子。
“阿远……我没拿到钱……我还把他给打了……我们怎么办啊……”阿远无法回答我。
只是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电梯门再次打开。一楼大厅人来人往,
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了过来。天色已经暗了,华灯初上。
这座繁华的城市,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们而亮。“阿远,别怕,有我呢。”“我们回家,
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
可王大海的威胁还在耳边回响。就在我推着阿远,准备穿过马路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在我面前响起。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没有任何预兆地横在了我们面前,车头距离阿远的轮椅,
不到半米。车窗是纯黑色的,根本看不清里面。车门被猛地拉开,几个穿着黑色背心,
手臂上纹着龙虎的壮汉,从车上跳了下来。为首的那个光头,嘴里叼着烟,
一双眼睛像鹰一样锁定了我和轮椅上的阿远。他吐掉烟头,用脚碾了碾,
然后咧开一个残忍的笑。“林小姐,是吧?”“王总……请你和你老公,换个地方,
好好聊聊。”03 危机四伏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我将阿远的轮椅往后拉了半步,护在了他的身前。这是我作为妻子的本能。“聊什么?
我们和你们这群人渣,没什么好聊的!”“让开!不然我报警了!
”那光头壮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跟着哄笑起来。“报警?
”“你报啊。”他掏了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你问问江城的警察,
敢不敢管我们王总的事。”周围的路人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骚动,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却都远远地站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人情冷暖,在这霓虹闪烁的街头,
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我看着他们脸上那种事不关己的麻木,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身后的阿远,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愈发急促。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那只唯一能动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在害怕。“小娘们还挺辣。”光头狞笑着,
一步步逼近,“王总说了,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只能把你的脸皮,撕下来,踩在脚下!
”“动手!”他一声令下,旁边的两个壮汉立刻就朝着我扑了过来!我一个女人的力气,
怎么可能抵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我的手臂被其中一人抓住,疼得我眼泪都冒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放开她!”一声嘶哑的、不成人声的怒吼。是阿远!
我错愕地回头。只见阿远涨红了脸,脖子上的血管因为过度用力而狰狞地凸起,
盯着那个抓住我的壮汉。那个光头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饶有兴致地走到轮椅前。“哟,瘫子还会叫唤呢?
”他伸手轻蔑地拍了拍阿远的脸颊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肚子上,“怎么?心疼你老婆啊?
”“可惜啊,你就是个废物,只能眼睁睁看着。”“……呸!
”阿远用尽气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狠狠地吐在了光头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光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慢慢抹掉了脸上的唾沫,
眼神从戏谑变成了彻骨的阴狠。“操你妈的瘫子!”他暴吼一声,
抬起那只穿着军勾皮靴的脚,狠狠地就朝着阿远的轮椅踹了过去!“不要!
”我疯了一样挣扎,可抓住我的那双手力气大得惊人,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脚,
在我的视线里不断放大!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在那只脚即将踹上轮椅的瞬间,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长鸣,那只踹向阿远的脚,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光头和他的手下,
都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眼睛,惊疑不定地望向那束强光的来源。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面包车的旁边。车门打开。一只擦得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率先踏上了地面。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形挺拔。
路灯的光,在他侧脸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壮汉,
最终落在了我和轮椅上的阿远身上。光头看清来人,脸上的凶狠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结结巴巴地开口,“傅……傅先生……您……您怎么会在这里?”被称作“傅先生”的男人,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滚。”仅仅一个字。光头浑身一哆嗦,连个屁都不敢放,
忙不迭地松开我,对着男人点头哈腰。“是!是!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他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招呼着他那群同样吓破了胆的手下,屁滚尿流地爬回面包车,
一脚油门,仓皇逃离。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街头,瞬间只剩下我和阿远,
还有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晚风吹过,我只觉得浑身冰冷。我扶住阿远的轮椅,
警惕地看着他。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们?男人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我。良久。
他缓缓开口,“林晚?”04 命运重逢我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熟悉又陌生得可怕。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地一声,彻底断了。这个男人,这张脸,
这身气场……是站在云端的人。是我这种在泥潭里打滚的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我抓着阿远的轮椅,“你是谁?”我强撑着迎上他的目光。男人没有回答我。他的视线,
从我的脸上移到了轮椅上的阿远身上。他看着阿远扭曲的四肢,看着他嘴角残留的血沫。
“上车。”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我林晚,
再傻也不会犯第二次错。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警惕和抗拒。“凭王大海现在正打电话,
叫更多的人来堵你,凭你推着他,连一百米都走不出去,凭他,快撑不住了。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的心脏咯噔一声。阿远的脑袋无力地垂着,呼吸微弱,
刚才的爆发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夜风一吹,他单薄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嘴唇已经冻得发紫。“阿远!”我惊叫出声。男人动了。
走到我们面前解开了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弯下腰,
将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阿远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雪松气息,
瞬间将我和阿远包裹。我知道他很危险。可这一刻,他给的温暖,却是真的。“我再说一次。
”“上车。”这不是商量。是通知。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的腥甜。眼泪,再也忍不住,
决堤而下。不是委屈,也不是害怕。是在这无尽的寒冬里,突然看见了一簇火苗。
哪怕知道靠近了会被灼伤,也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我们……去哪儿?
”男人的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他没有回答,
而是亲自拉开了迈巴赫的后座车门。接着,他走到轮椅前,微微俯身。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将阿远连人带外套打横抱了起来,稳稳地放进宽敞的后座,然后转头看向我。
“还不上来?”我如梦初醒,连忙点头,收起轮椅,想要把它搬进后备箱。
司机不知何时出现,沉默地从我手里接过轮-椅,利落地放好。我钻进车里。车内温暖如春。
我挨着阿远坐下,身体依旧僵硬。男人坐在了我们对面。他的存在感太强,
让这宽敞的空间都显得逼仄,压得人喘不过气。噩梦刚刚结束,而我,
又掉进了另一个更加未知的梦境里。“你到底是谁?”我又问了一遍,
男人终于将脸完全转向我。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五官,
他眼角下那颗小小的、黑色的痣。一段被我刻意尘封了五年的记忆,被狠狠撕开!竟然是他!
男人将我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怎么?不认识我了?”“林晚。”“五年前,
你爬上我的床,拿走我一百万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
”05 旧债新偿男人的身子微微前倾,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变得极具侵略性,
“想起来了?”怎么可能忘。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也最疯狂的一夜。
为了给阿远凑够手术费,我走投无路,把自己卖了。而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买主。
只是那一夜,他喝醉了,从头到尾甚至没看清我的脸。我趁他熟睡,
偷走了他钱包里所有的现金,还有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块百达翡丽。当铺里的人告诉我,
那块表,值一百万。我用那一百万,救了阿远的命。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是谁!“我……我不认识你。”男人笑了,那笑意不及眼底,
“林晚,撒谎可不是好习惯。”“五年前,那家君悦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还需要我帮你回忆更多细节吗?”“咳……咳咳……”阿远虚弱的咳嗽声,
将我濒临崩溃的理智拉了回来,我回头看到他嘴唇上的紫色又深了几分。车内的暖气,
似乎也无法驱散他身上的寒意。“阿远!”我慌忙抓住他的手,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求求你……”我转过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钱……钱我会还你的!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把一百万还给你!求求你,先送我先生去医院,他快不行了!
”我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所有的骨气,求他。男人看着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你觉得,”他终于开口,慢条斯理地,“我缺那一百万吗?”我愣住了。是啊。
能开得起迈巴赫,能让王大海那种人都忌惮的人,怎么会在乎一百万?那他想要什么?
“林晚,五年前,你从我这里偷走了一百万,救了他的命,这个账,该怎么算?
”“你……你想怎么样?”我将阿远往我身后挡了挡。男人的嘴角往上挑了挑,“很简单,
从今天起,你和你老公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拿你自己,来还这笔债。”前方的司机,
恭敬地开口。“傅先生,去哪里?”男人的视线从我惨白的脸上移开,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宴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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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亦
晴天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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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