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奶奶找到我,说我和她孙女长得一模一样。她要我顶替林婉儿的身份,继承千亿家产。
我答应了。毕竟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可我没想到,
林婉儿的死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现在,凶手要对我动手了。
1我死于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意识被撞出身体的瞬间,
我看见马路对面橱窗里倒映出的自己,像一只被碾碎的蝴蝶。解脱感甚至胜过了疼痛。
对于一个在孤儿院挣扎长大的野草而言,死亡或许是唯一的慈悲。……再次睁开眼,
意识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刺醒的。很刺鼻。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房间。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将空气中的微尘照得纤毫毕现,身下的床单柔软得不像话,是皮肤从未体验过的触感。
我抬起手,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双因为常年打工而布满薄茧的手。这双手,指节纤长,
莹白如玉。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满头银发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醒了,眼中瞬间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审视,最终化为一抹泪光。“婉儿,
你终于醒了。”婉儿?她叫谁?我下意识地想开口否认,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细腻,下颌线的弧度都透着精致。这不是我的脸。
老太太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优雅地挥退了所有人。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她。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皮囊,看清我的灵魂。良久,她压低了声音,
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知道,你不是婉儿。”我的心脏骤然一缩。
“我的婉儿,在那场车祸里,就已经去了。”“法医鉴定,当场死亡。”她凑近我,
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但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连我都分不出来。”“现在,
我需要你成为她。”我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老太太从爱马仕手袋里拿出一张黑金卡,轻轻放在我的床头柜上。“这里面有一千万,
是你的苏醒贺礼。”“从今天起,你就是林婉儿,林氏未来的千亿家产,都是你的。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那么,
一个在车祸中重伤不治的可怜女孩,在今天凌晨抢救无效死亡,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对吗?”这不是选择题。是生路,还是死路。我为活下去吃过垃圾,为一百块钱给人下跪,
我像狗一样挣扎了二十年。现在,一个天大的机会,裹挟着致命的危险,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缓缓抬起眼,迎上老太太审视的目光。“奶奶,您吓到我了。”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
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我伸手,将那张黑金卡稳稳地握在手里。
卡片的冰冷触感,让我无比清醒。2林家的别墅,坐落在全市最昂贵的半山腰。
铁艺大门缓缓滑开,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回家是需要开车经过一条私人林荫道的。道路尽头,
是一座宛如城堡的白色建筑。二十个佣人穿着统一的制服,在管家的带领下,
整齐划一地向我鞠躬。“欢迎小姐回家。”林婉儿的房间在三楼,占据了整整半个楼层,
落地窗外是无敌的山景。衣帽间大到能让我玩捉迷藏,
里面挂满了我不认识但看起来就天文数字的品牌。我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一步一步,感受着这曾经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奢靡。然后,我走到了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的人,眉眼精致,气质清冷,是林婉儿的脸。
我从管家那里要来了林婉儿所有的影像资料,整整一下午,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学着她说话的语调,学着她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我要把林婉儿这个角色,
刻进我的骨子里。因为我知道,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傍晚时分,
房门被敲响了。“婉儿,妈妈能进来吗?”是继母赵美琴。我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
“请进。”赵美琴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她的小女儿,林诗雨。她一见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
几步上前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我的好婉儿,你可算醒了,
妈妈这几天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她的手保养得极好,温度却有些凉。林诗雨也凑过来,
一脸天真烂漫:“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诗雨呀。”我看着她们,眼神空洞,
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空气有瞬间的凝滞。我清晰地看到,
赵美琴和林诗雨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那一眼里,没有担忧,只有窃喜和算计。
她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在孤儿院里,我早就学会了如何从最细微的表情里,
分辨人心的善与恶。赵美琴很快回过神,用更温柔的语气拍着我的手背。“没关系,
不记得也没关系,医生说了,你是创伤性失忆。”“只要人没事就好,
以后我们大家会一起帮你,慢慢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的。”她演得真好,像个慈母。
我也配合地露出一个微笑。晚餐桌上,气氛安静得压抑。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银质的餐具闪着冷光。父亲林正海果然没有出现,听管家说,他已经飞去欧洲开会了。
大伯林正东和他的妻子对我嘘寒问暖,每一句都恰到好处的客套。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直到,我感受到一道挥之不去的视线。我抬起头,
对上了堂哥林轩的目光。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带着刻意的关怀,也不像赵美琴母女那样虚伪。
他的眼神,是探究,是审视。他一直盯着我。在我拿起汤匙的那一刻,他忽然淡淡地开口。
“婉儿,你以前可不是用左手吃饭的。”3餐厅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我握着汤匙的左手,僵在半空。余光里,赵美琴和林诗雨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幸灾乐祸。她们在等我出丑。我缓缓放下汤匙,抬起眼,
迎上林轩探究的视线。“是吗?”“可是……我的右手,在车祸里伤到了神经。
”我慢慢抬起右手,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连握住勺子都十分费力。“医生说,
需要很久才能恢复。”这个理由,无人可以反驳。林轩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最终收了回去,没再说话。为了活下去,我必须比真正的林婉儿,更像林婉儿。
她喜欢喝手冲的蓝山咖啡,我就把咖啡豆的产地和风味背得滚瓜烂熟。
她爱看小众的法国文艺片,我就一部部看完,连导演的风格都摸得一清二楚。她会弹钢琴,
画水彩画。深夜,整座别墅都陷入沉睡。只有琴房里,
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生涩的《月光奏鸣曲》。我对着视频,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
指甲边缘因为反复的练习渗出了血丝,印在象牙白的琴键上,像一朵朵诡异的红梅。
我毫不在意。这点痛,比起在垃圾堆里找食物时被玻璃划破手,根本不值一提。
林诗雨倒是很热心,几乎每天都来我的房间,叽叽喳喳地帮我回忆过去。“姐姐,你忘了吗?
这架钢琴是爸爸送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你可喜欢了。”“还有我们小时候,
在后院偷偷养了一只叫‘雪球’的小兔子,你为了保护它不被妈妈发现,还被骂了一顿呢。
”“你总是那么保护我,不让任何同学欺负我。”她演得太好了,好到我差点就信了。
如果我没有在林婉儿的加密相册里,看到一张她手臂上被严重抓伤的照片。
照片的备注是:林诗雨,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直到那天深夜,我起夜喝水,路过书房。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和压抑的对话声。是赵美琴和林诗雨。“妈,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今天试探她好几次,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是,我问过陈医生了,说她大脑皮层创伤严重,
能醒过来就是奇迹。”赵美琴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得意。“那就好。”林诗雨松了口气,
“那我们的计划……”“继续。等她彻底信任你,就让她签了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到时候,
整个林氏都是我们的。”我贴着冰冷的门板,浑身的血液几乎冻结。心跳声如擂鼓,
我生怕被她们听见。第二天,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我坐在花园的秋千上,
赵美琴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婉儿,今天天气真好,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她笑得温婉慈爱。我接过水果叉,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妈妈,
我出车祸那天……天气也这么好吗?”赵美琴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怎么突然问这个?”“傻孩子,那天下了好大的雨,路又湿又滑,你开车开得太快了,
才会不小心……”“人没事就好,失忆了怕什么,我们都在你身边呢。”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冷冷地笑了一声。因为我早上刚查了天气记录。车祸那天,A市,
晴空万里,连一丝云都没有。她在我面前,面不改色地撒了谎。我抬起头,迎着刺目的阳光,
缓缓地,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是吗?下雨天啊……”“那真是太不巧了。
”4我不再被动地等待她们露出马脚,而是选择主动出击。第一步,
就是要弄清楚林婉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以“想找回记忆”为由,让管家调来了车祸发生时,
行车记录仪里最后那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剧烈地晃动,只能听见林婉儿惊恐的尖叫声。
在撞击前的一秒,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刹车!为什么没有刹车!”我的指尖,瞬间冰冷。
这不是意外。是谋杀。我让管家又调来了事故前几天,别墅车库的所有监控。画面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林婉儿的车旁。是林诗雨的男朋友,王浩。监控里,
他借着和林诗雨亲热的掩护,在车底鼓捣了很久。而林诗雨,就站在一旁为他望风。原来,
那张天真烂漫的脸背后,藏着如此歹毒的心。线索的箭头,精准地指向了赵美琴母女。
可这还不够。我需要更确凿的,能让她们万劫不复的证据。我开始留意赵美琴的行踪。
她每周三下午,都会和一群富太太去高级会所做SPA。这给了我绝佳的机会。我借口头疼,
支开了房间门口的佣人,悄悄溜进了赵美琴的主卧。她的房间奢华得像个宫殿,
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我没有时间欣赏,像一只最敏锐的猎犬,搜寻着猎物的踪迹。
书架、暗格、床底……终于,在衣帽间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保险箱里,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密码是林诗雨的生日。可笑又可悲。保险箱里没有珠宝首饰,
只有两份文件。一份,是林婉儿的人身意外保险单,保额高达五亿。受益人的名字,
赫然写着:赵美琴。另一份,是林氏集团的股权无偿转让协议。上面只需要一个签名,
林婉儿名下所有的股份,就会变成赵美琴母女的囊中之物。原来,她们早就处心积虑,
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林婉儿这只蝴蝶落进来。我用手机拍下所有证据,将一切恢复原样,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那不是紧张,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拿到了这些,
我还需要最后一块拼图。我再次以“车祸后遗症,头疼欲裂”为借口,去了医院。
但我没去神经科,而是通过管家,约见了当初处理这起车祸的交警。
在医院楼下僻静的咖啡馆里,我见到了那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很紧张,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没有废话,直接将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他看着那张卡,眼神闪烁,喉结上下滚动。“林小姐,
事情已经结案了,就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我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热气,
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奶奶不喜欢别人骗她。”“如果让她知道,
有人收了别人的钱,把一桩谋杀案,伪装成交通事故……”“你猜,你的后半生,
会在哪里度过?”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利刃,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男人的脸色瞬间煞白。他颤抖着手,将那张卡收进口袋,声音压得极低。
“现场……现场刹车系统,确实有被破坏的痕迹。”“是林夫人,她给了我一大笔钱,
让我……让我把这件事压下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起身离开,不再看他一眼。
所有的线索,终于连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一张足以将赵美琴母女送进地狱的网,
已经在我手中悄然织成。那天晚上,林诗雨又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碗燕窝走进我的房间。
她坐在我的床边,笑得甜美又无害。“姐姐,你最近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看你总是发呆。
”我接过燕窝,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是啊。”“想起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林诗雨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自然。“是吗?那太好了!
”“如果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我们哦,我们都会帮你的。
”她的语气依然那么关切,那么天真。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好的,妹妹。
”“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5我不再等待。等待,是猎物的选择。而我,要做猎人。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到了王浩的信息。一个欠着几十万网贷,却用着最新款手机,
开着二手宝马充门面的小公司职员。他的软肋,是钱。
更是那可笑的、想挤进上流社会的野心。我用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给他发了条短信。
“想不为钱发愁吗?我知道你为林家做过一些脏活,有的人,会为你的能力买单。
”短信的末尾,附上了一张照片。是监控里,他鬼鬼祟祟出现在林婉儿车旁的截图,
角度模糊,却足以让他心惊肉跳。他几乎是秒回:“你是谁?”我没有回复。
恐惧需要时间发酵。第二天,我在花园里生涩地弹着那首《月光奏鸣曲》。
赵美琴端着红茶走过来,看似关心,眼底却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紧张。这几天,
我的失忆症似乎在好转。我总在不经意间,提起一些只有林婉儿才知道的童年琐事。
比如后院那棵石榴树下的秋千,是爷爷亲手为她搭的。比如她小时候对芒果过敏,
差点丢了半条命。这些细节,都来自林婉儿的加密日记。我看着赵美琴,手指停在琴键上,
眼神茫然又困惑。“妈妈,我好像……想起一点车祸那天的事了。”她端着茶杯的手,
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是吗?想起什么了?”“好像……不是下雨天。
”“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我还戴了你送我的那副墨镜。”“车里,好像还有别人的味道,
一股很廉价的香水味……”赵美琴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她勉强笑道:“傻孩子,
你记错了,创伤后的记忆都是混乱的。”她匆匆离开,像是背后有鬼在追。我知道,
我的鱼饵,她已经吞下去了。当晚,我经过她的书房。门缝里,她打电话的声音压抑又急切。
“她想起一些事了!虽然很混乱,但不能再等了!”“王浩那个废物,必须让他闭嘴!
万一被他捅出去……”我靠在墙上,无声地笑了。时机到了。我用那个号码,
再次联系了王浩,约他在一家偏僻的酒吧见面。我没有去。去的是我花钱雇的一个男人。
按照我的剧本,男人将一个装满现金的箱子推到王浩面前。“我们老板很欣赏你的手段,
干净利落。”“现在有个新活,跟上次一样,处理一辆车,让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
”王浩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箱钱,呼吸都变得粗重。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贪婪战胜了理智。
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开始吹嘘。“没问题!这种事我熟。”“上次林家大小姐那辆车,
我只用了十分钟,神不知鬼不觉。”“刹车油管上一个小小的口子,
就是神仙也查不出来是人为的!”他笑得洋洋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却没看到,
双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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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7wj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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