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浑噩噩地走进保险公司,想为丈夫留下最后一份保障。
可工作人员核实信息后,眼神突然变得古怪:“林小姐,您填写的保险受益人是丈夫,但系统显示您未婚。”
林星眠的指尖瞬间冰凉:“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查错了?”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敲着键盘:“结婚没结婚您自己不清楚吗?系统从不出错。”
她停顿片刻,又补了一句:“而且陆沉安先生的配偶栏写着宋温言。”
这个名字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林星眠的心脏。
宋温言。
那个被陆沉安捧在手心的"妹妹"。
他们结婚三年,他永远把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放在第一位。
原来如此......林星眠忽然笑了,眼里却起了水雾。
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前,她甚至以为是保险公司为了不赔偿所说的谎,可现实却给了她一道耳光。
陆沉安和宋温言青梅竹马,可因为兄妹的关系,注定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三年前宋温言突然出国,才让她有了机会去接近陆沉安。
她以为陆沉安就算是块冰也会被她融化的,如今看来,全是她的妄想。
工作人员见她脸色难看成这样哪还有不明白。
但有些话她还是得说:“林小姐,由于受益人信息不符,所以这份保单只能作废。”
林星眠死死攥着诊断报告,指节泛出骇人的青白,却感觉不到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保险公司的,耳边只剩下轰鸣。
她要找陆沉安问个明白。
可刚推开家门,卧室里就传来令人作呕的声响。
这一刻,她如坠冰窖。
林星眠透着门缝,看到陆沉安将宋温言压在了身下,动作接近疯狂。
而宋温言攀着陆沉安的肩膀:“哥哥,出国这几年,我好想你。”
“我也想,想的我晚上都睡不着。”
陆沉安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狂热。
他揽住宋温言的腰,室内一片旖旎。
激情过后,宋温言靠在陆沉安身上平复着气息:“哥哥,你是不是该去接星眠姐了?”“小妖精,我都被你榨干了还有精力去给别的女人交公粮么?”“何况我的妻子是你,我肯定要先满足你。”
陆沉安拉着宋温言的手往下按去。
“感受到我有多想你么,为了你我可是在林星眠面前装了好几年的病秧子,今天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又是一阵缠绵声……诊断报告在林星眠手中皱成一团。
她透过门缝,看见两具交缠的身体,看见陆沉安健康有力的腰肢,哪还有半点病弱的样子?林星眠的视线逐渐模糊,泪水从眼眶里溢出,一滴滴落在了报告单上。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婚姻是假的,病是假的,就连他穷小子的身份都是编造的。
也是到今天,林星眠才清楚,她的丈夫是京城太子爷。
和林星眠在一起似乎也只是一场有钱人的游戏。
只有她像个傻子,为了给他治病昼夜不休地工作,连婚纱照都舍不得拍。
他们结婚时,陆沉安抱着她:“眠眠,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世纪婚礼,别人有的我的女人也会有。”
一句话,让她甘之如饴。
攥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发白,林星眠却感觉不到疼。
她以为的幸福,都在这一夜被摧毁。
而她也没有以后了。
这一夜,林星眠像具空壳般坐在客厅,听着卧室里缠绵的声音渐渐变成钝刀,反复割开她残存的爱意。
……当陆沉安推开门看见她时,瞳孔骤然紧缩:“你在这做什么?”他脸上闪过慌乱,又迅速绷紧表情:“不是值夜班吗?突然回来也不知道出声。”
从前,她所有事情都会和陆沉安报备,害怕他身体不好还干等着她。
如今想来,怕是方便了他和宋温言。
林星眠的喉咙发哑:“刚回来,怕打扰你休息。”
陆沉安见她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过来林星眠是心疼他,脸色缓和下来。
“下次不要傻站在这了,下班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去接你。”
林星眠望向卧室虚掩的门,所有愤怒、质问、不甘都被掩下,最后只是麻木的应声:“嗯,知道了。”
陆沉安神色稍霁:“走吧,今天精神不错,送你去上班。”
是啊,刚和自己妻子缠绵一夜,精神是挺好的。
她无声的笑着,像往常一样顺从。
车停在公司门口,目送陆沉安离开后,她转身拦下出租车去医院。
“沈医生,我决定去研究机构,成为人体试药员。”
沈医生震惊她的决定:“林小姐,您还年轻,这病……也还是有希望的,不要太悲观,真要去用人体试药,那可是九死一生……”她打断对方,嘴角挂着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我已经决定好了,不会改变。”
沈医生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轻应了一声:“那好吧,林小姐,我把你的资料提交上去,审核大概需要半个月,之后医院会抹去你所有就诊记录,这段时间您好好考虑,还有回头的余地。”
顿了顿他又问道:“这件事需要家属签字,您先生同意吗?”想起陆沉安,她的心里只剩下苦涩:“他不是我丈夫。”
他负了她。
留给她的也只有欺骗和这一身病,那么最后这段路,她要连皮带骨地剜掉所有关于陆沉安的痕迹。
哪怕死,也要走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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