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说:“你没背景,活该被欺负。”
校长冷笑:“烈士子女?现在谁还认这个?”他们烧我父母的遗物,笑我全家死绝,骂我天煞孤星。
直到那天,我浑身是伤地跪在军区门口,颤抖着打开那箱染血的军功章。
十分钟后,整个军区震动。
……食堂的嘈杂声里,我正低头收拾着餐盘,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午休时间的食堂人满为患,我已经在洗碗台前站了三个小时,手臂因长时间重复动作而酸胀不已。
“喂,服务员!这边再加一份米饭!”我擦了擦手,快步走向声音来源。
当看清喊话的人时,脚步顿了顿。
周浩,学校出了名的富二代,校霸。
“马上来。”
我低声回应,转身去盛米饭。
当我端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回来时,周浩正和几个篮球队的男生嬉戏打闹。
我小心地将米饭放在桌上边缘,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周浩夸张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贫困生代表杨辰吗?”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杨辰,跟你说话呢,聋了?”周浩猛的站起来,一把拽住我的后领。
他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听说你申请了今年的国家助学金?就你这样的,也配拿国家的钱?”我手指微微收紧,声音依旧平稳:“助学金是给有需要的学生,我符合条件。”
“条件?”周浩突然大笑起来,“我爸是校董,我说的就是条件!”他猛的一拍桌子,我刚放下的那碗米饭被震翻,滚烫的米饭散落一桌。
“哎呀,不小心弄翻了。
服务员,麻烦收拾一下。”
周浩故作惊讶地说,眼中却满是恶意。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拿抹布。
身后传来周浩朋友的声音:“浩哥,你跟个穷酸较什么劲?”“你懂什么。”
周浩的声音故意提高,“这种人就喜欢装可怜骗补助,我最看不惯了。”
我沉默地擦干净桌子,又给周浩重新盛了一碗米饭。
这样的羞辱,我已经习惯了。
“喂,服务员,你胸前别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周浩突然提高音量,引得周围几桌学生都看过来,“烈士家属徽章?就你?”我下意识捂住那枚已经有些褪色的铜质徽章,那是父亲牺牲后部队寄来的遗物之一。
“假的吧?”周浩猛地站起来,一把扯住徽章链子,“现在网上五块十块就能买一个,专门骗补助用的!”链子突然断裂,我踉跄着往前扑去,餐盘‘咣当’摔在地上。
我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慌忙在地上摸索那枚小小的徽章。
“哟,还演上了?”周浩一脚踩住我的手背,碾着我按在徽章上的手指,“让我看看这假货长什么样。”
我疼得倒抽冷气,却死死护住掌心里的徽章。
食堂里响起零星的笑声,更多人低头加快吃饭速度,假装没看见这一幕。
“没意思,走,我们打球去。”
周浩摆了摆手,招呼着朋友离去。
下午三点,食堂工作结束,主管递给我八十块钱:“小杨,明天早点来,中午太忙了。”
“好的,谢谢王叔。”
我将钱小心地放进钱包最里层。
这笔钱是我下周的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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