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宴上,真千金苏小小哭得梨花带雨。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以为我会歇斯底里。
养母命令我立刻搬出卧室:“小小才是沈家血脉,你该去佣人房。
”哥哥冷笑着递来一张卡:“识相点,别自取其辱。”我笑着接下卡,
转身却拨通电话:“启动A计划。”十年布局,沈家的一切早已尽在我手。
真千金不过是我精心挑选的棋子。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哥哥,很快就要跪着求我放过沈氏。
---**1**水晶吊灯的光芒像无数细碎的冰棱,
砸在沈家宴会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烟丝和陈年红酒混合的沉闷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们低声谈笑,目光却像探照灯,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同一个方向。
聚焦在今晚真正的主角身上。苏小小。她站在人群中心,
穿着一身显然不太合身、质地也略显粗糙的白色连衣裙。那裙子崭新,却透着一股廉价感,
与她此刻身处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她微微低着头,瘦削的肩膀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几缕汗湿的碎发黏在苍白的额角。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爸…妈…” 她的声音又细又抖,破碎得不成样子,像被风吹散的蛛丝,
“我…我回来了…”话音未落,大颗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滚落下来。
砸在她紧紧攥着衣角的手背上。也砸在沈家夫妇的心尖上。“小小!我的女儿!
” 养母宋美琳发出一声凄切的呼唤,猛地扑过去,将苏小小紧紧搂入怀中。
保养得宜的脸上涕泪横流,精心描绘的眼妆糊成一片。她哭得真情实感,
仿佛要把过去二十年错失的骨肉亲情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
” 沈父沈国涛,这个在商场上向来以铁腕著称的男人,此刻也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他伸出手,宽厚的手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摸着苏小小瘦弱的脊背。动作笨拙,
却充满了迟来的、沉重的父爱。周围瞬间响起一片低低的、充满同情的叹息和议论。“唉,
太可怜了,看这姑娘瘦的…”“听说从小在乡下孤儿院长大?
吃了多少苦啊…”“总算回来了,沈家夫妇这心结算是解开了…”“那…那个呢?
” 有人压低了声音,用眼神示意着人群外围一个安静的角落。所有的目光,
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怜悯、幸灾乐祸,甚至是赤裸裸的轻蔑,如同无形的箭矢,
瞬间调转方向,射向那里。射向林晚。她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
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花园夜景,灯火朦胧,幽深静谧。窗内,
则是属于另一个主角的、声泪俱下的认亲舞台。林晚穿着一身剪裁极简的黑色晚礼服。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姿。像一株遗世独立的墨竹。
与大厅中央那场情感汹涌的风暴相比,她所在的角落安静得近乎诡异。没有眼泪。
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人们预期中该有的慌乱、不甘或怨毒。她只是静静地站着。
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剔透的杯壁折射着顶灯冰冷的光,在她白皙的指尖跳跃。
她的目光平静地穿过攒动的人头,落在被沈家夫妇紧紧簇拥着的苏小小身上。那眼神很淡。
淡得像是在看一幅与己无关的油画。又像是猎人在评估一件早已落入囊中的猎物。唇角,
似乎还噙着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若有若无。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灯光造成的错觉。“装!真能装!
” 一个穿着亮片礼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撇着嘴,声音不高不低,
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清,“心里指不定怎么翻江倒海呢,搁这儿演淡定给谁看?”“就是,
”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语气刻薄,“鸠占鹊巢二十年,真当自己是凤凰了?现在正主回来,
看她还能得意几天。”“等着瞧吧,” 亮片礼服女嗤笑一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宋阿姨什么脾气?沈少什么性子?能容她继续赖在这儿碍眼?好戏在后头呢。
”这些议论像细小的蚊蚋嗡嗡作响,清晰地钻进林晚的耳朵里。她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仿佛那些恶意的揣测谈论的,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苏小小身上。
看着她在宋美琳怀里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看着沈国涛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安抚。
看着周围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同情目光。终于,
这场感人肺腑的认亲大戏在宋美琳宣布开席的哽咽声中暂告一段落。宾客们纷纷落座,
气氛重新变得热闹而虚伪。林晚也优雅地走向自己的位置——那张长餐桌的末端。
一个距离主位最远、灯光也最黯淡的位置。她刚坐下,甚至没来得及拿起餐巾,
一道带着浓重香水味和冰冷怒气的阴影就笼罩了她。宋美琳站在她面前。
脸上刚才对着苏小小的慈爱与泪痕尚未完全干透,
此刻却已覆上了一层厚厚的、不耐烦的寒霜。她保养得宜的手撑在光滑的桌面上,
指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着尖锐的光。“林晚,” 宋美琳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生疼,“你懂事点。”林晚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清澈,
没有波澜。宋美琳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刺,火气更盛。“小小回来了。
” 她加重语气,仿佛在宣布一个至高无上的圣旨,“她才是沈家真正的血脉!
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微微俯身,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你那个房间,采光最好,空间最大,是家里最好的主卧。你今晚就收拾收拾,
搬到三楼西边的小阁楼去。”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彻底,又补充了一句,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佣人房隔壁,地方虽然小了点,旧了点,但清净。
”她刻意加重了“佣人房隔壁”几个字,眼神里充满了驱逐和切割的意味。“那间房,
以后归小小了。”**2**餐厅里鼎沸的人声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林晚和宋美琳所在的餐桌一角,陷入一种诡异的低压。
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宋美琳精心描画的脸上,
清晰地映照出她眼底那份不容置喙的决绝和……一丝急于撇清的厌恶。
仿佛眼前这个被她亲手娇养了二十年的女孩,此刻已成了必须立刻清除的污渍。
林晚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很轻微。像蝴蝶翅膀掠过花瓣的颤动。
她的目光从宋美琳那张写满驱逐令的脸上移开。掠过满桌精致却冰冷的菜肴。
掠过周围那些或明或暗、饱含各种意味的视线。最终,
落在了自己面前那杯一直未曾动过的香槟上。澄澈的液体,细密的气泡无声地上升、破裂。
如同无数个转瞬即逝、无人知晓的秘密。宋美琳的眉头拧得更紧。林晚这近乎无视的沉默,
在她看来就是无声的抵抗,是贪恋沈家富贵的不识抬举。“我的话,你听清楚没有?
”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忤逆的尖锐,瞬间穿透了周围的嘈杂。
附近几桌的交谈声明显地弱了下去。更多的目光聚焦过来。带着看好戏的兴奋。
林晚终于有了动作。她缓缓抬起眼睫。那双眼睛,在并不明亮的末端灯光下,
依旧清亮得惊人。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屈辱或是哀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湖面。
“听清楚了,母亲。” 她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清晰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和。
没有一丝颤抖。这反常的平静让宋美琳微微一怔,心头那股无名火反而烧得更旺。
她正要发作,另一个身影带着清冽的雪松香水味和毫不掩饰的嘲讽,插了进来。沈修言。
沈家唯一的儿子,林晚名义上的哥哥。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而倨傲。
另一只手里,随意地捏着一张薄薄的卡片。铂金色的卡片边缘,
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而昂贵的光泽。他走到林晚身侧,目光自上而下地睥睨着她。
如同在看一件需要被清理的物品。嘴角勾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混合着轻蔑与快意的冷笑。
“喏,” 他把那张铂金卡随意地丢在林晚面前的桌布上。卡片落在洁白的亚麻布上,
发出轻微的一声“嗒”。“拿着。”沈修言的声音带着施舍般的腔调,冰冷而刻薄。
“里面有点钱,够你在外面租个不错的公寓,安稳过上一阵子。”他微微倾身,
靠近林晚的耳边,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提醒。“识相点,林晚。
”“别赖在这里自取其辱。”“沈家的门楣,”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竖起耳朵的宾客,
声音清晰地传开,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残忍,“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附的。
鸠占鹊巢二十年,该知足了。”“小小才是沈家的小姐。”“你,该回你该待的地方去了。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林晚。也彻底撕开了这场认亲宴温情脉脉的面纱。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无数道目光,
如同探照灯般灼烧着餐桌末端的那个身影。
怜悯、嘲讽、鄙夷、幸灾乐祸……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沈修言满意地看着林晚。
期待从她脸上看到崩溃、难堪,或者哪怕一丝狼狈的裂痕。宋美琳也抱着手臂,下巴微抬,
等着林晚最终的屈服和狼狈离场。林晚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那张躺在白色桌布上的铂金卡上。
卡片折射着冰冷的光。像一块墓碑。标记着她过去二十年沈家“大小姐”身份的终结。
在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炙烤下。林晚伸出了手。纤细,白皙,
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异的仪式感。
指尖轻轻触碰到了那张冰凉的卡片。然后,稳稳地捏住了它。她没有看沈修言。
也没有看宋美琳。仿佛只是捡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物件。在沈修言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加深,
宋美琳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轻蔑时。林晚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有泪痕,没有愤怒,
没有屈辱。甚至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唇角,反而向上弯起了一个清晰而明媚的弧度。
一个真真切切的笑容。像初春冰雪消融后绽放的第一朵花。瞬间点亮了她过分平静的面容。
在沈修言和宋美琳错愕的目光中。在满场宾客难以置信的注视下。
林晚捏着那张冰冷的铂金卡,对着沈修言,笑容加深,语气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
“哥哥真是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将卡片随意地收进自己精巧的手拿包里。
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滞涩。仿佛只是收下了一份普通的礼物。做完这一切,
林晚甚至没有再看僵在原地的沈修言和脸色铁青的宋美琳一眼。她从容地站起身。
黑色的裙摆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然后,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她微微侧过身,
对着满场或惊愕或茫然的宾客,颔首示意。姿态优雅,无可挑剔。如同即将退场的女王。
她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稳定、不疾不徐的“嗒、嗒”声。
一步步,远离那片喧嚣的中心。远离那些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走向宴会厅侧后方,
那扇通往花园露台的玻璃门。夜风带着花园里草木的清新气息,从敞开的门缝涌入。
吹拂起她鬓边几缕柔软的发丝。也吹散了大厅里令人窒息的沉闷和恶意。
玻璃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满室的灯火辉煌和人声鼎沸。花园露台很安静。
只有远处喷泉潺潺的水声,和不知名小虫的浅唱低吟。朦胧的地灯勾勒出花木扶疏的轮廓。
林晚走到露台边缘的白色雕花栏杆旁。月光清冷,洒在她身上,
为她黑色的身影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夜露凉意的空气。然后,
从手拿包里拿出了手机。屏幕的光亮映亮了她依旧带着浅笑的眉眼。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而稳定地滑动、点击。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解锁。
打开一个极其简洁、没有任何多余图标的加密通讯界面。
找到一个只有一个字母“K”的备注名。点开。编辑信息。只有三个字,
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将掀起滔天巨浪:启动A计划。指尖悬停在发送键上,
只有一瞬的凝滞。随即,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发送成功的提示微光一闪而逝。
林晚将手机屏幕按灭。她抬起头,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主窗。巨大的落地窗内,
人影幢幢。依稀还能看到宋美琳正心疼地搂着苏小小,轻声细语地安抚。沈修言则端着酒杯,
侧脸对着这边,似乎在和旁边的朋友谈笑风生,刚才那点不快早已抛诸脑后。
他们沉浸在“骨肉团聚”的温情里。沉浸在“清理门户”的快意里。浑然不觉。
一张无形的、冰冷的大网,已在这一刻,随着那三个字的发出,悄然收紧。覆盖了整个沈家。
林晚的唇角,那抹明媚的笑意并未褪去。反而在朦胧的月光下,加深了。眼底深处,
有什么东西彻底沉淀下来。冰冷。坚硬。如同深埋地底的玄铁。她静静地站在露台边缘。
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裙摆。像一个耐心的猎手。等待着她的猎物,一步步,
自己踏入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花园里草木的清香,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铁锈般的冷冽。
**3**三楼西侧的小阁楼。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樟脑丸混合的陈腐气味。光线昏暗。
只有一扇小小的、对着内院天井的气窗,吝啬地透进一点天光。狭小的空间被清理过,
但依旧显得逼仄。一张窄小的单人床靠墙放着。一个掉了漆的老式衣柜。
一张摇摇晃晃、桌面布满划痕的书桌。这就是宋美琳口中“清净”的地方。佣人房隔壁。
林晚带来的东西不多。几个行李箱整齐地靠墙摆放着。她换下了那身价值不菲的黑色晚礼服,
穿着一套简单的棉质家居服。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书桌前。
桌面上只放着一台轻薄但配置顶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在她脸上。
神情专注而冷静。屏幕上分割成几个不同的窗口。左边是不断滚动的复杂金融数据和图表,
红绿交织的曲线如同心跳般起伏。右边则是一个简洁的通讯界面,
上面只有代号和简短的信息流。K:资金流监控节点已全部接入,
覆盖沈氏核心及关联子公司。
K:目标人物苏小小名下账户异常流水指向沈修言已捕获,证据链完整。
K:舆情引导模组就绪,关键词库加载完成,静候指令。
K:备用收购方“磐石资本”接触完毕,意向强烈,随时可启动“白衣骑士”方案。
林晚纤细的指尖在触控板上轻点、滑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条信息。
如同将军在沙盘前检阅自己无声的军团。突然,
通讯界面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灰色图标闪烁起来,发出极轻微的嗡鸣。图标形状,
像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玉兰花苞。林晚的眼神瞬间凝住。她迅速点开。
弹出一个加密的视频通话请求框。请求来源,标注着一个代号:青芽。
林晚没有任何迟疑,戴上旁边一副特制的降噪耳机,接通了请求。屏幕上出现一张脸。
是苏小小。但此刻的她,
与白天那个在认亲宴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真千金”判若两人。
背景是她那间刚刚据为己有、宽敞奢华的主卧。水晶吊灯的光芒有些刺眼。
她穿着一件丝质睡袍,慵懒地靠在巨大的贵妃榻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怯懦和悲伤?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混合着得意和贪婪的笑容。
眼神里充满了对眼前富贵的迷醉和即将攫取更多的不满足。“晚姐!
” 苏小小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兴奋和邀功般的急切,
完全没了白天的柔弱,“成了!全按你说的!那老女人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姓沈的傻小子看我眼神都直了!哈!”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粘稠的痕迹。“你都不知道,那大卧室,那衣帽间…啧啧,
全是钱的味道!比我装可怜骗那些傻老头老太太一辈子赚的都多!
”她的语气充满了市侩和赤裸裸的欲望。“晚姐,接下来怎么搞?” 她凑近镜头,
眼睛闪着精光,“那傻小子看着挺有钱的,我是不是该加把劲?
再‘无意’透露点以前过得有多惨?多要点零花钱?还是…直接上点‘猛料’?
”她舔了舔嘴唇,暗示意味十足。“我看他好像挺吃我‘小白花’这一套的。
”林晚静静地看着屏幕里那张因为贪婪而有些变形的脸。眼神平静无波。
如同在观察实验室里一个按预设程序行动的样本。“做得不错。
”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平稳,听不出情绪,“零花钱可以要。尺度你自己把握。
”“至于‘猛料’…” 林晚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不急。
先让他习惯你的‘依赖’和‘脆弱’。”“把他给你的每一笔钱,
” 林晚的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无论大小,无论名目,时间、金额、方式,
都详细记录下来。”“明白!” 苏小小眼睛更亮了,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保证一笔不落!晚姐你放心,哄男人掏钱这事儿,我熟!”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对了晚姐,”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谄媚,
“我昨天‘不小心’听到那老女人跟管家嘀咕,好像要把你那个什么…信托基金?给冻结了!
说是不能让你带走沈家的钱!真够狠的!”林晚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知道了。” 她语气平淡,“按原计划进行。
沈修言那边,继续加深接触。”“好嘞!” 苏小小痛快地答应,随即又想到什么,
脸上露出一丝市井的算计,“晚姐,你看我这‘演出费’…是不是也该结一下了?
最近手头有点紧,看上个包…”林晚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意。“账号。
” 她言简意赅。“就知道晚姐最爽快!” 苏小小立刻报出一串数字。
林晚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转了。管好你的嘴。”“放心放心!
我苏小小最讲义气!跟着晚姐有肉吃!” 苏小小看着手机到账提示,喜笑颜开,
对着镜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视频通话结束。屏幕暗了下去。阁楼里恢复了寂静。
只有笔记本电脑散热风扇发出低微的嗡鸣。林晚靠在椅背上。窗外,夜色浓重。
远处城市的霓虹在天际线上涂抹出一片模糊的光晕。她看着那光晕。眼神深邃,
如同无垠的夜空。“义气?” 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苏小小的话。声音轻得像叹息。
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棋子,只需要听话,不需要思想。更不需要所谓的义气。贪婪的棋子,
往往用得最顺手,也…毁得最彻底。她关闭了电脑。阁楼陷入彻底的黑暗。只有气窗外,
一点微弱的星光透了进来。落在她平静的脸上。一场风暴,正在这看似卑微的阁楼里,
无声地酝酿。只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便会席卷整个看似坚不可摧的沈氏王国。
**4**沈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钢铁森林的壮观全景。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进来,将昂贵的手工地毯烤得暖洋洋。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和现磨咖啡的醇厚气息。沈修言靠坐在宽大的意大利真皮办公椅里。
姿态闲适。指尖夹着的雪茄烟雾袅袅。他正听着财务总监的季度汇报。
脸上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笑容。“沈总,上个季度,
我们地产板块在‘滨江壹号’项目的带动下,现金流非常健康,利润增长点也很稳定,
股东们都很满意……” 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沈修言微微颔首,
正要开口。砰!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被猛地撞开!巨大的声响在空旷奢华的房间里炸开,
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沈国涛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几步就冲到了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那份文件被他狠狠摔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纸张散开,发出刺耳的哗啦声。“沈修言!
你干的好事!” 沈国涛的怒吼如同炸雷,震得整个办公室仿佛都在颤抖。他双目赤红,
死死瞪着被这突如其来变故惊得从椅子里弹起来的儿子。“爸?
超红大西瓜
目青
小辰不再迷茫
狐狸Ya
溪边吃薯片
兰陵敲er
渡几时
腊月梅
玖日故事
境等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