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梧桐院(谢明玉柳如烟)在线免费小说_免费阅读全文重生之梧桐院(谢明玉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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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言情小说
  • 作者:破茧识光
  • 更新:2025-07-23 22: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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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识光”的倾心著作,谢明玉柳如烟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谢明玉,冰冷的古代,大女主,爽文,重生小说《重生之梧桐院》,由新晋小说家“破茧识光”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645字,6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3 21:05:4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梧桐院

《重生之梧桐院(谢明玉柳如烟)在线免费小说_免费阅读全文重生之梧桐院(谢明玉柳如烟)》精彩片段

1 重生之恨

雨点砸在棺盖上,闷雷似的,一下下擂在我的“心房”上。不是心跳,是某种更沉重、更黏腻的撞击声。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紧紧裹着我,挤压着每一寸僵冷的皮肤。泥土的腥气,混合着朽木和陈年漆料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腻,一股脑儿地往我鼻腔里钻,呛得我几乎窒息。

我死了。

这个认知冰冷地滑过意识,清晰得如同刻在骨头上的印记——被浸了剧毒的合卺酒灼穿喉咙的剧痛,柳如烟那张在摇曳红烛下笑得扭曲又畅快的脸,还有……谢凛。我的夫君,他站在阴影里,沉默得像一尊石像,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里,映着我倒地抽搐的狼狈身影,一丝波澜也无。

冰冷的绝望还未完全吞噬残留的意识,棺椁外,压低的说话声,穿透厚重的木板和泥土,清晰地钻了进来。

“……手脚归你,”一个男人的声音,冷硬得没有半分起伏,像淬了寒冰的刀锋刮过耳膜。是谢凛。每一个字都带着前世的毒刺,狠狠扎进我新生的、尚且麻木的神经里,“头颅归我。”

头颅归他?他要我的头做什么?做酒器?做摆设?还是……仅仅为了彻底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炸开,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比棺木外的雨水更刺骨。

“凛哥哥……”另一个声音响起,黏腻甜腻得如同裹了蜜糖的砒霜,是柳如烟!她故作娇柔的腔调里,是掩饰不住的、令人作呕的兴奋,“青梧姐姐……她总算不碍事了。以后,你的眼里,心里,都只会有我一人,对不对?”

“嗯。”谢凛的回应,只有一个单音,却像重锤,彻底砸碎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关于前世的荒谬幻想。是他!真的是他!那个曾执我之手,许诺白首的夫君,此刻正与我的“好”闺蜜,在这埋葬我的新坟旁,平静地商议如何瓜分我的尸骸!

前世那杯毒酒灼烧喉咙的剧痛仿佛再次席卷而来,但这一次,燃烧的只有滔天的恨意。冰冷的怒火如同地底奔涌的熔岩,瞬间冲垮了四肢百骸的僵硬。不是冻僵的麻木,是力量!一股被绝望和怨恨催生出的、足以撕裂黑暗的狂暴力量!

“嗬——!”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我被泥土封堵的喉咙里挤压出来,带着血沫的腥甜。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蜷缩起冰冷的双腿,膝盖狠狠地、不顾一切地顶向上方!

“哐啷——!”

腐朽的薄棺盖板,在积蓄了无尽怨毒的撞击下,发出刺耳的呻吟,猛地向上掀开一道缝隙!潮湿阴冷的空气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在我脸上。

“啊——!”柳如烟短促尖锐的尖叫划破雨幕,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缝隙外,闪电撕裂浓墨般的夜空,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两张惊骇欲绝的脸。

柳如烟那张精心描画的脸扭曲得如同厉鬼,精心梳就的发髻被雨水打湿,狼狈地贴在惨白的脸颊上,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里面盛满了最原始的惊怖。她像见了活尸般踉跄后退,脚下泥泞湿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站在她侧前方的谢凛,身形猛地一震。闪电的光芒清晰地映亮了他瞬间煞白的脸。那张惯常冷峻、深邃如寒潭的脸,此刻写满了极致的错愕与……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惊悸的震动。他的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只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似乎想挡在身前,又像是想去拉柳如烟,动作僵硬在半空。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脸,冲掉眼睑上糊着的泥污。视野瞬间清晰,前世被毒杀的痛楚、被背叛的彻骨寒意、被分尸的怨毒……所有的情绪在胸腔里轰然炸开!就是现在!

借着那掀开棺盖的反冲力,我如同地狱爬出的修罗,猛地从狭窄的棺木中挺身跃出!双脚踩在泥泞湿滑的新土上,身体还有些许僵硬带来的摇晃,但那双死死盯住柳如烟的眼睛,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

“鬼……鬼啊!青梧姐姐饶命!不是我!不是我!”柳如烟彻底崩溃,涕泪横流,手脚并用地在泥地里向后爬,昂贵的绸缎裙裾裹满了污泥,精心保养的指甲在泥地里抓出凌乱的沟壑,昔日的优雅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恐惧撕碎的狼狈。

饶命?我心中冷笑,前世她可曾饶过我半分!

我的目标极其明确。无视了旁边僵立如石像的谢凛,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恨意都灌注在双腿。足尖在湿滑的泥地上猛地一蹬,身体如同离弦的箭矢,带着泥水飞溅,直扑那个在泥泞中挣扎蠕动的身影!

“呃!”

柳如烟惊惧的求饶戛然而止,化作一声被扼住喉咙的、痛苦的闷哼。我的右手,冰冷而精准,如同铁钳般死死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人从泥地里提了起来!她双脚离地,徒劳地踢蹬着,双手拼命抓挠着我铁箍般的手臂,眼珠因窒息而惊恐地凸出。

“毒哑我?”我的声音嘶哑干裂,像是砂纸摩擦着朽木,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清晰地送入她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里,“柳如烟,前世那杯酒,好喝吗?”

闪电再次撕裂夜空,惨白的光映亮她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面容。我左手早已探入怀中——那是前世濒死挣扎时,无意中抓落、死死攥在手里的东西——一枚小巧的、镶嵌着孔雀石的赤金耳坠!尖锐的坠尖,在闪电寒光下闪烁着一点冰冷的、不祥的幽芒。

没有丝毫犹豫!

“噗嗤!”

一声轻响,伴随着柳如烟陡然拔高、却因喉咙被扼而瞬间走调成诡异破音的惨嚎!尖锐的耳坠尖端,狠狠刺入了她白皙脆弱的脖颈侧面!

滚烫的、带着铁锈腥味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溅了我半张脸,温热粘腻。

“啊——嗬嗬……嗬……”柳如烟的身体在我手中剧烈地抽搐,像一条离水的鱼。她徒劳地张大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漏气的声音,却再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那双曾经盛满算计和得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绝望,死死地、怨毒地盯着我。

我猛地松开手,像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她软软地摔回泥泞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捂住血流如注的脖子,喉咙里只有绝望的、不成调的嗬嗬声。

“如烟!”一声惊怒交加的嘶吼终于从旁边炸响。

僵立良久的谢凛终于动了。他脸上的惊悸被一种近乎狂暴的怒意取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风暴,有震惊,有愤怒,或许还有一丝……痛楚?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朝我扑来,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劈我的手腕!目标明确,要救下柳如烟!

晚了!

我等的就是他这一刻的靠近!所有的恨意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身体不退反进!在他手掌劈来的瞬间,我猛地侧身,险险避开他凌厉的掌风,同时右腿灌注了全身的力气和前世积压的所有怨毒,如同蓄满劲道的铁鞭,带着呼啸的风声和飞溅的泥水,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扫向他支撑身体重心的左腿膝盖外侧!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滂沱雨声和柳如烟绝望的嗬嗬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呃啊——!”谢凛口中爆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那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受伤野兽的咆哮,瞬间盖过了风雨。他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一晃,左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弯折下去!剧痛让他英俊的脸瞬间扭曲,冷汗混着雨水从额角滚落。他单膝重重跪倒在泥泞之中,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右手死死捂住变形的左膝,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墓园。柳如烟像一滩烂泥蜷缩在污秽的泥水里,双手徒劳地捂着脖子,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伴随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脖颈处洇开的暗红在惨白肌肤上触目惊心,昂贵的衣料吸饱了泥浆,紧紧贴在她狼狈抽搐的身体上。

几步之外,谢凛单膝跪地,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淌下,汇入颈间,他紧抿着唇,下颚绷成一道凌厉的线,额角的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突突跳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像淬了火的寒冰,死死锁在我身上。那目光极其复杂,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被背叛的狂怒、还有一丝……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近乎碎裂的痛楚?但唯独没有我预期的、因柳如烟受伤而起的疯狂。

他看着我,仿佛要穿透我沾满泥污和血污的躯壳,看进那刚刚从地狱爬回来的、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灵魂深处。

“沈青梧……”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艰难挤出,裹挟着雨水和压抑的痛苦,“你……”

“我?”我打断他,声音比这冰冷的雨水更刺骨。雨水冲刷着我脸上的血污和泥泞,露出底下苍白如纸却线条冷硬的轮廓。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狼狈跪地的姿态,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腿,胸腔里只有一片冰封的荒原,寸草不生。“我活过来了,谢侯爷。从你们为我精心挑选的坟墓里。”我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只尝到雨水混着血腥的咸涩,“怎么,很意外?没分到我的手脚和头颅,是不是很失望?”

他瞳孔骤然一缩,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将我洞穿,里面的痛楚似乎更深了,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几乎是低吼出来,试图用那条完好的右腿支撑着站起,但左膝的剧痛让他身体猛地一晃,再次跌跪下去,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昂贵的锦袍下摆。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向前逼近一步,冰冷的鞋尖几乎要触到他跪地的膝盖。复仇的快感如同冰冷的毒液在血管里奔流,烧灼着我的理智。“不是你和柳如烟联手,用那杯毒酒送我归西?不是你们在我尸骨未寒时,就在这坟头商议如何将我大卸八块?”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地穿透雨幕,“谢凛!你的深情厚谊,我沈青梧,用这条命,领教了!”

“不是她!”谢凛猛地抬头,雨水顺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条滑落,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翻涌着赤红的血丝,死死盯着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想要剖开一切的疯狂,“毒酒……是柳如烟!从头到尾,只有她!她……”

“呵,”一声冰冷的嗤笑打断了他徒劳的解释。我蹲下身,平视着他因为剧痛和某种激烈情绪而微微扭曲的脸,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狼狈却狰狞的倒影。“谢侯爷,现在推给一个哑巴?”我伸手指向旁边如同濒死蠕虫般抽搐的柳如烟,声音淬着剧毒的冰渣,“晚了!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

就在这时,泥泞中蜷缩的柳如烟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或许是谢凛那句“不是她”刺激了她,或许是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抬起满是污泥和血污的脸,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剜向我,喉咙里发出更加凄厉绝望的嗬嗬声,沾满泥浆的手指疯狂地指向我,又指向谢凛,拼命地摇晃着,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祈求。接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狠狠朝我砸来!

石块挟着风声飞来,角度刁钻。我下意识地侧身躲避,重心不稳地向后踉跄了一步。

就在这一瞬间!

跪在我面前的谢凛,那双翻涌着血丝、盛满痛楚与复杂情绪的眼睛里,骤然掠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动了!

不是去挡柳如烟那软弱无力的石块,也不是去扶将倒未倒的我。他那只一直死死捂着剧痛左膝的右手,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探出!目标,竟是我藏在身后、那只紧握着那枚染血耳坠的左手!

他的动作快、准、狠!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和……难以言喻的急迫!指尖带着雨水冰冷的触感,眼看就要扣上我的手腕!

他想夺走凶器?还是……想抓住我?

“滚开!”惊怒瞬间淹没了我!前世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我厉喝一声,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刹,猛地向后一个大撤步!同时,那只紧握着凶器的左手,出于本能,带着所有积压的怨恨和警惕,狠狠向前一挥!

“嗤啦——!”

尖锐的耳坠尖端,带着柳如烟尚未干涸的血迹,在谢凛伸出的右手手背上,划开了一道深长的血口!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涌出,混着雨水,滴落在泥泞的地面。

“呃!”谢凛闷哼一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道狰狞的血痕,又猛地抬头看向我,眼中的风暴仿佛瞬间凝固了。那里面翻涌的痛楚、焦灼、急切……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在这一道血痕下,被一种近乎空洞的、深不见底的冰冷所覆盖。雨水冲刷着他的脸,也冲刷着他手背上那道新鲜的伤口,血水蜿蜒流下,像一条绝望的溪流。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莫名一悸,随即又被更深的恨意覆盖。他活该!

我攥紧那枚染着两人鲜血的耳坠,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不再看地上那对狼狈的男女,我猛地转身,决绝地冲进瓢泼的雨幕深处。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柳如烟,谢凛……这只是开始!

雨点如密集的鼓点,疯狂敲打着破旧腐朽的梁木和漏风的窗棂。残破的佛像在角落里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蛛网在梁间随风摇曳。我蜷缩在供桌下相对干燥的角落,湿透的粗布麻衣紧贴着冰冷的皮肤,寒气无孔不入地往骨头缝里钻。手里紧攥着那枚染血的赤金孔雀石耳坠,冰凉的金属几乎要嵌进掌心皮肉里。

谢凛最后那个空洞冰冷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为什么要抢这耳坠?是怕我留下证据?还是……别的什么?不!沈青梧,清醒点!前世那杯毒酒,他冷漠的眼神,分尸的言语……哪一样不是铁证?他那副痛楚的模样,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我狠狠甩头,试图将那张脸驱逐出去。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积蓄力量!柳如烟虽哑,但柳家势大,谢凛更是手握兵权的武安侯。他们绝不会放过我这个“死而复生”的复仇者。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坠边缘一处微不可察的凸起。前世濒死时,我胡乱抓下这枚耳坠,只当是柳如烟之物,恨意驱使下用它刺穿了她的喉咙。如今细看……这凸起,似乎是……机括?

心念微动,我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抠动那处凸起。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簧弹动声。耳坠孔雀石镶嵌的底座侧面,竟弹开了一道比头发丝宽不了多少的缝隙!

我屏住呼吸,借着庙外偶尔划过的惨白闪电光芒,凑近细看。缝隙里,赫然塞着一卷被紧紧卷起的、泛着特殊光泽的薄如蝉翼的……纸?或者说,更像一种特制的绢。

什么东西值得柳如烟如此费心隐藏?一股强烈的预感攫住了我。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卷东西取了出来,借着微光展开。

上面并非文字,而是密密麻麻、用极其细密的线条勾勒出的图形和标记!粮仓、府库、银锭、古玩……旁边标注着地点和日期!这……这分明是柳如烟之父,户部侍郎柳承宗私下转移、侵吞的巨额官银和各地进贡珍宝的路线图与藏匿点!每一笔,都足以抄家灭族!

前世,柳家骤然富贵,柳如烟更是挥金如土……原来如此!狂喜瞬间冲上心头,冰冷的血液仿佛重新开始沸腾。这哪里是耳坠?分明是柳家满门的催命符!柳如烟,你处心积虑要害我,可曾想过,你亲手将柳家的棺材钉送到了我手上?

冰冷的笑意爬上嘴角。有了这个,柳家,不再是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下一步,该去“拜访”一下我那“情深义重”的婆母和小姑了。

武安侯府侧门的小巷,弥漫着馊水和烂菜叶混合的酸腐气。我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用最普通的木簪草草挽起,脸上刻意抹了些锅底灰,佝偻着背脊,混迹在几个等着领府里泔水桶去喂猪的粗使婆子中间。她们身上那股子油腻和汗酸味,是最好的掩护。

“听说了没?侯夫人昨儿又发了好大的火!砸了屋里一套官窑粉彩茶具呢!”一个豁牙婆子压着嗓子,神秘兮兮地朝旁边的人努嘴。

“可不嘛!”另一个满脸褶子的婆子接口,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还不是因为柳家那位?啧啧,听说嗓子彻底坏了,成了个哑巴!整日里在房里摔东西,哭都哭不出声儿,干嚎!侯夫人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把气全撒在下人头上,连大小姐谢明玉都挨了两句骂!”

“侯爷呢?不是说腿伤着了?”有人问。

“侯爷?”豁牙婆子撇撇嘴,“那才叫怪呢!腿是伤了,听说骨头都裂了,疼得夜里直抽冷气。可人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干嘛干嘛!昨儿还让人把书房里那些个……咳,前头那位夫人的东西,全给翻出来了!听说一样一样擦得锃亮,摆在书案上对着看呢!怪瘆人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谢凛……他翻出“我”的东西做什么?惺惺作态?还是……怀疑什么?不,不可能!他亲眼看着我下葬!压下心头翻涌的异样,我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一个字。

“还有更邪门的!”满脸褶子的婆子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侯爷派了好些亲兵出去,满城……不,听说都撒到城外去了!像是在找什么人!找得那叫一个急,眼珠子都红了!”

找我?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他果然不会放过我!这府里,必须尽快动手,拿到我需要的“钥匙”!

府里倒泔水的时辰到了。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混合着食物残渣、油腻和熏香的热气扑面而来。我低着头,学着旁边婆子的样子,费力地抬起一个半满的泔水桶,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等着吃鞭子呢!”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谁——侯夫人崔氏身边最得力的爪牙,管事婆子王妈妈。她正叉着腰,一脸嫌恶地指挥着。

我故意让脚步踉跄了一下,桶里的泔水晃荡出来一些,溅了几滴污渍在王妈妈那双崭新的、绣着福字的棉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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