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平时身体不好,最近又发了高烧。我在外地回不去,姐姐远嫁外地也不能天天伺候,
到没想到老婆主动提出去照顾,结婚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我挺欣慰的。可都半个月了,
爸的情况没好转反而加重了。没办法,我只能提前结束工作,
准备回家带他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我回来啦!”我推开门喊了一声。
老婆陆遥衣衫不整,慌慌张张从房间跑出来。我看见她的样子,愣了下。
她上来挽我的手:“老公,你啥时候回的?”我皱眉挣开:“你干嘛呢?爸怎么样?
”她眼神闪了闪,很快镇定下来:“没干嘛,天热。爸在房里呢。”我想先回房放行李,
她却拦着:“东西给我,先去看爸吧。”她今天格外殷勤,我心里犯嘀咕。进了房,
爸见我就一个劲伸手。我快步过去:“爸,我回来了,好点没?
”他脖子上有两个清晰的指印,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掐过。费了好大劲才挤出几个字,
我凑过去听,是“水……水……”我急忙跑到客厅倒了杯水,爸接过一饮而尽,差点呛着。
陆遥跟着进来,抢在我开口前说:“爸,您渴了咋不叫我呀?”她忙前忙后,
倒像个尽心的儿媳。吃饭时,我提出带爸去医院做全身检查,陆遥一个劲拦着,
说她有个当医生的表弟最近在市里学习,改天叫他来看看就行。她执意如此,我不好再坚持。
晚上洗完澡回房,环顾四周,总觉得屋里有旁人生活的痕迹。摇摇头,许是我多心了。
陆遥躺下后,我想亲近——毕竟好几个月没见,实在想她。她却推开我,说累了。我也理解,
照顾卧床的老人,确实辛苦。我抱着她,没一会就睡着了。完全没察觉到,
她半夜出去了一趟.第二天一早,我被公司急着叫了回去。临走前,
我把我爸吃的药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并嘱咐陆遥,记得给他吃。处理好工作之后,
我想着买点老婆爱吃的菜。好好犒劳她一下。我悄悄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难以置信,
老婆正逼着我爸吃药。“死老头,识相点赶紧吃!”她语气凶狠,满是不敬。
我怒火直冲头顶,看见茶几上原封不动的药,那她手里喂的是什么?我大步冲过去,
一把抢过药瓶——布若芬片,止痛药,我认得。陆遥,我爸根本不是疼痛的问题,
你为什么给他吃这个药?还有,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我疾言厉色。她手忙脚乱,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说我爸的病怎么一直不好,原来是你在中间做鬼,你还是人吗?
怕我爸知道,我把她拽到房间里。她她跌跌撞撞,红了眼眶。老公,我错了,你别生气。
她轻拽我的衣角,楚楚可怜。我正在气头上,哪能这么轻易原谅她。这是第几次?
我脸色阴沉的可怕,陆遥坐在地上瑟瑟抖。第,第二次。我咪眯眼睛,伸手想打她。
2“老公,我怀孕了。”我扬起的手猛地顿住。她见我神情松动,
立刻扑过来抱住我的腿:“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爸,
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心头一软,叹了口气:“起来吧。”扶她坐下,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你原谅我了?”我点了点头,终究狠不下心。她当即破涕为笑,
起身说要去给爸熬粥。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后来才明白,这次心软会让我悔恨一辈子。
我伏在爸床前,说了陆遥怀孕的事,想着让他高兴些,病能好得快些。可他听完,
脸色很是古怪。我没多想,只当他是欢喜。或许是愧疚,没过几天,
陆遥就把那个中医带来了。2他很年轻,面生却又有点眼熟。“老公,这是我远房表弟张明。
”陆遥介绍道。我上下打量他,他像是察觉出我们的疑虑,主动开口:“姐夫,大姐,放心,
我学中医十年了。”他给爸把了脉,随口说的几句,倒都贴合病情。
姐姐说:“那就让他试试吧。”夜里睡熟时,我下意识想搂陆遥,却摸了个空。睁眼一看,
她不知何时出去了。我下床穿鞋,起身去找她。我看见她鬼鬼祟祟从张明房间出来,撞见我,
她吓了一跳:“啊,大半夜不睡你干嘛?”我还没开口,她倒先怪起我来。“我还想问你,
去他房里做什么?”她支支吾吾:“小时候习惯了,看看他盖好被子没。
”我皱眉:“他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冷了不会自己盖?”可能我语气有点冲,
我轻咳一声:“行了,快去睡吧。”晃了晃脑袋,许是最近太累,总爱瞎琢磨。陆遥怀着孕,
他俩又是表姐弟,我有什么好怀疑的?在张明调理下,爸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我硬塞给他几千块钱表示感谢,“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表亲。”这天我在公司加班,
突然接到姐姐电话。我火急火燎赶去医院,爸已经奄奄一息,连话都没法说了。蹊跷的是,
爸的手一直朝着陆遥的方向伸。我叫她过来,就见爸哆哆嗦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
我和我姐都看懵了,不明白啥意思。“爸,你是想说还没看到孙子吗?
”话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爸已经张大嘴巴,没了气息。爸眼睛都没闭上,死不瞑目。
陆遥哭得撕心裂肺,眼看就要晕厥,我姐让我先送她回家,别动了胎气。
正好回去拿爸备好的丧事钱,姐明明说在衣柜里。可我翻箱倒柜找了好几遍,钱竟不翼而飞。
“陆遥,你见没见爸柜子里的钱?”她手猛地一抖,杯子摔在地上,
慌张地看了我一眼:“我低着头收拾,没注意!”3“没有啊。”我嘟囔着:“奇怪,
怎么找不到?”“找不到就别找了,咱家有钱,先拿去用。”陆遥这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虽见过几次,仍有些不适应。来不及多想,我揣了钱赶回医院。安葬好爸,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瘫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父母了。
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爸生活过的痕迹。陆遥从厨房出来,端着菜放到桌上。我从后面抱住她,
鼻尖敏锐地捕捉到一股男士香水味。“你今天见谁了?”她身子一僵:“怎么这么问?
”我后退两步,捂着鼻子:“你身上这香水味太呛人了。”“啊,是我给你新买的,
先试了试。”我盯着她:“我从来不用香水。”她刚放松的肩膀瞬间绷紧,
干笑两声:“你看我这记性,都说一孕傻三年,真没说错。”听到“孩子”,
我的眼神软了些,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能感觉到她悄悄松了口气。
这几天我格外留意她,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她最近都跟我分房睡,说是为了孩子好。
忙完工作,我想去隔壁看看她。门没关,屋里还亮着灯。我蹑手蹑脚走进去,
想瞧瞧她看什么这么入迷——原来在给一个男主播刷礼物。那主播竟是熟人,
正是陆遥带回来的那个“学中医的表弟”。我抽走她的手机:“你干嘛呢?”我往客厅走,
她跟在后面解释:“老公,我表弟第一天直播,我就想支持下,没刷多少。”我看了眼屏幕,
确实只刷了几个啤酒。挠挠头,许是我反应过激了。“行了,没别的意思,快睡吧,挺晚了。
”我半扶半拥着把她送上床,看她闭上眼,才带上门出来。刚才拿她手机时,
我瞥见了主播ID,记在心里。打开自己的手机搜了搜,
发现陆遥在他每个作品下都留了评论,连去年的直播回放都还在——显然不是第一次直播。
她为什么要骗我?陆遥怀孕都三个月了,肚子没怎么显怀,也从没去产检。
我提出带她去医院,她却说我小题大做,说孩子好得很。我姐也劝我别担心,说这很正常。
周六,我在公司写方案,手机“滴”响了一声。我一眼望去,是张明的直播提醒。
放下手头工作点进去,正觉得没意思要退,陆遥出现在镜头里。张明挺给她面子,
先念出她的账号名:“欢迎大姐!”接着跳了段热舞,实在没眼看。陆遥很捧场,
连着刷了好几个抖音一号。我在屏幕上快速敲字:“大姐真给力,这么刷,老公不反对?
”张明正和她连麦,看到了我的评论。陆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配反对吗?
整天就知道忙工作,我花点钱怎么了?4评论区里一片“大姐威武”的起哄声。
接着打字:“你老公干啥的?这么能挣,看你总来刷。”陆遥笑了笑,
故作神秘:“今天姐高兴,就告诉你们——我刷的是公公的棺材本,偷拿的。被他发现后,
在下李太白净
墨澜睿
柿子和栗子
喵喵叫糖糖
江南烟云韵
文笔渣渣
在下李太白净
雾都山茶花
枝上海棠
笛飞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