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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是预言国运的神女,他是万人之上的新帝。
他恨我以神女之名强嫁于他,拆散他与心上人。
我恨他登基之日,便将我废后,打入冷宫,受尽三年折辱。
可最后,敌国破城,他却在火海中奔向冷宫,为护我而被长枪穿心。
他倒在我怀里,血染龙袍,说的却是:“今世之情,业已还清。”
“知知,若有来世,别再爱我。”
我抱着他冰冷的尸身,引颈自刎,殉国,也殉他。
再睁眼,我回到大婚之前。
我跪在先帝面前,求先帝成全他与心上人。
这一世,我亲手将他推向她。
只为他能一世安稳,君临天下,再无憾事。
也为我自己,求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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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一声暴喝,奏折被唐皇砸在御案上。
他气得胸口起伏,指着我的鼻子,龙颜大怒:“云知!你是朕亲封的镇国神女,你的婚事,那是国事!怎么能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说变就变!”
我把额头死死地贴在地面上,没敢抬头。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陛下,臣女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字都不假,这就是天命,臣女......臣女也做不了主啊。”
又是天命这两个字。
上辈子,我就是用这两个字,把自己和太子萧玦捆在了一起。
我说,我和他八字相合,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只要我俩成婚,就能保大周朝百年风调雨雨顺,国运昌盛。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谁敢不信?
唐皇信了,文武百官也信了,全天下的老百姓更是把我当活菩萨一样供着。
就他萧玦不信。
他只信他和他那位青梅,柳尚书家的小姐柳轻芜,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结果,我的天命成了他眼里的笑话,成了拆散他美满姻缘的一把刀,也成了他后来恨我恨到骨子里的源头。
“你前几天不还哭着喊着,说这辈子非太子不嫁吗?”
唐皇的声音里全是狐疑,他绕过御案,走到我跟前:“怎么一转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要把太子往柳家那丫头怀里推?”
我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早就蓄满了泪,故意让它要掉不掉地挂着,看上去又可怜又委屈。
但我眼神里的劲儿,是装不出来的坚定。
“陛下,是臣女前几日太蠢了,没把天机看全,差点就闯下大祸。”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就掉了下来:“幸好老天爷心善,昨晚托梦点醒了臣女,臣女这才知道,真正能旺太子、旺我大周国运的,是柳轻芜,根本就不是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唐皇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
他在琢磨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又不敢不信。
毕竟,我这神女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从我十二岁那年,张嘴就说中了黄河要决堤,救了下游十几万人的命开始,我就成了大周朝最金贵的存在,这么多年,我说东,天灾人祸绝不敢往西,我这张嘴,比什么都灵。
他看了我半天,最后像是泄了气,疲惫地挥了挥手:“行了,这事儿让朕再想想。”
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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