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生日宴上,真千金苏小小拿着DNA报告当众撕碎我的尊严。养父母冷眼旁观,
宾客们等着看假千金林晚狼狈退场。我慢条斯理擦掉蛋糕渍,掏出另一份报告:“巧了,
这份证明你才是冒牌货。”众人哗然中,
我甩出这些年收购的顾家散股:“感谢各位逼我自立门户。
”五年后财经头条:《昔日假千金林晚敲响上市钟,顾氏股价应声暴跌》。庆功宴上,
苏小小跪着求我放过顾家。我晃着红酒轻笑:“顾家?那是我玩剩下的。
”---**1**顾家宴会厅的穹顶高得吓人。水晶吊灯泼洒下刺目又冰冷的光,
把底下每一张精心雕琢的脸都照得纤毫毕现。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微醺,
还有……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期待。像一群衣冠楚楚的鬣狗围住了即将倒毙的猎物,
只等最后一口。我就是那个猎物。身上这条当季高定礼裙,是我那位名义上的母亲,顾夫人,
亲手挑选的。烟霞般的粉色,缀着细碎的珍珠和水晶,梦幻得像个易碎的泡泡。此刻,
这泡泡正被一块油腻腻的奶油蛋糕狠狠玷污。黏腻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冰凉一片。
“哎呀!对不起啊林晚姐姐!”苏小小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一种刻意到让人反胃的甜腻。
她手里还捏着那个空了的蛋糕碟子边缘,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活的笑意。
“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光顾着高兴回家了,都没看路!
”她故意把“回家”两个字咬得极重,像两颗淬了毒的钉子,狠狠钉进周围的空气里。
人群里立刻响起一阵压抑的、心照不宣的嗡嗡议论。无数道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审视、怜悯,
更多的是一种看好戏的灼热,黏在我被蛋糕弄脏的裙摆上。像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没关系。
”我的声音很轻,却奇异地穿透了那层嗡嗡的背景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块刺目的污渍。只是微微侧过身,从旁边侍者僵硬托着的银盘里,
抽出一张雪白的、带着淡淡香氛的餐巾。动作慢条斯理。指尖捏着餐巾的一角,
轻轻拂过裙子上那片狼藉。一下。又一下。奶油被吸走,留下更深的、难以去除的油渍。
真难看。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废纸。顾夫人就站在几步开外。她保养得宜的脸上,
此刻罩着一层薄霜。那双平日里对我总是带着点施舍般温柔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紧紧挽着苏小小的胳膊。
姿态是保护的,更是宣示所有权的。她的嘴唇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没有看我,也没有开口。
仿佛我只是宴会厅角落里一件碍眼的摆设。顾董事长——我名义上的父亲,
则站在她们身后半步。一身剪裁完美的铁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场强大。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表情。
也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他的沉默,比顾夫人那冰冷的眼神更沉重。是默许。
是无声的判决。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试图将我淹没。“啧啧,
真可怜,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报应来了吧?”“顾家也是够狠心的,养了二十年,
说不要就不要了?”“嘿,养女终究是养女,血脉这东西,假的真不了!”“你看她那样子,
还装镇定呢?心里指不定怎么哭呢!”“苏小姐才是正经的顾家血脉,瞧那气质,
一看就是天生的千金!”那些低语,那些自以为隐蔽的指点,像细密的针,刺破空气,
精准地扎向我。顾夫人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不是因为那些议论伤到了我。
而是觉得这场闹剧,玷污了她精心准备的宴会格调。她终于抬起眼皮,
目光像冰锥一样射向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驱赶意味。“林晚,”她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杂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冰冷,“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休息”?多么体面又残忍的两个字。翻译过来就是:滚开,别在这里碍眼,
脏了我们的认亲宴。苏小小依偎在顾夫人身边,下巴抬得更高了,
嘴角那抹胜利者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她像一只终于斗胜了的小公鸡,
骄傲地展示着她夺回的一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看我失态。等着看我崩溃。
等着看我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离这个曾属于我的世界。空气似乎凝固了。
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沉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餐巾,
无意识地捻了捻裙子上那块顽固的油污。有点黏。
就在这时——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镶着繁复铜饰的雕花大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砰!
”一声巨响,粗暴地撕裂了原本就紧绷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唰”地一下,齐刷刷地投向门口。连顾夫人脸上那层冰霜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惊疑。门口的光线被一个瘦削的身影挡住。苏小小。不,
是另一个苏小小。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廉价的、印着卡通图案的T恤。
与宴会厅里衣香鬓影、珠光宝气的氛围格格不入。像一块粗粝的砂石,
猛地砸进了精致的玻璃器皿堆里。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风尘和疲惫。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火焰,
混合着深切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她像一头闯入瓷器店的蛮牛,
无视了所有惊愕、鄙夷或好奇的目光。目标明确,步伐急促,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
径直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
直直地冲到了宴会厅的最中心——也就是我、顾家夫妇和那个精致苏小小所在的位置。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粗重。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先是狠狠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然后,她猛地转向顾董事长和顾夫人。“爸!妈!
”她开口了,声音因为激动和用力而有些嘶哑,却异常尖锐,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才是苏小小!”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顾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涂着厚厚粉底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她身旁那个穿着华丽礼服的苏小小,
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恐慌取代,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顾夫人的手臂。顾董事长的眉头紧紧锁起,眼神锐利如鹰隼,
死死盯着这个突然闯入、语出惊人的女孩。“你是谁?”顾董事长的声音低沉,
带着惯有的威压,试图压下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保安呢?谁放她进来的!”“我是谁?
”闯入的女孩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笑,带着浓重的乡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她猛地举起手中的牛皮纸文件袋,像是举着一面战旗,又像举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我有证据!铁证!”她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粗暴地撕扯着文件袋的封口。
牛皮纸发出刺耳的“嗤啦”声。一张薄薄的纸被她抽了出来。她高高扬起手臂,
将那张纸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纸张在她手中疯狂抖动。“看清楚了!DNA亲子鉴定报告!
白纸黑字!我苏小小,才是顾董事长和顾夫人的亲生骨肉!
”她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水晶吊灯。“而那个——”她的手指猛地一转,
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直直地戳向我。那根粗糙的、指甲缝里还带着点污垢的手指,
像一柄淬毒的标枪。“林晚!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是偷了我二十年人生的贼!
”“轰——!”死寂被彻底打破。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整个屋顶掀翻。“天啊!
又一个苏小小?!”“DNA报告?!真的假的?”“这…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快看顾董和顾夫人的脸色!”“那林晚岂不是……”所有的目光,再次如同聚光灯般,
灼热地聚焦在我身上。这一次,不再仅仅是看好戏的审视。
而是带着一种“果然如此”、“尘埃落定”、“原形毕露”的了然和赤裸裸的鄙夷。
那个被顾夫人护在怀里的精致苏小小,此刻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
眼神惊惶地看向顾夫人,带着哭腔:“妈…她…她胡说!我才是!
我是你们从小……”“闭嘴!”顾夫人猛地厉喝一声,打断了她,眼神锐利地扫向闯入者,
但那份凌厉之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惊疑。顾董事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着闯入女孩手中那份抖动的报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纸张,辨清真伪。
他没有立刻表态。这份沉默,在汹涌的议论声浪中,显得格外沉重,也格外具有暗示性。
闯入的苏小小显然把这沉默当成了某种默许。她脸上那种孤注一掷的亢奋燃烧到了顶点。
她猛地向前一步,逼近我。那张薄薄的、象征着血缘和命运的鉴定报告,被她用尽全力,
狠狠地、侮辱性地拍在了我的胸口!纸张的边缘刮过我裸露的皮肤,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
然后,它无力地滑落。像一片肮脏的落叶,飘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正好落在我沾着奶油污渍的裙摆旁边。一纸判决。一地狼藉。“看啊!大家看清楚!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这就是证据!这就是真相!她林晚,
就是个假货!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环视着周围震惊的宾客,
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大仇得报的快意。“偷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你这种假货,
就该滚回你的泥巴地里去!顾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苏小小的!
”她的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带着疯狂的回音。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从最初的震惊、好奇,迅速沉淀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优越感的了然和鄙夷。
那些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冰冷,沉重,带着粘稠的恶意。将我牢牢钉在原地,
钉在“冒牌货”、“小偷”、“笑话”的耻辱柱上。顾夫人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找回了一点主母的仪态。她不再看地上的报告,也不再看我。
她的目光转向闯入的苏小小,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挑剔和一丝……如释重负?
仿佛找到了一个更符合她预期的“真品”。她挺直了背脊,
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带着疏离感的高贵,只是微微有些发紧。“好了,小小,
”她竟然直接称呼了闯入者的名字,语气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安抚,“别激动。
既然……证据确凿,我们顾家,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一个公道。”这句话,
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轻描淡写,却精准无比地宣判了我的“死刑”。
彻底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公道?”顾夫人身旁那个精致版的苏小小,脸色由白转青,
尖声叫道,“妈!你怎么能信她?我才是……”“够了!
”顾董事长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猛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精致的苏小小,眼神锐利如刀锋,让她瞬间噤声,
脸色惨白地后退了半步。然后,他的目光,如同沉重的秤砣,终于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养育二十年的温情。只有深不见底的审视,冰冷的权衡,
以及最终尘埃落定后的……舍弃。“林晚。”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整个宴会厅再次陷入一种屏息的死寂。“事已至此,
真相大白。”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又似乎只是冷酷地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我们顾家,感谢你过去二十年的陪伴。但血脉亲情,无法替代。”他微微侧头,
对旁边侍立、同样被这场变故惊得面无人色的管家示意了一下,
语气淡漠得像在吩咐处理一件旧家具。“老陈,安排一下。请林小姐……搬出主宅。
她名下那些顾家的附属卡,停掉。车子,收回。至于她个人名下的东西,”他目光扫过我,
不带任何感情,“让她带走。”“爸!”那个精致苏小小发出绝望的尖叫。
顾董事长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管家,补充了一句,斩断了我最后一点微弱的可能,
“顾氏集团那边,林晚实习的职位,也即刻终止。她的门禁权限,全部注销。”字字句句,
清晰无比。像一道道冰冷的闸门,轰然落下。
切断了我与顾家二十年来所有的联系、所有的资源、所有的身份象征。将我彻底扫地出门。
不留一丝情面。**2**顾夫人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场面话。
或许是“好聚好散”,或许是“念在旧情”。但最终,她只是微微偏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用沉默,为这场驱逐画上了一个体面又残忍的句号。她甚至伸出手,
安抚性地拍了拍那个闯入的、此刻正因激动和得意而微微发抖的苏小小或者说,
新的苏小小?的肩膀。无声地宣告着新旧更迭。宴会厅里死寂的空气,
被一种压抑的、扭曲的兴奋所取代。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灼烧着我的皮肤。
怜悯是假的。好奇是猎奇的。更多的,
是一种目睹高高在上的假凤凰终于跌落泥潭的、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阿谀奉承的面孔,此刻清晰地映照出人性最赤裸的底色。
“我就说嘛,养不熟的白眼狼……”“看吧,假的就是假的,装得再像也没用。
”“顾董真是雷厉风行,一点情面都不留啊。”“这下可真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
”“听说她之前在学校里还趾高气扬的?呵,报应。”细碎的议论如同毒虫的低语,
在死寂中嗡嗡作响,无孔不入。那个闯进来的苏小小,此刻被顾夫人半揽着,
下巴抬得更高了。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胜利者的轻蔑和快意。
仿佛在说:看,属于我的东西,我终究是拿回来了!你完了!顾董事长面无表情,
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只等管家执行他的命令。管家老陈,
那个在顾家服务了几十年、总是带着一丝不苟恭敬的老人,
此刻脸上也写满了为难和一丝不忍。他踌躇地向我挪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尴尬:“林…林小姐,您看……董事长的话……要不,我先陪您上楼收拾东西?
”他的眼神带着恳求,似乎在暗示我:认命吧,别闹了,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看我的崩溃。等着看我的痛哭流涕。
等着看我像一条被剥光了鳞片的鱼,在砧板上徒劳地挣扎。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灼热视线交织的中心,我动了。不是歇斯底里。不是夺路而逃。
甚至没有弯腰去捡起地上那张象征着我“罪行”的DNA报告。我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睑。
目光落在自己沾着奶油污渍和蛋糕碎屑的裙摆上。那片狼藉,刺眼得可笑。然后,
我抬起了手。动作依旧是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与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从容。
我再次从旁边侍者僵硬的银盘里,抽出了一张新的、雪白挺括的餐巾。这一次,
我甚至没有去擦拭裙子。我的手指,捏着餐巾柔软的一角。轻轻地。仔细地。
擦拭着自己刚才捻过奶油污渍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
仿佛周围那足以将人压垮的喧嚣、鄙夷、驱逐令……都不存在。仿佛此刻,
擦干净自己的手指,才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我的动作很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优雅。
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这诡异的平静,像一颗投入滚油的水珠。
瞬间引爆了更强烈的反应。“她…她是不是吓傻了?”“装!还在装!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死到临头了还摆什么大小姐架子?”“真是脸皮厚得可以……”窃窃私语声浪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嘲讽。那个闯进来的苏小小,脸上胜利的笑容僵住了,
随即被一种被无视的怒火取代。她猛地挣脱开顾夫人揽着她的手,上前一步,
声音因为愤怒而更加尖利刺耳:“林晚!你聋了吗?!没听见我爸说的话?让你滚啊!
别在这里碍眼!你这个……”“吵死了。”我打断了她。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一丝刚刚睡醒般的慵懒和……不耐?仿佛她刺耳的尖叫,
只是一只恼人的苍蝇在耳边嗡嗡。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带着某种魔力,
让苏小小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后面恶毒的咒骂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她张着嘴,
脸涨得通红,难以置信地瞪着我。整个宴会厅,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连那些嗡嗡的议论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看着我慢条斯理地将那张擦过手指、沾染了一点污痕的餐巾,随意地叠了两下。然后,
像丢弃一块真正的垃圾一样,轻轻地、准确地,
将它扔进了旁边一个装饰性的、擦得锃亮的黄铜垃圾桶里。“哐当。
”餐巾落入桶底的轻微声响,在此刻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清晰得有些刺耳。做完这一切。
我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掠过满脸惊怒的苏小小。
掠过顾夫人那涂着厚厚粉底也掩盖不住的惊疑和阴沉。
掠过顾董事长深不见底、却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审视和不确定的眼睛。最后,
落在了那个精致版苏小小脸上。她此刻的表情最为精彩。
惊愕、恐慌、怨毒……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对于自己地位再次受到威胁的强烈不安。
我看着她,嘴角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没有任何温度。
像是在看一出极其拙劣的闹剧。“证据?”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回荡在巨大的空间里,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你说这个?
”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脚下。
落在那张被闯入的苏小小拍在我胸口、又滑落到地毯上的DNA鉴定报告上。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块肮脏的破布。我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认真思考。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点看疯子表演的目光注视下,我缓缓地、优雅地弯下了腰。
染着精致蔻丹的手指,伸向了我那个小小的、与礼服同色系的晚宴手包。手包很小,
只能装下几件必需品。我的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动作从容不迫。
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目光死死盯着我的手。连顾董事长深沉的眼眸里,
也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澜。那个闯进来的苏小小,脸上重新挂上了不屑的冷笑,
仿佛在说:装神弄鬼!看你还能拿出什么花招!顾夫人紧抿着唇,眼神锐利。
精致苏小小则死死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终于。我的手指从手包里抽了出来。
指尖捏着的,赫然也是一份文件!同样是用牛皮纸文件袋装着。看起来平平无奇。
甚至比闯入者苏小小那份还要薄一点。“真巧。”我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最后定格在闯入者苏小小那张瞬间凝固了得意笑容的脸上。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重量,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我这儿,也有一份。
”我的指尖捏着那份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没有用力。只是随意地捏着边缘。
仿佛捏着的不是一份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文件,而是一张无关紧要的邀请函。
“DNA亲子鉴定报告。”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
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了刚刚因我弯腰取物而再次陷入死寂的宴会厅。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水晶吊灯的光,
冰冷地流淌在无数张写满震惊、茫然、难以置信的脸上。闯入者苏小小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瞳孔急剧收缩,脸上那种胜利者的得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只留下惨白的底色和一种猝不及防的惊骇。“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尖,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颤抖,“我的报告才是真的!
是权威机构做的!你那份……你那份肯定是伪造的!假的!
”顾夫人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扶住了身旁的椅子靠背,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她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文件袋,
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牛皮纸。顾董事长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惊涛骇浪。他不再沉默,声音低沉得可怕,
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力:“林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他身旁那个精致版的苏小小,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
眼神惊恐地在我和闯入者之间来回扫视,仿佛被卷入了巨大的漩涡,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没有理会任何质问。也没有打开文件袋。只是用指尖,
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挑开了文件袋边缘的密封线。
“嗤啦——”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心脏,
都随着这声音猛地一跳。我抽出了里面的报告。只有薄薄的一页纸。纸张洁白,印刷清晰。
我捏着报告的一角,手臂微微抬起,将它展示在众人面前。报告的正中央,
NA亲子关系鉴定意见书》**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报告下方几行关键的数据和结论性文字,
然后,转向那个闯入者苏小小,声音清晰,不带任何情绪地念道:“样本A检材:毛发,
标注:顾董事长。”“样本B检材:口腔拭子,标注:顾夫人。
”“样本C检材:血液,标注:苏小小。”念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入闯入者苏小小那双因极度恐慌而剧烈收缩的瞳孔深处。
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神慌乱地躲闪。“鉴定意见:”我微微提高了音量,
确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死寂的空气中。“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排除**样本A顾董事长与样本B顾夫人是样本C苏小小的生物学父母亲。
”“排除?!”“什么意思?排除?!”“她…她才是假的?!”短暂的死寂后,
如同压抑到极点的火山轰然爆发!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
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尖叫、椅子被撞倒的哐当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片混乱的声浪海啸!“我的天!反转了?!”“排除?!
那刚才那份报告……”“两份报告!到底谁真谁假?!”“那个闯进来的苏小小才是假的?!
”“林晚那份报告……她怎么会有顾董和顾夫人的样本?!”无数道目光,
像被狂风卷起的利刃,瞬间从四面八方转向了那个闯入者苏小小!惊疑!鄙夷!愤怒!
被愚弄的羞恼!如同实质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不!不可能!假的!
你那份是假的!”闯入者苏小小彻底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手臂,试图冲过来抢夺我手中的报告,“你陷害我!你伪造报告!
你……”“闭嘴!”顾董事长猛地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瞬间压下了所有的混乱和她的尖叫。他的脸色铁青,眼神如同噬人的猛兽,
死死地盯着闯入者苏小小,那目光中的冰冷和震怒,让她如同被冻僵般钉在了原地,
可爱多
云水谣
百亿暴富
香菜终结者
佚名
佚名
云水谣
云水谣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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