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林小雨从没想过放学路上,那个挺着大肚子的阿姨会害她。"小朋友,
能帮阿姨一个忙吗?"雨下得很大,阿姨撑着伞站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便利店门口,
肚子隆起得很高:"阿姨肚子突然好痛,你能扶我去旁边巷子里叫辆车吗?
"小雨记得妈妈说过要乐于助人,尤其是对孕妇和老人。她点点头,扶住阿姨的手臂。
巷子里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门突然打开时,小雨只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头痛欲裂。小雨躺在硬板床上,身下是粗糙的草席,
空气中是霉味和柴火烟味。房间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钉着几根木条。她手脚没有被绑,
但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有人吗?"小雨的声音在发抖。她听到远处的狗叫声。天色渐暗,
小雨蜷缩在墙角,眼泪流下来。她想爸爸妈妈,想自己粉色的卧室,想昨天刚买的新书包。
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门锁突然响了,门被推开,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端着碗走进来。女人穿着花布衣服,脚上是沾满泥巴的塑料拖鞋。
"醒了?吃饭。"女人声音没有温情,把碗放在地上,是一碗稀粥和几根咸菜。"阿姨,
这是哪里?我要回家..."女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以后这就是你家。我是你妈。
"小雨瞪大眼睛:"不是的!我妈妈在城里,她...""闭嘴!"女人突然提高音量,
"再闹就把你关地窖里!"门再次被锁上,小雨的眼泪滴下。太饿了,
她强迫自己喝了几口粥,咸菜咸得发苦。七岁的孩子还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
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不是她妈妈。深夜,小雨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假装睡熟。
有人在门缝打量了一会,走了。之后,她轻轻摸到窗边,窗户太高,
她搬来屋里唯一的小凳子,踮起脚尖刚好能够到窗棂。木条钉得很牢,
小雨的小手根本掰不动。她摸索着,发现其中一根有些松动,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摇晃,
木条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突然,远处传来咳嗽声,小雨立刻缩回墙角。第二天清晨,
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一个满脸胡茬、身上有酒味的男人。
"看着还行,就是瘦了点。"男人打量着小雨,"养几年就能干活了。
"女人点点头:"价钱说好了,不能再少。"小雨明白了——她被卖给了这两个陌生人。
恐惧像冰水一样漫过全身,但她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男人粗糙的手捏了捏她的脸,
她本能地往后缩。"还怕生呢,过几天就好了。"男人咧嘴笑了,露出几颗黄牙,"走,
带你看看新家。"所谓的"家"是山腰上的三间土坯房,周围零星有几户人家,
远处是连绵的青山。小雨被带出房间时,迅速观察着周围:一条泥巴路蜿蜒向下,
远处能看到几缕炊烟;院子里有口井,旁边堆着柴火;一只瘦巴巴的黄狗冲她吠叫。
"这是你爸。"女人指着男人说,然后又指向自己,"我是你妈。有人问就这么说,记住了?
"小雨点点头,眼睛却不停地扫视四周,寻找可能的逃跑路线。接下来的几天,
小雨被逼着学做简单的家务:扫地、喂鸡、捡柴火。她表面上顺从,暗地里却在观察、记忆。
天会有人骑着摩托车来村里卖东西;西边的山坡下有条小溪;最近的邻居是个独居的老太太,
养了很多鸡。第五天傍晚,小雨趁着"父母"不注意,悄悄往溪边溜去。如果能沿着溪流走,
说不定能找到大路。她心跳如鼓,小心翼翼地穿过灌木丛。"死丫头!往哪跑!
"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男人不知何时发现了她,几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揪住她的辫子。
小雨被拖回家,挨了一顿打。男人用竹条抽她的腿,火辣辣的疼。"再跑就把你腿打断!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那天晚上,小雨趴在草席上,泪水浸湿了草席。腿上的伤疼得厉害,
但更疼的是心里的绝望。她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回不了家了。但第二天早上,
小雨发现自己的"父母"似乎放松了警惕。也许他们认为一顿打已经足够让她害怕。
女人甚至给了她一个煮鸡蛋——这是几天来最好的食物。"今天你去王婆婆家借点盐。
"女人递给她一个小碗,"别想着跑,山里狼多,晚上专门吃小孩。"小雨点点头,接过碗。
她知道这是试探,也是机会。走在路上,她仔细观察每一处岔路,记住每一栋房子的位置。
王婆婆家不远,但路上要经过一片小树林。"小姑娘新来的?"王婆婆眯着眼打量她。
小雨注意到老人浑浊的眼睛和颤抖的手。"嗯,我是...是李家的孩子。
"小雨按照"父母"教的说道。"李家?"王婆婆皱眉,"他家不是没孩子吗?
"小雨心跳加速,赶紧转移话题:"婆婆,能借点盐吗?妈妈说做饭急用。"回家的路上,
小雨看到路边有个男孩在玩石子。男孩约莫八九岁,衣服破旧但干净,看到她时愣了一下。
"你是新来的?"男孩小声问。小雨警惕地点点头。"我叫阿树。"男孩说,
"你是被买来的吧?"小雨惊讶地看着他。阿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怕,我不会告密。
村里好几个小孩都是买来的。"小雨突然有了主意:"阿树,你知道怎么去镇上吗?
"阿树摇摇头:"远着呢,要走一天山路。而且路上有人看着。"他压低声音,
"我听说上周有个男孩逃跑,被抓回来打得好惨。"小雨的心沉了下去。
但阿树接下来的话又给了她希望:"不过每周三有卡车来送货,会停在村口小卖部门口。
"小雨牢牢记住了这个信息。
回到"家"后,她表现得格外乖巧,主动帮忙洗碗扫地。
"父母"对她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那天晚上,小雨躺在草席上,在脑海中勾勒逃跑计划。
周三,也就是三天后。她需要准备一些食物,找件厚衣服,
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躲进货车的车厢。第二天,
小雨趁做饭时偷偷藏了两块红薯干在口袋里。她还找到了一块破塑料布,叠好藏在床垫下。
做这些时,她的手一直在抖,但想到爸爸妈妈,她又有了勇气。周二晚上,小雨几乎没睡。
她听着"父母"的鼾声,一遍遍在脑中演练第二天的行动。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生火,
表现得比平时更勤快。"今天怎么这么懂事?"女人狐疑地看着她。"我想做个好孩子。
"小雨低着头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上午,小雨被允许在院子里玩。
她注意到阿树在不远处放牛,便假装追蝴蝶靠近他。"明天...卡车什么时候来?
"小雨小声问。阿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中午,大概吃完饭的时候。会停半小时。
"他犹豫了一下,"你真的要跑?很危险的。"小雨坚定地点头:"我要回家找我爸爸妈妈。
"阿树沉默了一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塞给她:"拿着,路上吃。
"那是一把炒花生和一个小手电筒。小雨感动得想哭,但她忍住了,迅速把东西藏好。
周三中午,小雨主动帮"母亲"端饭倒水,表现得异常温顺。饭后,
"父亲"照例去邻居家打牌,"母亲"则回屋午睡。这正是卡车该来的时候。
小雨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她轻手轻脚地溜出屋子,直奔村口。远远地,
她看到一辆蓝色小卡车停在小卖部门前,司机正和店主聊天。小雨躲在附近的草垛后观察。
车厢里堆着麻袋和纸箱,后面没有完全关严。她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机会来了。
司机进店里搬货,小雨猫着腰迅速接近卡车。她试着拉开车厢门,太重了,
只拉开了一点缝隙。她使出全身力气,终于挤了进去,然后轻轻把门带回到原来的位置。
车厢里闷热黑暗,小雨蜷缩在两个麻袋之间,大气不敢出。她能听到外面的人声、脚步声,
每一次靠近都让她浑身紧绷。不知过了多久,引擎突然轰鸣起来,车子开始移动。
颠簸的山路让小雨在麻袋间来回碰撞,但她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车子时走时停,
有时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每次停车小雨都屏住呼吸。终于,车子开始持续行驶,
颠簸也变得规律。小雨偷偷从麻袋缝隙往外看,山路在后退,村庄越来越远。她成功了!
但高兴没多久,小雨就发现情况不妙。车厢里越来越热,空气稀薄,她开始头晕。更糟的是,
车子似乎不是往山下开,而是在绕山路。透过缝隙,她看到的依然是连绵的青山。天色渐暗,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4 逃出生天4·小雨听到司机下车的声音,
然后是锁门声——司机把车厢锁上了!恐惧再次袭来。小雨被困在黑暗的车厢里,又饿又渴。
她想起阿树给的小手电,微弱的光亮让她稍微安心。她必须想办法出去。摸索中,
小雨发现车厢一角有个小通风口,铁丝网已经锈蚀。她用随身带的小发卡拼命撬,
终于弄开了一个小洞。但洞口太小,她钻不出去。夜越来越深,车厢里冷了下来。
小雨裹紧塑料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睡,必须想办法。天蒙蒙亮时,车子再次启动。
这次行驶的时间不长,停车后小雨听到嘈杂的人声和车辆声——是镇子!
她通过通风口看到路边有商店和行人。司机打开车厢开始卸货。小雨躲在麻袋后,
趁司机转身时,迅速从车厢跳下,混入了人群中。她跑啊跑,穿过街道,
直到确信没人追来才停下。路边有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指挥交通,小雨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警察叔叔!我要找我爸爸妈妈!"多日来的恐惧和委屈终于爆发,小雨嚎啕大哭。
警察蹲下身,惊讶地看着这个满身灰尘、泪流满面的小女孩:"小朋友,别怕,
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小雨抽泣着说出爸爸妈妈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警察立刻联系了当地派出所,同时安抚她:"别怕,叔叔马上帮你找家人。"两个小时后,
牛蹦蹦的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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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云帝宫的杨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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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念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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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