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田小米,今年十岁,跟着姥姥住在城郊的老四合院里。姥姥是个收废品的,
院子里堆满了废铁、废纸和各种破烂。最让我害怕的,是堆在角落里的那些破旧镜子。
镜子大大小小有十几面,有的镜面已经发黑,有的边框生了锈。姥姥说这些镜子能卖好价钱,
可她从来不让我靠近。"小米,那些镜子不能碰,知道吗?"姥姥总是这样警告我,
眼神里透着我看不懂的恐惧。今天下午,院子里来了个瞎眼的算命先生。他很瘦,
瘦得像个竹竿,拄着根竹杖,眼睛上蒙着块黑布。最奇怪的是,他一进院子就直奔那堆镜子。
"老太太,这些镜子不能留。"算命先生指着角落,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
姥姥正在分拣废纸,听到这话手一抖,散了一地。"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算命先生摇摇头:"镜子这东西,用久了会沾上人气,尤其是这种从别人家收来的旧镜子,
里面说不定藏着什么东西。"我躲在姥姥身后,偷偷打量这个算命先生。虽然他眼睛看不见,
但总给我一种他什么都知道的感觉。"那应该怎么办?"姥姥问道,声音有些发抖。"砸了,
全部砸了。"算命先生说得很坚决,"留着早晚出事。"姥姥犹豫了。
这些镜子她花了不少钱收来的,全砸了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算命先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老太太,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要走。走到院门口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小丫头,记住,
晚上千万别照镜子。"他的话让我浑身发冷,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盯着我看。
姥姥送走算命先生后,站在镜子堆前发呆。"姥姥,咱们真要把镜子砸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姥姥叹了口气:"先留着吧,也许那人是胡说八道。"但我看得出来,
她也很害怕。晚上,我们照常吃了晚饭,看了电视。姥姥让我早点睡觉,她要出去遛弯。
"姥姥,我能跟你一起去吗?""不行,外面凉,你在家写作业。"姥姥说完就出门了,
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写了一会作业,觉得困了,就准备洗漱睡觉。走到洗手间的时候,
我发现洗手台上方的镜子有些奇怪。镜子里的我,眼神很空洞,就像没有灵魂一样。
我眨眨眼,镜子里的我也眨眨眼。我伸出手,镜子里的我也伸出手。
但是当我的手快要碰到镜面的时候,镜子里的我突然笑了。那个笑容很诡异,
嘴角向上翘得很夸张,像个画出来的假笑。我吓得连忙缩回手,再看镜子的时候,
里面又恢复了正常。可能是我眼花了,我这样安慰自己。但心里的恐惧感却怎么也消不掉。
我匆匆刷了牙,跑回房间钻进被窝。躺在床上,我想起算命先生的话:晚上千万别照镜子。
难道他真的算出了什么?正想着,我听见院子里传来轻微的碎裂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我悄悄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月光下,
我看见角落里的镜子堆有些乱,好像有人动过。更可怕的是,
我看见一个黑影在镜子中间穿梭,时隐时现。那个黑影不像人,
更像是某种我从未见过的怪物。我吓得赶紧躲回被窝,用被子蒙住头,一夜没敢合眼。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姥姥回来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眼圈发黑,看起来一夜没睡。"姥姥,
你昨晚去哪了?"我关心地问。"就在附近转转。"姥姥敷衍道,然后走向角落里的镜子堆。
她检查了一遍,皱起眉头:"小米,昨晚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个黑影,但不敢说出来,只是点点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
"姥姥在镜子堆里翻找,很快找到了几块碎玻璃。"怎么会碎呢?"她自言自语,
然后抬头看看周围,"风也不大啊。"就在这时,我们的邻居王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老田,你听说了吗?昨晚咱们小区死人了!"姥姥脸色一变:"死人?怎么死的?
""说是心脏病突发,但我看着不像。"王婶压低声音,"我昨晚路过的时候,
看见他家窗户里有奇怪的光,一闪一闪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飞。"我听着她们的对话,
心里越来越害怕。"死的是谁?"姥姥问。"就是住在三号楼的老刘,你认识的,
那个收旧家具的。"我知道老刘,他经常来我们家收东西。
前几天还从我们这里拿走了一面大镜子。姥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脸更白了。"王婶,
你知道老刘家昨天收了什么东西吗?""不知道啊,怎么了?"王婶奇怪地看着姥姥。
姥姥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送走王婶后,姥姥立刻开始收拾镜子。"小米,
帮姥姥把这些镜子搬到外面去。""为什么?不是说能卖钱吗?""不要了,全部处理掉。
"姥姥的语气很坚决,"那个算命先生说得对,这些东西留不得。"我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把所有镜子都搬到了院外的垃圾堆旁。姥姥找来一把大锤,准备把镜子一面面砸碎。"等等,
姥姥。"我拦住她,"万一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砸碎了不是把它们放出来了吗?
"姥姥愣了一下,然后放下锤子。"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要不我们找那个算命先生问问?"姥姥点点头:"也好,我去找找他在哪。
"我们在附近转了一圈,终于在天桥下面找到了那个算命先生。他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面前摆着个"铁口直断"的牌子。"先生,昨天您说的话,我们想再请教一下。
"姥姥恭敬地说。算命先生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但好像知道是我们。"老太太,
你把镜子砸了?""还没有,我担心砸了会出问题。"算命先生点点头:"你想得对,
普通的镜子砸了就砸了,但如果里面真的有东西,砸碎反而会让它们逃出来。
""那应该怎么办?"算命先生伸出手:"先给我看看你们收集的镜子都是从哪来的。
"姥姥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每一次收购的详细信息。算命先生虽然看不见,
但他用手摸着本子,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上面写的内容。"这里面有问题。
"他指着本子上的一页,"这面镜子,是从哪家收来的?
"姥姥看了看记录:"是从梧桐街15号收来的,一面古董梳妆镜。
"算命先生的脸色变了:"梧桐街15号?那里三年前出过事。""什么事?
"我忍不住问道。"一家三口离奇死亡,死因至今是个谜。"算命先生说道,
"据说是因为家里摆了面邪镜。"姥姥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收来的就是那面镜子?
""很有可能。"算命先生站起身,"带我去看看,如果真是那面镜子,必须立刻处理,
否则会有更多人死去。"我们三个人匆匆赶回家,算命先生虽然眼睛看不见,
但他一接近镜子堆,就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面。"他准确地指向其中一面雕花梳妆镜,
"我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强的怨气。"那面镜子看起来确实和其他的不一样,边框是黑檀木的,
上面雕着精美的花纹。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就让人觉得不舒服。"怎么处理?
"姥姥急切地问。算命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和几张黄纸。"我需要做个法事,
把里面的东西封印起来,然后再销毁。"他开始在黄纸上画符,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突然,那面梳妆镜开始剧烈地摇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它要出来了!"算命先生大喊,
"你们快躲开!"第三章镜子摇晃得更厉害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算命先生手中的黄纸突然自燃,发出金色的火光。"快,拿水来!"他对我们喊道,
但不是要灭火,而是要我们准备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姥姥急忙跑进屋里拿了一盆水出来。
就在这时,梳妆镜的镜面开始扭曲,像水波一样荡漾。紧接着,
一只苍白的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我吓得尖叫一声,躲到姥姥身后。
算命先生立刻把燃烧的黄纸贴到镜子上,那只手瞬间缩了回去。"还不够,需要更多的符纸。
"算命先生额头上冒出汗珠,"里面的怨气太重了。"他继续画符,
一张接一张地贴在镜子上。每贴一张,镜子就安静一些,但很快又开始剧烈摇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姥姥问道,声音都在发抖。"是个女鬼,被困在镜子里很多年了。
"算命先生边画符边解释,"她原本是梧桐街15号的女主人,因为丈夫外遇,
在这面镜子前自杀了。""那她为什么要害别人?""怨气太重,已经失去理智了。
谁用了这面镜子,她就会把谁拖进镜子里陪她。"我想起昨晚在洗手间看到的诡异笑容,
浑身发冷。"那我昨晚看到的...""你昨晚照镜子了?"算命先生突然停下动作,
转向我。我点点头,不敢说谎。算命先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坏了,她已经盯上你了。
""什么意思?"姥姥急忙问道。"她会通过任何镜子找到你,直到把你拖进镜子世界。
"算命先生说道,"必须立刻破解,否则最多三天,她就会成功。
"姥姥吓得脸都白了:"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算命先生沉思了一会:"有一个办法,
但很危险。""什么办法?""必须进入镜子世界,找到她的怨念源头,化解她的怨气。
"我听了这话,腿都软了:"进入镜子世界?那不是要死吗?""不一定死,但确实很危险。
"算命先生说道,"不过如果不去,你肯定死。"姥姥紧紧抱着我:"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了,她已经锁定了目标,除非化解怨气,否则她不会停止。"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
周围所有能反光的东西都开始闪烁。窗户玻璃、水盆、甚至姥姥的老花镜,
都映出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女人披头散发,身穿白色睡衣,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她来了!
"算命先生大喊,"快,所有人不要看任何反光的东西!"我们赶紧低下头,
但女鬼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声音凄厉刺耳,
听得人头皮发麻。算命先生掏出更多的符纸,快速地贴在各个反光物体上。
金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院子,女鬼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暂时安全了,
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算命先生说道,"她还会回来的,而且会越来越强。
""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入镜子世界?"我虽然害怕,但也知道没有别的选择。"今晚午夜,
阴气最重的时候。"算命先生说道,"我会陪你一起去,但进去之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为什么要靠我自己?""因为她盯上的是你,只有你能接触到她的怨念核心。
"算命先生解释道,"我最多只能在旁边帮你抵挡一些危险。"姥姥不同意:"不行,
小米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姥姥,我必须去。"我握着姥姥的手,
"如果不去,我会死,你也会有危险。"算命先生点点头:"她说得对,
这个女鬼不会只满足于一个人,她会把接触过这面镜子的所有人都拖下水。"姥姥听了这话,
终于不再反对。下午,算命先生开始教我一些保护自己的方法。他给了我一串佛珠,
说是他师父留下的,能抵挡一些邪祟。还教了我几句咒语,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他说关键时刻能救命。"记住,进入镜子世界后,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任何东西。
"算命先生严肃地说道,"那里面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包括你认识的人。
""那我怎么找到她的怨念源头?""跟着感觉走,当你找到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晚上。我们在院子里做准备,算命先生摆了个法阵,
把那面梳妆镜放在中央。"你真的决定了?"姥姥最后一次问我。我点点头,虽然害怕,
但没有退缩。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算命先生开始念咒。梳妆镜的镜面开始发光,
逐渐变得像水一样透明。"现在,走进去。"算命先生说道。我深吸一口气,步向那面镜子。
当我的手碰到镜面的时候,感觉像是触摸到了冰冷的水。然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第四章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像是一座古老的宅院,
到处都是破败的家具和蒙尘的镜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味道,让人觉得窒息。
"算命先生?"我小声喊道,但没有回应。看来我真的要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了。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走廊两边挂着许多镜子,
每一面都映着不同的景象。有的镜子里是我熟悉的家,有的镜子里是陌生的房间,
还有的镜子里一片漆黑。我想起算命先生的话,不要相信看到的任何东西,
所以我努力不去看那些镜子。但就在我经过一面镜子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姥姥的声音。
"小米,小米,你在哪里?"我忍不住回头看去,镜子里真的是姥姥,
她正着急地在院子里找我。"姥姥!"我伸手想要触摸镜面。但就在手快要碰到的时候,
我想起算命先生的警告,急忙缩回手。镜子里的姥姥突然变了脸,变成了那个女鬼的模样。
她对我露出阴森的笑容,然后消失了。我吓得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走到走廊尽头,
我看见一扇虚掩的门。门后传来隐约的哭泣声,听起来很哀伤。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卧室,装修得很豪华,但所有的东西都蒙着一层灰尘。
床上坐着一个女人,正对着一面大梳妆镜梳头。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
但我能看出她身材很瘦弱。"你就是那个女鬼?"我小心地问道。女人停下动作,
慢慢转过头来。她的脸很苍白,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她问道,声音很虚弱。"我叫田小米,我是来帮你的。"女人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道:"帮我?没人能帮我了,我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害别人?
那些无辜的人做错了什么?"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无辜?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无辜的人?"她站起身,我发现她的睡衣上有很多血迹。
"我的丈夫说爱我,却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的朋友说关心我,却在背后嘲笑我。
我的家人说疼我,却只关心我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女人一步步向我走来,
眼中满是怨恨。"既然这个世界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我要对别人仁慈?
"我握紧手中的佛珠,感觉到一阵温暖的力量。"但是你伤害的那些人,
他们没有背叛过你啊。""他们会的,所有人都会。"女人摇头道,"与其等他们背叛我,
不如我先下手。"我突然明白了,她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内心的绝望和不信任。
"你真正恨的,不是那些无辜的人,而是背叛你的人,对吗?"女人停下脚步,
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们已经死了吗?"我继续问道。女人点点头:"我杀了他们,
用这面镜子。"我看向那面梳妆镜,镜面上似乎还有血迹。"既然仇已经报了,
为什么还要继续伤害别人?"女人沉默了很久,然后坐回床边。"因为我太孤独了,
太害怕了。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我需要有人陪我。"我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哀伤和无助,
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同情取代。"但是用这种方式,你永远得不到真正的陪伴。"我走近她,
"那些被你强迫留下的人,心里只有恨和恐惧,不会给你带来温暖。"女人抬起头看着我,
眼中有泪水闪烁。"那我应该怎么办?我已经死了,回不去了。""你可以选择放下。
"我轻声说道,"放下怨恨,放下执念,去你应该去的地方。""我害怕,
我不知道那里会是什么样。""但是你现在这样,永远不会快乐的。"我伸出手,"相信我,
放下比坚持更需要勇气。"女人看着我的手,犹豫了很久。就在她要伸手的时候,
房间里突然刮起了狂风。所有的镜子都开始剧烈摇晃,发出刺耳的声响。"不,我不能放下!
"女人的表情又变得狰狞,"没有人可以离开我!"第五章房间里的狂风越来越大,
所有的镜子都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女鬼的样子也发生了变化,她的头发飞舞着,
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改变我吗?我已经在这里痛苦了三年,
凭什么要听你的?"镜子碎片像刀子一样向我飞来,我急忙躲闪,手中的佛珠发出金光,
挡住了一些攻击。"我不是要改变你,我是想帮你解脱!"我大声喊道。"解脱?
"女鬼冷笑,"我唯一的解脱就是让所有人都来陪我!"她挥手召唤出更多的镜子,
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着一个死去的人。我认出其中一个是老刘,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面孔。
"看见了吗?他们都很快乐,因为不用再承受人世间的痛苦了。""这不是快乐,这是束缚!
"我反驳道,"你把他们困在这里,不让他们安息,这是最残忍的折磨!"女鬼愣了一下,
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但很快她又摇头:"不,他们应该感谢我,是我救了他们。
"我看出她已经陷入了偏执,再怎么劝说都没用了。必须想别的办法。我仔细观察着房间,
发现那面梳妆镜是这里的核心。所有的力量都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你想毁掉我的镜子?
"女鬼察觉到我的意图,"那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它我就真的消失了。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消失?继续存在对你来说不是痛苦吗?
"女鬼的表情复杂起来:"我...我害怕消失,害怕什么都不存在。""死亡不是终点,
是另一个开始。"我想起算命先生教过我的话,"你现在这样,既不是活着,
也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被困在两者之间,这才是最痛苦的。"女鬼停下了攻击,
房间里的狂风也渐渐平息。"你怎么知道死后还有别的地方?""因为我见过。
"我撒了个谎,但声音很坚定,"我见过那些安详离世的人,他们脸上没有痛苦,只有平静。
"女鬼坐回床边,沉默了很久。"如果我放下,你能保证我会去到好地方吗?
""我不能保证,但我能保证的是,现在这样下去,你永远不会得到平静。
"女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苍白扭曲的脸。"我原来不是这样的,我原来很温柔,
很善良。"她轻声说道,"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从你选择用仇恨解决问题的那一刻开始。"我走到她身边坐下,"但现在还不晚,
你还可以选择用爱来结束这一切。"女鬼转头看着我,眼中的血红色渐渐褪去。"爱?
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是爱了。""那你还记得什么是温暖吗?"我问道,"比如母亲的怀抱,
朋友的笑容,或者看到美丽风景时的感动?"女鬼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我记得...我记得小时候,妈妈会给我梳头,就在这面镜子前。
她说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说着,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还有我的猫咪,
它总是喜欢在我梳头的时候跳到我腿上。""这些美好的回忆,才是真正的你。
"我轻声说道,"那个被仇恨扭曲的不是真正的你。"女鬼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慢慢地,她苍白扭曲的脸开始恢复正常,头发也不再飞舞。"我想起来了,我叫李雨薇,
今年二十六岁,我喜欢看书,喜欢画画,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她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
"谢谢你提醒我,我差点忘了自己是谁。"镜子里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生前的样子,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现在你愿意放下了吗?"我问道。李雨薇点点头:"愿意,
我已经在这里困了太久了。"她伸手触摸镜面,镜子开始发出柔和的白光。"等等,
那些被你困住的人怎么办?""我会释放他们的,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李雨薇说道,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好事。"白光越来越亮,整个房间都被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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