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把那张银行转账记录拍在桌上时,韩羽正在给江恬回微信,头都没抬。"解释一下。
"我敲了敲桌面,"一百八十万,直接转给她?"韩羽这才抬眼,
目光从我脚上的Louboutin红底鞋扫到手腕的卡地亚——都是我自己挣的。
他忽然笑了,那种我见了八年的、毫不在意的笑。"小月,"他转着手里的钢笔,
"就因为我帮恬恬交房子首付?她刚回国,手头紧张——""紧张到需要你出一百八十万?
"我拿出手机,调出江恬的朋友圈,"这是她昨天发的,香奈儿新款,十八万。
"他表情变了。我太熟悉这个微表情——眉骨微抬0.5秒,是他被抓现行时的反应。
上次见还是在我们订婚宴上,江恬"不小心"摔碎我外婆留下的翡翠镯子时。
"你查她朋友圈?"韩羽声音冷下来。"查?"我嗤笑,"韩总别忘了,
君悦地产最大的股东姓李。"他猛地站起,西装扣子擦过桌沿。我突然想起去年公司年会,
他就是这样起身为我接酒杯的。当时觉得真帅,现在才明白,那杯香槟本该敬给江恬的位置。
办公室门被推开,江恬踩着细跟鞋走进来。有趣,
这双鞋是我上个月在专柜试过但没买的款式。"羽哥..."她声音软糯,
"售楼处在催尾款了..."我拎包起身,冰凉的手却被拉住。江恬指尖的钻戒硌得我发疼,
是韩家祖传的蓝宝石切工。"月月姐,"她眼里泛着雾气,
"我和羽哥真的只是朋友..."我慢慢抽出手,从她耳后拈起一根短发。韩羽今早出门前,
我亲手给他整理的领带。"江小姐,"我微笑着把头发弹开,"下次记得清理干净。
"韩羽突然抓住我手腕:"李月!"我低头看他暴起青筋的手,
想起昨晚这双手怎么在电话里安慰江恬别担心房贷。讽刺的是,
我上周因为项目熬夜到胃出血,他连医院都没来过。"对了,"我甩开他,
从包里扔出个丝绒盒,"韩家的传家宝。"盒子里蓝宝石戒指磕在玻璃桌上,
就像我八年的真心,碎得干脆。电梯门合上前,我听见江恬在说"都怪我"。透过缝隙,
看见韩羽正弯腰捡戒指,衬衫后背皱成一团——那是我最后一次给他熨的白衬衫。手机震动,
韩羽的来电。我直接关机扔进垃圾桶,二十六层的高度,足够摔碎所有不值得。
走出君悦大厦时,正午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流泪。八年的青梅竹马,两年的订婚,
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忽然笑出声——原来离开他,连空气都变甜了。下午三点,
我正在审阅万达项目的方案,助理敲门进来。"李总,有位江小姐要见您。"小林脸色古怪,
"说是韩总的朋友。"我头也没抬:"请进来。"江恬换了身素色连衣裙,妆容淡雅,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捏着手里的Hermès包带。"月月姐,
我知道今天的事让你误会了。"她声音轻柔,带着哭腔,"我和羽哥真的没什么,
那些钱也会还的...""多久还?"我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她一愣:"什么?
""我说,多久还清一百八十万?"我打开桌上的文件夹,
"江小姐目前在一家4A广告公司做创意总监,月薪三万,按照这个收入,
不吃不喝需要五年。"江恬脸色一白。"当然,"我继续翻阅她的资料,
"如果算上江小姐这半年的奢侈品消费,香奈儿、爱马仕、卡地亚...总计约八十万,
还款期限需要延长到八年。"她捏包带的手开始发抖。"李总,您这是...""哦,
忘了自我介绍。"我合上文件,微笑看她,"李氏集团风控部门,专门负责债务追讨。
江小姐欠我未婚夫的钱,自然归我们管。"江恬霍然起身:"你们这是威胁!""威胁?
"我轻笑,"江小姐,这叫正当催收。"我拿起座机,"小林,请法务部准备债务追讨函,
收件人江恬小姐。""等等!"江恬急了,"月月姐,你听我解释..."我挂掉电话,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楼下车流如织,韩羽的黑色保时捷正停在大厦门口。"江小姐,
"我背对着她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即还清一百八十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我转身,直视她惊恐的眼睛:"法庭见。"江恬瘫坐在沙发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我...我没有那么多钱...""那就让韩羽想办法。
"我重新坐回办公桌后,"毕竟,是他主动借钱给你的。"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韩羽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哭泣的江恬。"月月,你这是做什么?"他皱眉,语气带着不悦。
"追债。"我淡淡回答,"韩总,您的朋友欠款逾期,按照合同需要支付违约金。
"韩羽愣住:"什么合同?"我按了按桌上的对讲机:"小林,
把刚才打印的借款合同拿进来。"不到一分钟,小林就送来一份正式的借款合同,
上面清楚写着:借款人江恬,担保人韩羽,金额一百八十万,年利率24%。
"这..."韩羽脸色发白,"什么时候的事?""半小时前,江小姐刚刚签字确认。
"我平静地说,"韩总作为担保人,也请签个字。"江恬脸色惨白:"月月姐,
我没有签...""江小姐,"我打开录音笔,"刚才您亲口承认欠款,还说会还钱,
这在法律上已经构成债务确认。"韩羽终于明白过来,他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寒意:"李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我轻笑:"阴险?
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财产而已。"手机适时响起,是我哥哥李晨的电话:"月月,
妈让你回家吃饭,说有话要跟你说。"我起身拿起外套:"韩总,江小姐,慢走不送。
合同明天之前签字,否则我们法庭见。"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韩羽正抱着哭泣的江恬,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曾经我也这样被他抱过,
在我因为工作压力而哭泣的时候,在我因为他的冷落而委屈的时候。可现在,
这个怀抱属于别人了。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江恬说:"羽哥,我害怕..."害怕?
她害怕什么?害怕失去不属于她的男人,还是害怕承担应有的代价?回到家时,
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桌菜。爸爸放下财经报纸,看着我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有点事要处理。"我在餐桌旁坐下,"妈,找我什么事?
"妈妈给我盛了碗汤:"听说你和小韩闹矛盾了?"我喝了口汤,没有立即回答。
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苦味。"不是闹矛盾,"我放下勺子,"我们分手了。
"筷子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爸爸妈妈同时看向我,眼中满是震惊。"为什么?
"妈妈急切地问,"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他有别的女人了。"我平静地说,"而且,
还用我们的共同财产去养她。"客厅里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许久,
爸爸才开口:"证据确凿?"我点头:"银行转账记录,一百八十万。
"妈妈的眼圈红了:"这个混蛋!我们这么信任他...""算了,"我安慰她,
"及时发现也是好事,总比结婚后才知道强。"饭后,我独自坐在阳台上看夜景。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远处传来车辆的喧嚣声。手机突然响起,是韩羽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月月,我们见个面谈谈好吗?"他的声音很疲惫,
"有些事我想解释清楚。""现在说。"我没有温度地回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他深深的叹息:"江恬...她确实需要帮助,但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一百八十万的帮助?"我冷笑,"韩羽,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她父亲生病了,
需要手术费。"他解释道,"我只是看在同学情分上...""那为什么不直接转给医院,
而是转给她个人账户?"我打断他,"而且,据我了解,江恬的父亲去年就过世了。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良久,韩羽才开口:"月月,我承认我撒谎了。
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够了。"我直接挂断电话。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撒谎,
就再也找不到真相了。而我,也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解释。第二章第二天早上,
我刚到公司就看见韩羽守在办公楼下。他一夜没睡的样子,眼中布满血丝,
看见我立刻迎上来。"月月,我们谈谈。"他伸手想拉我,被我避开。"韩总,合同签了吗?
"我淡漠地问。他神色复杂:"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们八年的感情?""八年?"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他,"韩羽,是你先对不起这八年的。"电梯门打开,我直接走了进去。
韩羽想跟上来,被保安拦住了。"抱歉先生,李总吩咐过,您没有预约不能上楼。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看见韩羽脸上震惊的表情。或许他没想到,
我会真的跟他断得这么干净。上午十点,法务部送来消息:韩羽已经签署了担保协议,
并且江恬也正式确认了债务关系。看来,他们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正准备审阅下午会议的材料,助理小林又敲门进来。"李总,楼下又来了一个人,
说是江小姐的朋友。""让她上来。"这次来的是个年约五十的女人,穿着朴素,神情焦急。
她一进门就向我鞠躬。"李小姐,求求您放过恬恬吧。"她眼中含着泪,"她还年轻,
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您是?"我问。"我是恬恬的阿姨,"她哽咽道,
"恬恬的父母都在国外,她在国内只有我这一个亲人。"我示意她坐下:"阿姨,
江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并没有为难她。""可是一百八十万..."她急得直抹眼泪,
"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那就让她去找韩羽要。"我平静地说,"毕竟钱是他借的。
"女人愣住了:"您的意思是...""韩羽是担保人,如果江恬还不起,
他就要承担连带责任。"我翻开桌上的法律条文,"这是合法的债务追讨。
"她脸色越来越白:"可是...可是恬恬说,她和韩先生只是朋友...""朋友?
"我轻笑,"阿姨,一百八十万的朋友情,您觉得现实吗?"女人沉默了,
良久才开口:"恬恬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有时候,
真相不需要言语,智者自明。女人走后,我收到江恬发来的短信:"月月姐,
我们见一面好吗?我有话要对您说。"我想了想,回复:"晚上七点,咖啡厅见。
"或许是时候,让这场闹剧有个了结了。咖啡厅里,江恬已经等在那里。她换了身黑色套装,
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月月姐。"她站起来,欲言又止。我坐下,
直接开门见山:"想说什么就说吧。"江恬咬了咬唇:"我...我承认,我喜欢羽哥。
"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之中,但听到她亲口承认,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紧。"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问。"从大学的时候。"她低着头,"但那时候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不敢说。
""所以你选择了出国?"她点头:"我以为离开了就能忘掉他,可是...可是我做不到。
"咖啡厅里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周围的客人低声交谈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可我的内心,却像翻腾的海浪。"那一百八十万呢?"我继续问,"真的是借钱买房?
"江恬沉默了很久,才摇头:"不是。是我...是我故意的。"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我想让羽哥和我有一个联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房子是假的,
我只是想...想让他觉得欠我的。"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凉了,我却觉得整个人都在发冷。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盯着她,
"你毁掉了我们八年的感情。"江恬突然跪了下来:"月月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咖啡厅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议论声四起。我感到无比尴尬,赶紧扶她起来。"你起来,
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不起来!"她眼泪横流,"除非您原谅我!"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最终还是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江恬,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原谅不原谅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声音很轻,"我和韩羽,已经回不去了。"她愣住了:"为什么?
羽哥他真的没有背叛您...""是吗?"我苦笑,"那为什么他宁可撒谎也要帮你?
为什么他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要一次次选择你?"江恬哑口无言。"有些事情,
不是解释清楚就能当作没发生的。"我站起身,拿起包,"该还的钱还是要还,
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走出咖啡厅时,夜风吹过脸颊,带着春天的湿润。
我忽然想起八年前的那个春天,韩羽在樱花树下对我告白的场景。那时候他说:"月月,
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不让你受委屈。"可现在,最大的委屈却是他给的。手机响起,
是韩羽的电话。我看了看屏幕,最终还是接了。"月月,恬恬都告诉我了。
"他的声音很沉重,"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我在路边停下,"韩羽,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什么?""不是你帮她,
而是你骗我。"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
或许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可你选择了撒谎,一遍一遍地撒谎。"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挂断了。"月月,我们见个面吧。"他最终说道,
"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抬头看着夜空,城市的灯光掩盖了星星的光芒,
就像现实掩盖了美好的回忆。"好,"我说,"最后一次。
"第三章韩羽约我在我们经常去的那家西餐厅见面。这里承载着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
第一次约会,每年的生日,求婚...现在却要在这里做最后的告别。
他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了,那是我们的老位置。看见我进来,他立刻站起身,
脸上带着忐忑的表情。"月月。"他为我拉开椅子,"想吃什么?""不用了,"我摆手,
"说完我就走。"他的动作僵住了,然后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窗外的街灯亮起,
将他的脸照得明暗不清。"从哪里开始说?"他苦笑。"从江恬回国开始。"我直接了当。
韩羽深吸一口气:"恬恬确实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曾经...曾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我的心脏骤然紧缩,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多久?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半年。"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大三的时候。但后来她出国了,
我们就断了联系。""那我呢?"我紧握着双手,"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我的?""大四。
"他终于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愧疚,"月月,我知道这样说很混蛋,
但我当时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原来如此。我是替代品,
是他无法得到真爱时的安慰奖。八年的感情,在这一刻轻得像羽毛。"继续说。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半年前,恬恬突然联系我,说她要回国发展。"韩羽继续说道,
"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我已经明白了。所谓的初恋,所谓的白月光,永远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你开始帮她,
给她钱,陪她看房子,甚至为了她对我撒谎。"我一句句说出来,
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划过心脏。韩羽低着头:"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看到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那么辛苦,我...我心疼。"心疼。多么简单的两个字,
却足以摧毁我们八年的感情。"那我呢?"我看着他,"我这八年为你付出的一切,
在你心里算什么?""月月,你不一样..."他想要解释。"我怎么不一样?"我打断他,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就应该忍受你心里装着别人?因为我对你好,
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然后在真爱回来的时候把我抛弃?""我没有要抛弃你!
"他急切地说,"月月,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韩羽,你知道什么叫真心吗?真心就是心里只有一个人,
真心就是不会为了别人去欺骗自己最爱的人。"餐厅里的钢琴声依然优雅,
其他客人在愉快地用餐,只有我们这一桌死气沉沉。"月月,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韩羽突然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联系恬恬了。
"我抽回手:"韩羽,你觉得感情是水龙头吗?说开就开,说关就关?""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的声音有些绝望,"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静静看着他,
这个曾经让我心动八年的男人,如今在我眼中是如此陌生。"没有怎么做,"我站起身,
"韩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可以选择原谅一个人的背叛,
但你无法选择忘记那种痛。"我拿起包准备离开,韩羽突然跪了下来。"月月,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他抓住我的手,眼中满含泪水,"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餐厅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我感到无比尴尬。周围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照。"你起来。"我低声说道。"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不离开我。
"他的声音哽咽,"月月,是我错了,我什么都可以改,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韩羽,心中五味杂陈。八年前,他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求婚的,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韩羽,"我蹲下身,与他平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吗?"他摇头。"因为我怕,"我的声音很轻,
"我怕哪天江恬再回来,你又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我怕自己会一遍遍地原谅你,
直到失去最后一点自尊。"我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韩羽,爱情需要信任,
而你已经亲手摧毁了我对你的信任。"说完,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身后传来韩羽撕心裂肺的呼喊,但我没有回头。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有些痛,
只能自己承受。夜风吹过脸颊,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八年的束缚终于解脱了,
虽然痛苦,但也意味着新的开始。手机响起,是妈妈的电话。"月月,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马上就到。"我擦干眼泪,声音努力保持平静。"路上小心,妈妈给你煲了汤。
"挂断电话,我突然意识到,失去韩羽并不意味着失去一切。我还有家人,还有事业,
还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或许,这才是新生活的开始。第四章一个月后,
法院正式受理了我对江恬的债务追讨案。韩羽作为担保人,不得不承担连带责任。
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助理小林敲门进来:"李总,韩总在楼下,说想见您最后一面。
""告诉他,我很忙。"我头也没抬。"李总,"小林犹豫了一下,"韩总说,
他准备卖掉公司来还债。"我手中的笔停住了。韩羽的广告公司是他一手创建的,
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为了江恬,他竟然愿意牺牲到这种地步。"让他上来。
"我终究还是妥协了。韩羽进来时,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西装现在显得松垮,
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许多。"月月,"他在我对面坐下,"公司的评估报告出来了,
可以卖到两百万。""然后呢?"我平静地问。"然后我会把钱全部给你,
作为对这次事件的赔偿。"他苦笑,"虽然钱不能挽回我们的感情,但至少能表达我的歉意。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仔细看着他:"韩羽,值得吗?为了江恬,你要放弃自己的事业?
""不是为了她,"他摇头,"是为了你。我想证明,我是真的知错了。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的嗡嗡声。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
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证明给谁看?"我问,"证明给我看,还是证明给你自己看?
"韩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问。"韩羽,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吗?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不是愤怒,不是难过,而是庆幸。""庆幸?"他不解。
"庆幸我们没有结婚,庆幸我及时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转身看着他,
"如果我们已经结婚了,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觉得到时候我还有勇气离开吗?
"韩羽的脸色变得煞白:"月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江恬的出现其实是件好事。"我重新坐回位置,
"她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我。""不是的!"韩羽激动地站起来,
"月月,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爱我?"我冷笑,"那为什么江恬一回来,你就变了?
为什么你宁可对我撒谎也要帮她?""我..."他哑口无言。"韩羽,
爱一个人是不会犹豫的,是不会三心二意的。"我的声音很平静,"而你,
从一开始就在犹豫。"门外传来敲门声,小林的声音响起:"李总,您的下午会议要开始了。
"我看了看手表:"韩羽,我没时间跟你耗下去了。合同该履行还是要履行,
公司该卖还是要卖。""月月..."他还想说什么。"另外,"我打断他,
"我已经让律师起草了一份声明,确认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包括经济上的,感情上的。
"韩羽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了:"你真的要这么绝情?""绝情?"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韩羽,是你先绝情的。现在只不过是我在保护自己而已。"我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韩羽,祝你幸福。"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留下韩羽一个人呆坐在那里。会议室里,我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
但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出韩羽绝望的表情。八年的感情,就这样彻底结束了。虽然痛苦,
但我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来了。会议结束后,
我收到江恬发来的短信:"月月姐,羽哥要卖公司了,求求您收手吧。我可以离开,
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我看着这条短信,忍不住摇头。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是没有明白问题的核心。我回复道:"江小姐,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你,
而是因为他。即使你离开了,我和韩羽也回不去了。"很快,她又发来短信:"为什么?
他那么爱您...""爱?"我苦笑着回复,"如果真的爱,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发完短信,我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累了,真的累了。这一个月来的情感纠葛,
让我身心俱疲。助理敲门进来:"李总,有个叫林凯的先生找您,说是老朋友。"林凯?
我想了想,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让他进来。"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凯哥?"我惊讶地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林凯笑着走过来,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拥抱:"小月,好久不见。"林凯是我高中的学长,
也是我的初恋。当年他为了出国留学,我们和平分手。没想到八年后,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听说你要结婚了?"他在沙发上坐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已经分手了。
"我如实回答。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为什么?"我没有回答,
而是问道:"你呢?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还好,"他笑笑,"不过一直单身。
""为什么?"现在轮到我好奇了。林凯看着我,眼中满含深情:"因为忘不掉一个人。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了。时间仿佛回到了八年前,那个青涩的夏天,
我们在梧桐树下许下的诺言。"月月,"林凯突然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让我初尝爱情滋味的男人,如今成熟稳重,眼中的深情依然如故。
"凯哥,"我轻声说道,"我现在很乱,能给我一些时间吗?""当然。"他松开我的手,
可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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