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了十年的陆泊安,为了逗校花席鸢开心,把我保送清华的课题报告偷去垫了桌脚。
后来,他爸被指控学术剽窃,证据就在那份被他扔掉的报告里。他跪下来求我,
我笑着告诉他:『我当然记得证据在哪,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当初你亲手砸掉我的未来时,
不就该想到今天吗?』1我醒来的时候,人正躺在学校医务室那张硬得硌人的单人床上。
消毒水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胃里还在翻江倒海,一阵阵的绞痛提醒着我,就在一个小时前,
我的人生是怎么急转直下,摔得粉身碎骨的。闻婧,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门被推开,
我的发小陆泊安冲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那张我从小看到大的脸上,此刻挂着夸张的惊魂未定。我没力气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他。
他看见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长出了一口气,语气里全是埋怨。我的大小姐,你怎么真把那玩意儿喝下去了?
你傻不傻啊?他摘下斯文的金丝眼镜,揉着太阳穴,席鸢都快被你吓哭了,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闭上眼睛,
感觉整个世界的荒诞都浓缩在了他这几句话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在他妈的什么地方?
用在我这个刚刚被他亲手递过来的“加油水”送进医务室,
差点当着清华大学几十个自主招生面试教授的面拉裤子的人身上。陆泊安,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杯水,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或许他不知道,或许是别人动了手脚。我们认识十八年了,
他不会这么对我。陆泊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挠着头,
脸上终于挤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可那表情假得像贴上去的面具。哎呀,意外,
纯属意外!他摆摆手,试图用轻松的语调把这件事揭过去,谁知道你警惕性这么差?
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逗席鸢乐一乐,看你喝一口变了脸色肯定很有趣。
谁能想到你直接一饮而尽了?他顿了顿,语气里的烦躁再也藏不住了。结果呢?
席鸢没笑,反而被你吓白了脸,害得我在她面前丢尽了脸!闻婧,这事你也得负责!
他理直气壮地指责我,我追席鸢的大计,又被你给搅黄了!下次你可得帮我把场子找回来!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像被丢进了北冰洋,冻得又冷又硬。胃里的绞痛,
远不及心脏被他一字一句凌迟的痛苦。我看着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泊安,
那里面是高浓度的泻药和芥末油。你就没想过,在那么重要的面试前,我喝下去会怎么样吗?
你把它灌在不透明的运动水杯里,我怎么可能闻得出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现在为了另一个女孩的笑,就要毁了我?我的质问,像一根针,
刺破了他最后那点伪装的耐心。陆泊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和鄙夷。有完没完?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躺在这里哼哼唧唧的,装给谁看?
那些没发生的事,你在这儿假设有什么意义?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站起身,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灰尘的衣角,为了补偿你,今天晚上的晚自习我帮你请假了,
够意思了吧?我走了。他转过身,没有丝毫留恋地大步离开。从他进门到离开,三分钟,
一百八十秒。他没问我胃还痛不痛,没问我感觉怎么样,甚至连一句最廉价的对不起
都没有。如果对我做这件事的只是个普通同学,我最多是愤怒。可这个人,
是我写了十年日记,藏了八年秘密,刻在心尖上的陆泊安。我的眼泪,
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爷爷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总说我和陆泊安是上辈子就定下的缘分。
我们两家是邻居,从穿开裆裤起就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小学他帮我赶走过欺负我的坏小子,
初中他会骑着单车等我一起放学,高中……高一的时候,他还是那个会在我物理考砸了之后,
笨拙地买一根棒棒糖安慰我的少年。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哦,是高二。高二那年,
我们学校转来了一个天之骄女,席鸢。她爸爸是国内顶尖科技公司的创始人,
她本人长得明艳张扬,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从席鸢出现的第一天起,
陆泊安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她了。我这个卑微的暗恋者,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暗恋的男孩,为了另一个女孩疯狂。我成了他接近席鸢的梯子,
成了他讨好女神的工具。他会在席鸢面前,
把我偷偷写给他的、没送出去的情书当笑话念出来。他会在席鸢面前,
嘲笑我为了解一道难题熬出的黑眼圈像国宝。他会在席鸢面前,把我们之间所有温暖的回忆,
都扭曲成一个个冰冷的段子,只为换席鸢一个不耐烦的白眼。我一次次的忍让,
只换来了他变本加厉的践踏。可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用毁掉我前途的方式,
去换一个廉价的笑话。我躺在床上,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和绝望。咚咚。
敲门声很轻,紧接着,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一个叫朱琪琪的文静女孩。我赶紧抹掉眼泪,假装自己只是在闭目养神。闻婧同学,
朱琪琪看到我醒着,明显松了口气,快步走到我床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她的关心,像一根小小的火柴,点亮了我冰冷死寂的心。我冲她笑了笑,摇摇头。
她却一下子气得涨红了脸:闻婧!陆泊安他太过分了!你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把手机和几张打印出来的纸放在我床头柜上,这是刚刚校医给你做的检查单,
还有我特地去教务处找老师调出来的走廊监控录像!都可以证明是陆泊安故意干的!
我们可以去报警!我拿起那几张薄薄的纸,上面的医学名词我看不懂,但急性肠胃炎
、药物性刺激这些字眼,像一把把刀子扎进我的眼睛。监控视频里,
陆泊安站在饮水机旁,背对着摄像头,熟练地拧开一个药瓶,把里面的粉末倒进我的水杯,
甚至还恶趣味地挤了半管芥末油进去,然后盖好盖子,用力摇匀。整个过程,
他脸上挂着期待的、残忍的微笑。他一直都仗着我的喜欢,就有恃无恐。现在,
他更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抬头,对着满脸担忧的朱琪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琪琪,麻烦你,把这些……原图,全都发到我的邮箱里。感情是会消耗的。他好像忘了,
再深的喜欢,被刀子捅多了,也会流干最后一滴血。而我闻婧,不是圣人。血流干了,
剩下的,就是不死不休的恨。2我在医务室躺了两天,班主任老刘来看过我三次,
每次都唉声叹气,叮嘱我好好养身体,不要影响接下来的高考。因为我没哭没闹,
也没把事情捅到学校高层,所以这件事最后只定性为同学间过分的恶作剧。
对陆泊安的处理结果是,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并在全班面前念出来。
至于替我值日、帮我打饭之类的补偿,更是连提都没提。陆泊安念检讨那天,我回到了教室。
他站在讲台上,念着那些空洞又虚伪的词句,什么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不该和闻婧同学开这么大的玩笑。他的目光扫过我,没有一丝歉意,
反而带着几分警告和威胁,仿佛在说:我都已经这么给你面子了,你最好见好就收。
我全程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刷着五三。我知道,班里很多人都在看我。有同情,有惋惜,
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甚至还有几个跟陆泊安关系好的男生,
在底下小声嘀咕:不就开个玩笑吗?至于吗?闻婧也太玻璃心了。就是,
安哥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啊?要我说,能让安哥这么费心整她,也是她的荣幸了。
这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
是懦弱,是默认。席鸢坐在第一排,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只是用手支着下巴,
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支价值四位数的钢笔,仿佛讲台上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是啊,
怎么会和她有关呢?她只是那个看戏的人,而我和陆泊安,是台上演着独角戏的小丑。
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快得像一阵风。学校里依旧是紧张的备考氛围,没人再提起那天的事。
我照常上课,刷题,准备一个月后的正式自主招生面试。只是,
我再也没有和陆泊安说过一句话。他几次想凑过来,
用那种我们从小到大习惯了的亲昵语气跟我说话,都被我用冰冷的眼神逼退了。
他大概觉得我还在闹别扭,也不再自讨没趣。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追求席鸢上。
每天的早餐,变着花样的零食,甚至斥巨资买来绝版的习题册,
像供奉神明一样送到席鸢面前。可惜,席鸢从没给过他好脸色。那些东西,
大多被她随手丢进了垃圾桶,或者赏给了后座的同学。陆泊安越挫越勇,而我,像个局外人,
冷眼看着这一切。出院回家后,我总觉得家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一个人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区,为了图方便,配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陆泊安那。
毕竟我们认识十八年,他是我在这个除了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我检查了所有贵重物品,
首饰,现金,银行卡,什么都沒少。我只当是自己大病初愈,精神有些过敏。直到那天下午,
我坐在书房,准备把我那份决定我命运的自主招生课题报告拿出来,做最后的修改和润色。
我的报告打印稿,一直用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夹着,放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楚,
前几天我翻阅的时候,因为着急,有好几页纸的边角都卷了起来。可现在,
我从文件夹里抽出的那叠A4纸,平整如新,整整齐齐得像是刚从打印机里出来一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从我心底冒了出来。我立刻把所有资料都倒在书桌上,
开始一页一页地核对。纸张的数量看着没少,但是……但是……我那份从我爸的老朋友,
一位退休的物理学教授那里拿到的,
国内独一份的关于超导材料在低温环境下的相变临界数据的原始手稿复印件,不见了!
那几页纸,是我整个课题报告的灵魂!是我能打动那些清华教授的、独一无二的王牌!
没有了它,我的报告就是一堆空洞的理论和一纸空文!我疯了一样把整个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把每一本书都抖了一遍,每一个抽屉都拉出来检查,可那几张薄薄的、却重如泰山的纸,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能进我家的人,只有三个。我爸妈,和我自己,还有……陆泊安。
我爸妈远在几百公里外的老家,绝不可能过来动我的东西。我颤抖着手,
拨通了陆泊安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的,
却是班主任老刘的声音:喂?是闻婧同学吗?你找陆泊安啊?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我们正坐大巴去省城,参加物理竞赛的考前集训营呢?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去了省城?拿着我的核心数据?我挂了电话,开始疯狂地给他发微信,发短信。陆泊安,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我书房里那份关于超导材料的数据,是不是你拿了?
陆泊安你回话!那是我要交的报告!你快还给我!……石沉大海。一整个下午,
他都没有任何回复。晚上,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电话打给了班主任老刘,
求他让陆泊安接电话。电话那头,陆泊安的声音带着极度的不耐烦,
仿佛我的打扰是什么滔天大罪。闻婧你有病吧?这种事你麻烦刘老师?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攥紧了手机,压抑着声音里的哭腔:陆泊安,我桌上的数据,是不是你拿了?数据?
哦,你说你文件夹里那些破纸啊,他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是我拿的,
怎么了?我感觉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你拿它干什么?快还给我!我后天就要交了!
还不回来了。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我拿去给席鸢看了啊,
想让她看看我的‘资源’有多牛。结果她说那玩意儿没用,看了一眼就让我扔了。
她说没用,我就随手扔服务区的垃圾桶里了。反正也没什么价值。扔哪儿了?
谁还记得啊,早被垃圾车运走了吧。行了行了,别再打电话了,我跟同学们在对答案呢,
你烦不烦啊!挂了!“嘟……嘟……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
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我的王牌,我的未来,
我熬了无数个日夜的心血……被他轻飘飘地一句反正也没什么价值,就扔进了垃圾桶。
而理由,只是为了向另一个女孩炫耀,他所谓的资源。三天后,
课题报告提交的截止日期到了。我交上去的,是一份被抽掉了灵魂的、干瘪的空壳。结果,
毫无意外。我的报告因为缺乏关键数据支撑,论证过程存在严重缺陷而被打了回来。
我失去了清华大学自主招生的最终面试资格。而那个唯一的名额,落到了席鸢头上。
所有人都说,席鸢的报告写得无可挑剔,论据充分,逻辑严谨,拿下这个名额,实至名归。
没人知道,她那份报告的完美,是踩在我被碾碎的梦想之上。我躲在无人的楼梯间,
哭得撕心裂肺。原来,他不是要毁了我,他是,要我的命。3更衣室里,
乔羽来找我挑衅的时候,我正在换衣服。我没什么心情和她拌嘴,由着她在那里讽刺我。
没想到我的沉默反而激怒了她。乔羽砰地一声,把我的储物柜门狠狠关上,
那张向来骄傲的脸上满是怒火和不解。唐潇潇,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哑巴!
她皱着眉,眼神锐利得像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你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
那篇破论文写得跟坨屎一样,根本就不是你的水平!你把这个主任医师的位置让给我,
是想显得你清高伟大吗?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
精准地钉进我还在流血的伤口里。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如果不是你让沈南偷走我的核心数据,还把它当垃圾一样扔掉,我的论文会写不完?
我的数据会不达标?乔羽,你现在还有脸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我一口气吼完,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做好了迎接她更猛烈的回击的准备。然而,
出乎我意料的是,向来睚眦必报的乔羽,此刻却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傻傻地站在原地。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纯粹的茫然和震惊。什么你的数据?什么偷?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的表情不似作伪,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沈南明明……明明是这么跟我说的。所以……那份资料,是沈南从你那里偷来的?
乔羽的音调猛地拔高,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我的沉默让她彻底疯了。她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划了几下,
然后狠狠地怼到我的面前。唐潇潇你给老娘看清楚了!别想把没干过的事赖在我头上!
我乔羽不屑干那种脏事!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沈南的微信聊天记录。
满屏都是沈南的嘘寒问暖和各种没话找话的尬聊,而乔羽的回复少得可怜,不是嗯,
就是哦,要么就是公事公办的收到。乔羽用力往上滑了滑,
屏幕上清晰地跳出几天前的一段对话。是沈南像献宝一样,说他从一位老教授那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来的绝密数据资料,要送给乔羽当秘密武器。而下面,
是乔羽言简意赅,甚至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回复:我不需要。还有,
别拿别人的东西来讨好我,很掉价。手机是冰冷的,屏幕上的字也是冰冷的。
可这些冰冷的东西,却像一盆岩浆,兜头盖脸地浇在我的心上。沈南最真实的嘴脸,
就这样赤裸裸地,毫无防备地,再次展现在我的面前。明明是偷的,
却大言不惭地说是自己求来的。明明乔羽已经明确拒绝,他却还是打着她的旗号,
毁了我的所有。他对我说的那些话,什么乔羽说没用、乔羽让我扔了,
全都是他妈的谎言!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卑劣的盗窃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一个能让我把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乔K羽身上的借口。而我,这个天底下最蠢的傻子,
居然就这么信了。说实话,我一直搞不懂你看上沈南哪点了。乔羽鄙夷地看着我,
语气里满是嘲讽,唐潇潇,你脑子不笨啊,起码在业务上,
我觉得你是唯一能跟我掰掰手腕的人。怎么你看男人的眼光,能差到这种地步?
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拉着我,把沈南从头到脚批判了一个遍。
他不就是看上我家是开医疗器械公司的,想攀高枝吗?还天天说什么真心喜欢我,
这种凤凰男的心思,我见得多了,一套一套的。他还老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
说什么你就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说他早就知道你暗恋他,只是懒得搭理你而已。
你也是真蠢,当初高考填志愿,他随便哄你两句,你就真信了,跑去报什么眼科。
这都是他算计好的啊!前面那些话,我还能左耳进右耳出,可听到最后一句,
我猛地愣住了。你说什么?改志愿?乔羽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我脸上的神情,
确认我不是在装傻。不是吧?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语气夸张,
他当初说得好听,什么让你追求梦想,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其实不就是因为,
只要你不学神经外科,你爸那些顶尖的资源,你这个亲女儿就用不上了,
那到时候不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他这个‘得意门生’的手里了?
还好你后来脑子转过弯来了,大二硬是转专业又转了回来,不然,真让他捡个大便宜!
乔羽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的脑子里轰然炸开。我是医学世家,
我爸是国内神经外科的泰山北斗,首都大学医学院的博导。受他的影响,
我和沈南从小就立志要当一名医生。当年高考,我爸一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
报考神经外科。可那时的我,却突然对神秘的眼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在两个专业之间摇摆不定。是沈南,他天天在我耳边鼓励我:潇潇,
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总活在父母的期望里。你看,
你第一次有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这是成长的第一步啊。在他的鼓励下,
我最终在志愿表上填了眼科,还为此和我爸大吵一架,闹得很不愉快。虽然大二那年,
因为兴趣和天赋的原因,我还是通过艰难的考试转回了神经外科,但我一直对沈南心存感激。
我一直以为,是他教会了我“独立”和“自我”。甚至我之所以会喜欢上他,很大程度上,
也是源于当年那份独一无二的支持和鼓励。可现在,乔羽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看似温暖的鼓励,背后都藏着最冷酷的算计。他的计划,就是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让我离我爸的专业领域越来越远。这样一来,我爸那些宝贵的学术资源、人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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