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寒冷和剧痛中醒来,
断腿的地方又烫又疼!
身体发烧,伤口也感染了,脑子里全是阿芸。
她给我整理军装时红了的眼,她靠在门边等我回家的样子……
这些曾经无比温暖的光,此刻全成了刀,全往心窝里捅。
死在战场上多好,为什么还要爬回来呢?承受这比死还痛苦的凌迟!
就在此时,柴房门被轻轻撬开,一个佝偻身影闪了进来。
是张伯!从小最疼我的老花匠。
他抖着手摸出个小布包:“快!拿着!吃的……水……还有药!”
他声音压得很低,眼里全是恐惧:“二爷…您千万撑住!夫人…她是被逼的!大少爷用老族长和老夫人的性命…逼她就范…孩子…唉!”
话没说完,但“被逼”二字却像惊雷,在我脑门里轰然炸响!
张伯临走前,又猛地回头:“大少爷…前些日子在书房…和穿和服的陌生面孔说话…听不懂,像是…东洋人!您…千万小心!”
东洋人?!战场上的死敌?!沈文渊想干嘛?!
张伯的话像冷水泼进热油锅!阿芸是被逼的!沈文渊可能通敌!
恨意从未如此清晰,瞬间压倒绝望。“我还不能死!!”
我咬着牙,一点点挪,把吃的喝的藏好。
抓起那包刺鼻的药粉,狠地摁进断腿的烂肉里!
“呃啊——!”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牙差点咬碎!
就在这时——“哐当!”门外响起重重的脚步声!
是护院赵铁柱:“妈的,晦气!大少爷让来看看那废物断气了没!”
钥匙哗啦作响。
我立刻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到极限。头无力地歪向一边,装死。
门被粗暴踹开,赵铁柱捂着鼻子嫌恶地站在门口,用手里的棍子远远地捅了捅我。
“没动静,臭死了,肯定死透了!”另一个护院嚷嚷道。
赵铁柱骂骂咧咧:“便宜这死瘸子了!拖出去喂狗都嫌脏!走!跟大少爷报信去!”
门被重重关上,锁死了。
直到脚步声远去,我才敢大口喘气,后背全是冷汗。
断腿被捅处,疼得钻心!
差一点!就差一点!!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抠进肉里:
沈文渊…李福管家…赵铁柱…
所有踩在我和阿芸头上的杂种…洗干净脖子等着!
我沈砚舟,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这破柴房,就是你们坟头的第一锹土!
球球
土豆妮妮
苏南系
爱喝可乐的猫
幸识衣
一朵桃子
森林森林
小木
载酒慕默dd
夕颜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