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和我恋爱七年,从没人敢打她的主意,直到那个叫陈锋的暴发户出现。
他砸重金买下林薇隔壁的豪宅,每天送999朵玫瑰,甚至嚣张地给我发挑衅短信:“穷鬼,
你配不上她。”我笑着把手机递给林薇:“宝贝,有人嫌我们日子太平淡。
”林薇眼底闪过寒光:“那就让他毕生难忘。”第一章我叫周衍,林薇是我的命。
从大学里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啃着馒头在图书馆角落互相取暖,
到现在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勉强站稳脚跟,整整七年。七年,
足够让所有不长眼的人明白一个道理——林薇旁边那个位置,是我周衍焊死的,
天王老子来了也撬不动。我们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该有的都有。
市中心不大但温馨的公寓,两辆代步车,存款够应付大部分突发状况,最重要的是,
我和林薇之间那种融进骨血里的默契和信任。她一个眼神,
我就知道她是想吃城东那家齁死人的甜点,还是想我今晚别加班早点回家暖被窝。这种日子,
踏实,滚烫,像冬天捂在怀里的一块热铁。直到陈锋这个不长眼的杂碎出现。
第一次听说这号人,是林薇皱着鼻子跟我吐槽,说公司新来了个合作方的少东家,
眼神黏糊糊的,看人像蛇信子在舔。我当时没太在意,
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傻逼林薇见得多了,通常被她那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面孔冻几次,
也就蔫了。林薇的美,带着刺,不是谁都有胆子伸手的。但我低估了陈锋的品种。
他不是傻逼,他是疯狗,还是条自以为兜里揣着金骨头就天下无敌的疯狗。
他追人的方式简单粗暴,且极度恶心——砸钱。先是林薇公司楼下,每天雷打不动,
一辆骚包的亮黄色兰博基尼堵着,车窗摇下,露出他那张被酒色财气泡得有点浮肿的脸,
自以为深情款款地喊:“薇薇,下班了?送你?”林薇当他是空气,
直接绕过去开我们那辆低调的黑色帕萨特。这招不灵,他升级了。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打听到我们住的小区,更绝的是,
他妈的居然真把林薇隔壁那户给买下来了!那房子,地段户型都不错,
房东本来咬死了不卖的,硬是被他用高出市价快一倍的钱砸晕了。搬进来那天,
动静大得跟鬼子进村似的。我和林薇在阳台晾衣服,就看着隔壁进进出出的搬家工人,
还有指挥若定、穿着身亮片西装活像只开屏孔雀的陈锋。他看见我们,居然还隔着阳台玻璃,
举起手里那杯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冲我们做了个极其油腻的敬酒动作,
眼神死死黏在林薇身上,完全当我是空气。林薇的脸瞬间冷得能刮下霜来。我搂住她的腰,
在她耳边低声说:“这孙子,有点意思啊,钱多烧的?”林薇冷笑一声,没说话,
转身进了屋。我知道,她烦了。烦?这才哪到哪。陈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诚意”。
从那天起,每天清晨,我们公寓门口,
雷打不动地堆着999朵包装得极其恶俗的巨型红玫瑰花束。巨大,鲜红,
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或者是他找人喷的水,堵得门都差点推不开。
那浓郁到齁死人的香精味,能顺着门缝钻进来,熏得人脑仁疼。头两天,
保洁阿姨还能勤快地收走。后来大概也嫌占地方又难处理,直接堆在楼道拐角,
像一座座散发着诡异香气的红色坟包。物业委婉地找陈锋谈过,
这孙子直接甩给物业经理一张卡,轻飘飘一句:“处理费,随便刷。”物业也哑火了。
这还不算完。短信轰炸开始了。开始是些酸掉牙的情诗,抄都抄不利索。
后来直接升级成对我的赤裸裸的侮辱和挑衅。第一次收到是在一个加班的深夜,我开车回家,
手机“叮”一声。陌生号码。穷鬼周衍,识相点自己滚蛋。薇薇跟着你这种货色住鸽子笼,
开破车,不嫌丢人?她值得最好的,比如我。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气笑了。行,
真他妈行。我周衍混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穷鬼。我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
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几秒,然后直接截图,转发给了林薇。附带一句:宝贝,
看来有人嫌咱俩日子过得太清汤寡水,想给添点佐料。几乎是秒回。林薇:呵。
紧接着,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种被彻底惹毛后淬了冰的平静:“到家门口了?等我。”第二章推开家门,
客厅没开大灯,只有沙发旁边落地灯晕开一小圈暖黄的光。林薇盘腿坐在光晕里,
穿着我的旧T恤,刚洗过的头发带着湿气,散在肩头。她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屏幕亮着,
正是陈锋那条傻逼短信。听见我关门的声音,她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一点暖意都没有,黑沉沉的,像结了冰的深潭,
底下却烧着能把人骨头都熔穿的暗火。“周衍,”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砸在安静的空气里,“我恶心坏了。”我把外套随手扔在玄关柜子上,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沙发陷下去一块。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身上有我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她自己特有的、让我无比安心的气息。“看出来了。
”我低头,下巴蹭了蹭她微湿的发顶,“这孙子,路子挺野啊。钱多,人傻,胆儿还贼肥。
” 我捏了捏她的肩,“想怎么着?真报警告他骚扰?还是我明天直接去他公司,
把他那身骚包西装连同人一起塞进垃圾桶?”林薇没立刻回答。她靠在我怀里,
手指无意识地在我手机屏幕上滑动,指尖冰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报警?
太便宜他了。打一顿?不够解恨。他那副嘴脸,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能买下全世界,
包括我?”她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厌恶,“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她顿了顿,
侧过脸看我,眼底那点寒光锐利得像手术刀:“周衍,七年了,我们是不是…太平淡了点?
”她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像是在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平淡到,
连这种货色都敢跳到我们眼皮底下拉屎撒尿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怕,是兴奋。
像沉寂许久的火山口,突然被丢进一颗烧红的炭。我太了解林薇了。她这副样子,
不是气疯了,是动了真格的要弄人。而且,要玩大的。“平淡?”我挑眉,
手指绕着她一缕湿发把玩,声音也沉了下来,“确实。不过,想添点‘乐子’?”我低头,
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诱哄和狠戾,“宝贝,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玩到他妈他妈都不认识他为止。”林薇终于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温软的笑,
而是像冰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罂粟,妖异,冰冷,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仰头,
在我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那就让他毕生难忘。”“好。”我毫不犹豫,收紧手臂,把她牢牢箍在怀里,
像是确认某种归属权,“听你的。让他哭都找不到调儿。”那一晚,
客厅的灯一直亮到后半夜。茶几上摊开了笔记本电脑、平板,
还有几本翻开的金融和法律相关的书天知道林薇什么时候买的。
烟灰缸里很快堆满了烟蒂,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咖啡因和尼古丁混合的味道。
我们俩头抵着头,声音压得很低,语速飞快地交换着想法,
像两个在策划一场精密战役的指挥官。愤怒是引子,但真正驱动我们的,
是陈锋那不知死活的挑衅,
以及我们之间那种不容任何人插足、不容任何人玷污的绝对领域感。七年筑起的高墙,
被一条疯狗用钱砸开条缝?做梦!林薇的思路极其清晰,
带着她工作时的杀伐果断:“直接肉体消灭太低端,也脏手。要动,就动他最在乎的东西。
他靠什么嚣张?钱,和他那个暴发户老子给他堆起来的‘身份’。
”她纤细的手指在平板上飞快地划拉着,
调出一些公开的企业信息和一些圈内流传的小道消息,“他老子陈大富,底子可不怎么干净。
早年捞偏门起家,现在洗白做地产,但手脚一直不干净。
偷税漏税、非法集资、行贿…随便挖一挖,都是雷。陈锋自己呢?仗着家里有钱,
玩得花着呢,赌、毒都沾边,他老子花钱给他擦屁股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顿了顿,
眼神锐利如鹰隼:“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和他老子最在乎的钱、名声,
连同他们那点肮脏底子,一起掀个底朝天。让他们尝尝从云端摔进烂泥里,
被所有人唾弃、被法律碾碎的滋味。”“高利贷。”我接口,瞬间明白了她的核心思路。
这是个老套但实用的陷阱,关键在于怎么把它做得天衣无缝,并且致命。
“让他自己心甘情愿跳进来,签下把他勒死的绞索。”“没错。”林薇点头,
手指在屏幕上一点,调出一个复杂的金融结构图,显然是早就研究过的,“我查过了,
陈锋名下有他老子为了避税和哄他开心,转给他的几处核心资产,包括他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还有两个很赚钱的商铺。这些,都是我们的目标。”接下来的细节讨论,
冰冷得如同在打磨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我来演那个被逼到绝路的赌徒。”我弹了弹烟灰,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早饭吃什么,“角色需要,得真‘输’点钱出去,
找老K他们搭个戏台子。”老K是我一个发小,路子野,开地下**的,但为人极其讲义气,
嘴巴也严,这种“脏活”找他最合适。“前期投入我来。”林薇立刻说,
“我手里能动用的流动资金足够把戏做真。输多少,最后翻倍拿回来就是。
”她语气里的笃定,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关键是你。”我看向她,眼神复杂。
计划里最危险、也最让人心疼的一环,就是她。林薇明白我的意思。她伸手,
用微凉的指尖抚平我皱起的眉头,眼神却异常坚定:“放心,我有分寸。演戏而已,
就当体验生活了。让他以为有机可乘,让他得意忘形,让他自己把脖子伸进我们套好的圈里。
”她眼中闪过一抹极致的厌恶,随即又被冰冷的算计取代,“我会让他以为,
是他‘买’到了机会,是他‘征服’了我。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抽掉他脚下的所有梯子。
”她靠回我怀里,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砭骨的寒意:“周衍,我要让他知道,有些东西,
他碰一下,代价就是粉身碎骨。”我抱紧她,下颌线绷紧。心疼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被点燃的战意和绝对的信任。我们是一体的,她的剑锋所指,就是我的战场。
“好。”我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那就开始吧。先让这条疯狗,闻点血腥味。
”第三章计划第一步,叫“自毁长城”。我“破产”了。过程演得相当逼真,
连我自己偶尔都差点信了。先是在公司里,我负责的一个大项目突然爆出严重问题,
合作方撤资,公司面临巨额索赔。当然,这“问题”是我和林薇精心设计的,漏洞真实存在,
引爆的时机也恰到好处。我“焦头烂额”、“四处奔走”,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老K的地下**成了我最好的“泄压阀”。连续几晚,
我都“泡”在那里,烟雾缭绕中,脸色晦暗,下注又狠又急。开始手气还行,小赢了几把,
演给陈锋可能安插的眼线看。然后,急转直下。“操!”我狠狠把牌摔在桌上,眼睛通红,
对着手机低吼,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薇薇…再给我转点!就十万!最后十万!
我肯定能翻本!你信我!”电话那头,林薇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颤抖,
足够让旁边竖着耳朵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周衍!你疯了吗?!那是我们最后一点存款!
是留着交下半年房租和车贷的!你答应过我不再赌的!你…你让我怎么办啊?!
”“最后一次!薇薇,我求你了!就这一次!”我声音哽咽,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疯狂,
“输了…输了我就去跳楼!不连累你!”电话被猛地挂断。
我颓然地坐倒在脏兮兮的塑料椅子里,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垮着,
浑身散发着失败者和烂赌鬼的绝望气息。周围的赌徒投来或鄙夷或麻木的目光。角落里,
一个不起眼的马仔悄悄收回了视线,低头在手机上按着什么。我知道,鱼饵的味道,
已经飘出去了。回到家,戏还得接着演。公寓里一片狼藉。我故意砸了几个不值钱的杯子,
把沙发垫扔得到处都是,营造出一种无能狂怒的氛围。林薇坐在唯一还算干净的角落,
抱着膝盖,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看到我进来,她猛地抬头,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失望和最后一点挣扎的希冀:“周衍…钱…钱没了吧?
”我避开她的目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颓丧地坐到地上,背靠着墙,
嘶哑:“没了…全没了…还欠了老K五十万…他说…三天…三天还不上…” 我故意没说完,
留下巨大的恐惧空间。林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泪无声地又涌了出来,
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那副被逼到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得我心如刀绞,
却又不得不硬起心肠。妈的,等这事儿完了,非得让陈锋那杂碎百倍偿还这眼泪不可!
“怎么办…周衍…我们怎么办?”她喃喃着,声音破碎。我没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绝望的气氛在小小的公寓里弥漫,浓得化不开。隔壁,那堵薄薄的墙,
仿佛不存在。第一步的发酵需要时间。我和林薇的生活表面依旧,但内里已经绷紧到极致。
我继续扮演那个被债务压垮、日渐消沉的男人。林薇则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去上班,
但眼圈总是红的,笑容勉强,整个人透着一股心力交瘁的脆弱感。这种变化,
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最好的信号。陈锋的骚扰果然变本加厉了。门口的玫瑰依旧,
但夹在花里的卡片,字句更加露骨和下作。短信也升级了,不再是单纯的侮辱我,
开始带上对林薇的“关怀”和“引诱”。薇薇,何必跟着那个废物受苦?
看看他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我的心都碎了。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带你离开这个地狱。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林薇每次看到这些,都面无表情地直接删除,
但攥着手机的手指,指节都捏得发白。我知道她在忍,在等那个最佳的、一击必杀的机会。
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林薇下班回来,脸色异常难看。她没说话,
径直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条新短信,来自陈锋。薇薇,我知道他欠了老K五十万,
三天期限明天就到了。那个老K,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周衍死定了。你还要陪他一起死吗?
我在家,想好了就过来。最后一次机会。字里行间,是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志在必得的狂妄。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她眼底的冰冷几乎凝成实质,
唇角却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带着血腥味的弧度。“他等不及了。”我冷笑。
林薇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拿出自己的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然后递给我看。是她回复陈锋的短信,
只有三个字:我过去。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后。“该我上场了。”林薇站起身,
走进卧室。再出来时,她换掉了职业套装,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
长发柔顺地披着,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急需攀附的小白花。
只有那双眼睛深处,燃烧着平静的、毁灭一切的火焰。我走过去,用力抱了她一下,
在她耳边低语:“小心。别让他碰你一根手指头。他敢动,我就提前剁了他的爪子。
”林薇回抱了我一下,很轻,但很用力。“放心。”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这场戏,我会演到他心坎里。”她松开我,
拿起一个廉价的手提包,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单薄而决绝。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楼下,那辆扎眼的黄色兰博基尼果然停在不远处。很快,我看见林薇纤细的身影走出楼道,
微微低着头,步伐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奔赴刑场般的缓慢,走向那辆跑车。车窗降下,
露出陈锋那张得意忘形、写满了“老子赢了”的油腻笑脸。
他甚至挑衅般地朝我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隔着窗帘他根本看不见我。我放下窗帘,
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淬了毒的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平静无波:“老K,
鱼咬钩了。准备好,收网。”第四章时间一分一秒地爬,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
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紧绷的下颌线。烟一根接一根,
烟灰缸很快又满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画面,
全是林薇在那个杂碎面前可能遭遇的恶心场景。理智告诉我林薇有分寸,有能力自保,
但情感上,那种自己的珍宝被毒蛇觊觎、甚至被迫靠近的暴虐感,几乎要冲破胸腔。
手机屏幕终于亮起,是林薇的专属铃声。我几乎是瞬间抓起。“喂?”声音沙哑得厉害。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刻意压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紧绷的声音:“我出来了,
在小区花园。他…上钩了,很兴奋。”悬着的心猛地落回一半,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怒火。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怎么样?他没…”“没有。
”林薇立刻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我防着他。他倒是想动手动脚,
被我‘惊慌失措’地躲开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救世主’的幻想和即将到嘴的肥肉,
暂时还装得住人样。”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讥诮。“他信了?”“信得不能再信了。
”林薇冷笑一声,“我进去的时候,演足了走投无路、被逼无奈的绝望小女人。
哭得恰到好处,欲言又止,把一个为了救烂赌鬼男友不得不向恶魔低头的形象演活了。
他那种自大狂,就吃这套‘弱者依附强者’的戏码。”她语速很快,条理清晰:“我告诉他,
五十万高利贷明天到期,老K的人会来剁周衍的手。我求他帮忙,说只要能救周衍,
我什么都愿意做。”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冷,“他果然迫不及待地提出了条件,
要我‘跟’他。我‘挣扎’了很久,‘痛苦万分’地点头了。然后,他立刻就想扑上来。
”“操!”我忍不住骂出声,指关节捏得咔吧作响。“别急。”林薇安抚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劲,“我躲开了,然后说,‘陈少,我人已经是你的了,不急在这一时。
周衍…他毕竟跟了我七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五十万…对你来说是小钱,
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笔债还了?就当…就当是买我的定金?’”“他怎么说?
”我屏住呼吸。“他答应了,答应得很爽快。”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冰冷,
“但他也留了个心眼,或者说,他贪婪的本性暴露了。他说五十万没问题,但他要‘保障’。
他怕我拿了钱反悔,或者周衍那废物以后还缠着我。所以,他提出要我签一份协议。
”“协议?”我眼神一凝。“对。一份‘自愿赠与及债务清偿协议’。”林薇语速加快,
“内容很毒。大意是:我,林薇,因个人原因,
自愿接受陈锋先生代为清偿周衍所欠老K的五十万债务。
作为对陈锋先生慷慨帮助的‘自愿补偿’和‘感谢’,
我名下那辆刚还完贷款不久的奥迪A4市场价也就二十多万,‘自愿赠与’给他。同时,
协议里还埋了个大雷——我以‘个人信用’为担保,承诺未来五年内,
如果周衍再因堵伯或其他原因产生任何债务纠纷,均由我林薇个人承担无限连带清偿责任,
陈锋有权直接处置我名下的任何财产。”好家伙!我听得心底发寒,这杂碎不仅想要人,
还想把林薇彻底套死,变成他的奴隶!那辆车是幌子,关键是后面那个无限连带责任!
这等于在林薇脖子上套了个随时可以勒紧的绞索!一旦签了,林薇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你签了?”我声音发紧。“签了。”林薇的回答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不签,
怎么让他彻底放心?怎么让他觉得已经把我捏在手心里了?我签了,还按了手印。
他拿着那份协议,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癞蛤蟆。”我能想象陈锋当时那副恶心的嘴脸。五十万,
买一个他垂涎已久的漂亮女人,外加一份能把她牢牢拴死的“卖身契”,在他眼里,
这买卖简直赚翻了。“然后呢?钱给了?”“给了。”林薇说,
“他当场用手机给我转了五十万。钱已经到我账上。我当着他的面,
又‘转’给了‘老K’当然是我们控制的账户,还特意给他看了转账成功的截图,
表示债务‘清偿’了。他满意得不得了。”“好。”我吐出一口浊气,眼底的寒光重新凝聚,
“第一步成了。他以为他花了五十万买了个金丝雀,实际上,
他买的是他自己棺材上的第一颗钉子。”“还没完。”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杂碎比我们想的还贪婪。他看到我‘如释重负’、对他‘感激涕零’的样子,
大概觉得已经完全掌控局面了。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嗯?”“他说,
衍墨
衍墨
一颗蛋黄酱
衍墨
衍墨
衍墨
衍墨
衍墨
衍墨
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