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裙。手指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本该有一个被丧尸贯穿的血洞——却在触到完好肌肤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床头电子钟显示:2023年4月12日,凌晨3:27。
我颤抖着打开手机确认,三次,五次,直到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重生?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末世爆发前三个月,回到...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厉云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碾磨,带着前世的血与痛。
卧室墙上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他搂着我的腰,冷峻如常,而我的笑容下藏着无人知晓的勉强。
指甲陷入掌心,我强迫自己冷静。既然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衣帽间最下层有个暗格,里面藏着现金和便装。这些都是趁厉云霆出差时,我以购物为由分批准备的。前世没来得及用上,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换好衣服时,我最后环顾这个奢华囚笼,厉云霆为我打造的牢房。前世种种在脑海中闪回:他禁止我外出工作,监控我的通讯,甚至在发现我偷偷帮助难民后,直接把我锁在基地最高层...
最痛的不是丧尸咬穿胸膛的瞬间,而是死前看到他冲向我的身影时,心里涌起的那股可悲的喜悦。到那一刻,我竟然还爱着他。
"这次不会了。"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将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署名处干脆利落地签下"慕颜"二字。
后视镜里,别墅轮廓在雨中渐渐模糊。心脏狂跳不止,一半因为紧张,一半因为莫名的空虚。
"自由了..."我轻声告诉自己,却感到一阵眩晕袭来。这具身体似乎比记忆中虚弱,难道是重生带来的副作用?
机场永远灯火通明。我压低头上的棒球帽,用现金买了最近一班飞往瑞士的机票。安检口前,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喉头,我踉跄着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镜中的脸苍白如纸,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我掬起冷水拍打脸颊,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左手无名指上,婚戒留下的白痕还未完全消退。
登机广播响起时,我几乎小跑着冲向登机口。直到飞机冲上云霄,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与此同时,帝都军事基地。
厉云霆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实木桌面应声裂开一道缝隙。面前十几个显示屏同时播放着不同地点的监控录像,而正中央那个画面赫然是慕颜在机场安检的背影。
"全城戒严,通知海关拦截。"他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眼底却翻滚着骇人的风暴,"联系瑞士方面,飞机落地直接扣人。"
副官周铭欲言又止:"长官,动用国际关系追查夫人...上面恐怕..."
"按我说的做。"厉云霆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一道狰狞疤痕——那是三年前救慕颜时留下的。他盯着屏幕中妻子苍白的侧脸,眼神晦暗不明:"她不可能凭空知道那些事...除非..."
话音未落,红色保密电话突然响起。厉云霆接听后表情骤变:"提前了?确定吗?...好,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他整个人气场都变了,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通知特别行动组,一级战备。另外..."他顿了顿,看向慕颜的照片,"加派两队人去找夫人,要活的,毫发无伤的。"
周铭立正敬礼:"是!长官要去哪?"
厉云霆已经大步走向门口,黑色军靴踏在地砖上发出铿锵回响:"总统府紧急会议,关于...异能觉醒项目泄露的事。"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屏幕,慕颜的身影正消失在登机通道尽头。无人看见,这位铁血指挥官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痛苦的困惑。
"颜颜,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一尾飞鱼
爽朗的庞亦贵
人老拿不动刀
珞瑜夕月
上杉绘蝶衣
诺听夜
菲菲猫
胖墩墩
烟月作坊
鼓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