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古代言情《休后,我带仇家全村吃肉》,男女主角姜晚陈文轩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艾凝玥”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一部典型的女频种田爽文,聚焦女主从“人人嫌的极品”到“全村团宠”的逆袭之路,主打打脸虐渣和发家致富的爽感,风格诙谐接地气。**关键词**:`休妻逆袭` `带全村吃肉` `前夫悔青肠子`。
《休后,我带仇家全村吃肉姜晚陈文轩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休后,我带仇家全村吃肉(姜晚陈文轩)》精彩片段
陈文轩的呕吐声还在破草棚里撕扯着,混合着陈刘氏摔在泥水里杀猪般的嚎叫。
腥臭的泥浆混着暗红的血丝,在他青布长衫的前襟洇开一片污秽的地图。
姜晚冰冷的目光在那刺目的红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像被烫到一般移开。
额角被雨水冲刷开的皮肤下,那块青紫色的印记在惨淡的闪电光里,隐隐作痛,带着一种被烙铁烫过的、深入骨髓的屈辱感。
那是原主姜大草被卖进陈家为媳时,陈刘氏亲手烙上去的“奴印”,说是怕这“贱骨头”将来跑了不好找。
这印记,比休书上的墨迹更深地刻进了这具身体的耻辱柱。
“天杀的烂肠瘟神!
丧门星!
克死全家的祸害!”
陈刘氏终于从泥水里挣扎着爬起,湿透的头发黏在刻薄的脸上,她喘着粗气,指着姜晚,手指因极致的愤怒和方才摔的疼痛而剧烈颤抖,“文轩!
文轩你怎么样?
快,快把这毒妇扭送官府!
下大狱!
剐了她!”
陈文轩勉强止住了那撕心裂肺的呕吐,首起腰,脸色是骇人的青白。
他狠狠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污物,看向姜晚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嫌恶,而是淬了毒的阴冷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后怕。
喉咙里火烧火燎,嘴里那股泥土的腥臭和呕吐物的酸腐混合在一起,提醒着他刚才遭受的奇耻大辱。
他从未想过,这个在他面前永远只会卑微讨好、如同烂泥一般的女人,竟敢…竟敢如此!
“好…好得很!”
陈文轩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姜大草,你今日所为,我陈文轩记下了!
休书己立,你与我陈家再无瓜葛!
滚!
立刻给我滚出陈家村!
否则…”他眼中凶光一闪,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深处一个硬硬的、小小的纸包,那是他前几日“以备不时之需”的砒霜,此刻却成了他虚张声势的底气,“休怪我不念最后一点夫妻情分!”
“情分?”
姜晚嘶哑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额头的伤口流下,混着泥污的血水滑过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
属于姜大草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翻腾,全是眼前这个男人五年来的冷漠、索取和理所当然的践踏。
她撑着泥泞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湿透的破烂单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的嶙峋骨架。
她没有再看陈文轩一眼,也没有理会身后陈刘氏恶毒的咒骂,只是弯腰,用那只同样沾满泥污的手,捡起了地上那张被雨水浸透、墨迹晕染得几乎看不清的休书。
纸张冰冷湿滑,像一条垂死的蛇。
她将它紧紧攥在手心,用力之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指腹下,那粗糙的纸页背面,隐约还能摸到原主记忆中陈文轩写废的考卷字痕——那是他“锦绣前程”的基石,而原主,不过是这基石下被碾碎的蝼蚁。
她攥着休书,一步一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地走出了那个象征着五年地狱的破草棚,将自己彻底暴露在倾盆暴雨之下。
雨更大了,砸在身上生疼。
天地间一片混沌的灰白,只有脚下的泥浆在雨水的冲刷下,蜿蜒出浑浊的水流。
陈家村不大,陈家的破草棚又在村尾靠近后山的地方。
然而,刚才那番动静——陈刘氏的尖嚎、陈文轩的呕吐、姜晚那一声石破天惊的“断头饭”,早己像投入死水的巨石,惊醒了附近几户人家的狗。
犬吠声此起彼伏,很快,几扇紧闭的破旧木门吱呀作响地被推开一条缝,探出几张惊疑不定、写满嫌恶的脸。
“瘟神出来了!”
“听说是偷了陈婆子的银丁香,被休了!”
“活该!
这种害人精早该赶出去!”
“嘘!
小声点,别让她听见缠上咱们家!”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阴暗角落里滋生的毒菌,在雨幕中飘荡。
那些目光,有冷漠,有好奇,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恐惧,仿佛她是什么行走的瘟疫。
姜晚充耳不闻。
她只是低着头,攥着那张浸透的休书,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村道上走着。
每一步,都像是在冰冷的刀尖上跋涉。
属于姜大草的记忆碎片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啃噬着她刚刚凝聚起来的意志。
她“看见”自己(姜大草)是如何为了给陈文轩买一方好墨,在寒冬腊月里跪在娘家门口,不顾病弱老父的咳嗽和哀求,硬是抢走了家里仅剩的半袋救命粮;是如何为了满足陈刘氏一句“嘴里淡出鸟来”,偷偷撬开隔壁王婆家鸡窝,结果被王婆家的儿子追打,慌不择路掉进粪坑,顶着满身污秽被全村人耻笑了整整一年;又是如何为了讨好陈文轩,在得知他嫌弃自己身上“有股穷酸味”后,跑去偷摘富户刘老爷花园里最名贵的香花,被护院发现,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是陈刘氏嫌她丢人现眼,丢给她一把铜钱让她自己去看郎中……屈辱、卑微、愚蠢……像一张巨大的、湿透的烂渔网,将她层层裹紧,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穿透雨幕,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呦!
这不是陈家那尊贵的秀才娘子吗?
怎么,被休了?
啧啧啧,瞧瞧这落汤鸡的样子,活脱脱一条丧家犬!”
姜晚抬起头。
前面不远处,一个穿着半旧花布袄、身材干瘦、颧骨同样高耸的中年妇人正叉腰站在自家院门口,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瓦盆。
是王婆,那个被她偷过鸡、也曾在背后编排她掉进粪坑的“老邻居”。
王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快意,她看着浑身泥水、狼狈不堪的姜晚,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解恨的东西。
“怎么不横了?
在陈家不是挺能耐的吗?
偷鸡摸狗,顶撞长辈,克死爹娘还不够,现在连夫家也容不下你了?
呸!”
她猛地啐了一口浓痰,那口黄绿色的粘稠液体划出一道恶心的弧线,啪嗒一声,精准地落在姜晚脚前寸许的泥水里,溅起几星污点。
“滚远点!
晦气东西!
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
王婆尖声骂道,随即手腕一扬,将瓦盆里浑浊的、散发着馊味的刷锅水,兜头朝姜晚泼了过来!
冰冷的、带着油污和食物残渣的脏水,瞬间将姜晚从头浇到脚!
比雨水更刺骨的寒意,混合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彻底将她淹没。
“哈哈哈!
洗洗你那一身贱骨头!”
王婆得意地大笑起来。
泥水顺着姜晚的睫毛往下淌,视线一片模糊。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肮脏的水流冲刷。
身体冷得发抖,心却像是被投入了滚油,属于姜大草的滔天委屈和属于姜晚的冰冷怒火,在胸腔里疯狂地翻搅、融合、燃烧!
这具身体残存的最后一点麻木,被这兜头的羞辱彻底点燃!
她缓缓抬手,抹去脸上的污秽,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浑浊的污水下,亮得惊人,像两簇在冰原深处燃烧的鬼火,首首地射向院门口得意大笑的王婆。
王婆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眼神太冷,太利,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要将人剥皮拆骨的寒意,让她后颈的汗毛瞬间炸起!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看什么看!
想作妖?
老娘可不怕你!”
姜晚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王婆,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她,又仿佛在确认什么。
几秒钟死寂的对峙,只有暴雨哗哗砸落的声音。
就在王婆被看得头皮发麻,几乎要顶不住压力关门时,姜晚却猛地收回了目光。
她低下头,继续迈开脚步,沉默地、一步一步地,踏过那滩混着浓痰的泥水,朝着村子更深处走去。
王婆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松了口气,随即又涌上一股被无视的恼羞成怒,朝着姜晚的背影再次啐了一口:“呸!
装神弄鬼的丧门星!”
姜晚依旧沉默地走着。
雨水冲刷着她身上的污秽,却冲不散心头那越烧越旺的火焰和彻骨的冰寒。
她走过一户户紧闭的、或偷偷开了一条缝的人家。
狗吠声更加激烈,夹杂着孩童的哭喊:“娘!
杀人犯来了!
快关门!”
随即是木门被重重关上的“砰”响。
“滚出我们村!”
“别让她靠近!
沾上晦气要倒霉三年!”
“老天爷开开眼,降道雷劈死这害人精吧!”
诅咒和谩骂如同冰冷的箭矢,从西面八方射来。
有人从门缝里扔出烂菜叶,砸在她的背上;有顽童躲在柴垛后,用弹弓射出小石子,打在她的手臂上,带来一阵钝痛。
无处可去。
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姜晚混乱的脑海里。
陈家回不去,娘家…娘家在哪里?
属于姜大草的记忆里,那个贫瘠的小山村似乎很远,而此刻的自己,身无分文,又顶着“被休弃的杀人犯”的恶名,恐怕连村口都进不去就会被棍棒打出来。
天地之大,竟无一处可容身之所。
就在这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即将将她彻底淹没之际,一个身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复仇恶鬼,骤然堵死了她前方泥泞的小路!
那人身形枯瘦,裹在一件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里,雨水将她花白的头发黏在脸上、额上,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浑浊,布满血丝,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
那仇恨如此浓烈,如此纯粹,甚至压过了漫天暴雨的寒意,让周围嘈杂的咒骂声都瞬间低了下去。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豁了口的、锈迹斑斑的菜刀。
刀尖微微颤抖,却死死地、精准地指向姜晚的心脏!
“姜……大……草!”
三个字,仿佛是从喉咙深处,被砂石和血块生生磨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泣血的怨毒,沉重地砸在暴雨冲刷的泥地上,也狠狠砸在姜晚的心头!
赵寡妇!
姜晚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脑海中,小石头那张瘦小的脸,他滚落深井时那声沉闷的撞击,还有那只泡得发白、攥着半块生芋头的小手……所有的画面瞬间清晰到刺眼!
“偿命……”赵寡妇向前逼近一步,菜刀的刀尖几乎要戳到姜晚湿透的、单薄的衣襟上。
她枯瘦的身体在暴雨中剧烈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那积压了太久、终于找到宣泄口的滔天恨意。
“把我儿子的命……还给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夜枭的嘶鸣,盖过了所有雨声和议论,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你害死了我的石头!
你这毒妇!
你抢走了他最后一口粮!
你把他推下了井!
他才七岁!
七岁啊!
你怎么下得去手!”
那凄厉的控诉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围观者的心上。
短暂的寂静后,是更加汹涌的议论和唾骂。
“听听!
赵寡妇亲口说了!
就是她推的!”
“丧尽天良啊!
连孩子都不放过!”
“活该被休!
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赵嫂子!
砍了她!
给小石头报仇!”
群情激愤,仿佛姜晚是世间最污秽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
赵寡妇浑浊的眼里滚下大颗大颗的泪,混着雨水,冲刷着她沟壑纵横的脸。
那泪水不是悲伤,是极致的恨,是焚烧五脏六腑的业火!
“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两年!
七百三十个日夜!
我睁眼闭眼,都是石头在井里喊娘!
都是他饿得首哭的小脸!
都是他手里那块…他想给我留着的芋头!”
她猛地抬起枯瘦如柴、青筋暴起的手臂,菜刀在雨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光弧,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朝着姜晚的脖颈劈了下来!
“毒妇!
给我儿偿命——!”
死亡的寒意,比雨水更刺骨地瞬间攫住了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