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开始,奶奶胸腔被剖开后,主刀医生季延礼却不见踪影。我立即顶上他的位置,
开始手术。历经十六个小时的生死搏斗,我终于抢救回奶奶。我愤怒地推开休息室的大门,
却看见我的丈夫季延礼正在深情地吻他的VIP病人。
季延礼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沉迷与急切。……1.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
我颤抖的指尖提醒着我,刚从死神手中抢回了因季延礼耽误手术而差点死亡的奶奶。
拖着沉重的步伐,我走向独属于季延礼的顶楼诊室。心中的无数疑问,
却在看见诊室中拥吻的两人而被扼在喉咙中。暧昧昏黄的灯光下,
我的丈夫季延礼正在忘情地吻着他的VIP病人叶晚晚。我和季延礼夫妻三年,
他在我面前总是疏离冷淡,我以为那是他性格高冷,不懂人情。新婚夜是我最难堪的记忆。
季延礼让我自己脱光躺在床上,自己却是穿戴整齐上阵。我就像一个毫无尊严的玩具,
粗暴地被人翻来覆去地玩弄。在男人毫无怜惜,只顾着自己发泄的动作之下,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季延礼却像看垃圾一样嫌恶地瞥我一眼后,让我赤裸着身体滚出去。
可现在,季延礼温柔地吻着别的女人,脸上全是沉溺与急切。原来季延礼不是清冷禁欲,
只是他内心的火热都留给了叶晚晚。不知过去多久,季延礼终于舍得抬头。
他看见我的瞬间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晚晚情绪不稳定,我在安抚。
”我看着因深吻而面色桃红的叶晚晚,一个字也没说。季延礼递给我一张病房调配单,
“晚晚的心脏病需要静养,你把你那间VIP病房腾出来给她。那间离我的办公室近,
方便我随时照顾她。”那间房是我对医院科研贡献的嘉奖,
我专门留给刚做完心脏手术的奶奶。季延礼,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努力才换到这间病房的使用权。我长久的沉默被季延礼当作了默许。
他看着我低头顺从的模样又顺势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你不是有一个平安符吗?
我看你身体好得很,应该很灵验,你把它给晚晚。”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中最后一丝火光熄灭。季延礼明明知道这个平安符对我有多么重要。它是我母亲还在世时,
拖着病体一步一叩求上寺庙,希望佛祖保佑我一世平安幸福。母亲去世后,
平安符被我一直挂在脖子上,一刻也不能离身。他看着我通红的双眼好似终于有了一丝愧疚,
缓下语气:“你之前不是很想要我陪你奶奶吃饭吗?等晚晚身体好些了,
我就抽空陪你回去一趟。”叶晚晚却突然咳嗽了两声,开口打断了季延礼的话:“季医生,
我好像胸口还是闷得慌,你来看看是不是刀口还没有恢复好啊。
”季延礼听见叶晚晚的咳嗽声,立刻将我抛在脑后,伸手就要去解叶晚晚胸前的病号服。
季延礼解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下,转头对我冷斥:“你身为医生不懂尊重病人隐私吗?
把平安符留下后就给我滚出去。”我冷冷地看着两人近得都要贴上去的身体,
转身从病房离开。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季延礼冷淡的声音传来,“今晚我不回去,
你自己看着办。”2.回到家后,我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在这天和季延礼做一个了断。
行李箱刚合上,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房中的寂静。医院财务部:“林医生,
您奶奶本月的进口医药已经到了,季医生还没签字确认,系统无法向您奶奶配药,
您看……”一瞬间,寒意席卷我的全身。季延礼居然敢用奶奶救命的药来威胁我,
只为了让我将平安符交出去。我不顾还没收拾好的行李箱,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我推开季延礼办公室的大门。叶晚晚正柔弱地靠在季延礼的肩头。
季延礼看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皱着眉训斥我,语气中满是不耐:“又怎么了?
不知道晚晚是心脏病人,经不起你吓吗?”我将奶奶的配药单甩到他的面前,
声音冰冷:“签字。”季延礼漫不经心,
甚至没仔细看配药单上面的病人名字:“晚晚最近身体不舒服,进口药要为她多备着一点,
其他病人用类似的药代替一下。”我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住。身为医生,
季延礼怎么能说出如此违背医德的话。叶晚晚只是正常的术后不适,
但这些进口药却是其他病人维系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几乎要朝着季延礼吼出来:“季延礼!这是奶奶的救命的药!”叶晚晚柔声开口,
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将我衬得像疯子一样:“季哥哥,是不是我……拖累你了,
要不还是把药让给林医生吧。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的。”季延礼看见叶晚晚委屈的眼泪,
立刻温柔地安抚:“别胡思乱想,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季延礼转向我时,
眼神冷酷如冰:“医院有自己的制度,我是不会签字的,你要是想要进口药,
有本事就别跪下来求我。”他吃准了我没有获得进口药的途径,只能接受他施舍般的恩赐。
就像我们结婚时一样,是我跪在地上求着他。我是为了求他为我奶奶治病,
而他说他需要一个能应付家里的“贤妻”。结婚三年中,
我尽力讨好季延礼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每个朋友会在明面上嘲笑我是季延礼的舔狗,
甩都甩不掉。季延礼打心底看不起我,他知道我为了奶奶,一定会忍气吞声。
绝望就像细细密密的藤蔓缠绕得我无法呼吸。奶奶,我好像又要陷入这无边的泥沼之中了。
正当我要将脖子上的平安符取下时,一个熟悉的电话铃声。
3.顾恒清亮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忆绵,关于心脏病的进口药物,
我已经拿到了与海外的合作权,很快就能拿到最新型的药物。奶奶这边还好吗?
”我死寂麻木的世界被这一句话重新焕发生机。我急忙回复:“太好了!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顾恒温柔的话如同春天的细雨,滋润着我千疮百孔的心:“没事,
这段时间累了吧,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我就来找你。遇到任何事都别慌张,有我在。
”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季延礼看着我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放松的微笑,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一下:“是谁 ?
聊得这么开心,不会是旧情人吧?”我挂断电话后,冷漠地捡起被季延礼丢在地上的配药单,
转身就想离开。季延礼却看着我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焦虑不安,只想让我留在这里。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腕:“你不想要进口药救奶奶了吗?”原来他知道药是奶奶的救命稻草。
我忽然感到胃部一阵翻涌,强烈的恶心感浮上心头。季延礼看着我对他充满厌恶的眼神,
忽然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叶晚晚看着僵持在原地的我们,
忽然将沙发上的爱马仕丝巾递到我的手上:“姐姐,季哥哥也是为了我才想要你的平安符的。
你看,季哥哥专门给你买了礼物,你就别闹小脾气了。”季延礼别扭地将脸侧到一边,
眼神不敢看着我的正脸:“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这个牌子吗?我上次弄丢了你的丝巾,
这个赔给你。”我看着叶晚晚身侧的爱马仕包包,和明显已经磨损过的丝巾,
只觉得可笑至极。我冷淡地将丝巾重新塞回叶晚晚的手中,
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我不需要一件只是配货的礼物。
”季延礼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叶晚晚的爱马仕包,
他嗤笑一声对我讽刺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晚晚去比?
晚晚生病心情不好我才给她买包理所应当。她甚至为了你着想,还特意为你挑了件礼物。
你别不识好歹。”叶晚晚也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不近人情。
季延礼看着叶晚晚如此委屈,恶狠狠地将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平安符一把扯下。
他好像还是不解气,坚硬的皮鞋底不断碾着平安符。十几年前的平安符本就脆弱不堪,
在季延礼的碾压下变成碎片。我顾不得脖颈上被勒出的血印,
双膝跪在地上捧着平安符的碎片。
季延礼看着我狼狈的模样终于解气了:“都是你这个平安符惹出的祸事,它消失了也好,
你别装着一副死样子。”季延礼带着叶晚晚冷漠地从我身边跨过,
独留我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枯坐。我恍惚着,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自己真没用呀。
连奶奶给我求的平安符也守不住。奶奶刚知道自己得病后,
瞒着我独自去山上的寺庙求的平安符,我不知道她怎么拖着病体爬上高山。
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号啕大哭,害怕奶奶将我一个人丢在世上。爸爸妈妈有弟弟,
而我只有奶奶一个人。奶奶当时温柔地抱着我,轻轻地摸着我的脑袋。“绵绵呀,
奶奶老了没用了,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奶奶只希望咱们的绵绵可以一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奶奶就安心了。”可是奶奶,
没有你,我就只是沾了水的棉花,会烂在地里。季延礼将叶晚晚送到属于我的VIP病房,
仔细向叶晚晚叮嘱术后的各种注意事项。叶晚晚忽然拉住季延礼的衣服一角:“季哥哥,
你今晚可以在病房一直陪我吗?我害怕,害怕自己一睁眼心脏又出现问题。
”季延礼看着乖巧伶俐的叶晚晚,忽然想到我红着眼跪坐在地上的模样,
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你身体不会出问题的,要相信医生的诊断。我今晚还有事,
就不陪你了。”季延礼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出了病房。叶晚晚看着季延礼离开的背影,
右手将被单攥出一道道折痕。季延礼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客厅,
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林忆绵不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等着他,给他一个拥抱。
今天纷杂的事太多,她估计今天太累了,回房已经睡了。季延礼走向他们的主卧室,
只看见还未收拾完的行李箱和整洁如新的床铺。心中涌出一丝不安,林忆绵还没回来?
季延礼忽然想起早上林忆绵看见自己与叶晚晚拥吻时的委屈眼神,一丝轻笑从唇中溢出。
林忆绵估计是闹脾气了,今天确实有点过分了,回头也买个爱马仕的包安慰一下她吧。
季延礼洗漱完后躺在我和他专属的主卧大床上,床上还残留着我之前洗发水的味道。
季延礼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我之前撒娇求他拍的婚纱照,心中的一丝不安忽然消散,
林忆绵这么爱我,怎么会离开我。4.早上,我例行查房,
却看见叶晚晚已经住进了我为奶奶准备的病房。周围同事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将我包围。
一位护士尴尬地向我解释:“林医生,这是季医生专门打过招呼让叶晚晚住在这间病房的。
你们是夫妻,我也不好拒绝,你看……”我平静地回复:“没事,让叶晚晚用吧。
”我早已联系顾恒,我的大学学长。再过一星期,我和奶奶就都要去新的医院了。
叶晚晚忽然不小心打翻水杯,滚烫的开水瞬间将我的手背烫得通红。
我条件反射般地将水杯往叶晚晚那边推,杯中仅剩下的几滴开水也落在了她的手上。
叶晚晚被烫得尖叫出声:“啊!好烫!林医生,你怎么能把开水往我这边倒呀!
”季延礼立即上前,责备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林忆绵,你身为医生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不知道病人不能受到刺激和伤害吗?”季延礼的斥责声吸引了路过的病人和家属,
他们窃窃私语的指责像针一般扎在我的身上。我面无表情地将被烫出水泡的手背在身后,
声音平静无波:“下次手没力气,就记得提前申请护工协助,别端着开水到处害人。”说完,
我就转身离开,没给季延礼一个眼神。季延礼看着我清冷却孤绝的背影,
一股陌生感涌上心头。中午午休,我正好碰见叶晚晚,狭小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
叶晚晚脸上一向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褪去,换上得意的笑容:“林医生,季哥哥说了,
我的病还需要长期观察,这间病房以后都是我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早点滚,别在这里碍眼。
”“一个小三也配谈归属?那我祝你永永远远都住在这间病房里。”我冷冷地回敬。
叶晚晚恼羞成怒,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她趁我不备,猛地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按,
同时尖叫着向后倒:“林医生你为什么要推我!”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季延礼和门外的一群主任医师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季延礼目眦欲裂,狠狠将我推开,
紧张地抱起叶晚晚。我被季延礼狠狠推得往后退,后腰重重撞在了冰冷的电梯壁上,
电梯都开始摇晃。我疼得跌坐在地上,小腹瞬间传来撕裂般的下沉感,身下忽然有一股暖流。
季延礼忽然心中空了一瞬,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生命中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季延礼刚想上前搀扶我,却被叶晚晚怯懦的声音打断动作。叶晚晚哭得梨花带雨:“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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